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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8章 文 / 納蘭靜語

    第18章()

    蕭越寒微微一頓,似乎是正在考慮她的話,但是看她如此虛弱的模樣,蕭越寒又一次提步要走。

    正好這時,旁邊忽然有身穿北疆國服飾的人走了進去,花想容也好奇的伸出小腦袋聽著裡邊的話。

    雖然她現在感覺自己離昏迷不遠了,屁股上撕心裂肺疼著,但還是打不消她的好奇心。

    裡邊大概是在說,北疆國皇帝軒轅奧聽聞東尋國皇帝壽辰,特送來談和書一份,近年來四國相爭一直水火不融,但是北疆國皇帝卻在這個空當下送來和平使者,但是那使者還說,軒轅奧只有一個要求,他要以這談和書裡邊,關於那個在建元皇帝有生之年絕不再戰的條約,換取東尋國的一樣最純潔的東西。而那個所謂的最純潔的東西,就是東尋國的月亮。

    北疆國想要東尋國的月亮?

    花想容窩在蕭越寒的懷裡,聽得清清楚楚,虛弱蒼白的臉上忽然浮起一絲淺笑,仰起頭看向面無表情的蕭越寒,她笑著說:「老狐狸,想把今天因為我丟掉的面子找回來麼?」

    蕭越寒擰眉,冷眼看著她,抱在她身上的手也微微用了力:「花想容,你叫我什麼?」

    「嘿……」花想容調皮的笑了笑,扭了一下身了,卻拉扯到了身下的傷口,「嘶」了一聲,然後要求蕭越寒抱他回御花園。

    在花想容的半哭半鬧下,蕭越寒終於還是不得不以傷者為重,抱著她回了御花園。

    一群人在看到已經半死不活的花想容又回來了的時候,全都投以驚訝的目光,公孫長卿的目光裡那平靜的水波也在看到她身後的血跡時泛起了一絲噬血的波瀾,花想容還以為自己是看錯了,眨了眨眼再看向公孫長卿時,他的眼神依然平靜如常。

    她好像真的看錯了,花想容失笑,然後讓蕭越寒放下她,然後,因為屁股和腰太疼了,花想容先吃力的走到那使臣面前,微微一笑:「你想要東尋國的月亮?」

    正犯愁的老皇帝微微擰眉,左丞相連忙站起身:「容兒,退下,國家大事豈容你來插嘴?剛被責罰完還不知進退!」

    花想容沒看向左丞相,只是轉過頭看向面色不悅的皇帝:「皇上……兒媳能將咱們東尋國的月亮交給他們。」

    「真是的,這月亮怎麼能摘下來,錦王妃不是被打糊塗了吧……」下邊有人嘲笑著開口。

    老皇帝擰了擰眉,也有些懷疑,只是瞇了瞇眼,看進花想容的眼裡:「月亮摘下來,那夜晚不就沒光了麼?」

    花想容忍住想吐血暈倒的表情,只能勉強的笑了笑:「皇上難道不知道,咱們東尋國地大物博,連月亮都有兩個麼?」

    「她是真的被打糊塗了……」

    下邊的竊竊私語聲又響了起來,花想容感覺到自己有些站不住了,向後倒去時,身後忽然被人扶住。她轉頭,感激的對著正擰眉扶著自己的蕭越寒笑了笑:「謝謝了,老狐狸。」

    蕭越寒再次因為她這個稱呼而皺眉,冷冷的看著她蒼白卻自信的側臉。

    花想容見那使者看向自己,似乎是正在等月亮,她微微一笑,問道:「月亮只是一片華光,並不是一個物體,只要我將那月亮的光華交到你手裡便可,是嗎?」她才不會告訴他們月亮是個球體呢。

    「沒錯。」那使者笑著,不過那眼中閃過的一絲古怪的意味那像是就一直在等著她來一樣。

    花想容沒有多想,也沒精力多想,堅持著用著最後的意識,叫人拿來一杯清水,然後將水杯交給使者:「拿走吧,你們說的,只要給了你們月亮,在皇上在位之時,便可不戰。」

    使者微笑著看著水中倒映出來的月亮,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和一絲透亮的微光。

    花想容已經再也沒有力氣去想那個使者眼神的熟悉之感,只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離了一樣,眼一閉,身子一軟,瞬間失去了所有知覺。

    一群人不解的圍了上去,看向那杯子裡的一輪圓月:「原來是這樣,真是妙啊……」

    蕭越寒神色複雜的看著暈在自己懷裡的人兒,重新抱起她,轉身就走,在路過公孫長卿面前時,他忽然轉頭看了看他,公孫長卿緩緩站起身迎上蕭越寒的目光。

    此時,如果老天爺能再給花想容一個機會,她一定不會選擇暈過去的,因為公孫長卿眼裡的目光,絕對是她從來沒見過的——另一個公孫長卿。

    「啊——!!!!!」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從皇都城中的錦王府內傳了出來。

    花想容疼的滿臉是汗,吃力的轉過頭看向正幫她屁股上的傷口上藥的蕭越寒:「混蛋!你想謀殺啊你?!!!!!」

    蕭越寒面無表情的瞟了她一眼,繼續拿著手裡的藥膏在她幾乎血肉模糊的屁股和腰上塗著,手下的力度沒有花想容所希望的輕,卻是越來越重。

    「好痛!好痛!」花想容疼的滿眼是淚:「你輕一點……你究竟會不會上藥啊,你不會的話,你叫鈴鐺進來幫我弄啊,啊啊……痛啊!該死的!蕭越寒你這個王八蛋!你別塗了……哎呀!!」

    蕭越寒手下依然幫她塗著藥,冷眼看向一雙小手緊緊揪起身下床單,整個身子都疼到抽搐的花想容。

    「四十大板已經算輕了,笨女人!」

    「唔……唔?」花想容一愣,轉過頭瞪向那個黑著臉似乎很不爽的男人:「你說誰笨蛋?哎你搞清楚,今天你分明就是看出來了是你那個榮王弟弟故意陷害我,從皇上把夜光杯送給我開始,他就已經計劃好了!他想因為我而牽連到你好不好?」

    「皇上給飄蕊和公孫長親賜婚的時候,你什麼也不顧的就站起來要阻止,這也是他們的計劃之中麼?」

    身後的聲音越來越冰冷,正在她可憐的屁股上塗藥的手也越來越重,瞬間花想容疼的大滴的汗落了下來,咬住唇,卻不再呼痛。

    今天……皇上賜婚給公孫長卿的時候,那個她,並不是她……可是她又說不出任何解釋的話來。

    又過了一會兒,蕭越寒收回手,轉身在一旁的金盆裡清洗了一下手上的血跡和藥膏,然後轉眼淡淡的看著花想容失神的雙眼,冷笑道:「孤王是應該佩服你臨危不懼的風範,而且將榮王的一舉一動都看得清清楚楚,還是應該佩服你那身受大刑後還能為了孤王找回面子而上演的一場杯水映月?花想容,你真是越來越不簡單了!你說,孤王應該怎麼去看你?」

    花想容抬起眼,看進蕭越寒那冰冷徹骨的眼裡。

    在一個心機重重,野心極大的男人面前的女人,最不應該的就是鋒芒畢露,否則,就算是她拼了命的去維護他,也絕對不會被他所容忍。他這樣的男人,絕對不喜歡被一個女人衝鋒陷陣的去保護,那只會讓他對她越來越謹慎。

    花想容突然低低一笑,有些吃力的撐坐起身,屁股還很可憐的露暴露在空氣中,但眼神卻是柔柔的,又有著幾分委屈的看向蕭越寒:「王爺……妾身今天只是一時情急,不想讓王爺被人設計了。而且妾身知道王爺一直在看著我手裡的夜光杯,就知道您一定是看出了什麼端倪,我只是就著王爺的心思才想到的,我並沒有王爺所想的那麼聰明,妾身只是想時時刻刻的跟在王爺身邊。至於那個杯月映月,只是妾身聽說過的一個典故而己,絕對不是妾身……」

    忽然,一陣冷風在面前掃過,花想容驚愕的看向忽然站在她面前,單手握住她的下巴,冰冷的目光狠狠的瞪進她的眼裡,她驚愕的看進蕭越寒眼裡那複雜又冰冷的色彩,話還沒說完,卻已經忘了後邊要說什麼。

    「你說……」蕭越寒忽然邪氣又冰冷的笑著,看著花想容那雙璀璨的眼裡:「孤王應該怎麼對你?嗯?」

    「妾身……妾身不明白王爺的意思……」花想容垂下眼,狀似懼怕。

    下巴上的手正輕輕的磨蹭著她的下巴,看起來像是溫柔的撫摸**,但在花想容的感覺下,卻是只感覺一絲絲冰冷的威脅透入心底。

    她硬逼著自己委屈的含著眼淚,控制住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轉,微微抬起眼,委屈的看進蕭越寒那冷瞇著的眼裡:「王爺……」

    「孤王,是應該把你當成一個可以時時取悅孤王的女人,寵愛有加,讓你這個所謂的錦王妃可以坐穩你王妃的寶座,等著將來登上後位。但是,你卻犯了孤王的大忌。」

    「什麼大忌?」花想容吸了吸鼻子,彷彿不解的看著蕭越寒:「妾身沒有啊……」

    「要想做孤王的女人,你最不應該的就是把你的聰明展露出來,你的鋒芒,已經讓孤王感受到了威脅!」蕭越寒冷冷一笑,但眼中卻絲毫沒有被她威脅到的感覺,看著她的眼神,彷彿是一隻一直在想逃脫的小兔子,卻還是被他按在爪下的模樣。

    花想容卻在聽了他的話後,瞠大了雙眼,一直控制在眼裡的淚水也控制不住的終於還是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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