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43抱緊點就不冷了 文 / 北葦
路易斯揚了揚眉,隨手將煙掐滅,邪笑著起身將自己的外套脫掉,裡面是一件v領的毛衣,低頭時便會看見白皙有力的肌膚,那般的完美無暇,引人奪目。【文字首發】
儘管他在脫衣服,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窘意,舉手投足間還是那般的優雅,底下的人看了,一陣竊竊私語,興奮不已。
沛衍低頭,又是一輪拼酒開始。
這次她輸了一杯。
路易斯彎下腰,低頭將自己的鞋襪脫去,赤著腳踩在大理石地板上,他伸手捲著金髮,即便是此時,也俊美的讓人無法直視。
由於拼酒進入了尾端,人群中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熱潮,很多女顧客都知道,新進來的這個牛郎很是特殊,不是點台就能點到的,如今這等機會自然是難得。
而在人群的背後,四個服務生已經排成一列,黑色的燕尾服無風自動,黑霧籠罩中的紅髮女郎,薄唇已經抿成了一條直線:「如果沛家的那個女人輸了,你們知道怎麼做。」
「當然。」搭話的是服務生裡的一員,他略帶稚嫩的瞳孔飄過一道紅光,王的**,豈能讓這等庸俗的人類看去,他要把她們全部都吸光光。
正在喝酒的沛衍似是察覺到了什麼,她略微抬起頭,剛巧被路易斯擋去了目光:「客人,比賽的時候要專心,否則我就要脫光光站到舞池中央去了。」
說著,他故意將身子傾斜過來,沛衍隱約的看到了拉伸下去的衣領下面露出了一片光滑流暢的胸肌,它很自然的貼在毛衣上,蒼白卻不失誘惑。
不知為什麼,沛衍突然想起了那一夜,他們幾乎全裸著的擁抱。
她搖搖頭,等她回過神來,便發現很多人都有意無意得將目光落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其中有男有女,當然還有林穎萱。她不由的微笑了一下,這個牛郎還真有當妖孽的潛質,男女通吃也不過如此了。
沛衍偏過頭將目光從他身上收回,一杯又一杯的飲著酒,左手隨意的搭在木桌下,姿態安然。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林穎萱只覺得頭暈目眩,艱難的將辛辣的白酒吞入腹中,直至在也忍受不了襲來的暈眩感,啪的一聲,酒杯碎在了地上。
「我,嗝!我還要喝,我沒輸,給我酒!」她嘴裡呢喃著,嘴到不顧儀態,伸手搶過桌上的酒,卻是怎麼端都端不住。
再看沛衍,還是不動神色的一口又一口的抿著,哪怕是眾多美女多,也顯得格外刺目。
她只輕輕看了林穎萱一樣,細長的手指輕輕磨裟著桌木,舉杯,飲酒,動作行如流水。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見她手旁的空杯漸漸的多了起來,直至超過林穎萱的,她才放下手中的空杯,清冷開口:「我贏了。」
眾女郎都是一臉的遺憾,紛紛搖頭歎氣。
路易斯笑的從容,他敲了敲桌面,側頭對著酒醉的林穎萱說:「我想林小姐應該有所表示才對,來,站起來,去舞池中央。」
夜店了一片哇然,林穎萱紅著臉,醉醺醺的按了按額頭,企圖找回一點理智。
那個要求,她絕對不答應,絕不!
她撐起自己的軟綿綿的身子,從包包裡拿出一掌支票,邊說話邊打著酒嗝:「帥哥,不要這麼讓我為難嘛。竟然是包養你,不然那這樣好了,我免費付你十萬塊,就當這場賭局沒有發生過。」
路易斯細長的手指將支票抽過來,林穎萱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她相信金錢的力量,十萬不是個小數字,可怎麼也比她站在舞池中央罵自己是小三來得好。
撕拉
路易斯連掃都沒有掃上面的數字,慢條斯理的將鈔票一點點的撕開,然後揉成一團扔進桌上的煙灰缸裡。
林穎萱的眼角不由的跳了跳,她咬了一下嘴唇說:「如果你嫌少,我還可以再加。二十萬怎麼樣?」
路易斯伸出十指來,邪笑的搖了搖。
「三十萬!」林穎萱按按頭痛不已的太陽穴,這個牛郎太過分了!
路易斯挑了挑眉頭,優雅的彈了彈空杯:「我想林小姐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要的你的支票,我要的是你履行賭約。」
「你,你憑什麼!你只不過是個靠出賣色香來養活自己的卑賤男人,我告訴你,要想在成都混下去最好別招惹我,你知不知道我爸爸是誰,我爸」
啪~
沒等林穎萱的話說完,一個酒杯就從她耳邊掠過,只差幾毫米就能砸到她的臉上。
沛衍還坐在沙發上,她的目光從林穎萱驚恐的臉上一寸寸地往下挪,然後語氣淡淡的說:「你從小就以為自己高人一等。」
「你只不過比他出身好而已。」
「出賣**怎麼了?最起碼他是用自己的能力在賺錢。「
「而你呢,你口袋裡的錢有哪一毛是你自己賺來的。」
「你連自食其力的能力都沒有,就來侮辱人。」
「你懂什麼叫做自尊嗎?」
「林穎萱,你招惹我無所謂。」
「如果你侮辱到了我朋友。」
「不管你是不是林家人,我都不會再對你客氣!」她很悠閒地從上到下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狼狽不堪的女人:「記住我說的話。」說完,沛衍面無表情的從她身邊走過,彷彿連看她一眼都不屑看。
圍觀的人很多,各個都在看林穎萱的笑話,也有不少人因為沛衍的話而臉紅,因為她們都從心裡覺得從事這種職業的人都是最低等,最齷齪的,可如今想來,這裡面有些人或許也是無可奈何吧。
每個人的臉色的迥異不同,只有路易斯依舊是似笑非笑的模樣,他撣撣身上的煙灰,然後走到一個服務生身邊低語:「饒了剛才那個女人。」
「可是她剛剛冒犯了您!」服務生臉上帶著既恭敬又氣憤的神情。
路易斯似笑非笑的撫摸著下巴:「很有意思,不是嗎?」那麼孤傲倔強的小東西,竟會站出來為他說話,那副以護草使者的姿態看起來挺順眼嘛。
服務員費解的看著遠去背影,心道哪裡有意思了?他們的王,最近越來越讓人猜不透心思了。
夜風徐徐吹進夜店後方的深巷中,沛衍從裡面出來,並沒有去開車,她摀住自己的腹部,靠在牆壁上深深的喘著氣,雖然利用茅山術已經把酒氣從指尖蒸發掉了,可是那辛辣的感覺依然燒著胃,難受的很。
「嘔!」她一手撐著牆,弓腰嘔吐起來,吃了火鍋再喝冰酒,雖然沒醉,也會讓她消化不來。
可是,就像曾經驀家女說過,有些人表面上看起來很風光,實則內心是最脆弱的。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林穎萱的話無意是對那個妖孽最大的侮辱。
她不應該牽扯到他,更不可能讓他在大庭廣眾下脫光衣服,那樣他受到的傷害會很大吧,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
「嘔!」又是一口酸水出喉,直到胃裡再也沒有東西的時候,沛衍才挺直了腰桿,劇烈的頭疼,讓她只想找張床好好睡上一覺。
就這樣想著,身後傳來了淡淡的清香,不是古龍水的味道,也沒有煙味,聞了很舒服。
「都醉成這樣了還逞強。」那人的聲音很低,響在耳旁麻酥酥的。
沛衍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她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虛汗:「不逞強怎麼能贏她。」
「輸了也無所謂。」路易斯傾斜下身子,一手從後面摟住她的腰,一手撫上她的胃,邪佞的笑了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由於身後的冰冷,沛衍越發的覺得不舒服了,她推開他的手:「別碰我,你身上很冷。」
路易斯挑眉,眸底結了一層霜:「既然不想讓我碰,剛剛又何必那麼努力要贏。」
沛衍瞪了他一眼:「又何必要贏?還不是為了你。否則連賭我都不會跟她賭。」
「那幹嘛不讓我碰你。」看來某人對這個問題很執著。
沛衍難受的喘著氣:「因為你身上很冷,冷的像冰塊!」
「嗯?這樣啊。」路易斯手下一用力,將她整個人都攬緊了懷裡,然(7)後罩上大大的外套,懶洋洋的說:「那抱緊點就不冷了。」
沛衍翻了翻白眼,嗅著男人好聞的體香,緩緩的閉上了雙目,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路易斯低頭看著她因嘔吐而蒼白的臉,脖頸處依舊散發著勾人的香甜,可不知為何,他突然沒有了吸食的興趣。
或許,還不到時間吧。
畢竟,被人保護這種事,還蠻有趣的。
象牙般的指尖劃過懷中之人的小臉,卻惹來了她的夢囈:「走開,好涼。」
路易斯的嘴角揚了揚,為她難得一見的憨純。
不遠處團團黑霧散去,一雙漂亮的美瞳裡儘是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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