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放了狗頭 文 / 魄敗
邢睿沒有正面回答說:「冰冰,我怎麼感覺心裡空空的,沒有底?我們這樣做真的不會有事嗎?
我安慰地按著邢睿的雙肩開玩笑的地說:
「第一次幹壞事,都是這樣,過了這個階段就習慣了,我從不打沒有準備的仗。
邢睿問:
「冰冰,你以前幹過很多這樣的事嗎?
我笑著轉移話題說:「時間緊迫,這地方不安全,時間長了雨龍追過了就壞了。
邢睿目光暗淡的望著我說:
「我已經越界了,我感覺現在,我不像一個保衛人民的警察,而是像一個助紂為虐的壞蛋。
我撇嘴笑了起來,我能感覺自己笑的很幼稚。
邢睿盯著我的眼睛看了許久,轉身向香山茶社走去,我看見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卡片的東西,亮給老闆看。
隨後那群圍觀的人進了茶藝大廳。
汽車緩緩啟動,我無限淒涼的望著邢睿的背景,逐漸消失在大街上。
我一路上都在思考,怎麼使用狗頭這個敲門磚,狗頭既然能成為房氏集團的第一狗頭軍師,必定有過人本領。
這一步棋是步險棋稍有不慎,我們將全盤皆輸,我必須要深思熟慮,m每一個環節,並確保沒有一絲失誤。
我已經沒有底牌可以亮了,郭浩的這張牌出的太快,壓根打亂我的全盤計劃,當我見到玉田召集的那些人的時候,我心裡涼了半截。加上邢睿我才有21個人。
而我們要面對整個房氏集團,一個在陽北市盤踞多年的黑惡勢力。
難道真像房辰說的那樣,我們準備的太倉促嗎?
這一仗怎麼打。我該怎麼辦。
車窗外的風肆無忌憚的打著我的臉上,涼颼颼的。
在回去的路上車廂內,每個人的臉上都顯得是那麼沉重,他們都清楚的知道,從我們挾持狗頭的那一刻的起,就注定我們開弓沒有回頭箭,破釜沉舟。背水一戰了,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直到,車不知不覺到玉田的汽車修配廠。我還沒有緩過神。
等我下車後,才發現包括房辰在內,所有盯著我。
我深知,在這個場合。我不能表現出一絲異常。我必須要表現出我強硬的一面。
我冷冷掃了一眼所有人說:「玉田,你把那三個人,分別隔開,先讓兄弟看著不許任何人,接近狗頭他們三個,安排好以後,我們在你辦公等你。
玉田見我臉色沉重,哪敢有一絲怠慢。便親自安排人,將那三個人押向車庫。
隨後房辰。郭浩,富貴,富強跟著我上了樓。
剛進玉田辦公室,一根煙功夫,邢睿電話便打了過來,問我在哪。
我讓她到玉田修配廠,三樓的辦公室找我們。
掛上電話,郭浩一臉壞笑的說:
「你們還真逗,沒有看出來狗頭是斜眼嗎?
房辰一屁股坐在玉田的老闆椅上,轉了轉椅子說:
「誰tmd看清楚了狗頭是斜眼,那小子剛想跑,就被我踹飛了。冰冰衝上去就是幾拳,哪看清楚狗頭那貨竟然是斜眼。
郭浩斜眼飄了飄房辰說:「你從加拿大回來幾個月,沒有見過狗頭嗎?
房辰臉色有些難看地說:「我回國後有沒有見過狗頭,你能不知道嗎?我除了你,我接觸過誰?你tmd還有臉問我?
郭浩冷冷地說:「你這話什麼意思,又掀舊賬是不是!
這時候,邢睿和玉田走了進來,邢睿捂著鼻子說:
「你們能不能別吸煙了,嗆死人了,照顧我一下不行嗎?
房辰急忙把煙頭按滅,走到窗前把窗子推開說:
「郭浩,我怎麼翻舊賬了,是你自己想多了吧!你tmd心裡有鬼。
郭浩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說:
「房辰你今天把話說清楚,我怎麼心裡有鬼了?
房辰冰冷地說:「當時要不是你出賣我,那些跟我父親的那些老人,能一個一個的被雨龍清洗,我能落到這一步?
房辰的話顯然傷到郭浩,郭浩的臉刷的一下子臉紅到耳根。
他盯著房辰,雙拳握的直響。
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的桌子上的筆筒瞬間飛了起來,呼拉一下滾了一桌子吼:
「你們tmd有完沒完,都這個時候了,還翻老黃歷,是不是閒的。大戰在即一個二個還tmd沒玩沒了是吧!真沒有本事,出去單挑去!我看看你們誰能打?
邢睿默默的走到桌子邊,把筆裝進筆筒裡說:
「這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有話好好說,發什麼脾氣啊!
一時間整個房間裡的氣氛有些沉悶。
玉田更是嚇的站在門口,有些不知所措。
富貴站起身說:
「我說房少爺,你也是的。浩哥!浪子回頭金不換,你還提以前的事幹嘛啊!找不是找事嗎?哎!浩哥,你也是,房辰也不容易,父親剛死,你還比他年長幾歲,就不直到讓著他點嗎?都是兄弟,何必呢?
這狗頭都被你們抓回來了,我們應該喝個慶功酒啥的,你們這是幹啥啊!
兄弟們累了一下午連口水,都沒喝著,下面那麼多兄弟呢?你們這是整的哪一出啊!
邢睿在一旁打趣:「就是,就是。
富貴走過去,拉著郭浩坐下。
邢睿過去拉房辰。
我盯著玉田辦公室牆上的陽北地圖,陷入的沉思。
我拿起桌子的紅筆,走到地圖邊把筆豎在陽北市區。
他們幾個顯然搞不清楚,我腦子裡想什麼。
邢睿問:
「冰冰,這都什麼時候,還有心情看地圖,想想樓下那三個人怎麼辦,吧?是現在審狗頭逼他說出五里營賭場的暗號,還是我們幾個合計合計想一想審訊步驟。我先說好,我從來沒有審訊過。
我笑瞇瞇地盯著地圖,一拳砸在牆上自言自語的說:
「真是天助我也。
我一句話說的所有人愣了半天。
房辰繃著臉說:
「你小子,又想什麼歪點子呢!看把你樂成這樣!
我指著陽北地圖上的南部和北部說:
「你們看,這五里營在陽北市區南部,而雨龍的老巢金園201卻在陽北市的正北部,假如已陽北市人民廣場為中心點,到五里營需要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到雨龍的金園別墅同樣需要將近一個小時的路程。
我們是否能利用這一個時間差,打雨龍一個調虎離山之計呢?
房辰,郭浩,邢睿,玉田,富貴,立馬圍了上了,緊盯著我用筆圈起來的紅圈。
郭浩問:「怎麼掉呢?我笑著說:「利用人性的弱點。
房辰見我一臉堅毅說:「我就說你這小子,悶不出聲連個屁都不放,原來是憋這呢?雨龍又不是傻逼,他會乖乖任我們擺佈。
我嘴角一撇說:「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如果這場雙簧唱的好,就像小孩摸小雞,手到擒來。
邢睿白了我一眼說:「我說,你這人怎麼那麼不要臉呢!說話真粗魯。你別賣關子了,說說你是怎麼想的。
我盯著郭浩說:「把你狗頭身世和背景說說。
郭浩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正要點燃,見邢睿繃著臉,正盯著他,又把煙裝了進去,不好意思的笑著說:
「不吸了,不吸了,呵呵,怎麼說呢?狗頭是陽北市人,十五六歲的時候,在源河沙場裝卸沙子,那時候他能說會道,沒幾年便從一個裝卸工升到計貨員。
那時候房爺和萬爺剛開始爭奪沙場的經營權的時候,狗頭就提醒過當時姓馬的場主說,你不能光吃房爺的貨,萬爺那邊的貨,你也不能一口回絕,這兩邊都得罪不起,咱要左右逢源,夾著尾巴做人。畢竟萬爺做沙土煤礦這一塊十幾年,只要咱不做的那過分,萬爺也不會為難咱。
那姓馬的場主,因為萬爺曾經罵過他懷恨在心。
而房爺正開始涉足沙土這一塊,急需一個碼頭做中轉站。
那姓馬的場主就抱上了房爺這顆大樹,和萬爺公開叫板。
萬龍集團的沙土一律不准進碼頭。
後來的事我以前說過,房爺大敗以後,那姓馬的場主就跑了。
而萬爺進監獄了,這個碼頭被封閉了幾年。
後來房爺安排雨龍從新獲得源河沙場的經營權時,因為沒有認懂沙場的運營管理,就把當時沙場的老貨工們找了回來。
那時候狗頭,在浴池給人家賣勞力搓背,信息網比較暢通。
他一聽說源河沙場從新開業,就回去幹自己的老本行。
雖然狗頭其貌不揚,天生斜眼,但是有怪才,每個月都從沙場撈錢,但是賬目卻做的滴水不漏,一目瞭然。
後來因為和沙場的人分贓不均,被人告發,雨龍不僅沒有懲罰他,還比較欣賞他。
狗頭這人沒什麼大本事,膽小如鼠,但是他會揣摩人的想法,雨龍就是喜歡他這點了。
狗頭把房爺看的透透的,雨龍想辦的事,哪怕不說一句話悶悶,只要雨龍一個眼神,雨龍的事他會給他辦的漂漂亮亮。
說句難聽的,這事房氏集團的政變,就是狗頭策劃實施的。
我認認真真聽完郭浩的敘述,低頭坐在沙發上,雙手合十,沉思許久說:「玉田,把武海喊上來,我準備放了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