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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第一卷: 第七七章 詭異失蹤 文 / 老龍

    第七七章詭異失蹤

    聽王嬌說,我的角膜受損,剛做了角膜移植手術,繃帶要一個星期才能拆,也就是說,我要有一個星期的時間,都要處於黑暗之中,一想到這裡,我心裡就特別鬱悶,我肚裡暗暗抱怨:丫的,從新疆的塔克拉瑪干沙漠的土城陵墓,再到雲南江川撫仙湖的湖底陵墓,我這趟下來,基本上除了手電筒和蠟燭外,幾乎都沒見過幾天陽光,都是處在陵墓裡,敢情現在雙眼不能視物,冥冥中似乎就有點天意的味道,我暗暗發誓,以後不管什麼情況,我再也不進那撈什子墓了,想想也真夠晦氣,難怪眼睛會瞎。

    這人雙眼看不見了,對時間的概念也就模糊了,我躺在病床上,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都沒有等到王嬌回來,直到我迷迷糊糊中,這才聽到病房門被推開的聲音,我問道:「誰?」

    「我王嬌啊!」

    「怎麼現在才來?我都等你等睡著了,對了,現在幾點了?餓死我了,我現在都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了。」

    王嬌吃吃一笑,道:「餓壞了吧?現在晚上九點多了,我把嫣然送上了飛機,回來的時候路上塞車,耽誤了不少時間,本來想帶點好吃的給你補補,又怕你餓壞了,就在醫院門口一家東北水餃店裡,買了三十個水餃,韭菜餡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水餃。」

    我腹中早已空空如也,嚥了一口口水,說道:「太好了,不過怎麼才買三十個,三十個哪夠啊,豈碼五十個。」

    王嬌笑道:「好好好,吃完不夠,我再去給你買,行了吧?」

    王嬌說話的時候,我便聞到了一股水餃的香味,早已迫不及待了,忙道:「快,快拿來,我嘗嘗。」

    「看你那猴急樣兒,小心,別燙著了。」說著,我便聽到王嬌吃氣的聲音,吹了兩口後,一個熱騰騰的水餃已送到了唇前,我張嘴便吞下一個,一邊吞,一邊叫著「好吃」。

    還沒有十分鐘,三十個韭菜餡水餃已被我一掃而空,王嬌看我可能沒吃飽,說道:「我再下去幫你買一些。」

    我忙道:「算了,不用了,七成飽就夠了,你沒什麼事兒的話,你陪我聊聊天吧,很多事情我都還沒弄明白呢。」

    「好吧。」王嬌應了一聲,然後坐在了床邊,說道:「你想問什麼?」

    「江川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怎麼還會活著?」

    王嬌奇道:「看來,你還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江川發生了裡氏6.7級的地震,震中就在撫仙湖底,不過,江川縣只有兩個人因地震死亡,幾十個人受傷。」

    我心中一凜,說道:「不對啊,那幅浮雕明明雕刻著整個江川都已經被湖水給淹沒了,這6.7級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怎麼才這麼幾十個人受傷,沒可能啊。」

    王嬌嗔道:「好你個陸軒,虧你還是『共產』黨員,怎麼著,你希望來場毀滅性的地震,整個江川的老百姓都完蛋,是不?」

    我汗了一個,忙陪笑道:「哪裡,哪裡,只不過那個古滇國先知所預言的事情嘛,之前古滇國先知所預言的幾件事情都成真了,我想就算江川不被湖水所淹沒,也不至於才差別這麼大吧,這6.7級地震,也不小啦。」

    王嬌說道:「我問過江川地震局的人了,他們說,因為這一次地震的震中在撫仙湖底,震源還要離撫仙湖底遠了幾十公里,加上地震波在固體和液體中傳播的速度不一樣,而湖水對於地震波也起到了一定的阻緩的作用,因此破壞不是太大,人員傷亡也不多,但是損失卻不小,整個撫仙湖的水底古城遺跡,有大半被破壞了。」說著,頗為惋惜地又道:「撫仙湖底的古城遺跡早就被發現了,只不過因為技術原因,並沒有進行發掘,只是進行了堪測研究,現在經歷了這一次地震後,地方已經申報了中央,要求批准對撫仙湖底的古城遺跡進行挽救性發掘了,但大部分古城的建築、城牆,已經因為湖底地殼下陷,都已經被堙沒了。」

    我想了想,問道:「先前聽你說,胖子他……他還沒死?沒可能啊,我親眼看見他被一塊巨石砸中,那樣都沒死?」

    王嬌沉吟道:「現在還不好說,我只在醫院裡看了他一眼,當時你的情況比他還要危險,休克了好幾次,血壓有一段時間幾乎趨於零,幸好你八字硬,這樣都能讓你活過來,胖子至今還在昆明醫學院第一附屬醫院的icu病房,不過你也別擔心了,一會兒我打個電話過去問一問,沒準他現在也醒來了。」

    我見王嬌並不清楚當時的情況,只知道發現胖子的時候,胖子是被湖水沖到了岸邊,是一個漁民發現的,看來只有等胖子醒來,我才能問出一點什麼,我又問了李漾和嫣然的情況,王嬌告訴我,為了保護撫仙湖裡的抗浪魚、大頭魚這些特有的淡水魚類,撫仙湖每年都會封湖,禁止打漁,而地震的當天,正是撫仙湖解封開湖的第一天,大量的漁民乘船在湖面打漁,可是由於地震的原因,湖面波濤洶湧,巨浪一個接一個,漁民們怕風浪太大,小漁船在湖裡出事,便紛紛收網回家,其中一個漁民在收網的時候,發現這網特別沉重,於是又叫了幾個同伴,一齊小心地將網給拉起來,就發現原來網住了一口青銅棺,當地人都比較迷信,認為這個不吉利,準備將青銅棺再拋進湖裡的時候,便聽到棺中有異響,有個膽子比較大的漁民,便開啟了青銅棺,發現裡面竟然躺著兩個人,一個是李漾,一個就是嫣然。

    青銅棺蓋打開的時候,嫣然仍是處於昏迷當中,而李漾因為青銅棺裡氧氣含量稀少的原因,幾乎也是處於半昏迷階段,在漁船上被海風一吹,十多分鐘後便清醒過來了,他醒過來第一句話叫人快救我,漁民們並不知道我是誰,不過卻知道還有一個人,當下報了警,然後聯合了所有的漁民進行搜救,江川政府部門也組織了江川漁政局、公安局、消防大隊的戰士,進行地毯式搜救,終於在湖中孤島附近,發現了我正抱著一根木頭漂浮在水上,滿臉是血,生命垂危。

    王嬌的語言表達能力不是太好,不過我聽在耳朵裡,也覺得當時的救援行動確實十分緊張,本想問一問關於蛇妃、刀子的事情,不過想來王嬌也不清楚,這些事情只能等胖子醒來,才能知道一二,不過,對於我身上的「鬼剝皮」詛咒,我必須得問清楚,否則將會是我一塊心病,當下我伸出雙手,問道:「嫣然,你看,我的指甲是不是黑色?」

    嫣然奇道:「沒有啊,只是稍稍有些發灰而已,怎麼啦?看你緊張的樣子,放心好了,我是醫生,這種指甲微微有些發灰,不是灰指甲,你不用擔心了,可能是你身體缺乏某些營養元素所造成的。」

    我有些不敢相信,我記得我的指甲顏色已經很深了,不可能只是微微發灰而已,當下又問了一遍,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我長長舒了一口氣,尋思道:「難道說,李漾那顆手雷把蛇妃給爆了,使得『鬼剝皮』詛咒自行解除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古滇國的這種神秘的詛咒術,和阿夏克族的蠱術,確實有些大徑相同。等嫣然處理完她的事情,一定要向她問個明白。」

    王嬌見我不說話,問道:「怎麼啦?想什麼呢?是不是想你的嫣然妹妹呢?嘻嘻!」

    我汗了一個,忙道:「不是,只是沒電視看,沒電腦玩,這心裡憋著慌。」

    王嬌嗔道:「你左手都抬不起來,還想玩電腦?你眼睛都看不見,還要看電視?陸軒,是不是做了開顱手術,你腦子進水啦?」

    「哪能呢,沒電視看,聽聽聲音也好嘛,你知道的,這人雙眼不能視物,心裡就憋得慌。」

    王嬌吃吃一笑,道:「算好我早有準備。」

    「準備什麼?」我微覺得奇怪,於是開口問道。

    「準備了報紙啊,《江城時報》,閒著也沒事兒,不如我讀報給你聽吧。」說完,我便聽到王嬌翻動報紙的聲音。

    我忙道:「算了,別讀了,你念著累,我聽著更累,明天你幫我買台收音機去,要不買台手機也行,帶收音機功能的,我的那台手機,早就在墓裡給弄丟了,就算沒丟,也肯定用不成了。」

    王嬌道:「我的手機沒有收音機功能,不然你拿去聽就是了。算了,時間不早了,你快睡吧。」

    「那你呢?」

    「我留下來陪夜,你左手不能動,眼睛又看不見,沒個人照顧是不行的,再說,我答應嫣然了,要好好照顧你。」

    「行了,快回去了,這不有護士嘛,不用麻煩你了。」

    王嬌道:「護士哪有我這等耐心,行了,你就睡你的吧,我看會兒報紙。」說完,翻動報紙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見王嬌如此固執,也只能由得她了,當下全身放鬆,準備去見周公。

    卻不想王嬌突然間「咦」的一聲,自語道:「又有一個小學生失蹤了。」

    我聽她說了一個「又」字,微覺得奇怪,問道:「怎麼?之前有過小學生失蹤?在哪?念給我聽聽。」

    王嬌見我讓她念給我聽,於是開始輕聲念道:「孫秋,女,十二歲,短髮,皮膚較白,上身穿一件白色圓領毛衣,下身一條淺藍色牛仔褲,圍著一條紅白相間的格子圍巾,背著一個黑色雙肩小皮包,於本月24號晚九點二十二分左右,乘坐四號線輕軌,在林南站附近失蹤,有知情者請速與孫先生聯繫,並重金答謝,聯繫電話:15912126458。」

    我自語道:「四號線輕軌?林南站?」

    王嬌應了一聲,說道:「在一個月星期前,我看江城新聞的時候,好像也是有一個小學生,乘坐四號線軌失蹤,失蹤的地點,咦,好像也是在林南站附近,難道這兩起失蹤案,會這麼湊巧嗎?」

    我笑道:「王嬌,看不出來,你還真有王局的遺傳基因哪,對什麼都抱有懷疑態度,這不過是普通的失蹤案子,我告訴你,這種失蹤案件,全國每天都要發生幾起,到公安局裡掛個案,等尋找到失蹤者的時候,再到公安局裡把案子結了,就這麼簡單,你想想看,咱們公安系統有多少人哪?每天有多少案子哪,哪能抽得出人去尋找失蹤者?說白了,想要找到失蹤者,還是得靠人民群眾,對了,咱中國有比美國偵察衛星更加厲害的武器,用它來找人,最方便,也最有用。」

    「什麼武器?」

    「人肉搜索。」

    「去你的。」王嬌嗔罵了一句,又關切地道:「好了,不早了,你快睡吧。」

    和王嬌聊了一會兒天,心情放鬆不少,很快便入睡了,待得第二天醒來時,王嬌告訴我,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

    王嬌說道:「陸軒,我下去幫你買中午飯吃,我爸一會兒來看你。」

    我忙道:「哎呀呀,別這麼麻煩了,醫院裡有食堂的話,去食堂打點飯菜來不就行了。王局要來?哎,你怎麼讓你爸來,他一個大局長,時間很寶貴的,我說你這孩子怎麼一點兒都不懂事兒?」

    我話音剛落,王局那洪亮的聲音就在病房門口響了起來:「誰說我的寶貝女兒不懂事兒啦?」

    我一聽,暗道一聲「不好」,忙陪笑道:「王局,你怎麼來了?」頓了頓,又道:「王嬌,快,扶我坐起來。」

    王嬌伸手將我扶坐起來,說道:「食堂的伙食太差,沒什麼營養,味道也不好,我去醫院附近找家餐館,讓他們炒幾樣精緻的小菜。」說完,她又對王局說道「爸,你們聊,我先下去。」

    王嬌前腳剛走,王局便狠狠給我大腿上來了一拳,說道:「你小子,是不是活膩了?敢甩了我女兒?」

    我有些莫名其妙,問道:「王局,我和你寶貝女兒之間真的沒什麼,我連你女兒的一根手指都沒碰過,真的。」

    王局道:「少跟我來這一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女兒表面上沒什麼,心裡可喜歡你呢!當我女兒知道你在雲南出了事兒的時候,差點沒暈死過去,現在你眼睛瞎了,肩膀也折了,還不是我女兒在照顧你,你小子,不知道哪輩子修來這樣的福氣,就連我這當爸的,都沒享受過你這樣的待遇。」

    我算是聽出來了,這王局是在吃醋,大大地吃醋,當下笑道:「王局,據世界權威組調查報告,說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女兒,有戀父情結,這百分之七十里,又有大半找對象,是以自己的父親為標準來找的,我說王局,王嬌都沒有戀父情結,敢情你還有了戀女情結了?難怪你一直不給王嬌找個後媽!哈哈,回頭王嬌回來,我告訴她去。」

    王局笑罵道:「你小子,這麼長時間不見,什麼時候變得油腔滑調了?小陸,你和誰談戀愛,我都管不著,你年紀也不小了,艷艷又出了那樣的事兒,這冥冥中似乎就是有天意存在,你談戀愛我管不著,但我告訴你,我就這麼一個女兒,你不要讓她傷心了。」

    我左右為難道道:「王局,這種事情,不是你女兒傷心,那就是嫣然傷心,你讓我怎麼辦才好?」

    王局正色道:「好了,私事說到這裡,現在說公事了。」

    「公事?王局,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我這眼睛也瞎了,手也不能動,跟和殘廢似的,你饒了我吧,局裡這麼多人,你找他們去,啊?」

    王局道:「這事還真得找你才行,他們真要能辦,我還來看你幹嘛?」

    我哭笑不得地道:「王局,別把我說得這麼偉大,我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刑警隊長。」

    「少囉嗦,你也知道你是刑警隊長,這有關刑事案件不找你找誰?這是命令。」王局說著,頓了頓,口氣鬆了一些,說道:「小陸啊,我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該來找你,可是沒辦法,我這裡有份文件,給你唸唸。」

    王局的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來了,我做下屬的,也沒什麼話可說,眼睛不能看,手不能動,出一出主意還是可以的,當下說道:「好,我聽著,你念吧。」

    「汪子梟,男,11歲,江城實驗小學學生,於2001年9月11日晚上九點四十分左右,在四線輕軌林南站附近失蹤,至今下落未明。」

    「代志飛,男,9歲,江城二小學生,2003年3月18日,晚上和他媽媽從外婆家,乘坐四線輕軌回家,在林南站的時候剛要下車,他媽媽便發現一直站在她身旁的兒子不見了,時間大概是晚上九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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