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六十四章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4 文 / 靡靡妖妖
白今昭不敢看藥汁,只能閉眼喝,剛喝了一口,心中突然有股令她怪異的感覺。
「小姐,怎麼了?」察覺到不對勁,秋兒連忙上前查看。
放下手中的碗,白今昭瞧著秋兒一臉的急切和關心,心頭上的一點疑惑都消散了。對於秋兒,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有點尷尬的看了秋兒一眼,白今昭苦笑「能不能不喝,真的太苦了。」
渴瞧見白今昭有意要退掉碗中的藥汁,秋兒就一手叉腰的如同母親一樣訓斥「不能不喝,沒想到你都快二十的人了,竟然還會怕藥。要是你肚子裡的孩子看見了,一定會嘲笑你這個沒用的娘親的。你趕快的趁熱喝,要不然我一定要撓你,叫你流著淚求饒。」
「呵呵……知道了,我家的秋兒最厲害,這藥我喝總可以了吧!」無奈的搖頭苦笑,秋兒這個丫頭一直都是什麼都表現在臉上。怕她擔心,更怕她撓她,白今昭一口將藥汁全部喝完了。還用手將碗裡對著秋兒,示意她已經喝完了。
「這才好嘛!」秋兒接過喝的乾乾淨淨的碗,樂滋滋的給白今昭蓋好被子才出去。
接白今昭喝了一碗藥,覺得有股寒氣在她體內鬱結起來,令她有點冷,頭開始昏昏沉沉的模糊不清。
心中不祥的預感漸漸加重,卻終於不支的昏睡過去。
將洗腳水打來,發現白今昭已經沉沉入睡,秋兒得意的一笑。
心理頓時對奉末軒增加了幾分好感,還好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小姐的事情。
一切都已經悄悄的靠近,只是夢太美不願意醒來,卻終究被打破,流落一地的鮮血染紅日後的夕陽!
…………………………馬上來臨,精彩娶親………………………
未到黎明的太陽從蛋青色的天邊破殼而出,奉府就是一片片的喧囂,異常的熱鬧。
丫鬟們皆是新衣新鞋,僕人們則各個青衫黑鞋,每一個都是神采奕奕。飛雪坐在梳妝鏡前任由王媽媽給自己打扮,身上鳳凰展翅的大紅喜袍婀娜多姿甚是美麗。飛雪不由的要感謝王媽媽的能力,若非她,她如何可以穿上這樣的袍子,真是美艷照人。
「飛雪小姐,你看看現在妝容可以嗎?」王媽媽一張老臉笑的都要皺成一團,像是即將開放的菊花。那雙細長的眼睛,閃動著點點得意和諂媚。
飛雪用手拔下法中的金步搖,有點不滿意的嘟囔「這手工也太俗了,瞧那鳳凰就好像是一隻母雞令人厭惡。」
王媽媽立刻就明白了飛雪的意思,很是奸詐的笑道:「小姐別急,公主那裡有很多,都存放在庫房。您只要開口了,就可以拿到。進了奉府的東西,就是奉家的,也就是小姐你的。」
飛雪眼中笑的似花朵般燦爛,很是滿意王媽媽的聰明。
「既然如此了,你還不去拿來。不要次的,給我拿來最好的。既然是奉府的東西,從今天開始也就是我的了。」
王媽媽心理有算盤,老腳丫子迅速的去庫房拿首飾,到時候少了東西都可以算在飛雪的頭上。
她上次從宮中搞到這件嫁衣,從中撈了一筆,此次去翻找珠寶必然可以賺到甜頭。
瞧著鏡子中的女人,淡淡的娥眉微微的掃了些黑色,看起來不是那麼的嬌柔。
那巴掌大的瓜子臉,異常的蒼白,尤其是那雙眼睛總是有股水流川川不息。
一看見自己的病態樣子,飛雪就有股恨意,以前她並沒有這麼病態過,都是因為那道聖旨後。
一巴掌拍掉桌子上的銅鏡,拿起那胭脂硬是擦了一層,她不是病人,更不是死人。
一身火紅的衣裳,妖嬈中透著一股無力的嬌柔。
飛雪穿著新嫁衣,被奉末軒拉進中堂,四處人聲吵雜,奉末軒卻總覺得寂靜。
似乎有股引力將他的視線移開,尤其是飛雪身上的喜服更是令他印象尤深。
他隱約記得那紅衣下包裹著的女人,是一雙迥然的眼睛,很是英氣的眉輕輕的挑起有絲輕笑。
麥色的肌膚在紅色的喜服下露出妖嬈有力的雙臂和身體,那別樣風情的唇緩緩露出點點淡笑,欲拒還迎。
那夜,他撕破了她的喜服,看著那一身的麥色肌膚充滿了力量和彈性,竟然有幾時他是迷醉的。
主動吻上那紅顏的唇,那滑膩的緊膚,還有那修長美麗的長腿。
曾經,似乎很遠,似乎又很近。
婚禮是如何結束的,奉末軒竟然有點茫然,他如同一個木偶聽著別人的叫聲行動。直到被一群人拉來喝酒,才令他頓時清醒了幾分。
「末軒,今天是你真正的大喜之日,做兄弟的我敬你一杯,祝你和飛雪白頭偕老。」孟堯酒量好,也是大碗喝酒的人,一飲而盡沒有一絲猶豫。
奉末軒聽到白頭偕老,突然感到有點陌生的遙遠,剛剛他都已經忘記如何是大喜,如何又是長久。
從來極少喝酒的奉末軒,又一次的大口飲盡杯中的酒。
冷峻的臉上如同千年沒有融透的冰雕,那雙淡漠的眼睛染上幾縷說不清的惆悵。
全身散發出一種迷茫,不是幸福,更不是開心,似乎結婚就是痛苦的事情,如同上一次一樣沒有快樂。
齊淨水一直都是個風流的種子,沒有女人不歡,甚至將洞房花燭夜當成是男人最幸福的一刻鐘。
他瞧著奉末軒的樣子,完全沒有快樂可言,頓時調侃「瞧你一臉的躊躇,你都兩次洞房花燭夜,是人生何等的美事。要是我,高興還來不及,你怎麼又和上次一樣要死不活的樣子,你以為是去刑場要尋死嗎?兄弟,你只要卯足勁,去做就好了,想那麼多幹嘛。身體,總是比心快一步行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