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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46章 文 / 納蘭靜語

    第46章

    「跪下!」絕冷的聲音在蕭越寒的口中逸出。

    花想容當場愣住,皺起秀眉,眼中閃動著異樣的光:「你說什麼?」

    蕭越寒轉過身,冷冷道:「花想容,奸猾狡詐,恃寵生嬌,淑德敗壞,性善妒……」

    「等等。」花想容沒想到今天迎接的竟然是這樣的一場好戲,這理由是不是也太牽強了點?她失笑,隨即冰冷的開口:「蕭越寒,我只想知道,你想給我的結局,有沒有讓我去死這一條,我不在意你加給我的罪名,我在意的是結局,ok?」不管他聽不聽得懂她最後的兩個字。

    蕭越寒瞇起眼,猛然轉身,冰冷的雙眸毫無感情的看進花想容那雙清澈的毫無一絲傷感的眼睛裡,聲音越加的冰冷:「王妃的意思是,孤王強加給你罪名?」

    花想容淡笑:「哪裡哪裡,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無所謂……」她真的,可以……無所謂……她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了……

    「我只是想知道,結局,我只要結局。」她咬牙,她恨透了這種過程。

    「欲加之罪?」蕭越寒忽然冷笑,猛然上前一把抓住花想容的手腕,將她藏在衣服裡的白玉龍紋腰牌拿了出來。

    「欲加之罪?」蕭越寒忽然冷笑,猛然上前一把抓住花想容的手腕,將她藏在衣服裡的白玉龍紋腰牌拿了出來。

    白玉龍紋的腰牌一被蕭越寒拿走,花想容整個人一僵,怔愣著看著蕭越寒那冰寒的眸子裡。

    蕭越寒冷笑著,甩開她的手,轉身而走:「來人,把王妃帶到前廳。」

    花想容還沒掙扎,身後就躥上了兩個侍衛一左一右的將她架了起來,她扭不過,便轉頭狠狠的瞪了兩眼那兩個手勁兒極大的侍衛:「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說罷,花想容狠狠的甩開那兩個侍衛的手,再次看向那邊蕭越寒遠走的背影,嘀咕著:「我倒要看看你是想給我加上什麼樣的罪名!」

    花想容不讓任何人碰她一下,自動自發的隨著蕭越寒走進前廳,看著蕭越寒那渾身都散發出冰冷絕情氣息的背影,她已經在他的身上再也找不到昨晚那個讓她這輩子也忘不了的蕭越寒了。

    她看著他坐下,看著他目光清冷,她以無所畏懼的雙眼回視著他眼中的冰冷。

    蕭越寒的目光微微頓了一下,將手中的白玉腰牌放到桌上,閉上眼不知是在沉思還是在醞釀什麼。

    過了許久,當花想容以為他是想直接這樣無聲的來否定她的時候,他終於開了口。

    「告訴孤王,是誰指使你偷這白玉腰牌?」

    花想容一愣,半解不解的看著他:「什麼叫指使?一個普通的玉牌你就想胡亂的給我扣上罪名嗎?」天啦,真是好笑!

    蕭越寒卻是冷冷一笑,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腰牌的紋路,半垂著眼,讓人看不清他的心思,聲音依然冰冷:「普通的玉牌?」

    花想容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忽然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道:「剛才,芙側妃流產的事,你真的覺得是我做的麼?」

    蕭越寒不語,只是看著腰牌,卻不看她一眼,神色微微冷硬。

    花想容斥笑,笑的有些傷感:「我錯了,我怎麼可能問你這樣的傻問題,此時就算是你知道兇手不是我,也必須是我,否則你又有什麼樣的理由能對我開始冷漠絕情……?」

    「蕭越寒,這就是你對付花謹庭的女兒的手段麼?」她面無表情的看進蕭越寒那雙低垂的眼裡,看到了他眼中醞釀的風暴。

    忽然,蕭越寒抬起眼,眼中無波無瀾的看著花想容那笑得很「燦爛」的臉:「你覺得孤王要怎麼對你?你花想容通敵叛國,甚至窩藏敵國皇帝!還有,你可知道這是什麼?」蕭越寒再次將手中的玉牌抬起來讓她看清楚。

    「是什麼?」花想容皺起秀眉,對他這種欲加之罪有些很不爽,就算是想冤枉,也應該靠譜點吧。

    蕭越寒冷笑,忽然站起身,走到花想容面前,將那白玉牌放到她眼前,讓她仔細的看著那上邊的龍紋:「這玉牌是可以調動我東尋國一半兵力的令牌!你說是孤王冤枉你,那好,告訴孤王,你偷這腰牌的理由?」

    花想容瞬間驚愕的瞠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那看起來確實是不凡的白玉龍紋牌:「我……」

    「說不出來嗎?」蕭越寒冷笑,忽然抬起手扣住她的下巴,冰冷的星目看進她終於有些慌亂的眼裡:「這還是欲加之罪麼?我美麗的王妃……」

    他冰涼的手指在花想容的臉上輕輕遊走,惹得花想容渾身一抖,忙向後退了一步,冷冷的看著他手上的那玉牌,她感覺得到四周傳來的孤疑的視線:「這腰牌……」

    她想要解釋,可是解釋話卻硬是塞在口中不肯出來。

    她其實明白,就算她現在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蕭越寒也絕對不會相信她,或者是不願意相信她。

    花想容咬牙,失笑:「怪不得那一日你明明沒有被我迷暈,卻還是裝做不知道我拿了腰牌,原來,一切都在這裡等著我……」

    蕭越寒勾唇冷冷一笑,一把甩開她的下巴,任花想容被他這一甩,而騰然跌坐在地上,不去看向她眼中的那抹受傷。

    鈴鐺為什麼要讓她拿這玉牌?這玉牌如果不是能出王府的牌,那能對她有什麼用?

    「我在你的眼中,一直都只是一個跳樑小丑而己……一直都是……」花想容歎了口氣,閉上眼不想面對這樣狠絕的男人。

    雖然她不知道蕭越寒究竟對花謹庭有多恨,才會在容忍了他的女兒這麼久後,在花謹庭的勢力徹底瓦解後,要用這種方式來懲罰她。

    蕭越寒冷冷的站在她的面前,看著她坐在地上那半閉著眼睛彷彿是想隔絕一切的模樣,忽然冷聲問道:「是何人讓你拿這腰牌?」

    花想容咬唇,擰眉看著蕭越寒的衣擺,裝做沒聽見。

    她的不回答,卻是讓蕭越寒眼中的冰冷越加的冰寒,只見他忽然轉身,對著站在門口的侍衛冷聲道:「來人,把鈴鐺帶進來!」

    花想容當場愣住,猛然抬起眼看向蕭越寒眼中的冷笑和無情,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的她只能轉過頭,看向剛剛那兩個侍衛從門外帶進來一個渾身都是傷痕的男子,壓著他讓他跪下。

    那男子雖然渾身是傷,但卻站得筆直硬是不跪,直到他也同時轉過頭看到坐在地上的花想容時,微微一愣神,身後的兩個侍衛狠狠的踹了一下他的腿,他才悶哼一聲,無力的跪到地上。

    花想容認得這個人,這個人就是她前幾日在地牢裡去尋找鈴鐺時,在地牢的盡頭看到的綁在木樁上的男人。

    花想容驚愕的看著這個男子,總覺得他的眼神有著幾分熟悉之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

    「你可認得這人?」蕭越寒坐在檀木椅上,冷冷的看著他們。

    花想容回過神,又淡淡的看了一眼這個渾身是傷痕的男子一眼,便轉頭看向門口:「鈴鐺在哪兒?」

    那個渾身是傷痕的男了猛然渾身一震,轉眼擰眉看向花想容那急切的臉。

    「到了這種時候,你還能繼續演下去,孤王真是對你萬分佩服!」蕭越寒冷笑,猛然站起身,手中茶杯被狠狠的摔在地上,碎裂的聲音驚住了滿屋子裡的所有人,花想容也驚愕的轉頭,看向蕭越寒眼中那騰升的火氣。

    「鈴鐺?」蕭越寒冷笑,忽然走過來一把拉起花想容的胳膊讓她起身,強硬的拉著她站到鈴鐺面前,按著她的頭讓她靠近那個渾身都是傷痕的男人:「看清楚,他,就是你的鈴鐺!」

    那聲音裡有著一絲花想容聽不出來的憤怒之感,可是花想容已無心去體會,只能驚愕的看著那緩緩抬起頭,臉上有著血跡,但卻俊逸非凡的男子,雖然她確定自己沒見過他,但是當看到他的眼睛時,花想容瞬間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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