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7章 火災 文 / 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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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端起酒杯，我們敬秦大人一杯」[.]

    「好，敬秦大人」

    「乾杯……」

    「……」

    晚餐的宴請全是秦軒親手製作的豬肉系列菜餚，青椒火爆肝尖、蒜苗腰花、干煸肥腸、紅燒蹄膀、四喜丸子、糖醋排骨、紅油豬耳、拼盤（鹵豬肚、豬舌、豬尾、豬蹄）、青瓜雞蛋、豬血豆腐湯。

    對於中產階級的人家來說，豬肉是不屑吃的，還是以羊肉為主，豬是他們眼中的不潔之物，不過今天的菜餚，讓諸位助教吃的是讚歎不已。

    「這個紅燒蹄膀果然是入口滑.嫩，軟爛不膩、滿口生香啊，好吃、好手藝」

    「傅大人誇讚了，不過豬肉比起羊肉來說便宜不少，以後可以用豬肉來給學員們改善生活，省錢好吃」

    「嗯，這個提議不錯，大家有沒有什麼意見」

    「有，大人我們是不是也加一道豬肉菜餚啊？」

    「對啊，如此美味，不能少了」

    「好，這個沒問題，只是需要靜遠將豬肉的做法給大廚說說，不然不要做出來的豬肉沒法入口」

    「這個一定會的，大家放心」

    吃著豬肉，喝著玉液美酒，明天休息，大家都敞開了喝，結果是是個醉倒八個，秦軒安排雜工將幾位醫師送回住處。

    「靜遠，和你說個事情」

    「嗯，大人說」

    「下午時，萬年縣衙門來了一個差役，送來一封信，是縣令大人寫來的，昨日在郊外發現一具屍體，據見過的人說，是城內一個乞丐，仵作查驗了，好像是吃了不潔之物而死，無主之屍，縣令大人問我們如何讓處置？」

    「啊，這事為何問我們？」

    「你這個靜遠，喝酒喝糊塗了？」

    「大人是說他們接到了消息？」

    「然也，不然問我們幹什麼？」

    「好，明天派人去偷偷拉回來，買些冰塊回來，冷凍在地窖裡，下週一周時間就可以做人體解剖用了」

    「行，這事就交給你去做，你看著安排吧，不過就算是冰塊保存，也堅持不了幾天吧」

    「是的，調整一下課程，下周全部安排實驗課，學員們熟悉後，就把屍體煮了」

    「啊，靜遠，幹嗎要煮？不會是……」

    「大人想哪去了，我是需要一幅完整的骨架製作成骨骼標本，以後用來教學用」

    「這個有點不好吧，你不是製作了一副木頭的嗎？」

    「大人，這個木頭的畢竟不是實物，平時上課可以用木頭的，上實驗課，就用真實的骨骼標本，這樣講解起來更真實，標本就安放在實驗室裡，問題不大」

    「也好，你看著辦吧」

    秦軒沒想到，皇上一直沒有消息傳來，原來是私下裡已經安排好了，不過想想也是，這個事情不可能大張旗鼓的下文去通知各個地方有無主屍體就送到醫科大學去，這樣還不亂套了，只能私下裡進行。

    秦軒和傅林聊著天，慢慢溜躂回到小院，秦軒一直在思考這個屍體的事情，見不得光的事情是有隱患的，暫時沒人理你不代表以後沒人找你的茬，不行，這個事情和玉真公主商量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哎！你現在才吃啊，怎麼不穿衣服，小心著涼」

    「這麼熱的天，又沒外人，怕什麼，你這有燒水的地方嗎？」

    「有，在廂房裡，我去燒，你慢點吃，我給你做個湯」

    學校分派的這個小院主要是用來臨時休息的地方，至於做飯的那些東西需要自己配置，傅林那裡就把自己家的兩個丫鬟帶了了，照顧他的起居生活，學校剛開始，比較忙，等過一段時間走上正軌，就可以回家去住了。

    秦軒本來也想著叫妍姐他們過來住，可是這裡的條件太差了，洗澡什麼的都不方便，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反正這裡離家沒多遠。

    「來，喝點西紅柿蛋湯，這是茶」

    「嗯，你吃了沒？」

    「吃了，今天宴請同僚們，吃完和你商量個事情」

    「什麼事情，現在說吧」

    「你吃飯呢，吃完說，不然影響你吃飯」

    玉真公主很快吃完了，兩人躺在床上，秦軒將屍體的事情說了出來，表示擔心有人拿這個說事。

    「這個確實有些不好，當初給你上折子時，我就覺得此事難辦，但是目前暫時只能如此辦，不管是有人還是無人認領的屍體，除非是有案情需要可以做剖屍，不然都是有悖倫理道德的」

    「是啊，很麻煩」

    「你這裡不是有兩個仵作嗎，這個事情交給他們去辦，另外這裡建一座專用的停屍房，叫傅林上折子，這裡是醫科大學，可以和萬年、長安兩縣衙合作，以後所有與案情有關的屍體，必須和你們一同驗屍，這樣就可以了，而且還能使案情更加正性，減少冤案假案」

    「這個事情朝廷會同意嗎？」

    「儘管上折子，別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快來，我還要……」

    這個方法不錯，秦軒一下就想到了其中的奧妙，藉著案情就可以公然做解剖共學員們學習，說不準還培養幾個法醫出來，在說了，對於意外死亡的無主屍體，這個解剖起來就自由多了，也不怕有人詬病。

    第二天，屍體悄悄的運到了校實驗室地下室裡冰凍了起來，秦軒特意叫衙門出具了一份委託醫科大學仵作查明屍體死因的公函，而且這個學校的其中一個仵作就是萬年縣的，這樣就沒有問題了。

    具體驗屍和縣衙合作的事情，今天秦軒特意和傅林大人碰了個頭，將這之間的合作好處給他講解了一下，上折子的事情也就由他來執筆了，畢竟他是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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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嶺南瀼州（廣西上思縣）坐落在風景優美秀麗的十萬大山的北部，貞觀二十年，時任桂州都督的李弘節遣欽州鎮守劉芳開沿交趾（越南）的故道，開拓居住比較集中的少數民族區域設置了瀼州，歸屬嶺南道。

    瀼州離邕州（南寧）兩百里，離交趾三百多里，當地居民以壯族、瑤族等少數民族為主，自從設立了瀼州後，不少漢人也來自經營藥材、皮毛、香料等生意。

    瀼州城不大，也就和一個下等的縣城一個規模，沒有什麼城牆，只是用巨木圍攏，上面覆蓋一層泥草防火，也就是一個大的籬笆山寨。

    瀼州外連綿起伏的群山被幽深的綠色包裹著，一座座筆直挺秀的險峰直指蒼穹，猶如一把鋒利的寶劍矗立著，驕傲的彰顯著自己的威嚴。

    瀼州城內，熙熙攘攘的穿個各色民族服飾的的人們在攤點前詢問購買自己喜歡的物品，手工藝品、稻米、野物、皮毛、各色野果攤點琳琅滿目。

    城內東北角的一座木樓內，三個年輕人默默的坐在地板上看著眼前放置在托盤上的三瓶玉液酒和三個酒杯，空洞無神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的恐懼。

    「二哥，和他們拼了，拼一個賺一個」

    「拼了，我們都這樣了，怎麼還不放過」

    「不可胡來」

    略顯消瘦的二哥呵斥道，俊秀的臉龐上，眼角微微的抽動著，握的發白的指節慢慢無力的放開……

    「我們做錯了什麼？都被貶為庶民了，還不放過我們，允許他們胡來，我們為什麼就不能反抗？」

    「我的好弟弟，就算是你殺一兩個門外的人又能如何？他們只不過是辦事的人，奉命行事而已」

    「都是那個惡毒的女人，我就是做鬼也不放過她」

    「五弟，她就是一個妃子，如何能有這麼大的權勢？她敢私自假傳父皇口諭？她不怕事發後我們說奉命披甲進宮？可是從頭到尾，我們說了事情的經過，有人理會我們嗎？所有的人都是棋子，他給予了我們生命，既然要索回，我們就還給他，今世不欠他什麼，五弟、八弟，這是命！認了吧，最是無情帝王家，如果有來世，一定做個貧民百姓，哥哥我先走一步」

    「二哥，生是兄弟，死也同路，黃泉路上相互照應……」

    「二哥、五哥，沒想到來到這裡，死前還能喝上玉液美酒，就是下地獄，我們還是兄弟，乾杯……」

    一個時辰過後，五個抱著小罈子的護衛打扮的漢子走進了木屋，驀然的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三個酣睡的人，將壇中之物灑滿了整個木屋。

    「拿出你們懷中的酒喝了，有三位王爺陪著，也不算虧了咱們，公公會照顧好咱們的家人，大家放心的走吧」

    剩下的四個人決然的喝下了小瓷瓶中的美酒，是個呼吸之間軟軟的倒地，領頭的護衛從懷中掏出一枚藥丸，仰頭吞了下去，然後拿出小小的一節蠟燭點燃，安靜的躺下，雙眼直勾勾的拿著燭火，一動不動……

    當如火的夕陽映紅了整個天空的時候，瀼州城內東北角燃起了大火，兇猛的大火很快就蔓延了整個木樓，這是一棟獨立的樓院，四周沒有人家。

    當喧囂的人群跑來準備救火時，發現大火根本就無法撲滅，灼熱的大火使人都無法靠近，滾滾的濃煙沖天而起，火照映紅了半個瀼州城。

    拿著盆、桶的附近居民無奈的看著洶湧的大火燃燒，遠遠的還有人將盆中的水潑向大火，可是火勢依然沒有減小，反而燃燒的更旺了。

    這戶剛搬來不久的漢人家沒有人認識，自從來了以後，很少有人見他們出門，只是隔一天會有人出去採買一些物品回來，從來不和四周的人交往。

    當城東失火的消息傳到了州府的時候，瀼州刺史大人立刻跑出去觀看失火地點，當看到著火地點時，突然大喊一聲「快去救火」，那驚慌的表情像是自己家著火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