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 終於浮出水面 文 / 魄敗
我望著愣四那張大臉盤子臉,我越看這廝張的越像郭德綱,我用一副恭維的口氣說:
「四哥怎麼搞,這種事我沒幹過。
愣四一聽我恭維的喊他一聲四哥,笑的嘴都合不攏說:
「呵呵,這事好辦,就是警告這些人,以後不要在從燒雞那進貨了,如果在敢進燒雞的貨,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把握住尺度,以後我們還要靠著這些人發財。
這些人都是二倒手,平時都是從燒雞那進貨,安排馬仔在陽北市所有的夜場散貨。
燒雞原本也是房爺的人,這房爺一死,這燒雞就拉攏一批人,自己單干了。
龍哥以前是分管小額貸款公司,和娛樂場所經營。
對毒品一行沒什麼經驗,但是龍哥現在想吃這一塊,畢竟來錢快。
我問:「那為什麼不直接搞燒雞,搞他手下的二倒販子作甚。
愣四一聽我這麼說,瞪大眼睛迷惑的望著我問:
「韓大少,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的,現在房氏集團的人心浮動,跟房爺混的那元老,全部都自己出去單干了。
這還不是多虧你在中間推波助瀾,你帶人掃了龍哥旗下的最大賭場,讓龍哥顏面盡失,那些人趁機脫離。房氏集團,要不然龍哥能那麼恨你?
我一聽愣四這麼說,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
雨龍畢竟年輕,房氏集團家大業大。雨龍表面上看起掌控著房氏集團,但是房氏集團旗下的,毒。品一直由燒雞負責,我卻誤打誤撞的,動了房氏集團的根基,迫使雨龍徹底失去,毒,品這一塊產業,被跟著房天打天下的元老。從房氏集團內部分割出去。
燒雞就是一個典型的代表。
房氏集團原先掌握的,黃,毒。賭,這三樣產業,最賺錢的毒,品支柱產業。顯然已經脫離了房氏集團。
我突然明白了。為什麼雨龍現在忙於建毒品製作工廠,他是象從源頭壟斷陽北市的毒品經營權,搬回這一局,雨龍的這一步看的太遠,一旦工廠建成,他會以極低的價格出手。
燒雞畢竟拿的是二手貨,是跟著國際毒,品交易市場的價格浮動。上調或者下降。
雨龍一旦自己加工出售,會省去很多中間環節。再以極低的價格出售,這樣會拖死燒雞,這一招叫不戰而屈之兵,到時候燒雞會求著他,買他的貨。
愣四見我發呆問:
「韓大少你想什麼呢?
我回過神笑著說:「這種小事,還用的著我的人出馬嗎?
我手下的兄弟,下手黑,做事不計後果,這警告的事,我怕手下的兄弟辦不好,誤了龍哥的大事。
愣四笑著說:
「韓大少,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干毒,品生意的都是,腦袋別在褲袋上,九死一生的主。
如果你小看他們,那你就大錯特錯了!韓大少年少不懂的江湖險惡啊!如果我有這個本事,龍哥早就安排我干了,何必勞韓大少大架。
這事絕不會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愣四的話不由得讓我一驚,從愣四的話音裡,我聽出了一個信號,那就是這事比較棘手,絕對不是警告那些人,那麼簡單。
我眼睛一轉,笑著說:
「有燒雞這人的照片嗎?
愣四指著桌子玻璃夾層的一張照片說:
「從右側數,第三個就是燒雞。
我走了過去,低頭仔細一瞅。
一股熱血瞬間衝到頭頂,我的心咯登一下,那張照片是在一線天ktv正門的合影。
房天拄著拐棍站在人群中間,右側是雨龍,緊挨著雨龍的是,一個穿美國101空降師軍裝的男人。
那人我認識,當初在陽賜縣大壩河提上,就不是他,帶著一群亡命之徒,拿著mp5和雨龍會面嗎?隨後在陽北鐵路貨運公路,製造了駭人聽聞的4.1槍殺大案得帶頭大哥嗎?
他身上的那身迷彩軍裝,我一看便認了出來。
我全神貫注的盯著燒雞。
雨龍和身高簡直和他就像姚明和郭敬明。
燒雞留著平頭,目光有些陰冷,面骨狹窄黝黑,三角眼,狹長的眼線,眉宇之間透漏著一股凶狠。
我敢說就這長相,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認的出來,他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彷彿在盯著我。
我收回目光平靜的,用一副套話的口氣說:
「愣四,這照片上怎麼沒有你啊!
愣四有些不好意思的,摸著後腦勺說:
「我哪有這個資格,和房爺龍哥合照,這張照片是去年拍的,也就是一線天開業的那天。
不怕韓大少笑話,我當時只是麻三手下的一個馬仔,麻三都不夠資格,我哪有那個福分。
我恭維地說:
「四哥,這老話說的好,一朝天子一朝臣,你現在也是龍哥身邊的紅人,以後咱兄弟都是在一個馬勺裡吃飯,我這人沒什麼大本事,就是腦子一熱愛衝動,三分鐘的火氣,有什麼得罪兄弟的,還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先給四哥賠個不是。
愣四一聽有些感動的說:
「韓大少客氣了,真看不出你年紀不大,還真低調,你的事道上都傳開了,夠義氣夠膽量,我愣四隻是一個提包的小弟。
韓大少以後只要能用的著我,儘管吩咐。
我笑著遞給愣四一根煙說:
「我韓冰,這人說話直,沒什麼心眼,全憑手下的那些兄弟捧,我兄弟郭浩,曾經也是陽北市叱吒風雲的人物,他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心眼小。
有時候身份轉變不過來,老話說,好漢不提當年勇,你放心,以後浩子敢在你面前齜個牙,我立馬掌他嘴。
愣四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韓大少客氣了,浩哥這人脾氣壞我知道。當初我在麻三手下混的時候,麻三都怕他三分,現在龍哥重用我,我能理解。
人嗎?不就是那麼一回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韓大少雖然混的時間短,但是我能看的出。
你為人低調,頗有王者風範,以現在韓大少的身份和背景,不難混出一片天地。
以後還希望韓大少,風生水起時,多多提攜我。
我一聽這廝又開始把話繞了回來,笑著說:
「燒雞,這人什麼背景,能和房爺雨龍合影,這個面子真夠大的。
愣四一聽我提到燒雞,那表情是一種本能的佩服,笑著說:
「燒雞,原名:趙川,好像不是咱陽北人,說起這個燒雞,他就是一個傳奇。
他好像是特種兵退役,找了一個咱陽北市的女人結婚,在陽北安家落戶,生了一女兒,早年在陽北市大世界商貿城批發服裝。
他負責長年在外地進貨,妻子帶著女兒看店,這小日子過的還算安逸。
但是燒雞操一口閩南話,普通話說不是很流利,你也知道咱陽北市排外,在大世界商貿城做批發生意的同行,都欺負他們。
這有時候人倒霉,喝涼水都tmd塞牙縫。
他在去廣東進貨的時候,他的服裝店,被幾個經常在大世界「套活」(陽北話小偷),盯上了。
原因好像是,因為燒雞的妻子店裡來了一個孕婦買東西,那幾個套活小偷,偷那婦女錢包的時候,燒雞的妻子,出於好心就提醒那孕婦,就和那貨套活的結仇了。
那段時間,燒雞一直在外地進貨,他妻子也知道得罪那些人,這日子也不好過,怕那些套活的,偷店裡的衣服,就在店裡住。
那些套活的,本想燒她的店給她的一個警告,但是不曾想,燒雞妻子和女兒就睡在店裡,一場人為大火,活活燒死那可憐的母女倆。
後來就因為這事,還槍斃了幾個主謀。
從那以後燒雞整個人都變了,他開始報復,所有陽北市干套話的人,不管是單套活,還是團伙套活,只要被他盯著,非死既殘。
後來陽北市套活的大哥大,白老五出面,道上稱白五爺,主動在清江路白五爺的地盤,請燒雞吃飯。
希望化干戈為玉帛,但是燒雞顯然不會就這麼算了,他提著刀,二話不說,就干白五爺。
白五爺身中7刀,在手下兄弟的拚死護送下往清江大街上跑,燒雞提著一把刀在清江路上,追著白五爺整整一條街,無人敢擋,要不是警察鳴槍,白五爺一定會橫死街頭。
後來燒雞被抓了起來,從此燒雞一炮而紅。
那時候,房爺正和萬金龍的矛盾白熱話。
房爺一聽陽北市,竟有如此厲害的角色,就主動和白五爺談,希望白五爺不追究燒雞的刑事責任。
最後房爺花了將近100多萬,才讓白五爺鬆口,將燒雞從牢裡面扒了出來。
從那以後燒雞就開始跟著房爺,房爺將他當成心腹,把房氏集團的整個毒品市場,交給燒雞。
這燒雞平時在緬甸駐點,不回來。
我一聽瞬間明白了這麼回事,我笑著盯著愣四說:
「是不是,龍哥不敢惹這個亡命之徒,才把房事集團的整個毒品市場白手送給燒雞?
愣四愣了幾秒種,他的表情正符合我的設想,他表情不自然的笑著說:
「龍哥豈能和瘋狗一般見識。
我和愣四簡單的客套幾句便離拿著文件夾離開了一線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