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邢睿來接我 文 / 魄敗
我剛出監獄大門,一陣風刮過來,我用手搓了搓耳朵,一股霉味撲鼻而來,我像狗似的嗅了嗅衣服,這衣服太jb難聞了。
這時候我突然想起,身上可是連一毛錢都沒有,難道真應了我對曹局長說的那句話,我出獄第一件事跑到腿抽筋嗎?這尼瑪夠坑的!
我開始後悔沒有讓,張管教給家人打電話,哪怕給我送點錢也行!
我望著一望無際白茫茫的郊區,還好監獄對面開了一個小賣部,門口停著幾輛車,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只要他能把我送到家,讓我媽給錢就是了。
我正要走過去,一個中年男人從車上下來跑過來,摟著雙肩說:「兄弟,剛放出來,有人接嗎?要不我給你送過去?
我眼睛一亮說:「那謝謝哥們,你把我送到陽北市大骨堆殯儀館?
那人伸了五個手指。我說:「行,50元沒問題。
那個人一愣,把五個手指又伸了一遍。
我問:「多少?
那人說:「五百」。
我瞪他一眼說:「這尼瑪,從陽北監獄到陽北市殯儀館開車最多半個小時,要500,你敲詐呢?
那人瞇著眼嘴角一揚說:「兄弟,還有幾天就過年了,雪;下這麼大,農運班車都停了,500塊,你愛坐不坐,要不你在這考慮考慮,我先回車裡緩和暖和。
我一見他要走就說:「500就五百!走吧。
我就跟著那人一起上車了,顯然那人和監獄對面的小賣部裡面的都挺熟悉,我算看出來了,那人和另外幾個人是陽北市監獄門口的黑車司機。
他們一共停了五六輛車,只要見有人出監獄就上去攬活。
我一上車,黑車司機就問我要錢。
我說:「等到地方,我在給你」那人不同意。
我說:「我現在身上一分錢沒有,等到地方我家人給錢?
那人一聽我身上沒有錢,就換了一副嘴臉說:
「沒錢就tm下車!
我說:「大哥,大家都不容易,我也是剛放出來,家人不知道,你放心到家,我一定把錢給你。
那黑車司機冷笑:「別跟我整這一式,沒錢就下車,這監獄裡放出來的,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我聽他這麼說頓時火冒三丈說,剛放出來怎麼了,難道要背一輩子壞人的印記,連一個開黑車都看不起我。
我心想算了,和一個開出租車的師傅犯不著置氣。
我抿了抿嘴說:「好吧,我下車!
隨後那個黑色司機嘟囔說:「
操t媽!沒錢和老子裝什麼款爺!滾,滾,滾。
我猛然間一把提著他的衣領,他顯然沒有想到我會對他動手,我把他頂在車門上說:
「給自己留點口德,都是爹娘生的,每個人都有蹩腳的時候,說話客氣點!
他直直的盯著我有些震驚。
隨後我鬆開手,從車上下來,向陽北市區走去。
沒走幾步四五個人提著棒球棍,從小賣部裡走了出來喊:
「等下」我回頭一看,領頭是一個戴黑帽子的中年人,那人手裡提著一個白色棒球棍,目測身高在175cm,身材較瘦。
那人快步走到我身邊說:
「小子,你剛才在車裡動手打我兄弟了。
我掃了一眼罵我的黑車司機,對戴鴨舌帽的中年男人說:
「我沒有動手打他,我只是提醒他以後別不動罵人!
戴鴨舌帽的那個人,一隻手用棒球棍敲了敲另一隻手威脅說:「現在給兄弟道歉!這事就算了,你走你的,如果不道歉,到時候別剛出獄,就tm進醫院。
我盯著他說:「讓你兄弟先給我道歉。
戴鴨舌帽的男人猛然間吼:「去你嗎比,他話一說完,揚起手上的棒球棍向我揮來,我箭步衝上前一把握著他的棒球棍,另一隻手扣住他的脖子。
顯然他沒想到我動作那麼快,沒有本能去躲他的棒球棍,而是直接近身攻擊他。
他身邊另外幾個人,顯然不是吃素的。隨後棒球棍雨點般的落在,我頭上,後背,腿上。
突然一輛車停在我們身邊,一個女的喊:「住手,我是警察!隨後那女的跑下車,把警官證亮了出來,那幾打我的人一哄而散。
我揉了揉額頭,從雪地上爬了起來。
「你沒事吧?
我抬頭一看是邢睿。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沒事」。
邢睿走過來,她仔細檢查我頭上的傷,一股淡淡的清香襲來,那種味道是我喜歡的味道,清淡優雅。
邢睿說:「還好,沒什麼事!你怎麼一出來就和人家打架,難道這兩年的獄你白蹲了。
那一刻僅有的一絲對邢睿的好感,隨風飄遠。
我猛然間掙脫她的手:「不用你管?
邢睿一愣:「韓冰你腦子有病是吧,你什麼意思?我大老遠的來接你,你就這樣對我?
我懶的和她說話,頭也不回得往前走。
邢睿快步追上我把手機掏出說:「韓冰,你給曹叔打個電話,我還懶的管你。
我揉了揉肩膀有些生疼,要不是穿得厚,早該皮開肉綻了。我賭氣說:「是曹局長讓你來的,又不是我,要打你自己打。
邢睿氣得臉通紅說:
韓冰你行!你自己回去吧。
隨後邢睿開車走了,那轟鳴的發動機聲嗡嗡叫,彷彿在發洩著她的不滿。
我望汽車遠去的背影,突然有一種自責,雪下那麼大路那麼滑,一個女孩大老遠的開車來接我,我竟然沒有說一句感謝她話,甚至一個好臉色都沒有,就把她氣走了,我真tmd不是東西。
人的心往往是矛盾的,我和她說話有種心口不一的感覺,其實從內心深處來說,我對她充滿虧欠,但是我總裝著一副強硬的姿態。
我看不慣她咄咄逼人的說話方式,其實是為了隱藏內心中的自卑。
沒過多長時間,邢睿又就把車開了回來說:
「上車」我給自己找了一台階:「就上車了。
一首王菲的紅豆,讓我思緒萬千,我們在上車彼此沉默著。
邢睿專心開車,我望著車窗外發呆。
汽車在結冰的路上行駛很慢,這時候我突然想起,萬爺給我留下來的東西,我手伸進胸前的衣服裡掏著牛皮紙袋,竟拿不出來,我索性把上衣拉索拉開,邢睿顯然誤會了,她警惕的看著我一眼說:
「你幹什麼?
我說:「我拿東西你盯著我幹什麼?看路。
隨後我把牛皮紙袋拿出來。
我說:「拿個東西,你緊張什麼,腦子想什麼呢?邢睿有些理虧,但嘴不饒人的說:
「是我想什麼?還是你腦子想什麼?
我說:「我能想什麼,你以為我會給你有想法,別逗了,就算全世界女人死光,我也不會對你有興趣。
邢睿猛踩一腳剎車,那車像一只巨大烏龜在冰面上,屁股左右搖,巨大的慣性迫使車飄忽不定。
我急忙抓住扶手說:「你有病啊?邢睿臉憋的通紅不一言不發。
我把牛皮紙裡的東西掏了出來,一張銀行卡,一塊紅布包裹的兩塊壽山古玉,一塊是天龍祥日,一塊是地鳳欽月。
我驚的是目瞪口呆,萬爺為了這兩塊玉家破人亡,他竟然把玉留給了我。
我把天龍祥日,地鳳欽月這兩塊玉,貼在胸前淚水順著眼角毫無徵兆的緩緩而下。
邢睿瞟了我一眼說:「你一個男人,竟然嚇哭了,不就開個玩笑嗎?用的著嗎?
那一刻我真的對邢睿的智商無話可說,真應了那句老話,女人頭髮長見識短。
邢睿彷彿故意討好我似的說:「看你也不大,怎麼像小孩啊!我聽曹叔說,你腳骨折在醫院接骨綁夾板,疼的冒冷汗,坑都沒坑一聲!
你是不是覺的虧欠我,你放心吧!我想開了!過去的事就過去吧,我早就不怪你了!我希望你以後好好生活,別在做違法的事!我父親一直在天上看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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