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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百三十八章 文 / 婉轉的藍

    第二百三十八章

    她愣了好久才僵硬著手指按下接聽鍵,就聽他氣憤地聲音傳入耳中,

    「你在哪兒?」

    記不清到底有多久兩人沒有打過電話了,現在聽起來,他的聲音忽然有那麼一些陌生。原來,時間和距離真的是最好的良藥,可以讓最熟悉的人漸漸變得陌生,甚至遙遠。

    她收起莫名的傷感淡淡回答道,

    「酒店!」

    「為什麼不住公寓?」

    他的聲音裡已然有了怒意,在寂靜的夜空裡讓她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繼續淡然應對,

    「酒店離機場近,明天一早還要趕飛機!」

    那端是一陣沉默,然後就聽他冷冷笑著說,

    「我看不是這個理由吧?」

    語氣驀地一轉,他的話語裡帶著濃濃的嘲諷,

    「不會是在那裡跟端木逸幽會吧?」

    她捏著手機怔怔坐在那裡,心底很痛很痛,她卻忽然很想笑。

    「你怎麼這麼瞭解我!」

    語氣涼涼說完,她便掛了電話,然後關機。

    然後她貼在酒店的牆壁上倒立一晚上,流產之後她跟慕子學了瑜伽,最愛的一個動作便是這個,因為,可以將淚水倒流回心底。

    御修離,既然都這樣了,為什麼還要這麼狠心地來傷害我?離契約結束還有一年零兩個月,放過我好不好?

    凌晨兩點。大學城清夏的小公寓裡。

    御修離在剛剛她冷冷掛斷電話,第n次撥打她的電話依然提示關機之後,不由得狠狠將手中的手機摔在了地上。

    他狠狠將自己丟進沙發,修長的雙腿交疊著,冷峻地容顏上染上了絲絲焦躁。宴會結束後,他送薛瑤回了公館便找了個理由出來,來到這裡卻發現她竟然不在!

    心裡說不出的恐慌讓他的心緊緊揪起,下午他也在這裡等過她,她也沒回來,他以為她是有別的事情,可是現在都半夜了她依舊沒有回來。

    他猶豫了許久終於撥通了她的電話,聽著電話裡她冷淡平靜的聲音,他所有的理智都被擊潰,然後口無遮攔地冷冷嘲諷。她就是有這樣的本事,惹怒他。

    她竟然寧可選擇住酒店也不回這裡來?該死的她到底以為自己是誰?那種正漸漸失去她的痛楚,一點點啃噬著他的心。

    可是不管她到底以為自己是誰,他現在就是找不到她了,她住的酒店,除了送她回去的端木逸沒有人知道,而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去問端木逸的。

    於是這一次,他們就這樣錯過。

    是誰說過,每受傷一次就會成長許多,而清夏正是這樣。

    回到日本之後,她的生活再次恢復了忙忙碌碌的樣子,認真上課,努力打工,然後閒暇時跟慕子一起休閒。

    短短一年的時間,她的日語突飛猛進,除了周圍熟悉她的那些人,如果去到別的陌生地方,大部分日本人都聽不出她是外國人來,能夠達到這樣的境地,她也總算沒有白費這一年的辛苦。

    八月底她決定回國,其實她的留學生活八月中旬就結束了,她一直拖到現在才回來,是因為她去了一趟正覺寺,在那裡體驗了一番日本現代女性流行的一種叫做寺廟度假的生活方式。

    所謂的寺廟度假,是指深入遠離塵世的山間林中寺廟,在清靜猶如月球上的「寺廟旅館」內借住上一段時間,希望通過別樣的旅途和別樣的住宿重新審視自己的人生,並從中獲得深深的哲思和別具一格的樂趣。

    如果把離開世俗進佛門叫做「出家」,那麼這種在「寺廟旅館」內二三天的安靜小住又被日本人戲稱為「短期出家」。

    她的短期出家,選擇在她生日的那一天,之前她已經在學校辦好了各種手續,退了租的小公寓,辭了便利店的工作,將自己的行李收拾好放在慕子家。

    然後關機,一個人來到了位於東京百餘公里的正覺寺,她在這裡住了五天,置身於遠離人群的古寺,每天聽著晨鐘暮鼓。

    不是她真的想出家,而是她知道,回國後要面對的人,要面對的事太過於沉重,所以才選擇這樣的方式來紓解自己。

    五天後,她出現在慕子面前,以一個全新而又充滿活力的自己。慕子看著猶如重生過後的她幽幽說道,

    「你生日那天,他來找過你!」

    她的笑容微微有些僵硬,隨即便又恢復了正常。來找她?這是幹什麼?給她慶祝生日嗎?他覺得在他那樣傷害過她之後,她還能奢望他記得她的生日?

    以後他們之間只會漸行漸遠,再也不會有有交集的那一天了。

    慕子看著她決然的小臉繼續說,

    「你做得也挺絕,公寓都退了也沒通知他一聲,他似乎在那兒等了一天,直到晚上才找到我們這裡!」

    「呵呵!」

    她聽慕子這樣說著,忽然覺得想笑,她現在似乎越來越任性,總是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就關機,將自己置入一個無人的境地自己療傷。

    慕子帶她去做了一個新髮型,迷人的大波浪捲發,輕熟而優雅,沒有留任何劉海,而是做成了最難駕馭的中分燙。

    做完後,她看著鏡子裡那個渾身散發著性感神秘的女子,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來了。好!阮清夏!很好!這才是你應該有的樣子。

    回國那天,舒燦去接她。拖著行李走到出口,她老遠就看到了舒燦站在那裡,明星果然是明星啊,那氣場絕對壓倒眾人。

    只不過她此時戴著碩大的墨鏡,頭上還戴著鴨舌帽,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稍微有人注意她一下就趕緊轉過身去,搞得跟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她不由得笑了起來,她就說她一個大明星出現在機場會引起騷亂,就不用來接她了,她偏偏不聽,還說自己有辦法,原來這就是她說的辦法。

    她拖著行李慢慢走向她,舒燦見有人朝自己走來,連忙低下了頭,沒想到那人竟然站在自己面前不走了,她嚇得以為是哪個粉絲認出她來了。

    卻聽一到熟悉而又帶些笑意的聲音柔柔傳入耳中,

    「喂,學姐!」

    她驚訝地抬起頭,看著面前這個異常熟悉卻又令人驚艷萬分的女子,張了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清夏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學姐,你怎麼了啊?見到我不用這麼激動吧!」

    「清、清夏?」

    舒燦愣了半天猛地摘下墨鏡死死盯著她,然後又圍著她轉了好幾圈。剛剛她是看到這麼一個女子走向自己,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女子就是她啊!

    印象中的她應該還是簡單的丸子頭或者馬尾,有燦然明媚的笑意,可是這個女子,雖然笑容明媚,卻有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有人說,冷漠的人有兩種原因,一種是與生俱來的距離感,比如御修離,另一種則是為了保護自己不受傷害而故意偽裝的冷漠,比如眼前的她。

    她與他,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她,受過多少傷,才有了今天這般的蛻變?

    清夏任由她肆無忌憚外加滿臉驚訝的打量著,無奈地聳了聳肩,

    「學姐,看夠了沒?」

    可是,她越是這樣嬌俏地跟她說話,舒燦越覺得鼻頭直髮酸,她猛地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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