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章 霸氣側漏 文 / 西風烈馬
第44章霸氣側漏
「你先休息會兒吧。注意點兒,別碰著腳。」吳蔚囑咐了一句,便出去了。
那四個貨正在外面鼓搗得熱鬧。強生把自家一口閒置的八印大鍋用石頭架了起來,下面已經生著火,鍋上面冒著熱氣。
三溜兒掀開鍋蓋兒,一股肉的香味鑽進吳蔚的鼻孔裡。
「真香,你們幾個還挺會整。誰的手藝?」吳蔚貪婪地吸了兩口,問道。
「三溜兒的。我們幾個冬天經常去打獵去,得了野味兒就瞎鼓搗著吃,大多時候是三溜兒動手。」強生笑著說道。
三溜兒不好意思地撓著腦袋,乾笑著說道:「我就是瞎整。」
眼看著天黑了下來,吳蔚又整了兩個青菜,光吃肉,他還怕把人給吃壞了呢。
二狗和順子把兩張桌子並到一起,抬到了屋裡。強生又搬來一個炭火盆,把沒燃盡的炭火放到裡面,屋子裡頓時暖和起來。
「呀!真香,肯定特好吃。」東方青藍躲在被子裡看書,肉一上桌,這女人馬上爬了起來,喊道。
吳蔚馬上想到一個問題,今晚要怎麼過?如果還像頭天晚上那樣睡,真要出事兒可就麻煩了!前思後想,還是對強生說道:「強生,你們家的閒被子有沒有?有的話拿一床過來吧。」
強生一愣,看到炕上的三床被子,這貨憋住笑,心道,昨天晚上怎麼睡得來著?可看到吳蔚那張撲克臉,他沒笑出聲來。答應了一聲,跑到家裡拿了一床被子,這小子想事兒就是周到,還拿過一個枕頭來,胳膊底下夾著一個乾淨的床單。
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來,來,咱們趕緊開動!都把酒給滿上,誰也拉假。」三溜兒提著大酒罈子,幾個人面前的玻璃杯子「卡卡」全給滿上了。
東方青藍看著自己面前那盛滿酒的杯子,心道:三溜兒,要不要這麼實惠啊?人家好歹也是個女人,怎麼吳蔚說什麼就是什麼,一點也不帶轉彎兒的啊!
吳蔚也看出來了,覺得有些好笑。「如果有誰喝不了的,自己點將,找人幫忙,只許找一次,如果人家不肯幫,就得自己喝了!」
這規矩一出來,苦著臉的換作了林默。林默知道在這桌兒上,肯替自己擔酒的,恐怕一個也沒有。倒是東方青藍,無論朝哪個眼波流轉,哪個都會義不容辭地端過杯子,「吭」一下便灌到自己的肚子裡。
「咱們換小盅子打圈兒吧,一人打一圈兒。誰也不許落下。姐,你也不行,如果不喝,兄弟替你喝了!」三溜兒愣頭愣腦,先把這光榮而艱巨的活兒接了下來。
「行,要不,我來當『監斬官』如何?」東方青藍這句話,吳蔚嘴裡正含了一口水,差點沒讓這貨噴出來。「臨斬官」?這也太形象了吧,把喝酒當刑場了。真是女人的思維,真心傷不起!
趙亦銘也樂了,用筷子敲著碗邊兒說道:「歡迎東方大小姐執『監斬官』職責!什麼也不能成為不喝酒的理由!」
「對,這酒誰要是不喝,誰就是蹲著撒尿的!」這二狗也跟著起哄。
「小屁孩兒!一邊兒去。順子,二狗你們倆不能喝。如果想喝,意思一下就行,不用跟我們這些成年人比。」
「我們不是小屁孩兒,我們是大人了!」二狗虎著一張臉,表示堅決反對。
「大人個屁,毛都沒長齊呢,還大人。聽大哥的,大哥是為你們好!」強生拍了挨著他坐著的二狗一下,笑罵道。
「誰說我們毛沒長齊呢!該長的地方都長了。」順子一臉委屈地說道。
「哈哈——」在坐的一起哄笑起來。
順子很激動,把二狗拉了起來,「你們看看,什麼叫毛都沒長齊呢?該黑的都黑了!」
這下倒好,連東方青藍都跟著笑了起來。這倆熊孩子,可真夠活寶的。不過從外形上看,這兩小子長得也夠著急的,特別是這二狗,看起來比強生一點都不小,那小鬍子蓄的,特有個性。
「行了!你這臭小子,坐這兒吧。你們倆只能喝一杯,多了不給喝!」吳蔚給了二狗一個脖溜兒,二狗一縮脖子,順便還吐了一下舌頭。
「一杯就一杯!」順子蔫聲說道。
「我先來敬一圈,我的地盤我做主!」吳蔚豪氣大發、霸氣側漏,眾人趕緊端起杯子。
這個桌上,沒有「官二代」「富二代」,進了蛇仙村委會的院子,就得聽一個人的,這個人就是吳蔚。林默看著意氣風發、帥氣逼人的吳蔚,心下不由歎道:這小子,將來必擔大任。
二錢的杯子,吳蔚端起來先敬了仨,然後又挨個敬了一圈兒。不是他酒量大,而是他心情好。這兔子肉山雞肉,太他娘的香了。
據說,這人的酒量跟心情是成正比的。心情好,能多喝;反之,沾酒盡醉。今兒在吳蔚身上,印證了這話的正確性。
「來,吳蔚,哥跟你走一個!別看他們都叫你哥,我才是本桌真正的大哥,因為我的,我的年齡最大!」林默的酒品,真真兒不怎麼樣。一喝酒就話多,這會搖晃著摟著吳蔚的脖子,拿著個大碗,碗底兒裡有酒,這是他把三個小杯倒在裡面,過來要敬吳蔚。
「林默,林大公子,林大哥,我不服你!真不服你!你看我吧,要啥沒啥!可我有的,你沒有。我陽光,我帥氣,我向上,我樂觀,是不,青藍?你這丫頭,沒把可可帶來!失職啊——」
吳蔚端起酒盅,一飲而盡。幾個人都喝到了興頭兒上,都有些多了,但東方青藍並沒有多。聽到吳蔚提到可可,面色不由一黯。
人說酒後吐真言。吳蔚,在想著林玉可嗎?她總覺得,在這上場合,可可是他的禁忌,不應該再提。這次到這兒來看吳蔚的,本該是可可這個正牌女友,可是她沒有來,來的卻是她這個一直作對的人。
她是來錯了?還是來對了?
「青藍,來,我也敬你三盅。你看,這兒這麼多人,就咱們是親同學,多大的緣份!這地球上幾十億人,偏偏咱倆是同學,還偏偏讓我看到了——不說了,不說了,這不能說!」
這吳蔚又想到了東方青藍那噴血的造型,醉眼朦朧間看到這女人臉色微變,便用手摀住了嘴,下半句話混到了酒裡。
桌兒上這幾個人正捉對廝殺著,那四個貨還猜上了拳,一聲經一聲叫得凶,快要把房蓋掀起來了。
「你們四個,小點聲音,注意形象!咱這兒可是駐村幹部駐地,要保持良好形象!」東方青藍汗顏,這個男人,怎麼還保持這種清醒?
「青藍,你怎麼不多吃點兒?這兔子肉美容!雖然你已經夠美了,可咱不怕更再美一些,是不?來,給你個兔子腿兒!」吳蔚搖晃著站起來,在大盆裡翻來找去,挑出一隻來,放到她的碗裡。
「哎!我已經吃得夠多了,吃不下了!」東方青藍喊著,想把那兔子腿給拿回去。
「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吳蔚的手按住了她的手,搖頭晃腦地說,「吃了它,必須吃了它,這可是你下的套子逮住的那隻兔子腿。你為民除害了,有功之臣,必須得吃!」
東方青藍頭頂飛過無數老鴰。吳蔚,這個男人,現在失態了。認命的女人接過那隻兔腿,輕咬了一小口,紅唇上下嚼動,吳蔚癡癡地看著,直到東方青藍從腿上掐了他一把,他才醒了過來。而這一切,沒能逃過林默的眼睛。
「青藍,來,哥跟你喝一個。這麼多年,哥看著你一路走來,萬種滋味上心頭。不說了,跟哥喝一個!」林默身形不穩,一隻胳膊拄到了東方青藍的肩膀上。
東方青藍站了起來,喝酒的男人,不可理喻。她不想擾了他們的興致,不管是吳蔚,還是林默和趙亦銘,每天都在一種高壓狀態下生活,現在在這個小村子裡,沒有爭鬥,沒有猜忌,全都放開了。
這頓酒一直喝了兩個多小時,最後是被順子爸給打斷的。順子爸一看順子這小子九點多還沒回家,知道他在這兒喝酒,就來叫來回家睡覺。
強生也算清醒著,一看順子爸來了,便也起身告辭。臨出門前,一直囑咐吳蔚那碗給他留著,明天他再來洗碗。
那四個貨走了,屋子一下子靜了下來。趙亦銘堅持不住,已經躺到了炕上。吳蔚扳正他的身子,幫他把外套脫掉,把他塞進了被窩裡。
林默的酒量真心不錯,這會兒從廁所回來,盯著東方大美女看:「妹妹,你越來越漂亮,越來越知性了。」
「廢話!」東方青藍知道這兩人一個完全清醒得也沒有,懶得理他們,自顧自地收拾著桌子。
吳蔚哪裡肯讓她幹這種活兒,他還真怕這女人把碗哪盤什麼的都給變成碎片兒。等吳蔚搖晃著把她手裡的東西搶過來,東方青藍這才明白過來,趕情這人是在嚴重懷疑她的生活自理能力。
東方青藍索性不幹了,脫鞋上了炕,掀起被子剛想鑽進去,忽然想到了早起狗血的那一幕,又站了起來,抓起強生拿來的那條床單,三下五除二給把自己和那仨男人隔離開來。
吳蔚看著掛起來的簾子,一臉苦笑,這女人,他真想行動,簾子能擋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