正文 第十五章 有酒喝 文 / 魄敗

    沒過多久，張管教風急火燎地進門就罵：

    「老萬，這大過年的，你號都不消停，你到底啥意思，是不是我平時給你們臉給的太足了，你們拿我不當回事，這個年不讓我好好過是吧。

    萬爺立馬從床上跳了下來，

    「張管教你別生氣，其實虎子沒有什麼事，你別急我們只是想請你來幫個忙？

    張管教斜眼瞟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虎子，用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盯著萬爺說：

    「老萬，你tmd的！老子敬你是咱陽北市萬金眼的後裔，別給你臉不要臉，你瞧虎子這胳膊都折成這樣了，我看這個年你不想讓我好過。

    隨後張管教大吼：「小江，把四平帶去反省號，我就不信老子治不了你們。

    包括我在內所有犯人都急眼了。

    這時進來幾個獄警指著我們，抱頭蹲好，就這樣我們十幾個犯人，蹲成一排，眼睜睜的看著四平被獄警走。

    受傷的虎子，跟著張管教出了牢房，張管教和獄警走後，所有人心情明顯壓抑許多，我有些生氣的問萬爺：

    「萬爺這事是不是鬧大了。

    只見萬爺嘿嘿笑了起來，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

    「你還小，有些手機哪家強?手機閱事不能只看表面，你信不信？一會虎子準能帶著酒回來。

    我有些迷惑，：「不可能」張管教剛才都發脾氣了，我看四平有些夠嗆，非掉一層皮不可。

    萬爺半瞇著眼，斜靠在牆角：

    「我說冰冰，平時說你小子見識短你還不信，我們打個賭如果半個小時，四平不回來就算我輸，如果四平半個小時回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我立馬來了精神，

    「行，如果四平半個小時能回來，別說答應你一件事，就是答應你一百件事都成。

    如果他半個小時回不來，你藏的那幾包煙，和十幾根火腿腸，還有兩個鹹鴨蛋都歸我。

    萬爺笑得合不攏嘴：

    「我說你小子答應那麼爽快，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呢？是惦記老子私貨呢？，大家作證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著，我幾乎是數著手指頭算時間，萬爺看著我認真樣，詭異地瞟了一眼鬍子，把吸過的半根煙頭遞給我。

    我接過煙猛提了一口，深深吐了出一團濃霧，有些燎嘴，順手把煙頭扔了出去。

    鬍子一個跳躍下床，撿起我扔的煙頭說：

    「我的大少爺，你這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煙頭又鬍子嘴裡吧嗒吧嗒猛吸，眼見都快燒著嘴，鬍子依然不放棄，又提了幾口。

    我望著鬍子那貧樣挖苦地說：「鬍子，你沒見過煙可是，等我馬上我打賭贏了，白送你幾根別tmd丟人啦！

    鬍子白我一眼，：

    「冰冰，就憑你能贏？不是老哥說你，就你這樣的愣頭青，要不是萬爺照顧你，你能這號裡呆的那麼舒服，別tmd在我面前裝大爺。

    鬍子的話顯然觸碰了我的自尊，我從他得話中聽出另一種聲音，原來他們表面對我客氣，其實是因為萬爺照顧我。

    我有些不服氣，怒氣沖沖站了起來，

    「鬍子！你今天把話給我說清楚，你啥意思？

    正在這時一個獄警，把號門打開。

    虎子和四平抱著一個紙盒走了進來，獄警見我站在床上指著鬍子，吼道：

    「今天都怎麼了，這個年都不過了是吧，剛才打傷一個，現在又準備整事，我說你們是不是吃飽了撐的，一個二個的!

    我顯然有些意氣用事，站在那一動不動，萬爺急忙從床上下來，陪著笑臉，：

    「領導同志，這小子年齡小不懂事，人嘛！大過年的想家了，嘿嘿別生氣您放心，我保證不會有事。

    獄警瞪了一眼萬爺，「你說的，如果再整出什麼亂子，到時候別怪我們不給你留情面。

    隨後獄警把牢門鎖上走了，號裡所有人都向迎接英雄似的，把虎子和四平圍了起來。

    四平笑得嘴合不攏，一邊從箱子掏著雞腿和鴨蛋，一邊說，快把床上的被子弄乾淨騰個地方，虎子一手拿著礦泉水，一手拿個真空壓縮雞腿說：

    「張管教太tm仗義了，不僅裝了幾瓶白酒，還弄送了那麼多好吃的。

    萬爺白了虎子一眼，挖苦道：

    「你tm懂什麼，這都是老子壽山古玉換的，你以為張管教這麼好白送你，做夢呢。

    萬爺從箱子裡撿了一塊，肉肥的雞腿遞給我：

    「來冰冰，這麼多天沒有見過油花了吧~拿著吃。

    我賭氣道：「我不吃，免的有些人說我是愣頭青靠別人施捨。

    鬍子接過話，

    「我說冰冰，你小子咋就不知好歹，我作為你長輩，說你幾句咋了，你說你進號時間也不短了，除了萬爺。

    你正眼看過我們一眼嗎？你整天裝什麼，我們對萬爺尊敬是因為我們打心裡敬佩他，你說你年齡不大狂什麼？

    你自打第一天進號裝瘋賣傻，第二天在飯廳找事，要不是萬爺，這號裡你一天也呆不下去。

    你年齡小，大家不和你一般見識，你說你來這麼多天，你為我們號裡付出一點過沒有，把我們當過兄弟嗎?

    我知道你練過武，但是你也不能目中無人吧！你有啥資格！在這裝大爺，你又算哪根蔥。

    如果不是萬爺，你試試？。

    萬爺擺了擺手打斷鬍子的話：

    「好了，鬍子大過年的別說了！冰冰年輕氣盛，有些事他不懂，別說了來喝酒，所有人刷的一下向我看齊，那一刻我有些無地自容。

    其實說真的在這個號裡除了萬爺，我還真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裡，鬍子的話像一計強心針，打進我外表堅硬，內心脆弱的心裡。

    那一刻或謝有我自己知道，在我的潛意識中，我壓根就沒有融入這個群體，或許我還心存幻想，曹局長會想辦法把我弄出去，我不過在這號裡，扮演的角色只是個龍套，等我出去後，這些滿身劣跡的罪犯會像空氣中得塵埃從我的世界裡消失。

    我低著頭，失去剛才的霸氣，像一個無助的孩子似的坐在那裡，我的反應顯然令所有人意外。

    鬍子把萬爺手上的雞腿接過來，走到我的面前遞給我說：

    「怎麼了大少爺，這不是你的風格啊，這時候你應該跳起來，提著我的領子，把我直接ko，拿著？哥說你也是為了你好，別人我懶的說，如果你看不起哥就不接，如果你沒有把哥當外人，就給老子接著。

    鬍子認真的把包裝袋撕開，遞到我的手上，我抬頭望著鬍子，接過雞腿，內心象被打翻的醬油瓶，淚水順著眼角滑了下來，猛咬一口夾雜著淚水，一起嚥了下去。

    鬍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冰冰好樣的，從今天起大家都是兄弟，以後就是同吃同睡，比老婆還鐵的哥們。

    這時候我也被四平拉過去，大家在床上圍成一個圈，萬爺這時候也發話了，0279號房間一年了，沒有進過新人，說真的我也不希望有人進，大家來自五湖四海，能在一個號裡同吃同睡都是緣分，今天我借新年這個機會多嘮叨幾句，以後不管怎麼樣，我希望有人能活的出去。

    大家又一次，齊刷刷的把目光投向我，來，不多說了，都在酒裡，萬爺猛灌了一口，接著把礦泉水瓶遞給四平，一人一口。

    當我接過礦泉水瓶，深深吸了一口，緩緩說道：

    「謝謝大家這麼多天對我的照顧，我韓冰無以回報，如果有一天我出去，在坐的，父母就是我父母，我會替你們盡孝。

    我咬著牙猛灌一口，那酒辣的我淚水嘩嘩的往下落。我的話彷彿勾起所有人的思親情節，一股暖意在所有人心裡升起，萬爺摸了摸我的頭，「好小子，我就說沒有看錯你，有你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以後不管怎麼樣，我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減刑，幫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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