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4章 這雙眼睛 文 / 囧囧小丫
歐陽如煙慢慢轉身來，看著有點慌亂懵懂的小紅，露出淡淡的笑容道：「小紅，不用慌張。」
「小姐，到底出什麼事了，最近你都很神秘。」小紅臉上的不解之色更加明顯了。
「小紅，小姐對你怎樣？」歐陽如煙走到她身邊輕柔地問道。
小紅立刻笑道：「小姐對奴婢當然好了，要不是小姐，小紅一定常常被她們欺負。」小紅看著歐陽如煙，眼中都是感激之色。
「嗯，花月凌正在四處查找藍月國的奸細，現在已經懷疑到我身上了。」歐陽如煙圍著小紅慢慢地轉了一圈。
「啊？藍月國奸細？那花大小姐有神經病啊，小姐怎麼會是奸細呢！」小紅連忙氣惱道。
歐陽如煙看著她笑了，越笑越大聲，有點花枝亂抖的狂妄感覺，把小紅嚇得倒退了一步。
「小姐，難，難道是真的？」小紅面色慘白。
歐陽如煙突然停下笑容，面色即可恢復陰冷，嘴角冷冷地一抿道：「小紅，你可知道三王爺每次來我房中睡在哪裡嗎？」
小紅一愣道：「小姐，三王爺不是和小姐？？」
「呵呵，你相不相信他到現在都沒有碰過我？」歐陽如煙嘴角露出苦笑，看了看粉床對面的舒適軟塌。
「什麼？怎麼可能？」小紅驚訝地包住小嘴。
「什麼都有可能，在他眼裡，我確實是一位真正的紅顏知已，只不過是分享他的憂傷和煩惱的知己罷了。」歐陽如煙目光有點飄渺，小臉出現了悲傷之色。
「小姐。」小紅忽然覺得歐陽如煙其實是很愛三王爺的。
「你沒想到吧？」歐陽如煙突然又笑了，「其實我也沒想到，一直以為他心裡也許有我的，只是一直固定在一個位置上不容易去點破而已，但今晚，我知道，他根本不愛我。」歐陽如煙說著眼睛都濕潤了。
「小姐，怎麼會，你別傷心，我看三王爺也不是沒良心的人，他不是說要娶小姐做側王妃的嗎？」小紅連忙走到她身邊，輕輕地抓住她的手臂，為她心疼。
「但我要的不是側王妃，而且這也只不過一個名分，他完全是想氣花月凌的，就算我嫁了，他的心依舊不在我這裡，那又有何用？」歐陽如煙嬌嫩的臉上，淚水如珍珠般滾落下來。
「小姐，你別這樣，花月凌有什麼好，三王爺也不會喜歡她的，只要小姐加油，一定能贏得王爺的心。」小紅連忙安慰她。
「王爺他愛上花月凌了！」歐陽如煙突然淚眸裡射出陰狠的殺意。
「小姐，不會的，要是王爺愛她，怎麼兩人能鬧出那麼大笑話來呢。」小紅才不信。
「之前不愛，但現在愛了，花月凌也不再是以前的花癡，她耀眼得讓男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而王爺，他正在後悔之中。」歐陽如煙今晚是完全看出來了，之前有這種預料，但始終相信三王爺不會吃回頭草，結果今晚她被深深地打擊了。
「怎麼會？」小紅糾結地看著歐陽如煙那張冷清得有點泛青色的小臉。
歐陽如煙轉頭對小紅溫柔一笑道：「小紅，如果我說我確實是奸細，你會害怕嗎？」
小紅一愣後，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小姐，你別嚇小紅了，小紅才不信。」小紅驚謊地搖搖頭。
「呵呵，小紅，你真單純，就像五年前的我一樣。」歐陽如煙轉身走到她的梳妝台前，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瓶子再次走到小紅身邊。
「小姐，難道你真是？」小紅有點慌亂，不過立刻又挺挺胸道，「不管小姐是誰，也是小紅的小姐，小紅不會離開小姐的。」小紅表忠心道。
「小紅，謝謝你對我的忠誠，這輩子我都會記得你的。」歐陽如煙慈性的聲音就像母親一樣蠱惑著小紅，張開雙手擁抱小紅。
小紅有點感動，也緊緊抱住歐陽如煙。
「呃！」一聲悶哼，小紅雙手離開歐陽如煙的身體，雙眸不敢相信地看向嬌顏平靜的歐陽如煙，只見她的的纖纖玉手上夾著一根銀色的梅花針，此刻已經沾滿了深紫色的血跡。
「小紅，對不起，你知道得太多了。」歐陽如煙抬眸，傷心地看著小紅慢慢地倒在地板上。
小紅頸部深紫色的血液汩汩地流淌出來，面色青紫，雙眸驚恐，死不瞑目。
歐陽如煙拔開黑色瓶子的蓋子，裡面冒出一陣刺鼻的白煙，往小紅的脖子口倒了些，一陣陣『吱吱』後，什麼都沒有留下，只有黑暗中那股刺鼻的藥水味隨著木窗裡吹進來的晚風漸漸消散。
月滿樓依舊生意興隆，送走一批客人，又來一批，歌舞不斷，歡笑連片，真是個不夜天。
無獨有偶，大將軍府，此刻也是燈火通明，士兵林立。門口不是刑部特捕隊的人就是兵部的人，兩幫人馬韁持著。
三匹馬兒像狂風般飛馳而到，有人立刻驚喜地大叫：「大小姐來了！」
四人下馬，三王爺南宮冽燁還不知道情況，立刻到了花月凌身邊沉聲道：「怎麼回事，怎麼來大將軍府了？」
「等下你得維護小龍，其他一切有我擔當。」花月凌低聲地在耳邊說了一句，一行人已經跨入大將軍府的朱漆大門。
墨無雙面色凝重，在馬上的時候，花月凌已經告知他，並且叮囑他，萬一打起來，一定要直接抓那個花小龍嘴裡的奸細，殺了也無妨，因為花月凌相信花小龍絕對不會弄錯！
將軍府的正廳比丞相府的還大，正面一幅猛虎下山的壁畫威嚴氣勢，西仁大將軍此刻正威風八面地坐在正位上等候花月凌的大駕。
西仁大將軍三十五歲，身材高大魁梧，國字臉，雙目如銅鈴，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在大月國，老百姓對這位大將軍是極其愛戴的，皇上也相當器重，讓他在兵部擁有的一半兵權中佔了三分之一，和花鐵鷹、曹皇后的爹兵部尚書曹凡並駕齊驅。
三十五歲在古代也許算得上老一輩，但在花月凌這個現代人的眼裡，西仁將軍無疑是最頂峰的黃金時期，一看他那張正氣威嚴的臉，她覺得此仗難打。
花月凌一進屋，眼珠子先轉了一圈，看到花小龍一張怒臉坐在一角，身邊是四名將軍府的家將，另一名身穿墨綠色長袍的年輕男子側臉坐在花小龍不遠處，他身後是刑部的精英隊五人。
「凌兒參見大將軍！」花月凌大致瞭解情況後，小臉露笑先行禮，她對這位大將軍腦海裡有點印象，但不深。
「凌兒請起，這麼晚要凌兒來，西仁伯伯也實在是不好意思。」西仁大將軍當然知道花月凌，而且他還抱過小時候的花月凌，因為西仁和花鐵鷹都是武將出身，是關係不錯的朋友，只是後來官場之上，一文一武走太近遭來不良謠言，兩人為了避謠，也為了讓皇上安心才逐漸疏遠了。
「辰南王也來了，稀客稀客，請坐。」西仁看到南宮冽燁有點小小的吃驚，這兩個水火不容的前夫妻怎麼一塊來。而墨無雙和西仁並不熟悉，他靜靜地站在門口沒有靠近，一雙眸子看著花小龍那邊，再看看那個側面的年輕人，俊眉微蹙。
「哪裡，哪裡，大將軍客氣。」三王爺文雅地笑著，走到客位坐了下來道，「本王和凌兒剛才正在招待大蒙太子殿下，所以一起來了，大將軍不必驚訝，這到底是出什麼事了？」
「讓辰南王笑話了，不過既然來了，也請王爺給老夫評評理。」西仁說完，轉頭對那邊道，「把兩人帶過來！」
花小龍早看到花月凌了，不過他和湯魯都被點了穴道，因為西仁大將軍嫌他們太吵，兩人也是自願被點穴的，因為都說自己有理。
「小龍，到底出什麼事了，怎麼驚擾了大將軍呢？」花月凌厲聲呵斥花小龍，她相信花小龍懂的。
「凌兒，老夫嫌他們太吵，點了他們穴道，來人，解穴。」西仁解釋一下。
花月凌嘴角一抽，怪不得她奇怪花小龍怎麼看到她不跳起來，還以為他吃了啞巴虧了，心裡正為他擔心，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地方。
「姐！」花小龍解穴後第一時間就掠到了花月凌的身邊，指著那名墨綠色長袍的男子陰冷道：「我親眼看到是他！他是奸細！」
「放肆！」西仁頓時怒喝一聲。
「小龍，不得胡言亂語，凡事講證據。」花月凌一聽西仁的怒聲就知道他很維持他的部下。
那名墨綠色男子被解開穴道後轉過身來，花月凌的雙眸與之一對，頓時如遭電擊，這雙眼睛，她死都不會忘記，此男正是呂貴妃逃脫的同黨黑衣人，是殺夜幽的幫手。
男子很年輕，大約二十多歲，從容地走到大將軍身邊站好，一雙黑眸再次和花月凌對視，裡面沒有任何驚慌和洩露自己身份的一絲馬腳。
花月凌袖子下的雙手緊緊拽住，她怕自己衝上前殺人，儘管此人裝作不認識她，但他不知道花月凌是什麼人，她對敵人的記憶力那是比任何人都來得敏銳，這雙眼睛，她絕對不會認錯，再裝也沒有用！
「姐！我一路追著他，化成灰都認識，只不過他翻進將軍府後，突然黑衣變成了這身衣服，大搖大擺地出來，但我絕對不會搞錯的。」花小龍急切道。
花月凌強行鎮定，對花小龍使了個眼色，笑道：「小龍，你一定搞錯了，他可是大將軍的貼身侍衛，怎麼可能是奸細。」
「不錯！湯魯一直在老夫身邊，怎麼會是你追捕的奸細，豈有此理。」西仁大將軍立刻怒對花小龍。
「大將軍息怒，你是說湯魯今晚一直在你身邊沒有離開過？」這話不是花月凌問的，而是坐在一邊的南宮冽燁問的。也許其他人沒有看出花月凌的不對勁，但南宮冽燁卻發現花月凌的氣息在看到這個男子時變了，那是一種很深沉的恨意，就像她之前一看到他，也會全身豎起倒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