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八十四章 受傷的小鹿? 文 / 海棠落
第八十四章受傷的小鹿?
「這套臥龍劍法你已經領悟到其精髓了。只是,還需時日多加習練。最主要的是,實戰練習。當然,那套心法,你可有摸索出什麼竅門來?」
楚墨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捨,口中的話語卻是句句不離習武之道。
秦洛洛聽他問起,眼中不由升起一絲失落之色。
這些天下來,臥龍劍法雖然日益純熟了,但是,那套心法,她卻始終不得要領。
以至於,習練的時候,竟是頻頻受阻。
而這套臥龍劍法,如今也只是徒有其形,用她現下宮家的心法與之配合,威力也很是一般。
然而,楚墨前輩得了她的回答,竟然只是微微一笑道:「不急,慢慢領悟吧。」
秦洛洛見此,也只好一臉無奈地點了點頭。
娘親和楚墨前輩都說她天資極好,可是為什麼那套心法,她卻始終找不到入門之處呢?
「楚墨前輩,不知你是否可以指點一二,哪怕只是領我入門也好啊。」
秦洛洛想著,眼中不禁升起一絲急切的期待。
可是,一如前幾次那般,楚墨前輩並沒有如她所願,只是說道:「這套心法是否能夠領悟,完全在你自己。我無法指點。」
其實,如果可以,他真的是非常想要教給秦洛洛的。
雖然她的資質不錯,但是她本人也的確非常努力。
一個女兒家,習練武功如此勤快,當真是很少見的。
他也是愛才之人,自然希望她的武功能夠更上一層樓。
可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內功心法要如何習練,只知道,要習練這套口訣,前提是必須習練過宮家的內功心法。
所以,這方面,他著實是愛莫能助。
只怪祖上只傳下了這套劍法和心法,卻竟然沒有將如何練習一併傳下來。
秦洛洛聞言,只得撇了撇嘴角,她就知道肯定又是這種說法。
垂眸略一思索,想著分別在即,也不知道下一次再見楚墨前輩會是什麼時候,秦洛洛不禁說道:「楚墨前輩,我跟您學習了這套劍法,便是欠了您一個人情。以後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屆時請您儘管吩咐。」
此番話,是秦洛洛憋在心裡很多天的了。
今日能說出來,心裡總算舒服了一些。
畢竟,她向來不喜欠別人人情。
這臥龍劍法,雖然如今對她來說還沒有什麼用。
但是,她也知道,一旦她尋得這入門之法,將來的武功定然會有大幅度提升。
所以,這感謝的話,還是要說在前面的。
哪裡知道,楚墨前輩聽了這話之後,卻是忽然間面色一凜,道:「小丫頭,什麼欠不欠人情的,我不喜歡。只不過,如果你一定要這麼說的話,以後若是我楚家的後輩遇上什麼麻煩,你且出手相助便可。」
楚墨這一席話,語氣中的氣憤非常明顯。
秦洛洛一聽,自是知道他是真的因為自己這生分的話而生氣了。
於是連忙討好一笑道:「好,前輩,您儘管放心。如果楚家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一定會盡力相助。」
「嗯,這還差不多。」
楚墨前輩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後,只見其忽然之間運起輕功,乘風而去。
眨眼間,身影已然消失在夜色中,只餘了他那渾厚的嗓音在暗夜中的山林裡響起:「丫頭,你走的時候我便不去送你了。小老兒最討厭分別的場面了。以後如果得空,記得來山上看看我。」
這最後一個字落下的時候,秦洛洛只感覺到週遭剛才因為他的離開而掀起的一陣夜風忽然消失。
山林當中,再度恢復了一片平靜。
而秦洛洛,明知道自己的回答或許楚墨前輩根本聽不到,還是忍不住大聲叫道:「楚墨前輩,我一定會來看您的。」
說完,那雙清澈的眼眸,在月光的照耀下,竟有淚光閃爍。
只是,那淚水,一直不曾落下。
夜色中,只見其駐足在原地,良久之後,方才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運起輕功,朝著落花園的方向行去。
距離纖纖小姐及笄之日,還有三天。
距離楚燁宸與之大婚之日,還有八天。
而秦洛洛,則是決定在第七天夜裡,離開臥龍山莊。
接下來的幾日,秦洛洛依舊保持這些日子的一貫狀態。
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練功。
只是,偶爾思念起楚燁宸的時候,會到自己的嫁妝箱子跟前,從裡面拿出那碧玉色的盒子,打開來靜靜地看著。
那白皙的蓮花簪子,安安靜靜地躺在裡面。
每每看到它,她的臉龐上,便會蕩漾起一抹滿足的笑意。
漆黑的瞳仁中,閃爍的光彩是那麼的迷人。
睹物思人,想來說的便是如此了。
就在此時,外間忽然有腳步聲傳來。
秦洛洛一聽,心中頓時一凜。
她清楚地知道,來者只有一人。
這個時候,會是誰呢?
會是楚燁宸嗎?
她雙眼一亮,連忙將手中碧綠色盒子中的白蓮簪子插在自己頭上,而後又動作迅速地將箱子合了起來。
這整個動作,一氣呵成,速度快得只是扎眼的工夫。
而那人的腳步聲,也已經越來越近。
秦洛洛卻是連忙坐到椅子上,雙手托腮,擺出一副傻樣兒來坐著。
伴隨著「嘎吱」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秦洛洛帶著一臉興奮的笑容轉眼望去,然而,當那人的身影和面容映入眼底的時候,她臉上那抹失望的表情,竟是那麼的明顯。
看得秋言好不傷心似的開口說道:「喂喂喂,就算不是楚燁宸,本公子前來,你也不該反差這麼大吧。」
剛才,她臉上那抹帶著傻氣和欣喜的笑容,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說實話,還真沒有哪個女子在見到他的時候,露出過如此失望的表情。
這可真是讓秋言的自信心大受打擊啊。
「你怎麼來了?」
秦洛洛頓時擺了一張臭臉,話語中的失望毫不掩飾。
「我怎麼不能來?」
秋言看著她這副樣子,心裡那個氣呀。
可是卻也拿她毫無辦法,只得甩袖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自說自話地倒了一杯茶,一口飲盡,彷彿是在發洩心中不快一般。
「好吧,你來幹什麼?」
秦洛洛意識到自己的反應的確不太恰當,當即便緩和了語氣,開口問道。
「我這不是來安慰安慰心靈受傷的小鹿嗎?哪裡知道人家根本不歡迎我。」
秋言一把放下茶杯,口中一邊說著,一邊一臉不滿地撇著嘴角。
長這麼大,他還真的從來沒有如此不受人待見過。
「呵,誰要你安慰。你看我哪裡像受傷的小鹿了?」
秦洛洛嘴硬地冷笑一聲,心裡的脆弱,怎能輕易讓他人看見?
「好吧,我看你這樣子也挺好的,算我瞎擔心,行了吧。」
秋言見她如此,也實在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
「嗯,既然是瞎擔心,那你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秦洛洛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可是秋言是誰?
他就算從來沒遭受過如此待遇,卻也不會臉皮薄得給人說幾句話就轟走了。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行了吧。我們說正經的。」
既然秦洛洛一直沒好氣,那麼也只有他來服軟了。
「說什麼?」
秦洛洛秀眉一簇,歪著腦袋斜眼看他,眼神中寫著明顯的疑惑。
他跟她,有什麼話好說的嗎?
「哎喲,你這話可真是讓人傷心啊。我們好歹相識一場,你用得著這麼冷言冷語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