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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拘留的日子 文 / 魄敗

    我把目光投向說話的那人,那人留著一頭亞麻色的長髮,說話的時候,時不時甩著長髮,那感覺跟得癲癇病似的。

    我說:「無證駕駛?

    那年輕人笑著說:「呵呵,駕駛摩托車還是汽車?

    我冷笑著說:「汽車。

    那個長髮年輕人仔細打量我說:

    「不錯,有兩個錢啊。你小子懂規矩嗎?

    我問:「什麼規矩?

    長髮男孩說:

    「牢有牢頭,號有號規,看你小子穿著也不像個沒錢的,明天用你的飯卡,買幾包煙孝敬孝敬我,我們就不難為你,要不然的話,呵呵,你懂得。

    我冷笑:「大家在這,tmd蹲不了幾天,別給自己找不自在。

    那個長髮蹭的站起來,想動手。

    他身邊的一個瘦小的年輕人挖苦的說:

    「大個,你tmd唬不住他,你唬那吸毒的,傻逼的小犢子行,你看他目光陰冷,言語舉止深沉老道,一看就知道見過大世面,大個你別裝了行不,看著你鬧心。

    那個叫大個的長髮年輕年人,嘿嘿笑了起來,走過來說:

    「大哥,閒著無聊開個玩笑撒,呵呵!別忘心裡去啊。

    %

    那長髮年輕人說完走到我的身邊,拉著我的胳膊和我套近乎,我一把推開他,躺在床上,望著白色天花板發呆。

    那個孤獨,煩悶的夜晚,大個一直在那吹牛逼。

    說現在陽北市。誰,誰,誰。混的最有勢力,最牛逼,把雨龍傳成神了,還說自己曾經幫雨龍偷過,房天保險櫃的鑰匙。

    那意思,要不是他大個,雨龍能那麼順利掌控房氏集團。

    我那一夜無眠。我睜著眼望著天花板看了一夜,回憶在陽北一監裡生活的點點滴滴。

    第二天一大早,吃食堂打飯的時候。我卻找不到我的ic卡。

    那張卡是看守所唯一,可以當貨幣流通的東西,沒有那東西我吃飯都成問題。

    我記得昨天晚上進來的時候,看守所的民警讓我充值的100元。郭浩怕我受苦。給我充值了500元。

    那民警還讓我妥善保管。

    我仔細回憶沒一個細節,我猛然間想起來,除了那個叫大個的近我身,沒有第二個人靠近我。

    想到這我頓時明白的怎麼回事,我不得不佩服,這小子的偷東西的技術,他近我身不過幾秒種,就這短短的幾秒種。竟然把口袋裡的ic順走了。

    這個比樣的,想到這火冒三丈。

    我壓著怒氣回到監室。我身後的大個顯得很高興,搖頭晃腦的哼著小曲進監室後,掃了我一眼,見我一臉平靜,直接進了茅房。

    我在茅房門口等了幾分鐘聽見,大個用一種悶重的喘氣聲在拉屎,我衝了進去,一把將大個拽了出來,大個驚叫一聲,一手提著褲子,一手拽這我的手問:

    「大哥,你這是什麼個意思啊?

    我扯住他的頭髮,迫使他仰臉看著我。

    我冰冷地說:「我的ic卡,是你自己拿出來,還是逼老子動手,把屎給你打出來。

    大個一臉無辜的望著我說:

    「哥,你搞錯了吧!我什麼時候拿你的卡了。

    我冷笑著說:「老子給你一次機會,自個拿出來,到時候別怪我不給你留面子。

    我話說完冷冷地盯著大個,大哥顯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一直不承認。

    我二話不說將大個拖進茅廁,把他的頭按在馬桶裡按。

    那茅廁裡的氣味,散發著一股濃重的惡臭。

    大個顯然被熏的頭昏腦脹,乾嘔幾聲膽寒地望著我說:

    「哥,別,,別,ic我給你,你先放了我。

    茅房外圍滿了看熱鬧的犯人。

    我緩緩鬆開手,大個從腳底的鞋墊裡,把我的那張卡片掏了出來。

    我推開人群走了出來,幾天沒有進食我,餓的是前心貼後背。

    我躺在床上,彷彿任何動作都會消耗我體力似的,我手不有自主的發抖,我知道我已經接近虛脫。

    大個不知道從哪搞了半截煙,遞給我說:

    「大哥,我是看出來,你不是一般人。

    我警惕的盯著他說:

    「你又想搞什麼壞點子,我警告你,我這人脾氣不好,你最好別惹我。

    惹毛了,我會把你的腿撇直溜。

    大個笑瞇瞇的說:「哥,給我買包煙成嗎?

    我推開他遞煙的說:「滾遠點。

    大個笑著說:「哥,都在一號裡都是緣分,我曉得你看不起我,但是人分貴賤,說不定那一天你能用到我,呵呵我叫梁飛,陽北建設路人,道上人送花名,激光手。

    大個說完抱拳作揖,我仔細盯著他,此人張的尖嘴猴腮,三角眼長頭髮蓋著右臉,一臉的奸相。

    我抱拳還禮說:「我,韓冰大骨堆人。

    梁飛一愣,震驚的望著我說:

    「你就是帶幾個人掃五里營場子,搶了雨龍幾百萬的那個韓冰,我知道你。

    我一聽他認識我,想起昨天晚上他吹牛逼的話,我對吹牛逼人沒什麼好感。

    我冷漠的說:「我沒有說的那麼邪乎,我現在很累,麻煩你別煩我。

    梁飛恭維地笑著說:

    「那好吧!大哥,你先休息。

    梁飛說完站起身走了。

    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我睜開眼,一個激靈握拳放在胸前,梁飛不知什麼時候蹲在我的面前,竟然像看怪物似的,看著我睡覺。

    我警惕的望著他問:

    「你幹什麼?腦子有病是吧?

    梁飛笑著說:

    「沒什麼,我就是看看你。

    他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

    梁飛說:

    「大哥賞兄弟門一口飯吃吧!

    我盯著梁飛說:

    「你tmd腦子有問題吧!我現在自身難保。怎麼賞你,你以為我搶了幾百萬,就這麼算了。我告訴錢還給雨龍了,你不信自己去問。

    梁飛甩了甩他的長髮說:

    「我們知道啊!你的事我們都知道,呵呵!你為了救手下的那些兄弟,把錢還給雨龍了,嘿嘿,義薄雲天夠義氣。我們早就想認識你,苦於沒有機會。嘿嘿,咱們也是一個號裡的,同吃同睡!也算是緣分。我聽說,你收人的規矩是不問出身,只要忠心就成?

    我冷冷地:「別tmd恭維我,老子不喜歡溜須拍廬人。

    梁飛在我這碰了釘子。捋了捋長髮。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來走了。

    中午那頓飯,我吃了憑生最多的一次,吃了四碗大米飯,兩盤菜。

    驚的一個桌子上的犯人都在看我,從他們的眼神裡,我能看的出,他們一定心想,這尼瑪是餓死鬼變的。

    看守所的日子比監獄悠閒的多,不用上工。不用幹什麼都喊報告,我大把的時間都在發呆。

    a13監室裡加上我。一共住了十個人。

    4個吸毒的,3個毆打他人,1個盜竊,1個因妨礙拆遷被拘留。

    我每天最害怕的就是夜晚,那種莫名的悲傷緊緊的包圍著我。

    沒有一天晚上不去想陳妮娜,回憶我的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種痛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痛。淚水總是那麼肆無忌憚順著眼角往下流。

    那種思想那種孤獨,是一般人無法體會的,在拘留所,我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孤獨黑夜漫長而寂寞,陳妮娜那絕望的表情,總在心裡盤旋,揮之不去。

    清晨梁飛會把我的洗臉水打好,鞋子擦好,我知道他有事求我,但是我卻不怎麼喜歡他。

    因為我對盜竊的沒有什麼好感,梁飛比我早出去一天。

    那天他起的很早,他照例把洗臉水,和我的鞋子弄好後,坐在監室的窗口發呆。

    我知道他在等,拘留所的民警來提他。

    他回頭望著我冷漠的表情,又把想說的話,嚥了進去。

    不知為什麼我卻有些不好意思,我這人有一個壞習慣就是不能欠別人一丁點,他這十幾天一直照顧我,雖然和我沒有說什麼話,但是我心裡一直在等他開口。

    我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走到他身邊說:

    「謝謝你,這十幾天一直照顧我,有什麼話就說吧,只要我能辦到,我盡量。

    梁飛笑著說:

    「其實也沒什麼!我出去後也許還會進來!我這輩子老是和少管所,拘留所,看守所打交道,呵呵,人啊!活得真tmd沒意思。

    我望著那張稚嫩的臉,他說的話顯然和年齡不符。

    我說:「我對你的人生感悟沒興趣,時間不早了,一會你就出去了。

    梁飛長出一口說:

    「你夠義氣,其實這事對你來說很簡單,但是對我來說很難。

    我有一個女朋友叫梁梅,她是我從梁家寨帶出來,現在在一線天ktv坐小台。

    她和我說過很多次,她不想在過哪些,整天花天酒地,紙醉金迷看別人笑臉的日子。

    但是沒有辦法,一線天裡面一個帶小姐雞頭,叫白姐的女人押了她1萬多快錢。

    我希望你能幫個忙,讓她把錢還給我們,那個叫白姐的雞頭,手下養著一批打手,我希望你能幫幫我。

    他說剛說完,監室的門打開了,一個民警拿著一個登記本喊:

    「梁飛,收拾東西,出監。

    梁飛目光熾熱的盯著我,一句話沒說出了監室。我望著他的背影,心裡竟然有種說不出的心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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