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十六章 文 / 婉轉的藍
第二十六章
二樓。臥室門口。
顫抖的小手用力抵在門上,阮清夏掙扎著抬起一雙如小鹿般驚恐的美眸瞪著他,他抱著她來臥室幹嘛?他不會又要對她那啥吧!她被他折騰了一晚上加一整天,渾身都要散架了,她現在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御修離對她莫名其妙的行為不解,皺著眉低吼,
「你幹什麼?」
接觸到他凌厲的眸光,清夏嚇得趕緊垂下眼,小手也無聲的頹然放下,但她還是小聲的反問回去,
「你……你要幹什麼?」
雖然她的聲音底氣不足且細如蚊吶但他還是聽到了,英挺的俊眉微挑,
「你現在是我的情婦,你說我能幹什麼!」
本來只是想給她上藥而已,她現在這個狀態他沒有什麼興致要她,但是看到她慌亂的模樣他忍不住的想要逗弄她。
「……」
清夏頓時禁聲黯然縮在他懷裡。情婦這兩個字,是她永遠都不想聽到卻又無法逃脫的恥辱。
不悅地瞪了神色淒然的她一眼,御修離咬牙大力踢開房門抱著她大步走了進去。
他現在很想擰斷她的脖子,他御修離是有多恐怖?她竟然該死的敢表現出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鬼模樣!
沒好氣得將她丟在床上,他轉身離開臥室,阮清夏捂著胸口長長舒了一口氣,有他在,她覺得四周的空氣都變得稀薄,讓人窒息。
然而一雙漂亮的清眸在看清自己所處的環境時,那口氣便再也舒不出來了,一顆心頓時也惴惴不安起來。
且不說她現在臉上腿上都受了傷,就算是她身體好好的時候,也承受不住他那強悍的索取。
她惶恐著不知該怎樣面對他,卻看到他提著醫藥箱進來,她俏臉一紅悄悄吐了吐舌頭,原來是她誤會他了。
剛想跟他說聲對不起,卻見他拿出藥箱裡的藥膏和棉棒就要為她塗在臉上,尷尬的她慌忙伸手接住,
「我……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他是她的金主,又是如此的高高在上讓人望而生畏,怎麼可以為她上藥?最主要的是,她怕他藥還沒等上完,她已經被他嚇死。
然而對上那雙不容拒絕的冷冽黑眸,她又頹然放下了自己的手。
他蹲在床邊伸手擺正她的小臉,屬於他的那種獨霸的氣息撲面而來,她頓時屏住了呼吸一動也不敢動。
他的手指修長而有力,小心翼翼的將她散落在臉頰上的髮絲撥開,最後再輕柔的將藥膏抹上。
清涼的藥膏抹在臉上,她的臉卻是一陣又一陣火辣辣的燙,不知道是因為疼痛的原因還是因為他溫熱的觸碰。
請原諒她只是一個青澀稚嫩的小女孩,沒有與男人如此近距離相處的經歷,更何況還是如此賞心悅目成熟迷人的一個男人,所以她難免會心跳加速,難免會面紅耳赤。
他在做這些的過程中,始終緊抿著薄唇,沉默著不發一言,深邃的五官在迷離的燈光下更是高貴帥氣。
然而即便他是做著這樣瑣碎的事情,那渾然天成的霸氣卻絲毫不曾減弱。
此刻的他與她相隔了四五公分,這樣近距離觀察下來,清夏忽然發現,這個樣子的他沒有了之前的凌厲漠然,反而看起來英俊迷人。
給她處理好臉上的傷,御修離看著她那副如臨大敵渾身緊繃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修長的手指曖昧滑過她玲瓏的紅唇,
「你一直不喘氣,不怕憋死嗎?」
他真的很想品嚐一下那紅唇的甜美。
唇瓣傳來的灼熱讓阮清夏頓時清醒過來,她惶恐垂下頭,
「謝謝!」
黑眸閃過一絲玩味的光芒,深深看了她一眼,他鬆開她的紅唇又抓過她被踢傷的小腿,用力揉了下去。
「好痛——」
清夏驚呼出聲,大眼裡頓時盈滿淚水,捂著腿不想讓他再繼續下去。
「要把淤青揉開才能好得快!」
他面無表情的說著手下卻是不停的揉她腿上的那塊淤青,清夏只好緊緊咬著唇忍受著那一波又一波的疼痛。
許久,在她覺得自己的腿要斷掉的時候,他終於鬆開了她。看著他熟練的整理著醫藥箱,清夏心中的緊張與不安越來越強烈,因為她不知道接下來他會怎樣。
她忽然想他剛剛那樣一直揉下去也不錯,至少不用現在這個樣子與他沉默相對。
見他將醫藥箱收好,她慌忙小心翼翼的開口,
「請問……我以後要住在這裡嗎?」
他拎著醫藥箱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嘴角微勾,
「怎麼?你不喜歡?」
她連忙擺手,
「沒有不喜歡,只是……我能不能找個離學校近的地方,以後上課方便一些……」
現在這個別墅位於海邊,離大學城有很遠的距離,她以後上課會很不方便。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被別人知道她還有這樣一個身份,如果大家看到她住在這樣一個奢華昂貴的別墅裡,會怎麼想她?她只想在大學城附近租一個普通的公寓,不至於太惹人注目,安靜的度過這四年。
「明天叫龍一陪你去看一下那邊的房子,有合適的最好明天就買下來,我不喜歡拖拖拉拉!」
他說完便提著醫藥箱出去了,留給她一個筆直挺拔的脊背。
他……他這是要送她房子?她瞪大了眼盯著那挺拔的身影,她根本不需要!不過是一個暫時的住處而已,租就可以了有必要買下來嗎?她聽到他在外面打了個電話,似乎是交代龍一明天去看房子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他掛了電話進來,也不說話就那樣站在那裡冷冷的看著她,一張臉上陰霾滿佈散發著沁人的寒意,清夏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怒氣嚇倒,愣愣的坐在床上不知所措,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喜怒無常?
半響,他薄唇微啟冰涼的吐出幾個字,
「剛才為什麼哭?」
而且還哭得那麼驚天動地。
她眨了眨眼,費了半天勁才想起來他是指她在來的路上放聲大哭的事情。可是,怎麼跟他說呢?她能說她是因為不甘心被命運玩弄了一番而委身與他嗎?所以她低著頭支支吾吾半天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阮清夏是嗎?」
他忽然呢喃著她的名字嘲諷的冷笑著,款步走上前來伸手邪肆的勾起她小巧的下巴,逼她仰頭迎向自己,
「做我的女人讓你這麼為難?」
「沒……」
清夏心虛否認著,別開眼不敢直視那雙冷冽的讓人心寒的眸子。
他卻大力扣住她不讓她逃脫,英俊的面容倏地逼向她,聲音冰冷語氣凜然如同來自地獄的撒旦,
「不要忘了當初是你自己到處兜售自己的,現在在這裡給我裝什麼貞潔烈婦!」
說完大手一抬,輕鬆的將早已渾身僵硬的她甩倒在床上,高大的身軀也隨之覆了過來,在她頭頂上方形成絕對的壓迫感,男人的獨霸氣息如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讓她幾近窒息。
他尖銳無情的話語將她傷的體無完膚,絕望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是啊阮清夏,他說的沒錯,當初是你自己踏出這一步的,還在那裡裝什麼貞潔烈婦!死死揪住身下的床單她使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而,那不住顫抖的嬌軀還是洩露了她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