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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第一卷:中國神秘事件錄3之鬼面 第二十章 高手 文 / 老龍

    第二十章高手

    我微微一怔,冷笑道:「因為你知道,我和孫小姐要去真正的蘭陵王墓,因為蘭陵王墓發生過一起兇殺案,至今案子未破,你怕我和孫小姐發現什麼秘密或者證據,因此你想到蘭陵王墓銷毀證據,是不是?」

    藍野明哈哈一笑,伸手將臉上的「蘭陵王面具」輕輕摘下,露出一張刀疤臉,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是來銷毀證據的?」

    「很明顯,因為『孝觀山殺人案』的兇犯就是你。」

    「我?」藍陵王聳聳肩,道:「法律是要講證據的,如果你拿出證據,那我無話可說,任憑你處置,如果你拿不出來,剛才那一腳,我會還你的……」

    我不等他說完,便打斷了他的話:「還我?就憑你剛才蓄意謀殺,我那一腳還踹得輕了。」

    藍野明冷笑一聲:「我聽說,『孝觀山殺人案』的匕首上,留下了一個叫『嫣然』的指紋,你為什麼不去抓她,卻要來抓我呢?」

    「沒錯,匕首上有嫣然的指紋,並不代表兇手就是她,相反,匕首上沒有你的指紋,也不能說明你就沒有殺人。嫣然手中的面具,是在邯鄲城這裡買到的,我和孫小姐已經暗訪過了,你曾經在『夏候園』賣過面具。」

    「簡值就是笑話,沒錯,我是賣過面具,可是這和嫣然手中的面具有什麼關係?呵呵,你不會是想說,嫣然手中的面具,是我賣給她的吧?」

    我甩了甩手中的洛陽鏟,哼了一聲,道:「怎麼?你還想不見棺材不落淚,是不是?政府的政策你不會不知道吧?難道非得我用大刑伺候?」

    「你敢,我可以告你,你濫用私刑,你會被革職……啊——」藍野明話還沒有說完,我一記重拳便塞到了他的臉上,他痛苦地抱著頭,發出殺豬般的叫聲,在地上滾來滾去。

    「革職?哼,要挾我?我可告訴你,我他媽的早就不想幹了,革職是吧?反正要革職,我就索性打個夠。」說著,我掄起拳頭,又要打他,其實我本意就是想嚇嚇他,之前那一拳,我也是忍無可忍。

    「別打……別打……我交待,我交待,嫣然的面具,確實是我賣給她的……」

    我見這一招「扮豬吃虎」果然湊效,心裡得意了一下,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只是冷冷地道:「廢話,你不說我也知道。快說,嫣然現在在哪裡?」

    「嫣然?我不知道啊,我沒有見過她。」

    「沒見過,那你手中的面具,又該怎麼解釋?嫣然和面具一齊失蹤,而現在面具在你手裡,換句話說,嫣然失蹤之後,你見過她,是不是?」

    「面具?」藍野明看了看手中的蘭陵王面具,恍然大悟,冷笑一聲,說:「虧你還是警察,就你這點頭腦,也配破案?誰告訴你的,蘭陵王面具就只有一塊?」

    我一聽這話,頓時就像被一記悶雷給擊中了,這個問題我就從來沒有去想過,聽藍野明這麼說,我心裡也不禁疑惑起來,難道藍野明手中的面具,和嫣然手中的面具不是同一塊面具,蘭陵王面具不僅僅只有一塊?

    孫婷見我沉吟不語,急忙用香肩撞了撞我,提醒道:「嘿,你想什麼呢?」

    經她這麼一提醒,我又從思考中回到了現實中來,我沖藍野明冷笑了一聲:「嘿嘿——嘿嘿——」邊笑著就邊繞著他轉了兩個圈,藍野明不知道我想要幹什麼,心裡可能就有點發毛,聲音都有些顫抖:「你……你想要幹什麼?」

    「藍野明!現在政府要問你話,你若是乖乖交待,那政府一定會寬大處理的,如果你還是執迷不悟的話,料想你也知道我吃什麼飯的,雖說現在不能擅用私刑,不過,你想想看,這每天都會有人犯罪,也有人被抓,被抓的人為什麼會將犯罪事實交待出來,這一點你想過沒有?」

    藍野明臉色一白,說道:「……為……為什……什麼……」

    我打了一個哈哈,說道:「用刑只不過是對**的一種摧殘,其實事實證明,對精神的摧殘,那才是最可怕的……」

    「你……你想要問什麼?在我底線以內,我都可以告訴你!」

    我得意地向孫婷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嚴肅地對藍野明說道:「我問你,『孝觀山』的那幾條人命的案子,是不是你做的?」

    「是!」藍野明異常鎮定地回答了我,甚至可以說想都沒有想就脫口而道,搞得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過我有一點想不通,他回答得為什麼這麼乾脆?可是從他回答我的速度來看,又不像是撒謊,這一下子,反而讓我有些手足無措。

    「那你為什麼要殺他們?」我想了想,又問道。

    「這個……我還是不說了吧,說出來你們也不信。」

    「快說!」我容不得他有半點思考的餘地,「是謀財?仇殺?情殺?」一想到那幾句死者的身份,我覺得謀財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從對付那幾名倒斗的人的手段來看,我又覺得很有可能是情殺,否則藍野明就是一個變態,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不然哪有人會去割一個死人的生殖器官?

    藍野明苦笑了一下,說道:「對不起,這個問題超過了我的底線,我不會說的。」

    我正要發作,藍野明又道:「不過,如果你們要找秘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們。」

    我看了看孫婷,孫婷向我微微點了點頭,我明白她的意思,於是對藍野明說道:「好,你說,秘道在哪?」

    藍野明正色道:「既然有秘道,那就肯定有機關,如果你們進入秘道,不幸被機關弄傷,或者弄死,那可怪不得我。」

    孫婷道:「不會怪你的。」

    「好!有孫小姐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藍野明又道,「陸警官,我知道你在邯鄲城沒有執法權,而且我剛才也十分痛快地告訴了你,我殺了人,那『孝觀山』的命案,就是我做的,不過,我有殺人的理由,這一點你不必問,但也不必懷疑,我是為了邯鄲城的老百姓好……」

    「放屁,放屁,你殺人還有理由了?」我忍不住又要動手,孫婷急忙拉了拉我的胳膊,向我狠狠瞪了一眼,我便只得將一腔怒火咽進肚裡,長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好吧,反正這件案子,我也不能以警察的身份參與進來,況且那起命案,也不是由我負責,我也沒必要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我現在只擔心嫣然的安危,其他的事,我什麼都不管,至於孫大小姐你,不管你處於什麼樣的目的,是為了蘭陵王面具也好,為了替你死去的爸爸洗刷冤屈也好,這都是你的事兒,不過,藍野明,剛才你拿匕首,企圖殺害我們,我應該有權知道你的殺人動機吧?」

    藍野明點了點頭,長歎一聲,說道:「其實,我沒想要殺你們,我只不過是想讓你們知難而退,離開這裡。」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你也不要再問,總之,我讓你們離開這裡,真的是為了你們好,剛才我只不過是恐嚇威脅,如果事態發展真的不可收拾的時候,迫不得已,我真的會殺了你們的。」說著,藍野明就走到了那口豎葬的棺槨旁,伸手指著那口已打開蓋的棺槨,說道:「這裡其實就是一個暗道,這裡是一個入口,可以從這裡下去,好了,秘道我已經告訴你們了,至於下去發生什麼事兒,就不能怪我了,後果你們自己承擔。」

    孫婷淡淡地道:「聽你的意思,你不和我們一起下去?」不等藍野明回答,當下又接著說道:「那可不行,我們下去了,萬一沒有別的出口,你在這裡將秘道一封,嘿嘿,只怕我和陸軒屍首都化成白骨,也不會有人發現,而你則逍遙法外,哪會有這種好事?況且,你到這裡來的目的,我們還並不知道。」

    聽孫婷這麼一說,我這才想起,雖然我們之前的猜測,藍野明可以因為怕被我們在「蘭陵王墓」找到他殺人的證據,他這次前來,為的就是銷毀證據,但畢竟這只是我們單方面的推測,事實究竟是怎樣,我們並不清楚,當下我笑道:「是啊,藍野明,你到這裡來,究竟有什麼目的,為的是什麼?你不說清楚,我們怎麼可能冒這個險呢?」

    藍野明「嘿嘿」一笑,說道:「孫小姐果然心思縝密,好吧,既然你們不放心我,那我就把我到這裡來的目的相告,如果你還真的決意要去,那我也只好捨命陪君子了。」說完,藍野明不再廢話,當先一頭鑽進了那口豎葬棺槨,我和孫婷面面相覷,心裡都吃不準這個藍野明究竟在打什麼小九九,這個人的行動實在太過怪異了,我自問閱人無數,卻也摸不透這藍野明心裡在想什麼,比如說先前,我問他「孝觀山」的案子是不是他做的,如果真是他做的,料想他肯定會矢口否認,這世上哪有這樣的白癡,這殺人可不比放火,那是要掉腦袋的,可是藍野明卻想都沒有想就承認了,姑且不說殺人之事,就剛才,藍野明擺明了是不想和我們一起進秘道的,可是孫婷這麼一說,他又想都沒有想就一口答應了,沒有絲毫猶豫,難道說,他本來就想下去,只不過故意說不想去,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藍野明的城府也真夠深的。

    孫婷向我使了一個眼色,我點了點頭,叮囑道:「這個藍野明肯定有問題,咱們須得小心行事,可別著了他的道。」

    孫婷輕笑道:「如果真著了他的道,你會保護我嗎?」

    我微微一愣,沒反應過了,孫婷吃吃一笑,伸手推了推我,道:「好了,快下去,呆會兒他走遠了,咱們尋不著他,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鑽進了這口豎葬的石棺,這口石棺,果然被我猜中,並非真正的棺槨,而一個棺槨型的暗道。這口棺槨,說白了就像一隻大煙囪,前後左右四個面,其中有一個面,每隔約半米,就有一個凹陷進去的凹槽,大小就剛好能夠放進半隻腳,看來這種凹槽是專門給通過暗道的人所使用的,藍野明如此熟悉這裡,看來這裡他來過不止一次了,可是他一個普普通通的倒斗的手藝人,他又是怎麼知道在這草地之下,會有這麼一間密窒呢?要知道,這塊牧場的草地早已荒廢多年,如果不是有什麼線索,刻意尋找這密室的話,就算密室在你腳下,你也決計找不到。

    暗道不知道有多深,往下一望,只覺得黑乎乎的,看不到盡頭,我從背包裡,掏出射程距離較遠的狼眼手電筒一照,只看得見藍野明在我下方,不緊不慢地往下挪,約摸爬了兩百米左右的距離,我終於順著暗道下來了,我用手電筒照了照,原以為下方會是一條墓室,或者陵墓的室耳之類的房間,卻不想下方只不過是另外一條甬道的入口處,甬道十分狹窄,和我想像中不大一樣,人在這條甬道裡,別說能夠直立行走,就連趴伏在地上,都覺得十分矮,甬道四周全是潮濕的泥土,沒有一塊青磚,也沒有一塊石頭,徹頭徹尾的是一個土洞而已。

    藍野明在前方不遠處,曲身坐在甬道裡,吸著香煙等著我和孫婷,那煙頭忽明忽暗,顯得詭異之極,我喘了幾口粗氣,匍匐來到藍野明身後,說道:「搞什麼鬼?就這麼小一條土道啊?我還以為是條甬道呢。」

    藍野明也十分惋惜地說道:「原來是有一條甬道的。」說著,指了指旁邊,「後來邯鄲在兩前年有過一次地震,震級不大,裡氏四級左右吧,反正城裡的房屋沒有倒,卻把這裡給震塌方了,大量的泥土,便將整條甬道給賭了個嚴嚴實實,我試著挖了幾次,都沒能夠將甬道再次打通,畢竟原來的甬道九曲十八彎,來來去去,三步一折,地勢極為複雜,在地下,能夠辨明方位,已實屬不易,再這麼拐來拐去,工程難度太大,於是我就乾脆重新打通一條道,雖然比起原來的甬道來說,要難走得多,不過到達蘭陵王墓的距離,可就近了。」

    我大吃一驚,指著這條土洞,說道:「你……你說什麼?這條土洞,是你一個人挖的?」

    藍野明無不得意地笑道:「沒什麼,也就一千米左右,小意思,挖了快半年才挖通的,中間有幾次挖錯了方位,費了不少時間,不然一兩個月就可以打通了。」

    從這密室到「孝觀山」的目測距離剛好是五公里,而這盜洞卻只有一公里,難道說這個盜洞,不是通向「孝觀山」?想起先前孫婷有意無意地說過,要挖一條約摸五公里長的盜洞,對於一個倒斗高手來說,並非難事兒,難道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藍野明,竟是一個倒斗的高手不成?

    我心裡就這麼想著,身後便傳來了孫婷的譏諷的笑聲:「藍野明,你在我店裡幹了一個月了吧,一個月這麼長的時間,我竟然都沒看出你也是倒斗的手藝人,就這挖五公里盜洞的本事兒,只怕整個邯鄲城倒斗的人裡,也找不出兩個,你可真是高人不露相哪,連我都瞞過了。」

    藍野明訕訕道:「孫小姐,你太過獎了,我這哪算得上手藝人,你是摸金校尉,我是搬山卸嶺,你是官盜,我是民盜,說白了,你那是偷,我這裡搶,不可同日而語啊,就用《天下無賊》裡的台詞兒來說,我這行當,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孫婷「嘿嘿」一笑,道:「那可就不一定了,所謂術業有專攻,咱們方向不同,但最終目的都是一樣,今日可算看見高人了。」

    我說道:「這盜洞是不是通向『孝觀山』?」

    藍野明說道:「你們都猜到『孝觀山』便是蘭陵王墓,那又何必多此一問?」

    「可是,孝觀山離先前我們所在,可不止一公里。」

    藍野明笑道:「當然不止一公里,可是,真正的蘭陵王墓佔地面積很有可能有八平方向裡,也就是說,真正的蘭陵王墓,是以『孝觀山』為中心,在地下建立起來的,所以只有一公里左右的盜洞,便可以通到蘭陵王墓邊緣地帶的『迂迴走廊』,我們便可以不用再這麼辛苦地爬行了。」說到這裡,藍野明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支蠟燭點上,說道:「地下環境錯綜複雜,地質運動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進行著,雖說我在挖洞的時候,預留了『氣眼』,以保障這一公里的盜洞中通風所用,但我可不敢打什麼包票,萬一這『氣眼』因地質運動,被泥土給掩埋了,可怪不得我,大家一切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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