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40章 是她所為更求粉票) 文 / 林家成
第240章是她所為(第二更求粉票)
眾親衛相互看了一眼,暗暗歎息,這幾日裡,他們從一慣任性的將軍身上,看到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頹廢和迷茫。眼看就要成為帝王的樂趣,天下人的仰視和崇拜,帶給他的開懷,已無法遮掩住他心中的焦慮和煩躁。
見到眾親衛低頭不語,衛子揚緊緊抿著唇,好一會他才沉聲道:「回城!」
「是。」
與出去時一樣,回來時,衛子揚也是悄無聲息。他是個喜歡張揚的人,可這個時候,已沒有半點心情來享受世人的矚目。
來到宮門外時,權貴三三五五地堵在宮門外,衛子揚從車簾中瞟了一眼,壓著唇角說道:「進宮。」
「是。」
馬車加速,在宮門衛剛剛伸出長戟時,一護衛拿出令牌晃了晃。宮門衛一凜,連忙退後,馬車長驅直入。
侯在外面的權貴們見狀,紛紛問道:「這是誰的馬車?」
問話聲還在響起,有幾個權貴已叫道:「那是衛將軍的親衛,剛才進去的人,是衛將軍本人!」
衛將軍回來了?眾權貴連忙圍上宮門衛,在得到了答案後,他們馬上著手,準備遞牌子進見。
衛子揚的馬車,直直地駛入皇宮。剛在寢宮中坐下,知道了消息的清映公主,已在自家兄長地陪伴下急急走來。
到了門口,她朝兄長瞟了一眼,示意他侯在門外,自己則低著頭,娉娉婷婷地走了進去。
跨入房門,她便急急抬頭,美目漣漣地朝著衛子揚看去。自從那日一別後,她已很久很久沒有看到他了。
衛子揚坐在陰暗處,正低著頭慢酌慢飲,一縷陽光從窗口透過來,淺淺地鋪在他的唇角,勾畫出緊抿成一線的,有點壓抑的線條。
清映怔了怔,她腳步稍稍放重,在離他五步處柔聲喚道:「子揚!」
衛子揚慢慢抬起頭來。
在他看向她的那一刻,一抹深深的血色從他的眸子中一洩而出。清映被那種煞氣一驚,情不自禁地退後一步。
衛子揚瞟著她,緩緩站起,說道:「不要叫我子揚。」
無視清映公主眼眶中的淚水,衛子揚昂著頭,冷冷地說道:「當初約定,你嫁過來做我的嬪妃。現在這寢宮,是你這小小嬪妃,想來就來的麼?」
說到這裡,他聲音一提,厲聲喝道:「出去!」
喝聲暴起,震耳欲聾,清映公主情不自禁的向後一退。
聽到這裡的動靜,清映的兄長閃了出來,出現在殿門處。
衛子揚看到了他。
他昂頭盯向他,冷冷說道:「如今流言紛紛,殿下此刻入我寢宮,是想證實那個流言,還是想讓衛子揚知道,清映公主雖然嫁到了陳國,卻還是尊貴的北鮮卑公主,她的身份遠遠高過我衛子揚,也高過我的妻子馮氏?」
這句話,卻是誅心之言。北鮮卑的王子暗暗叫道:是了,這個時刻,我原是應該避嫌的。悔不該聽了清映的攛搡!
想到這裡,他拱了拱手,向衛子揚謙恭地說道:「陛下誤會了,小王只是陪舍妹走走,走走……」一邊說,他一邊向後退去,轉眼他的身影便消失在殿門處。
他一退,衛子揚便看向清映公主。他的血色眸子毫無感情地盯著她,慢騰騰地喝道:「給我滾——」
喝聲如驚雷,清映公主打了一個顫,連眼淚都忘記掉了,急急一禮便退了出去。
自衛子揚入駐都城來,都城一直不曾平靜。如今更是風波又起。一時之間,很多人都發現,都城變得更熱鬧了。
這一天,權貴們都如流水一樣湧入皇宮,面見衛子揚。
而與此同時,權貴們的府第,也有一些陌生的面孔出現。
府中,吳姓青年一邊把這些變化告訴馮宛,一邊小心地打量著她的神色。
馮宛抬頭,恰好對上他匆匆閃避的眼神,不由唇角一揚,問道:「想說什麼?」
「屬下不敢。」吳姓青年猶豫了一會,低聲問道:「夫人,那流言……」頓了頓,他問道:「那流言是不是夫人放出去的?」
馮宛站了起來,她淺淺笑道:「是啊。」
語氣恬淡自然,天經地義。
吳姓青年呆呆地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好一會,他才沉啞地說道:「夫人這是?」
馮宛垂下雙眸,漫不經心地笑道:「那十五殿下,弄出一個裸屍懸掛來羞辱我。此仇不報,焉能心平?我想把他逼出來,一起玩一玩。」
她抬起頭看向皇宮方向,依然笑得隨意,「還有,那北鮮卑的清映公主,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她這麼大張旗鼓地嫁過來,將我這個正室置於何地?我馮氏阿宛便是不想當衛子揚的妻子了,也不能這般被人擠兌得無處容身。因此,我得讓她感覺一下,什麼叫舉步維艱!」
這話說得恁地囂張。
吳姓青年訥訥半晌,這才說道:「將軍他,他會難過的。」這事不像是夫人的作風啊,她這次放出流言,便不擔心會讓將軍難做嗎?
馮宛定定地看著他。
慢慢的,她揮了揮。」
「是。」
吳姓青年一邊退,一邊悄悄瞟向馮宛,想道:夫人行事向來都有深意,我何必想得太多?
此刻的清映公主,還真的感覺到了舉步維艱了。衛子揚已經回來兩天了,可這兩天,他不但不與她洞房,簡直是見一面也不曾。更重要的是,她如果出現在衛子揚經行的路上,便會感覺到,四面八方投來的,充滿敵意的目光。
還有在後宮中,那些什麼城主,權貴的女兒,原本看到她便是不行禮,也是恭敬的,可現在,每個人都斜眼看她,一個個的眼中充滿警惕和敵意。
一時之間,清映公主發現自己完全被孤立了。她的身邊,除了自己從鮮卑帶來的婢僕後,原本逢迎巴結她的太監宮婢,現在見到她是有多遠躲多遠。她的命令,再也不像前兩日那般四通八達,而是出不了寢宮。雖然衣物吃食的供應不曾短少,可清映公主總覺得,自己的飯菜裡,也許有那些下賤之人的唾沫。
她有心想與自家兄長說說話,可她派出的人,每次都沒有出宮門便被堵了回來。
而這時,離她豪華氣派地嫁入這個陳國皇宮,不過三四天而已!
清映公主在北鮮卑時,也是被人捧在手心中珍惜的。如今受到這等冷遇,她哪裡受得了?困在宮中,她只得一次又一次的用羌笛吹奏出她的憂思。她渴望著,也許這笛中的害怕寂寞,能夠引發這宮中,她那心上人對她的惻隱之心。
衛子揚站在院落裡,便在剛才,他又送走了一批權貴。好不容易清淨一會,又聽到這似哭似泣的笛聲。
蹙著眉,衛子揚問道:「誰在吹笛?」
一太監上前,「回將軍,是清映公主。」
衛子揚點了點頭,問道:「她怎麼了?聽這笛聲好生怨懟。」
太監瞟了一眼神思恍惚的衛子揚,還是解釋道:「還不是那些流言,現在權貴大臣,後宮眾女都聽信了,清映公主的日子便不好過了。」
「哦。」衛子揚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伸手揮退他。
他轉身返回殿中。
剛剛坐下,一個黑衣人出現在角落處,低聲稟道:「將軍,現在各大權貴府第,都有陌生人出入。據查,應是陳氏餘孽!」
「陳氏餘孽?」
「是。看來他們聽到了流言,也坐不住了。」
黑衣人剛剛說到這裡,便聽到衛子揚突口喚道:「阿宛!」
在黑衣人不解的目光中,衛子揚騰地站起,他興奮地看來,急急說道:「果然是阿宛,一定是阿宛!」
「將軍的意思是?」
衛子揚甩著手,在殿中踱開步來,自言自語道:「我早就知道,她不可能死,那屍體,不可能是阿宛的。以她的聰慧,怎麼可能被人如此輕易地害了呢?果然,她沒死,她沒死!」
他越說越快,越說越激動。說著說著,衛子揚哈哈一笑,愉悅地說道:「剛才聽到清映公主被流言所困,我便隱隱感覺到有不對頭處,現在,連陳氏餘孽也紛紛露面了。這種手段,是阿宛最喜歡用的。」
他昂起頭,抿著唇,以一種親暱而滿足的語氣說道:「陳氏餘孽弄出一個裸屍懸掛,清映公主又是大張旗鼓的入宮,這兩種行為,都是對阿宛的羞辱。她果然受不了了,她果然出手了!」
側過頭,他看著虛空處,血色眸子微濕,聲音一低,溫柔之極地說道:「我等著她。」
那黑衣人朝衛子揚看來,唇動了動,終於忍不住說道:「如果此事真是馮夫人所為。那馮夫人,只怕沒有歸來之意。」
「你說什麼?」衛子揚騰地轉頭,他鳳眼微瞇,手重重按在劍鞘上,沉沉地盯著他!
黑衣人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認真地說道:「屬下以為,馮夫人如果到了都城,她要見將軍的面,只是伸手之間的事,可她沒來求見。再說,這等流言,對將軍未必全然無害。馮夫人能肆無忌憚地使出,那是對將軍情意已淡。」
「情意已淡」四字一出,衛子揚猛然向後跌出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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