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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假道伐虢 文 / 魄敗

    他們走後,我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

    幸好我的手機調成了震動,從我見雨龍的那一刻起,我的手機一直在震動,不用說,一定是房辰不放心我,一直在給我打電話。

    我給房辰回了一個電話,房辰那小子語氣焦急地問:

    「你小子怎麼樣了,沒出什麼事吧!

    我笑著說:

    「托你吉言,還沒有死呢?

    我簡單的把剛才拉仇恨的那些鬼話,和房辰敘述一遍。

    房辰在電話那頭笑的有些猥瑣,他說:

    「呵呵,沒事,我就放心了,下一步咱咋辦。

    我握著電話開完笑的說:

    「還能咋辦,涼拌唄!

    房辰說:「咋個涼拌法!

    我抹了一把眼角上的血跡說:

    「我感覺我會受到雨龍的重用。

    電話那頭房辰沉默一會,語氣有些沖的質問:

    「你這時候和我說這些什麼意思?

    我故意說的有些輕鬆:「沒什麼意思,我準備大幹一場,斬他的手足,滅他們的四大金剛,現在這是一個機會,你小子今天露底了,我tmd小看你了,玩盤大的,你敢嗎?

    房辰嘿嘿地笑了起來:「我是孤家寡人,現在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有什麼不敢的,說說計劃。

    我說:「在電話裡說不清楚,咋面談,你聯繫一下郭浩,今天夜裡十二點。殯儀館洗浴中心不見不散,咱和郭浩合計合計。

    房辰開玩笑的說:「行,老妹你安排好。我準時到。

    我剛掛了電話,卻發現一輛黑色商務車,停在路邊,孫雷像是等我很長時間似的,探出半個腦袋盯著我。

    隨後他擺了擺手示意我過去,因為離的距離比較遠。

    我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我們足足對視十幾秒,孫雷見我沒有過去的意思。拿起電話打了過來。

    我接通電話,孫雷便冷冰冰地說:「怎麼?我就那麼讓你厭惡嗎?連說幾句話就不願意嘍。

    我對著電話敷衍地說:「你的事,我會想辦法辦。你眼瞎嗎?你沒有看見我家裡出這麼大事!

    孫雷冷笑:「我的事一天也等不了,你在一號大廳裡的事,我看的是清清楚楚,那白大褂的那小子是房辰吧!呵呵。

    我猛的一驚。一股寒意瞬間掠過全身。掛上電話快步跑了過去,拉開車門,盯著孫雷說:

    「你想幹什麼。

    孫雷使了個眼色,讓車上的另外幾個人下去,他一臉得意的捋了捋頭髮說:

    「不幹什麼啊?我是個做正當生意的商人,沒興趣攪合你們道上的事,我只想讓我弟弟在監獄好好的服刑,不在被監獄被人折磨。我就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求你幫我。給了你小子那麼多得時間,你tmd顯然拿我使勁,咱今天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弟弟的事你給句痛苦話,是辦還是不辦?

    孫雷說這話的時候,用餘光小心翼翼的望著我的表情,見我一臉平靜,又說:

    「雨龍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這事如果弄僵了,到時候你可別怪我無情。

    我強顏鎮定地冷笑說:

    「你威脅我?

    孫雷撇了撇嘴,一臉無辜地說:

    「我可不敢威脅你!呵呵!我現在正求著你,我哪敢威脅你啊,看你這話說的。呵呵!我只是有必要提醒提醒你,孰輕孰重自己看著辦嘍!

    我盯著孫雷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說:

    「我這人,最不怕別人威脅我,我也是在監獄裡死過一次的人,赤腳的能怕你穿鞋的咋地,我tmd早就看透了。

    你現在給雨龍打電話,告訴他一切吧!呵呵!大不了魚死網破唄!

    你就等著給你把寶貝弟弟收屍吧!

    你放心我會讓我師傅,他們每天變著法的,跟你那寶貝弟弟盤盤道。

    你弟弟在陽北監獄裡服刑,我怕你個腎。

    今天你不給雨龍打電話,你tmd就是錘子。

    孫雷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麼不給他面子。

    他臉色大變,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瞪著冒火的眼珠,要生吞我似的,直直的盯著我。

    我一臉輕鬆的拿過孫雷夾在手指夾縫的香煙,塞進嘴裡點燃,提了一口。

    孫雷齜著牙閉上眼,調整了一下情緒說:

    「你小子,真tmd是個奇葩,我就搞不明白了,你到底是什麼東西變的,你是人嗎?

    你是軟硬不吃油鹽不進啊!

    我弟弟已經開始自殘了。冰冰,算我tmd求你了,我孫雷這輩子沒求過人,你是第一個。

    孫雷說著的話時候,氣得手一直在顫抖。

    我見他那樣子不像是裝的說:

    「那你幫我辦一下事,如果辦得漂亮,你的事我也辦得漂亮,你考慮一下?

    孫雷一聽我話裡有話便問:

    「什麼事,只要我能辦到,你開口。

    我望著手指上的血跡意境地說:

    「這事很簡單,你安排幾個馬騮的兄弟,這幾天伏擊一下雨龍,最好讓他見血,給他一個警告就行,哦,,,,對了,,,,別望了,伏擊他的時候,故意透出一些風,把矛頭指向勇子和麻三就成了。

    這事好辦吧!如果辦成了,三天後我就會辦你的事。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什麼意思。

    孫雷咧嘴笑了笑說:

    「哼,,,你小子真tmd夠陰險。這三十六計的假道伐虢用的不錯啊!這事你就等好吧!

    我笑瞇瞇地說:「我是個粗人沒上過多少學,不知道什麼是三十六計。也沒有你說的那麼陰險。我這人唯一的優點就是記仇,你讓我一時不舒服,我讓你世不得安寧。

    我說完。拉下車門下了車,逕直走向靈棚,隨後那輛商務車消失在安康路上。

    回到靈棚,我望著陳妮娜那張梨雨帶花的臉,心裡莫名奇妙的有些酸楚。

    她顯然累極了,整個身體靠在靈棚的內壁上,半跪著。纖細的手指週而復始的往火盆的添火紙。

    她低著頭火光印紅了她的整張臉,她嘴裡唸唸有詞說著一些寄托哀思的話。

    丁鈴坐著她身邊架著她的胳膊。

    丁鈴掃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說:

    「哥。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和嫂子就行了。

    陳妮娜聽丁玲這麼一說,抬頭望著我。

    她那雙眼佈滿了紅血絲,面容疲憊,眼睛一直流著淚。不知道是被煙火熏的還是這麼回事。看的讓我有些心酸。

    我有些不忍心的說:

    「我沒事,你還是扶妮子回去休息一會吧!

    陳妮娜倔強地說:

    「我沒事的,,哥,,,!你昨天熬了一夜你先回去休息一會,這會也沒有多少人來行禮。

    我其實沒什麼親人的。來的都是一些我父母生前的同事,哥。你回去吧!

    丁鈴捂著眼淚汪汪地望著我們,那表情有些想哭。

    說話間劉館長走進靈棚,我和陳妮娜急忙給他行禮。

    劉館長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一臉虔誠沉痛地說:

    「桂芝啊!你咋那麼命苦,你這讓妮子以後咋活啊!你這孤兒寡母的真命苦啊!

    陳妮娜一聽劉館長這麼說,又開始抹眼淚。

    我有些搞不懂狀況的盯著劉館長。

    等劉館長行完禮,他瞅了我一眼,把我拉著我對著我母親,還有丁姥爺說:

    「丁爺,艾冰啊!我和冰冰出去一趟,單位有些事找他問問。

    丁姥爺斜眼盯著他,沒說話。

    我甩開劉館長說:「你是來奔喪的,還是來找我,你咋不隨禮!

    劉館長一愣,剛想說那五十塊錢的事,見旁邊人多把想說的話,嚥了進去說:「你什麼意思,那份子錢早上在殯儀館,我不是給你過了嗎?我故意大聲說:「你早上來了嗎?誰見你了。

    劉館長盯著我老半天,極不情願地從內兜裡,掏出錢包走到收禮的桌子。

    我給富貴使了個眼色。

    富貴見劉館長正在猶豫上多少錢,富貴眼急手快的,一把奪過劉館長的錢包,抽出十張大聲叫喊:

    「殯儀館劉館長隨禮一千元,老秦笑瞇瞇地,二話不說急忙在吊簿上記了名字。

    劉館長目瞪口呆地望著吊簿,臉都綠了。跟吃了一坨大便似的臉憋的通紅。一句話不說搶過錢包拉著我就走。

    邊走邊發牢騷地說:「你們這不是敲詐嗎?隨禮是看交情,我和你桂芝家都沒有說過幾句話,這錢哪有上雙份的理。

    劉館長越說越激動:「冰冰,我不管你,等過了這事,你把那錢給我退回來。

    我停住腳步問:「啥?劉館長這吐出去口水,還能在舔起來嗎?

    我沒本事拿回來,要退你自己要去。

    劉館長氣得直甩頭,紅著臉望著收禮金德桌子,臉皺的跟麻花似的。

    我望著劉館長那憋屈的臉,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說:

    「劉館長,你也別生氣了,全當給妮子家發福利了,這陳妮娜也不容易,你就行行好吧!我給你作揖了。

    劉館長長歎了一氣,輕輕地往臉上抽了一巴掌,瞇眼說:「我這一天幹的是什麼事?哎,你小子呀,我真是拿你沒辦法!

    我嘿嘿地笑著說:「劉館長,你找我啥事啊!

    劉館長回過神,:

    「還能是什麼事,是玉田找你。

    我一愣問:「玉田找我,他自己不會來嗎?

    劉館長長歎一口氣說:「你別問了,一會見了玉田你就知道了。

    說話間我和劉館長進了殯儀館,朝殯儀館的接待大廳裡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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