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第五卷:外傳 真實幻覺 第一零零章 死亡時間 文 / 老龍
第一零零章死亡時間
燈光將整間屍檢室照得通明,王嬌帶著橡膠手套,開始對屍體進行屍檢,而我則拿著相機對屍體進行拍照。「死者,劉景銘,男性,年齡在三十至四十歲之間,本地戶口,頭部曾受到過猛烈的撞擊,天靈蓋上有明顯塌陷的痕跡,身上無明顯外傷,應該是被物體猛烈撞擊頭部致死。」「對,是車禍,肇事者就是小劉,據交警鑒定,確實是撞到了死者的頭部。」我補充道。
「從屍體的僵硬程度上來看,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在七十二小時以上」「等等」我打斷王嬌地話,「你真的確定死者的死亡時間在七十二小時以上?」「怎麼?你懷疑我?」王嬌有些不高興地問道。我微微一笑,道:「我哪敢懷疑你,只不過,車禍是在今天下午發生的,距離現在還不到八個小時。」「不到八個小時?你開什麼玩笑?」王嬌一臉正經地說道,「怎麼可能呢我覺得死亡時間在七十二小時以上,甚至還要更長一些,這人很明顯已經死了很久了。」「問題就在這裡。」我放下照相機,一本正經地說道:「我雖然想不明白,可是我還是要說一下,你能很肯定地確定這劉景銘的死亡時間在七十二小時以上?」「我肯定。」王嬌自信地點了點頭。「可是,我也肯定車禍確實是在今天下午發生的,不止我肯定,你老爸交警六大隊的所有在現場的交警,還有肇事的小劉都能肯定,這說明一個什麼問題!」
「說明我們之間有代溝,無法溝通。」王嬌說道。我笑了笑,道:「我說假如,假如這兩者間並不矛盾呢?」「什麼意思?」「我的意思就是,你所說的結論是正確的,而我所說的證據也是充分的,死者劉景銘確實是在七十二小時之間就死了,小劉開車所撞到的,是一具死屍。」「一具死屍?」
王嬌瞪大雙眼,直愣愣地看著我,然後搖了搖頭,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道:「陸軒,我知道你累了,天色也晚了,你快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要不,這幾天你也別去上班了,請幾天假,自從我們從苗疆回來後,你就沒有好好休息過,還有,別顧著工作,嫣然是你帶出來的,你抽空也去學校看看她,陪她吃吃飯,這樣她也會很開心的,畢竟她她已認定你是她未來的老公了。」
我哭笑不得地道:「阿嬌,現在說劉景銘的死亡,你怎麼說起其他事兒來了。」王嬌臉上流露出一絲憐憫的神色,道:「陸軒,我知道,一個人壓力太大,就像腦袋裡繃了一根弦,這弦遲早會斷的,到那個時候」我哈哈大笑,道:「你說我精神有問題?」「雖然我不想承認,可是事實確實如此,你說小劉開車他撞撞到了具屍體?這現在不是發揮你想像的時候。」「那你說,為什麼劉景銘的死亡時間和車禍發生的時間會有如此大的差異除了小劉開車撞到一具屍體,還有別的解釋嗎?你別忘記了,吳勝利生前說過的那些話,還有那盒錄相帶。」王嬌的身體在我話音剛落的時候,很明顯地顫慄了一下,結巴道:「你是說」「沒錯,我對你說過,當時在趙厲建手中的閃光彈使我短暫失明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了一個影子,而那個影子,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不像一個人,那像什麼?」
「我也不知道像什麼,可能我的確沒有看清楚,不過我敢肯定,這絕對不會是幻覺,那影子所在的位置,和古景所在的位置是一樣的,吳勝利曾經不止一次地說過,夕陽紅公司裡有怪獸,如果不殺死這頭怪獸,那麼我們所有的人都將會被這怪獸所殺死。」「那是吳勝利產生了幻覺。」「如果是幻覺的話,你認為我和吳勝利一樣,產生了同一個幻覺,而幻覺裡所看到的,都是同一個景像嗎?這也太巧合了。」
我長長吁了一口氣,又道:「我們換位思考一下,假如吳勝利所說的話是真的呢?那麼也就是說,我們所有人看到的都是幻覺,只有吳勝利所看到的才是事情的本質,你覺得有沒有這樣一個可能呢?」王嬌的嘴巴大張,形成了一個誇張的「o」字型,我知道她有話要說,可是她卻說不出來。
「或許,用科學的解釋就是,古景他是一個催眠師,他讓你們所有的人看到的他,是一個人,至少是一個人的樣子,而恰恰他的催眠,對吳勝利沒有效果,所以吳勝利才能看到他的本質,說他是一個怪獸。
這樣的例子在自然界中並不少見,比如說螳螂,螳螂在捕食獵物的時候,會釋放一種化學成分,這種化學成份,會使獵物產生幻覺而看不到螳螂的存在,從而使獵物成為了螳螂的美食,而有的獵物並不受這種化學成分的影響,從而能夠看到它的天敵螳螂,使它能夠成功的擺脫螳螂的捕食。」
王嬌回過神來,道:「等等你說的這些,我還是有點不明白,你說,吳勝利的話如果是正確的話,那麼,這古景真的是一頭怪獸,而我們所看到的古景,其實並不是一個人,可是,這和劉景銘的死,有什麼關係呢?」「吳勝利說過,那怪獸會殺死所有的人,而這個劉景銘,就是被怪獸殺死的。」「那一個死人,又怎麼會走到大街上呢?而且還被小劉開車所撞到,而且從剛才的屍檢也明確了,死者死前確實腦部受到過猛烈的撞擊。」
「對,劉景銘確實頭部受到過重創,可並不是他死亡的真正原因,至於你說的,一個死人為什麼會走在大街上,對於這個,我只能說抱歉,我不知道。」「可劉景銘的屍體上並沒有其他外傷,你說他頭部受到的撞擊並不是真正致死的原因,那他的死亡原因是什麼?傷口又在哪裡?」「這個可就要問你了。」我打了一個呵欠,站起身來,道:「好了,今天時間不早了,嫣然她打過電話給,說她們放假了,我接她回家。」「住你家裡?」
王嬌醋意十足地問道。「難道還住你家裡?」我笑了笑,「她都讀完一個學期了,我是該好好陪她玩一玩,好了,你也快回家去吧。」說著,我拉開屍檢室的門,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