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373章 救人 文 / 砍刀
秦軒騎在馬上正在胡思亂想著，一聲驚叫傳入耳朵，秦軒趕緊的勒住韁繩，轉頭朝著灞河望去。（_——）
此時就快四月了，雖然最美的「灞橋飛雪」還需要幾天才會大面積出現，可是此時踏青的遊人無數，灞橋兩邊的野地裡到處是圍帳，還有不少挑著擔子賣一些土產的農民。
「晨仔，看到在哪裡了沒有」
「秦大哥，在西邊，有不少人過去了」
「駕」
秦軒一夾馬腹，拉緊右邊的韁繩，黑色的大宛馬立刻一個轉身，飛奔而去。
秦軒策馬飛奔，離著河邊人群還有百米多的距離時，看熱鬧的人實在太多，都朝著河邊跑，秦軒也不敢在加速快跑了。
「吁」
秦軒立刻跳下馬來，快速跑到河邊，只見不少人在河邊指著那個十米外的一個在水中撲騰的人嘰嘰喳喳的說著，就是沒有一個人下去撈人。
「一群畜生」
秦軒大罵一聲「噗通」一聲跳進了水裡，三月的河水，還有點冰冷，秦軒被河水一激，也打了個哆嗦，顧不得寒冷，秦軒甩開膀子，飛速的朝著那個落水的人游去。
「秦大哥，危險」
「是你大哥？就他逞能」
「不要人沒救上來，自己也把小命丟了」
「這麼冰冷的河水，下去凍也凍僵了」
這時撲騰的人漸漸沒有了力氣，秦軒離著還有三四米遠的距離，那個人一伸手，就沉了下去。
「那人沉了，這下完了」
「看不到了」
「快看，那個救人的也不見了」
「游水不行就不要逞能……」
「秦大哥秦大哥」
張晨聲嘶力竭的喊著秦軒，可是張晨不會游泳，乾著急，張晨對於秦軒的水性不瞭解，以為秦軒沉入水中是和那個跳河的人一樣呢。
「不用急小伙子，你家大哥水性看著很好，估計是潛水下去找人了」
「快看，那人又出來了」
「是兩個人」
當秦軒快游到落水者身邊時，此時的落水者已經是連嗆水帶撲騰，已經沒有力氣了，秦軒知道落水者一旦沉入水中，很可能會造成立即死亡。
落水的人不怕喝水，就怕嗆水，一旦嗆水，很可能就會造成窒息，這樣落水者很快就會因窒息而死。
秦軒來不及伸手拉住落水者，只能立刻潛入水中，快速的游向落水者，雖然現在是春季，不是汛期，灞河水依然渾濁，水下可視度很低，肉眼只能看到一米之外的距離。
秦軒放開神識，鎖定了在自己三米之外的落水者，此時的落水者已經是如同漂浮在水中的水草一般，全身舒展開，沒有一絲掙扎的樣子，這說明落水者已經昏迷或者死亡。
秦軒知道，這時的時間是最主要的，一個划水，飛速的靠近落水者，雙手托住落水者的後背，雙腳用力一蹬，兩人就出了水面。
灞河的水深超過三米，水系來自秦嶺，雨季時水量豐沛，是「八水繞長安」的八水之一，在長安城的東邊形成一片沼澤之地，是盛產魚蝦的主要地方，但是每年淹死的人也不再少數。
「大家讓讓，張晨，趕緊的把人拉上去」
「這人怎麼不動了」
「好像是沒氣了，臉色又那麼白」
「是不是已經死了」
「白辛苦一趟」
「趕緊的滾開，不要擋著路」
秦軒大吼一聲，這幫子王八蛋看見人跳河了，都不知伸手救一下，在這裡七嘴八舌的胡說八道。
「這裡又不是你家的地方，憑什麼叫我讓開」
秦軒沒有說話，看了一眼那個人，快速的走到了張晨身邊，看了一下被張晨抱過來的落水者，立刻用手卡著落水者的雙頰，迫使落水者張開嘴，以免嘴裡有污物，堵塞呼吸道。
落水者沒有沉到水底就被救了起來，口中沒有什麼污物，落水者穿著圓領胡服，帶著一頂幃帽，有繫帶綁在脖頸間，秦軒迅速的解開繫帶，伸手用力撕開圓領胡服，保持落水者的呼吸通暢。
秦軒疊起雙手，按壓在落水者的胸部，入手是無比的綿軟，這是個女人，秦軒在救她時就知道了，只不過是一身胡服的男子打扮，這種裝扮在有錢人家很流行。
秦軒用力的壓著落水者的胸部，張晨看到秦軒停下，立刻捏住落水者的鼻子，嘴對嘴的開始給落水者吹氣。
「這個人怎麼這樣，死人也去親」
「真噁心」
「他好像在吹氣」
「吹氣幹嗎？」
「咳咳」
張晨剛第一口氣剛吹完，第二口氣吹到一半，落水者就咳嗽起來，嘴裡噴出的水張晨躲閃不及也搞了一臉，尷尬的張晨不停的用衣袖抹著臉上的水。
「活過來了」
「沒有死，這水一吐出來就沒事了」
秦軒沒有理會那些人，將落水的女子側身，用力拍打她的後背，幫助女子將肺部氣管裡的水咳出來。
「張晨，你看著這女子，問問怎麼回事」
秦軒說完，對著那個剛才在河邊說怪話的男子走了過去，雙眼直直的看著這個男子。
「你要幹什麼？」
「記住了，這裡雖然不是我家的地方，但是對於你這種沒有一點人性的傢伙，給你一點教訓是有必要的」
秦軒說完，直接抬起右腳，狠狠的踹在這個二十多歲年輕人的肚子上。
「哎呦」
「很痛是嗎？記住了，下次不要這麼沒有眼色，不要張著一雙眼睛當擺設」
秦軒惡狠狠的說道，當時因為急著救人，秦軒沒有時間和他計較，落水者救過來了，秦軒抬頭看見剛才那個說怪話的人，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憑什麼打人」
「你這人怎麼這麼野蠻」
「呵呵，還有同夥是不，我憑什麼打人，你過來，我告訴你」
秦軒笑著說道，伸手勾了勾指頭，叫那個人到他跟前來說，秦軒沒想到這個人很聽話，逕直就走了過來。
「啪」
「啊，你為什麼打我」
「呵呵，打個人還需要理由嗎？你們這群豬狗不如的傢伙，見到有人落水，不但不去救援，反而在邊上說怪話，不打你們打誰？」
秦軒笑著說道，這一巴掌抽的這個人臉上立刻出現了四個手指印，這還是自己沒有下重手的緣故，不然，人早就飛出去了。
「有什麼事好好說，動手打人是不對的」
「滾，在不走連你一塊打」
秦軒怒喝到，這幫看著就像讀書人，怎麼沒有一點同情心，這樣的人將來做了官，那還會管百姓的死活？
「還不滾，等著找打是不？」
秦軒看著還有幾個唯唯諾諾的想說什麼，氣就不打一處來，不是看著幾個人都比較瘦弱，還真想將他們暴揍一頓，幾個年輕人被秦軒一一聲大吼，嚇的拔腿就跑。
「小姐，你怎麼了？嗚啊」
一聲淒慘的哭聲嚇了秦軒一跳，以為救過來的女子又出問題了，趕緊的轉身過去看看怎麼回事。
「這位娘子，你家小姐沒事了，只是剛醒過來，身體有點虛弱，沒有什麼事情的」
張晨臉紅脖子粗的解釋道，這來的一個看似丫鬟的女子，一聲小姐，把張晨可是嚇壞了，這是一個女子！自己剛才還嘴對著嘴的給她吹氣呢！
秦軒家裡的人，基本上都會人工呼吸，這個也是秦軒的教導，好在這個不是很難，基本上是一學就會的，但是在關鍵時刻可是可以救命的技術。
不過現在張晨仔細一看，這還真是個女子，瓊口瑤鼻，肌膚如雪，尤其是落水後衣服濕了，胸前那挺起的峰巒也很明顯，剛才急著救人都沒仔細的看。
「張晨，這位小姐沒事吧」
「秦大哥，沒事」
「沒事就好，這位小娘子，你也別在嚎了，快去拿些衣服和圍帳來，將你們小姐圈起來，生堆火烤烤，不然一會吹風，會生病的」
秦軒說道，這個小丫鬟趕緊的爬起來，飛快的朝著遠處跑去，其實秦軒已經發現這個躺在地上的女子在裝了，這也不能怪她，這麼一大群人圍著觀看，可以說是把臉都丟完了，此時只好裝作昏迷來掩蓋尷尬。
「大火都散開吧，沒事了，你們擋在周圍，新鮮空氣都被擋著了，沒看她又昏過去了，散了散了，不然我又要打人了啊」
秦軒這麼一嚇唬，圍觀的人群「哄「的一下散開了，大家可是看到剛才被打的那兩個，這個人又是牛高馬大的，二話不說一腳下去就把人踹倒在地，誰知道他會不會給自己一腳，趕緊離開為好，免得惹禍上身。
過來好一會，那個小丫鬟才帶著另外一個丫鬟抱著圍帳和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抱了一些乾柴氣喘噓噓的跑了過來，秦軒幫著把圍帳圍了了起來，又在裡面將乾柴點燃。
「好了，這下沒人看了，火也生起來了，你也該醒過來了」
「謝謝你」
「別客氣，都是舉手之勞，趕緊的給你們小姐把濕衣服換了，我們在外面給你們守著」
「我們小姐沒帶多餘的衣服……」
「哦，那你等會，張晨，跟我來，還傻站在裡面幹嘛」
秦軒說道，朝著在不遠處吃草的坐騎走了過去，馬匹對於大唐來說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當成座駕的，普通百姓只有騎驢或者騾子的份，就算是拉車的也是牛或者驢和騾子，以牛為多。
能騎馬的多是些官員揮著當兵的，還有就是象馮家溝那樣專門給朝廷養馬的馬戶，就算有錢的的商戶，也不敢公開在大街上騎馬奔走，雖然管的沒那麼嚴，沒人告你也就罷了，有人告你，絕對是要受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