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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48 你能付出多少? 文 / 峨嵋

    148你能付出多少?

    白茯苓很無力地看著一代情聖李公子,幾乎想對他翻個白眼:「把徐小姐接去與李公子相聚,與解決十二公主的婚事是兩回事,事有輕重緩急,我覺得對於李公子而言,是後者比較緊急吧。」

    五駙馬與李公子同時面現愧色,這點他們並非想不到,只是李雲新總是要親眼見過徐大小姐平安無事才能放心,當日五駙馬的手下回來描述徐家姐妹的「買主」那一副可怕的德行,加上後來他們費盡心思都沒能查到徐家姐妹的下落,讓李雲新如何能夠放心?

    這些天來他日日心如油煎,又恨又痛,想到心上人不知正在遭受何種欺侮折磨,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幸好昨日楊珩與五駙馬偶然在路上撞見了白十三,五駙馬的手下認得他曾在城外與那個買下徐氏姐妹的醜八怪同行過一段,之後就沒了那醜八怪的蹤影,估計兩人就算不是同夥也是熟悉的。

    楊珩見是白十三,再回想白茯苓素日行事,馬上猜到徐氏姐妹實際上是被她買下了!

    白茯苓這小惡女雖然野蠻又惡霸,但是對自己買下的人向來相當好,人在她手上,絕對不會受苦受辱。

    五駙馬想派人去追白十三,沒想到被白十三發現,幾下就沒了蹤影。楊珩向他解釋一番,他將信將疑,於是楊珩乾脆約他帶上李雲新今日一起到忠國公府來接人。

    李雲新那樣子,白茯苓一看就明白他是不放心,非要親眼見到心上人平安無事,所以才這麼急著上門來要人。

    她今日是要做善事裝好人的,不能太打擊苦主,白茯苓收回鄙夷的目光,轉過話題問道:「李公子打算如何解決十二公主之事?」

    李雲新還真的有一個對策,不過當著楊珩面,他哪敢暢所欲言?五駙馬見他吞吞吐吐,知道他是顧忌楊珩,站起身沉聲道:「雲新你大可直言,六殿下不是那種人,他今日既然願意特地走這一趟,絕不會做棒打鴛鴦之事。」

    林平子也提過在宗廟之中曾見楊珩與五駙馬「眉來眼去」,說這兩人必有「姦情」,白茯苓再聽五駙馬這一番話,就更加肯定,不過不知道楊珩做了什麼,讓這位五駙馬對他如此信任。

    楊珩接收到五駙馬求懇的目光,笑道:「李兄弟但說無妨,十二她……確實委屈了你,婚嫁之事本該你情我願方為美事。若有需要本宮幫忙之處,本宮一定盡力。」

    李雲新也不是純正書獃子,楊珩這樣的身份,要害他一家太過簡單,委實沒必要這麼周折地騙他的話。

    「家父有位世交曾言道鄰家有一女子自幼體弱多病,今年年方十六,病情越發嚴重起來,大夫稱最多能保她兩個月的性命。她的父母怕她年少夭折成了無主孤魂,正在替她尋找冥婚夫婿。在下、在下想實在不行,便迎她進門為妻。」李雲新說到這裡已不必再說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娶個病得快死的妻子進門,成了有婦之夫,十二公主的婚事自然也告吹了,就算這位妻子來不及進門又或是進門第二天就掛掉,十二公主想來也拉不下臉下嫁一個「克妻」的鰥夫為續絃。

    李雲新雖然在這裡幾個人之中身份最低,但放到外邊去也是優質金龜一隻,臨時要找妻子不愁找不到一個條件正常健康漂亮的,他誠心把自己弄成鰥夫,竟是有心要為徐家大小姐「守節」了!

    五駙馬為他的深情動容,楊珩卻只能苦笑:「紙包不住火,你的這門婚事早晚要傳出去,傳到父皇耳中就是大不敬,就算不便公開問罪,恐怕令尊與你的官途也到此為止,李兄可曾想過?」

    李雲新默然,他當然想過,其實這法子還是他爹想出來的,他爹這段時間經歷了親家無辜獲罪,夏黨步步進逼還有這次的叛亂,早就萌生了退意,只想辭官回鄉下過些安樂日子。兒子死心眼誓言此生非徐大小姐不娶,而徐家因為這樁婚事落得個這麼個慘淡結局,他深感愧對親家一家,於是也就由得長子去了。

    剛才李雲新聽到白茯苓對徐氏姐妹的安排,覺得那樣對兩姐妹更好,而且絕處逢生,他不但有了徐氏姐妹的消息,也有希望與心上人長相廝守,他心中欣喜,把事情再想了一遍,當下決定待京城事了,就到邊城去與徐大小姐雙宿雙棲。

    「六殿下既然是十二公主的皇兄,至少比我們都熟悉宮內的情形,以他的聰明才智,只要肯用心想像,一定有辦法替李公子解決這樁婚事的。」白茯苓笑盈盈地把皮球踢到楊珩那邊。

    他既然想拉攏五駙馬,總不能只做順水人情,自己卻不出力吧。

    五駙馬早就想請楊珩幫忙,不過想著他與李雲新並無交情,而且現在正是敏感時候,楊珩稍有差池,可能就要斷送掉好不容易贏來的大好局面。現在白茯苓替他開了這個口,他不免又生出一些期待,希望楊珩能就此答允下來。

    楊珩沉吟片刻,道:「本宮盡力而為,不過其中細節說不得要請縣主幫忙想一想,不知縣主可願幫李公子這個忙?」

    白茯苓就知道他上門來不會這麼簡單地為了幫人,她也有些疑問想私下裡問問楊珩,所以很痛快地就答應下來。

    楊珩還來不及高興,就聽白茯苓笑道:「請表兄招呼兩位貴客,六殿下請到偏廳稍候,我去去就來。」

    楊珩很快就知道白茯苓為什麼要「去去就來」,看見她手上抱著的小狸花,他不由得心裡歎氣——防他防得真緊啊!

    經過被救回去的兩個小皇子的口述,他總算清楚知道為什麼上次在怡斕宮中,她會那樣忌諱他的接近,原來問題果然出在小狸花身上,這貓不但兇猛,而且不知為何身上帶了劇毒,劫持他們的八個死士雖然有方海全力救治,至今都還是餘毒未消,可見小狸花身上的毒是何等厲害。

    白茯苓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無奈,頓時得意萬分,笑得格外甜蜜。

    偏廳上只有他們兩人,她也不再客氣,開門見山問道:「你不像熱心助人的大善人,今天到我家來是為的什麼?」

    楊珩歎口氣道:「如果可以,你們盡快勸白大人告老辭官吧。」

    白茯苓挑起眉毛:「這是你的意思還是皇帝的意思?」

    「我的意思,不過父皇也是樂觀其成。」

    「白大人與我家並沒有什麼關係……」

    「好了,這事只差沒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白大人早就迫不及待與你們相認了,他只剩你爹一個兒子,只要你爹又或者你願意開口,他多半會不會拒絕。」

    白茯苓勉勉強強道:「好吧,我試試看。」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事對於當皇帝的人來說,從來做得十分純熟而且毫無心理負擔,為人臣子的,能夠趕在他們下手之前自動告退才能得個好下場,這點道理,白茯苓是明白的

    楊珩雖然是好意提醒,不過過橋抽板的是自己老爹,他現在也算是「幫兇」,不免有些尷尬,好在白茯苓也沒有什麼激動埋怨之意。

    廳上靜默了一陣,白茯苓忽然道:「你……你以後如果覺得平子讓你不滿了,也這樣提醒他一下,好嗎?」

    楊珩心裡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最終僵硬點頭道:「好!」

    「不得不說,你對我家確實不錯。」白茯苓輕輕笑了笑,如果楊珩指天誓地說絕對不會對林子平做鳥盡弓藏之事,她反而覺得可笑。皇帝這個位置並不是這麼好坐的,必須權衡各方權力利益,適當時候必須心狠手辣,能夠做到想趙匡胤那樣溫和地用「杯酒釋兵權」的手段,暗示提醒臣下主動引退,已經是十分厚道了。

    白茯苓不想繼續這麼沉重的話題,也不想為還未發生甚至不會發生的事而讓楊珩對忠國公府產生些不好的情緒,所以很快就轉過話題問道:「皇后才剛死沒幾天,怎麼忽然就提起了十二公主的婚事?」

    「宮裡除了一位夏皇后,還有一位夏貴人,這位夏貴人是夏氏旁枝的女兒,與皇后乃是遠房堂姐妹,進宮已經有十年,膝下無子女,一直與皇后以及十二公主關係親厚。」楊珩道。

    「哦,皇后去世了,她無兒無女又沒了靠山,所以想討好十二公主,趁著皇帝對皇后之死抱愧,替十二公主找個理想夫家,指望十二公主日後投桃報李,對她照顧一二?這法子實在不算好,不過估計她也沒有別的方法了。」白茯苓順著他的思路猜測道。

    之前皇后尚在,二皇子是太子熱門人選,夏家還權傾一時,十二公主自然不愁婚事,現在十二公主的有力靠山全數倒台,她要想嫁得好,就必須趁著皇帝對她還有點歉疚憐惜之意時盡快把事情定下,否則等她替皇后守孝一年後,說不定皇帝早把她忘在腦後了。

    皇后在世時十二公主驕橫跋扈,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宮妃,現在皇后死了,這些妃子們三天兩頭在皇帝耳邊吹枕頭風,十二公主如何抵擋?

    宮裡並非沒有失寵公主蹉跎到二十多歲仍雲英未嫁的,有些後來隨便嫁給了一些普通官員,有些甚至默默無聞老死深宮,十二公主如何不怕?

    只要夏貴人幫了她這個忙,那就是她的大恩人,日後少不得要有所回報了。至起碼,如果皇帝駕崩而夏貴人未死,十二公主可以上奏把她接到公主府頤養天年,而不必像其他沒有子女的嬪妃一樣送到皇家庵堂裡幽禁至死。

    「後宮女人的心事,你倒是挺懂的嘛,既然如此……乾脆你就嫁了我吧!」楊珩似假似真地笑道,換來白茯苓一聲冷哼。

    「你想被貓咬了對不對?」白茯苓捧起小狸花對楊珩做了個張牙舞爪的兇猛造型。

    楊珩笑嘻嘻地作了個揖道:「不敢不敢,茯苓妹妹饒命。」

    「你好好的說話,別老是油嘴滑舌地想佔我的便宜。」

    「我很認真的。」楊珩苦笑道。

    「我也很認真!我不會嫁給你就跟你不會放棄帝位一樣認真。」白茯苓低頭撫摸著小狸花,語氣堅定道。

    「就算我對你一心一意?絕無二心?」楊珩不是不明白癥結所在,不過前朝也曾有過後宮僅有一位皇后的先例,白茯苓不願意與別的女子分享丈夫,他可以傚法那位前朝皇帝,只要她一人。

    這並非絕無可能,尤其是現在朝廷裡除了白常山一系,已經沒有任何勢力足以要挾皇權,更不會有人輕易對後宮之事指手畫腳。只要白常山辭官歸隱,父皇怕外戚干政的疑慮自然大減,或許要委屈陸英與林平子做個有職無權的清貴大臣,但以這兩人對白茯苓的感情,必然會以她的意願為先。

    白茯苓有些吃驚地抬頭,她也沒對楊珩做過什麼啊,怎麼他竟然就為了她這一支花放棄整個花園?尤其這個花園要放棄,還得付出不小的代價。

    楊珩定定看著她,臉上沒了慣常的風流笑意,認真道:「我母妃在我年幼時不明不白急病身亡,這中間發生了什麼,我不說你亦能猜到,我也不願意我真心喜歡的女子有朝一日遭此橫禍。我希望你能夠一直這樣開開心心陪伴在我身邊。」

    白茯苓最怕人對她認真,她承受不起也無從回報。她沒有直接回答楊珩的問題,反問道:「如果你是李雲新,遇上這樣的事,你會怎麼辦?又或者說,你父皇讓你在我與帝位之間二選其一,你會怎麼辦?」

    楊珩一愣,他是可以甜言蜜語聲稱自己愛江山更愛美人,但是在白茯苓那雙剔透的眸子注視下,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半餉道:「你這樣比較不公平,李雲新所擁有的如何能與帝位江山作比較?」

    白茯苓點點頭道:「是不公平,我從前聽過一個故事,有兩個男人追求同一個女子,一個身家百萬富貴無雙,一個是每月工錢僅能養家餬口的工匠。富人隨手拿出一千兩銀子作為聘禮,要迎娶這個女子,而工匠傾家蕩產也只有十兩銀子,他為了能娶到心愛的女子願意把這僅有的錢財全部作偽聘禮。」

    楊珩面色微變:「你是想告訴我,你寧願要全心全意毫無保留的那一個?」

    白茯苓眨眨眼道:「我不確定,不過我清楚知道,與這裡相比,我更喜歡自由自在的北關城。」

    楊珩定定看了她一陣,道:「你可以慢慢考慮,或許你會改變主意。」

    「你的皇子妃的人選應該年前就定下來了吧。」白茯苓無辜道。

    「父皇尚未正式公佈人選,我選定的那位妃子,是禮部尚書莫大人的女兒,莫大人與大皇子關係十分深厚……」楊珩悶悶道。

    好啊!這個狡猾的傢伙,這分明是故意的,現在莫大人已經去吃牢飯了,就算抱住腦袋也是犯官一名,堂堂皇子又怎會去娶個犯官的女兒為正妃?

    難怪他對於選立皇子妃一事毫不在意,原來早有對策,只是他如何知道大皇子會在近期內造反呢?皇帝明明心裡有數,卻放任他這麼幹,不知又是打得什麼算盤。

    白茯苓不想繼續猜度這些身居高位的人的心思,乾脆回到正題:「十二公主這事,你打算怎麼辦?」

    「拖,十二她現在的情況是等不起的,只要你幫忙給李雲新弄點惡疾,傳揚開去,十二指婚的對象必然要換人,等人選確定下來,明旨宣示過了,李雲新就可以慢慢康復了,大概兩三個月就夠。期間可以慢慢收集證據替徐大人翻案,雖然過程艱難可能要一兩年時間,但只要成功,李雲新就可以與徐大小姐光明正大在一起。」楊珩果然思路比外邊兩個清晰多了,一下就抓住了重點。

    白茯苓一聽就放心了,不就是要裝病嘛,有方海在什麼病裝不出來啊,最好弄個類似鬼面蠱的毀容毒藥,保證十二公主一見就嚇個半死,更加絕對不會要嫁李雲新了。

    「你跟五駙馬關係很好的樣子啊,你怎麼把他騙到手的?」白茯苓故作輕鬆道,楊珩被她拒絕後情緒有些低落,她心中有愧,難得地沒有說完正事轉身就走。

    楊珩隱隱明白她的心意,笑道:「什麼騙到手,我替他解決了家中惡妻,他自然與我誠心結交。」

    「五公主?呃,五公主的意外是你……」白茯苓吃了一驚,她剛進京就聽聞五公主墮馬重傷的消息,沒想到竟然是楊珩下的黑手,這傢伙也真夠心黑手狠,五公主說來是他同父異母的姐姐呢!雖然就她做下的惡事,她確實沒什麼值得同情的。

    楊珩豎起手指放在雙唇之前,向她眨眨眼睛道:「不可說、不可說!」

    難怪五駙馬對他這麼信任放心,原來楊珩曾經為他做過這種大事!這一招稱得上一箭雙鵰,拉攏了五駙馬,又替毛貴妃與皇后之間加了一筆血債,毛貴妃那日在宮中仍認為女兒是被皇后派人害的。

    「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五駙馬與五公主有什麼深仇大恨,要搞成這樣?」白茯苓真看不出來五駙馬竟然也是個心狠手辣的。

    楊珩道:「與李雲新的事情差不多,五駙馬本來有個私定終生的心愛女子,只因她出身太低乃是五駙馬府中的一個婢女,所以一直未有名分,五駙馬本來已經找了一位致仕的高官,打算將這女子認作女兒,好結下婚盟。結果因為五公主強行下嫁,這個女子不得不繼續無名無份下去。最糟糕的是,五公主出嫁後不久,發現這個女子竟然有了五駙馬的骨肉,她一聲不吭讓人私下裡將這女子擄到城外綁在馬後拖行至死。」

    白茯苓聽得毛骨悚然,這個五公主簡直稱得上沒人性了,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難怪五駙馬會對她這般無情。據說十二公主在宮裡頭不止一次責打太監宮女致死,這些皇家公主,真是沒幾個好人,李雲新寧願做鰥夫也不肯娶公主說來也很正常。

    「五駙馬是因為與李雲新同病相憐,所以才這麼出力幫他?」白茯苓明白了。

    「是,兩家本來就有些交情,因為這件事,兩人走得很近。」

    「你是因為五駙馬所以才幫李雲新?」

    楊珩點頭,這沒什麼可否認的。

    「狡猾!勢利!」白茯苓毫不留情地批評道。

    「客氣客氣。」楊珩笑得輕鬆,剛才的不愉快彷彿已經船過水無痕。

    送走了三位客人,白茯苓回到房間,白果一臉深沉地挨過來道:「小姐,你的問題好深,說真的,你會要十兩銀那個還是一千兩銀那個?十兩銀那個雖然全心全意但是,一千兩銀……一百倍啊一百倍……」

    這傢伙剛才就在外邊偷聽來著!白茯苓沒好氣道:「你自己想,別來煩我。」

    過了一陣,白果一臉肉痛地抬頭道:「算了,我要十兩銀那個,大不了我自個兒去賺那一千兩!反正我又不是賺不到!我還是要個全心全意喜歡我的好了。」

    「看不出來啊,你還有養家活口養老公的覺悟。」白茯苓不以為然道。

    「那……那我要一千兩銀子那個?」白果又動搖了。

    「你贖身價錢就不止一千兩了吧,這麼點錢就值得你把自個兒賣掉?」毫不留情地鄙視加不屑。

    白果悻悻然道:「這不是比喻嘛……不然小姐你說,哪個比較好?」

    白茯苓抬頭挺胸道:「兩個都不好,一個有錢沒誠意,一個只有誠意沒錢。你想想,前面那個雖然有錢,但是他會給你的十分有限,說不定給他家小妾還有親戚朋友的都比給你的多,你多憋郁啊,後面那個要麼你要跟他一起吃苦受罪,要麼你乾脆連他一併養了,同樣憋郁!」

    「說了等於沒說嘛……」

    「傻瓜,幹嘛要等別人出條件呢?你可以跟前面那個說,給我你的全部身家,老娘就嫁你!也可以跟後面那個說,你去想辦法賺一千兩來,老娘就嫁你!」

    白果聽得目瞪口呆,最後總結道:「難怪小姐你嫁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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