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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九章 夢境 文 / 魄敗

    他問:「你真的是我兒子嗎?

    他隨後摸了摸我的額頭說:「你不發燒啊!我強忍著笑容,或許黑暗掩飾了,我玩世不恭的表情。

    我說:「爸,我是八零後,和你們六零後有代溝,在思想上比你們想的開。

    父親用一種試探似的口氣說:「兒子,你真的能的出,我對齊會計有意思?

    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我和父親說話,或許說是抱著一種玩世不恭,甚至滿嘴跑火車的胡咧咧。

    是讓他有種愧疚,好回去和我媽道歉,我甚至違心的說了一些我自己都不敢去想狂言,我卻,沒有想到,我卻把父親隱藏在心底的秘密盜了出來。

    那一刻我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話!父親彷彿在等我的表態,我們彼此沉默了。

    我說:「爸弄了半天,你真的對齊會計有意思?

    我爸有些不好意思。

    他說:「我知道,我不對不起你媽!我突然打斷父親的話說:「你們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我能感覺出,我問這話的時候有些心驚肉跳。

    父親說:「什麼叫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我說:「那你說對不起我媽?你不會真幹了什麼?對不起我媽`的事吧!

    我爸突然火了:「這都是哪根哪,我和齊會計曾經是戀人,只不過當初老丁太強硬,硬是把我們拆散了。這幾十年我一直沒有忘記罷了!

    父親說這話時,怒氣淋淋有股心有不甘的口氣,隨後他把心裡積壓幾十年的秘密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

    而我卻像一個聽眾,安靜的去傾聽。

    那是一段艱苦的歲月,齊會計當時只有十幾歲的樣子,還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她父母是上海一所大學的教授。

    在那個動盪年代,齊會計卻因為家庭成分不好,上海下放到陽北一個窮村子,學習貧下中農生活作風。

    那時的齊會計有著南方人,那種特有的細膩,看似小巧玲瓏的柔弱,骨子卻有著書香門第的氣質。

    當時我爺爺在三浦口窮得叮噹響,齊會計被生產隊安排到我爺爺家住。

    我爸那時張的濃眉大眼,在三浦口也算是有名的帥哥,家裡突然來了一個有知識有文化的女孩,我爸的心也突然間被勾走了。

    那時我爺爺家窮的家徒四壁,齊會快到我家經常吃不飽,餓得面黃肌瘦經常生病。

    我爸經常去河塘網魚,掏河蝦,給齊會計吃。

    漸漸的我父親和齊會計相愛了。後來我父親去參軍,齊會計哭著追到火車站要等我父親。

    我爸在部隊一呆就是五年。這五年中齊會計家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她父母離開了上海去國外再也沒有回來。知青返鄉潮開始後,齊會快回了上海,不知道什麼原因又回來了。

    後來陽北市民政局招人去建火葬場,我爺爺和奶奶那時為了養活一大家子人就去了。

    而齊會心細,而且還是高中畢業有文化,通過考試進了陽北市民政局。

    那時候的齊會計張的漂亮,民政局又是個男多女少的單位,而齊會計不是本地人,性格孤傲,不合群,一時間流言蜚語滿地起。

    當初傳言一個民政局的領導睡過齊會計後,才把她安排進民政局,當時捕風捉影的時,傳到我爺爺奶奶耳朵裡,說的有鼻子有眼,那時候我爺爺比較正直,哪受得了人家這樣說她未來的兒媳婦,就和那領導吵了一架。

    這一鬧不打緊,就把莫須有的事成為別人家中的事實。

    我父親退伍後,一心想進陽北是鋼鐵廠為國家貢獻自己的力量。

    我爺爺當時覺的我父親退伍轉業,在當時那個年代根正苗紅,進民政局比較有前途,就逼著我父親民政局。

    因為當時我爺爺和民政局的領導因為齊會計的事,有過節。

    就我把父親安排進殯儀館上班。

    我父親那時候心高氣傲,或許說當時在事業上從一個前程什錦的軍轉幹部掉落進殯儀館燒鍋爐,他心裡多少有些無法接受,然而在感情上,齊會計的一些流言蜚語象青春痘似的,在臉上擠了又張,他和齊會計開始互相傷害似的爭吵。

    然而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丁大爺見縫插針似的,火上澆油,後來我才知道,當初為什麼丁大爺一直撮合我母親和我父親(這是後話)。

    我父親和我母親結婚後,齊會計或者是為了報復我父親,還是故意噁心自己,她竟然真的嫁個了那個和他有傳言的領導,然而齊會計的老公,也就是那個領導,卻在一次酒後駕車後出了車禍駕鶴西遊。

    而我父親卻一直沒有忘掉齊會計,或許說是齊會計也忘不掉我父親。

    他們把那種感情深深的藏在心裡的,也許一個含情脈脈的眼神,一句不經意的打招呼,裡面包含了太多得心酸於無奈。

    現實就是這樣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永遠錯過來。

    我聽完父親感情至深的敘述,我驚的目瞪口呆。

    然而我卻不能像痛恨第三者似的,用恨齊會計。

    我那時候突然感覺我母親才是第三者,而丁大爺活生生的拆散了一對恩愛的有**,讓我有些不恥。但是在感情上我有些接受不了,我父親的背叛。

    雖然我套父親話時,說的那樣輕鬆不痛不癢,我愛我的母親勝過愛父親。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那怕是我母親橫刀奪愛。

    我也不會去怪母親。我不停的吸煙,一根接一根。

    父親盯著我不敢說話。或許我的舉動,讓他有些意外。

    他小心翼翼的在一邊沉默,或許是在等待我安靜後的爆發。

    然而我卻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句,:「爸,咱回去吧!

    父親恩了一聲和我往回走,一路上我們彼此沉默著,一句話也沒有說。

    到家後母親坐在沙發上,在等我們,富貴一直陪她說話。

    父親進門後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聲不響的走進臥室。

    我母親隨後跟了進去。緊著著就是我父親,沉重而又深情的道歉。

    母親的像一個老保姆似的,出臥室,提熱水瓶為父親倒水洗臉洗腳。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我無法理解父母的情感,母親甘心情願為自己心愛的人操勞一生無怨無悔。

    而父親看似享受著家庭帶來得舒適,卻在心裡裝著另一個女人。

    我似乎在那一瞬間突然明白了,為什麼父親從小對我和母親那麼冷漠。

    因為在他心裡似乎還抱著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那就是有一天能和他青梅竹馬的女人走到一起。

    但是現在父親顯然更多的在乎我和母親,從他說話的口氣裡,我能聽的出來,他為了我媽和我可以放棄一切。

    或許在我出事後,在派出所,在醫院,在監獄,他猛然間發現原來家庭對他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父親那個夢似乎只有在母親的嘮叨和爭吵中,才去拚命的去幻想,但現實擺在眼前時,天亮了夢醒了。

    想著父親的同時,我突然想到了風鈴,邢睿,和萬心伊,風鈴就像我一個童年的一個夢,那個夢太虛幻,太美。

    想到風鈴時,眼睛的淚水竟然不知不覺的流了出來。

    她那張臉似乎在流淚,她狹長的睫毛沾滿晶瑩剔透的淚珠,一滴一滴掛在睫毛上,像冰封的結冰的珠子,搖搖欲墜。

    那張迷人的臉似乎越來越近,她細長的手指有些冰冷,捧著我臉,淡紅色的唇象花瓣似的緊緊貼在我的唇上,柔軟而帶著一種淡淡的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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