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03愛的替身? 文 / 北葦
路易斯沒有問是誰,仿若心中早就了答案,他看了一眼廚房裡的沛衍,對著身邊的黑衣人吩咐:「看好沛小姐。【文字首發】」
「是,我尊貴的王。」僕人們微微欠身,恭送路易斯出了古堡。
沛衍端著酸辣土豆絲出來的時候,客廳裡早就沒了人影,她左右看了看,開口道:「路易斯去哪了?」
僕人們聽到她直言不諱的說出主人的名諱,紛紛倒抽了一口氣,臉上帶著深深的不可置信,要知道那個高高在上的人從來不允許有誰挑釁他的威嚴,可眼前的這個人類,王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寵。
沛衍褶了下柳眉,這裡的吸血鬼各個臉色蒼白,形同死人,沒有一絲面部表情,連問話都不知道回答,真的好難溝通。
她無可奈何的將盤子放在餐桌上,然後解下圍裙,慵懶的坐在長椅,丹鳳眼時不時的打量著四周,突然,她眼前一亮,指著躲在白牆處的金髮少年:「你,不用看了,我說的就是你。」
貓管家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滿臉問號。
沛衍點點頭,輕揚薄唇:「我們好像白天在酒吧見過,你應該不是吸血鬼吧?」
金髮少年很高興,看來他還是很有存在感的嘛:「沛小姐,真有眼光,我的真身是一隻波斯貓。」
沛衍對他的真身不感興趣,讓她感興趣的是終於有一個人會說話了,於是她問:「你們路boss去哪了?」邊說著邊用銀叉戳了戳餐桌上的牛排,眉宇微擰,怎麼這麼硬?她夾了一口放在嘴裡,血腥瞬間填滿了口腔,天,這到底是幾成熟的?
貓管家的低著頭,開始了一系列的思想鬥爭,他是說,還是說呢?
最後!他決定遵從自己心意,畢竟有曲折才能有激情嘛!
於是,他湊到沛衍的耳畔,竊竊私語:「老闆他出去約會了。」
「約會?」沛衍放下手中的銀刀,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以為吸血鬼只對上等的靈魂感興趣。」是誰總說人類愚蠢來著?現在會約會?
貓管家輕輕咳嗽了幾聲:「其實也不算是約會,就是boss以前的老情人找上門來了。」
聽到這裡,沛衍眸瞳驟亮:「那個老情人姓沛?」
貓管家看著天花板,裝糊塗:「這可是小姐您說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那就是了!
沛衍從容起身,頭也不回的朝著鐵門走去。
金髮管家果斷的跟在其身後,貓眼裡閃著興致勃勃的笑。
屋外的風很大,沛無艷的道袍獵獵作響。
她就站在那裡,手持桃木劍,身披八卦服,半點著腳尖,將吻落在男人的薄唇上,瞳孔裡充滿了濃烈的愛意。
路易斯看著她,桃花眸似笑非笑的半瞇著,薄唇微揚的弧度帶著說不出的味道。
沛衍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此景。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有些心煩,扭過頭卻看到了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
沛衍的心,一瞬間,像被貓爪子撓了一般,開始隨著心跳作痛。
她的指腹緩緩摸上了自己的臉。
怪不得,會覺得那個女人眼熟。
這就是笨然小說裡經常說到愛的替身麼?
原來如此呵。
莫名地,只剩下自己的呼吸聲,慢慢地,好像被人溺在水中,消失了知覺再無力周旋的。
她看著白霧中的兩個人,終究微笑了。
本該就是如此。
從小到大。
不是已經習慣了麼?
接近她的人,總是別有目的。
只不過這次,有些難受罷了。
沛衍從未曾料想自己,竟能望見這男人到這般地步。可這一刻的胸口悶疼,實在出乎她內心原本的遲鈍木訥。
以前,望著他的時候,是難以言說的心疼。
總覺得,這個牛郎就像自己。
用似笑非笑掩飾內心的脆弱。
後來,猜曉了他的真實身份。
卻又看透了他偶爾的孤寂。
就像是一個被時光寵壞的孩子。
驕傲,不可一世,但又一無所有。
所以,她一直只說不練,沒傷他絲毫。
或許,是因為爸爸的話,狠不下心。
沛衍閉了閉雙眸,再睜開眼時已是一派澄清,她看了看身旁的金髮少年,嗓音清冷:「告訴你家boss,這次我就先放過他的老情人,下次,我會好好找她算陝西的帳。」
「等,等下」貓管家拽住沛衍的衣袖:「沛小姐,不打算再看會?」
沛衍抿了抿唇:「我沒有偷窺的愛好。」
貓管家很委屈,他也沒有好不好!
不過
「沛小姐,你這樣走了,一會老闆問起來,我不好交代啊。」
沛衍腳下頓了頓,蓁蓁自語:「恐怕他如今早已顧不上我了。」
真身都回來了,她也該退場了。
揚揚手,沛衍跨上機車,食指扣上頭盔,遮去了眸低的所有光芒。
白霧中的雙影被她狠狠的拋在了身後。
饒是聽到了機車聲,路易斯皺了下濃眉,然後面無表情的推開了貼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味道不一樣。」
沛無艷一愣,似是不解他突如其來的話:「你說什麼?」
「同樣是姓沛,同樣是黑眸,同樣是這幅高傲的面容。」路易斯抬起的下巴,眸瞳裡帶著(5)不解:「為什麼味道會不一樣。」
沛無艷不用想也知道,他在拿自己和作對比,她壓下心中的恨意,柔順的靠近他,幾乎傾盡了所有的溫柔,帶著纏綿和情動。
路易斯卻不露痕跡的避開了她的觸碰,邪魅一笑:「我允許你碰我了麼?」
沛無艷似乎沒料到他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雙眸來回的搖曳著:「你是不是還在恨我?」
「恨?」路易斯笑了笑,那是人類才會有的情緒,一個曾經看起來不錯的食物,有什麼值得他恨的?
沛無艷卻以為自己猜對了,攥緊了掌心:「當初,我那麼對你,是因為我是沛家的傳人。我身上肩負著驅魔重任,而你又是血族的王,我只能那麼做。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我已經徹底脫離了沛家,盡到了自己的責任,我們終於可以回到以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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