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百五十五章 文 / 婉轉的藍
第二百五十五章
涼秋這樣一問,清夏這才想起還沒有介紹過端木逸,瞪了笑嘻嘻的端木逸一眼,她對涼秋介紹說,
「這位是我的老闆,端木逸!」
端木逸立馬不悅地抗議,
「哎哎,清夏,現在是非工作時間,你可以叫我端木!」
清夏頭疼地白了他一眼,他這才收起笑意非常鄭重地對涼秋伸出手,
「你好,小帥哥,我是端木逸!我現在正在追求你姐姐,多幫幫忙哈!」
連向來淡定的涼秋也不免被他火辣辣的話語驚到,看了早已黑臉的清夏一眼,他揚起嘴角淡淡淺笑,
「你好,阮涼秋!」
涼秋接到兩人,先載著端木逸將他送到酒店。端木逸本就是那種平易近人的人,所以去酒店的一路上,他跟涼秋很容易就聊了起來,兩人不停地談笑著,從政治到經濟再到各行各業,似乎都忘記了還有她這個人的存在。
她只好靠在後座上一個人閉目養神,腦海裡卻不斷浮現出機場跟那個男人偶遇的畫面,他依舊是那麼的卓然出眾,依舊那麼的冷峻倨傲,依舊那麼的……讓她心悸不已。
聽端木逸說他的工作都轉移到了國外,那他這次回國是幹什麼?為什麼偏偏就讓她這麼倒霉地遇上了呢?
還有他身邊的那個陌生女人是誰?為什麼不是他的未婚妻薛瑤?看來,即使訂婚也依舊不能拴住他,想到這裡胸口不由得覺得堵得慌。
這樣煩躁著的時候,就聽涼秋在那裡邀請端木逸,
「端木大哥,明天我的實驗室開業,你一定要過來給我捧個場,晚上還有個宴會,正好你可以做姐姐的男伴!」
清夏一聽不由得急了,
「哎哎,涼秋,你幹嘛擅自給我做決定啊,你當我的男伴不行嗎?」
涼秋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清秀的眉眼閃過一絲羞澀,
「姐,不好意思,我有女伴了……」
「什麼?」
清夏頓時傻眼,隨即又不悅地抗議著,
「涼秋,你太過分了!重色輕姐的傢伙!」
她面上雖然不悅,但是心裡還是偷偷的高興,看涼秋那在意的樣子,他的女伴肯定是他心儀的女孩,她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見見。
被她這樣罵,涼秋也只是羞澀地笑著沒再說什麼。端木逸在一旁打趣說道,
「所以啊清夏,你就從了我吧!」
說完便愉悅地放聲大笑起來,那英俊的眼角眉梢裡全是對她的情意,清夏不由得懊惱地白了他一眼。
涼秋從後視鏡裡看著她,一路交談下來,他覺得端木逸雖然長得花心了點,可是看起來對姐姐似乎還是挺專一的,如果姐姐能跟他在一起,也未嘗不錯。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想起了那個男人,那個冷酷疏離的男人,在他們契約剛結束的時候,他曾經來找過他一次,跟他要她的聯繫方式。
他當時想都沒想地就拒絕了,他還對他說:給不了她幸福,就別再纏著她。他記得當時他眼底劃過了一絲痛楚,而且他那次的樣子,看起來憔悴不堪。
那個男人,對姐姐,到底抱了一種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
送下端木逸之後,涼秋又載著她回家,他現在還是住在教授家裡,他打算實驗室正式開業之後就自己搬到外面住,清夏也表示贊同,畢竟他現在能夠自力更生了,一直住在教授家裡也不太好。
教授一家都熱情地歡迎她,拉著她不停地噓寒問暖,謝清婉是在他們吃晚飯的時候才回去的,她現在已經上大二了,出落的比五年前更加美麗,整個人如她的名字一樣,清秀溫婉。
晚飯後,清夏又跟大家聊了一會兒才回房間休息,白天坐了那麼久的飛機她也有些累了。
簡單地沖了個澡,她披著浴巾隨意擦著頭髮走出浴室,窈窕迷人的身段在浴巾的包裹下玲瓏畢現。
一抬頭卻猛然發現大床上竟然躺著一個男人,手中的浴巾砰然跌落,她驚慌失措地尖叫出聲,然而待看清了那人的樣子之後,她頓時如被雷劈到般愣在那裡。
大床上的男人,正一隻手撐著頭側身躺在那裡,勁瘦的身體線條包裹在昂貴的衣衣料下,鐫刻的五官如刀斧雕琢般完美精緻,而那雙冷峻的眸子,正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她。
他僅僅是那樣慵懶地躺在那裡,就給人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她錯愕地張著小嘴僵在那裡,濕漉漉的短髮上還殘留著沐浴過後的水珠,一滴滴順著她的臉頰滑下,滴落在胸前潔白的肌膚上,看得大床上的男人一陣口乾舌燥。
「姐?姐!你怎麼了?」
門外涼秋擔憂的聲音喚醒了她的理智,她穩了穩呼吸看了一眼那個男人,極力讓自己鎮定地說,
「我沒事!一隻野貓跑過窗外嚇了我一跳!」
野貓?
男人的濃眉頓時不悅地挑起。該死的女人,竟然把他形容成野貓?
涼秋的聲音再次從門外傳來,
「那你關上窗早點休息吧!」
「嗯!」
清夏無力地應著。
待涼秋的腳步聲從門口消失,她才揪住胸口的浴巾驚恐地看向那個男人,
「你、你、你怎麼進來的?」
她覺得自己說出來的話都在顫抖。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翻身從床上下來直直朝她走了過來,高大的身軀挾著熾烈的男性氣息向她襲來,她眼前一片眩暈間就見他已經走到自己面前,大手輕輕佻起她精緻的下巴,好聽的嗓音在她耳邊低喃。
他說,
「我的夏,好久不見!」
揪著浴巾的手指不由得緊緊收起,她極力讓自己裝作鎮定地問道,
「你想做什麼?」
他低沉的笑聲輕輕在頭頂響起,他微微彎下腰黑眸灼灼盯著她,那眸底的認真和霸道讓她心慌不已,他說,
「回到我身邊,做我的女人!」
她頓時氣得渾身顫抖,看向他的美眸裡全是屈辱和憤怒,
「御修離,你無恥!」
他當她是什麼?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嗎?他想買下她的時候就買,他厭倦了就丟?
那四年也就罷了,他現在都有未婚妻了,他怎麼可以對她說這麼不負責任的話?做他的女人?難道要她一輩子都呆在他身邊,做一個見不得人的地下情人嗎?
御修離,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不!不!現在的她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她不會再受他的擺佈了!
她的憤怒與淒然讓他眼底閃過一絲受傷,他大手一揮懶腰將她抱起,在她還沒有張口大喊之前,他先出聲冷冷地警告,
「如果你想讓涼秋知道我在這裡的話,你就喊出來吧!」
她頓時乖乖閉了嘴,但是手腳還是不停地掙扎著踢打著他,如張開了爪子的小野貓一下下捶打在他身上,撩撥著他本就脆弱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