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06某路落寞了 文 / 北葦
「怪物?」路易斯優雅的搖了搖食指,然後放在唇間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我不是怪物,我和人類一樣有著喜怒哀樂,不同的是你吃的是肉,我喝的是血。【文字首發】」
說完,嘴角忍不住地勾了起來,綻放了一個極為絢爛、迷人的笑容,那般不合時宜地搭配著他的獠牙,卻讓人覺得他越發的邪魅、迷人。
地上的男人彷彿見到了什麼恐怖的景象,扭曲的臉慢慢猙獰起來,害怕的尖吼出聲。
路易斯微微褶了下濃眉,向著沛衍抱怨:「他很吵,我剛剛不應該聽你的留下他。」
沛衍撫額:「大少爺,普通人見了你這幅模樣都會吵,你太任性了~」
當然派出所的警察們也是普通人,他們的行動基本呆滯住了,蒼白著臉,渾身發顫。
路易斯用白絲巾試去手指上剛剛沾惹到的氣息,為任性兩字不悅的抿了抿薄唇,然後一揮衣袖,所有民警和犯人彷彿有了感應般,均均盯著他的桃花眸,瞳仁宛如一片海水,先是波濤洶湧,然後慢慢恢復平和,最後微微一緊。
民警們看了看彼此,其中一個摸了摸頭:"咦?我剛剛想做什麼來著?」
「你自己的事還問別人,神經!」另一個民警莫名其妙的把手槍放下,繼續轉過頭去領起一個小偷的衣領:「你到底招不招?」
小偷摀住被揍腫的臉,委屈道:「警察同志,我都招了,你筆錄都記好了啊!」
民警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記錄本,嘴中來回念叨著奇怪。
這是催眠術?沛衍深深的看了路易斯一眼,或許他說的對,即便自己有心,恐怕也不是這只吸血鬼的對手。
饒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路易斯眉頭挑了挑,帶著幾分的洋洋得意。
沛衍歎息,指指地上的男人:「他的記憶呢?」
「留著。」路易斯說的理所當然,帶笑的臉充滿了殘佞之色:「我要讓他一輩子都記住這份恐懼。」
湊過來的貓少年好巧不巧的聽到了這句話,渾身打了個寒戰,不得不說,老闆這招太損了!
男人趴在地上,嚇的褲子上一片濕,倉皇的爬起來就往外跑,屁滾尿流的模樣好不狼狽。
民警不明所以的拉住他:「先生,你要去哪?這件案子的還沒處理完呢?」
男人推開他,邊跑邊大聲嘶喊:「救命,有,有怪物!」
民警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轉過頭去問同事:「他剛剛那是在罵我?」
民警的同事認真的看了看他:「應該是。」
「大爺的.」民警掀桌,他最痛恨別人說他長的難看,雖然他確實很難看。他憤憤不平的指指沛衍:「小姑娘,你走吧,這事責任不在你,那人就是一瘋子!」
面對這一系列的連鎖反應,沛衍覺得有些好笑,她禮貌的走上前和民警握了握手:「辛苦你了,警察同志。」
民警笑,多好的姑娘啊,雖然打扮的中性了點,性格還是善良的,這樣的人怎麼能超速呢。
於是,他在檔案上狠狠的畫下了一個結字。
車禍事件就這樣解決了,出來的時候,路易斯緊緊的牽著沛衍的手,臉上還蕩著微弱的寒意。
沛衍自認理虧,悶頭道歉:「今天這個事,我不是要故意要叫你來的,也沒有想打擾你們。」
「你們?誰們?」路易斯不解。
沛衍清了清澀澀的喉嚨:「你不是正在和老情人約會麼?」
「老情人?」路易斯彎了彎唇:「你說的是沛無艷?」
沛衍垂下頭:「怎麼?難道她不是?」
路易斯頓了頓,似笑非笑的說:「算是吧。」不知為什麼,他想看看小東西聽到這句話的反應。
然而沛衍只是笑,清清涼涼,仿若不在乎。
那笑容,讓路易斯覺得刺眼,於是語氣不善起來:「以後不准再騎車。」
沛衍好笑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大少爺,你未免管的也太寬了。」她只不過是個替身而已,至於麼?
路易斯攥緊了她,語氣裡不可抗拒的霸道:「我說過,只要我才能在你的身上留下傷口,你騎車的速度太危險了,以後別讓我看見你碰車。」
「路易斯。」沛衍冷下了語氣,這是她不悅的預兆:"不要以為我是你看上的食物,你就有權支配我?沒錯,你現在是主,我是僕。可你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契約是有時間規定的,等一個月後,我是我,你是你,你可以發你的少爺脾氣,但你管不了我喜歡做什麼,不喜歡做什麼。難不成我以後結婚生子,也要過來詢問詢問你老人家的意見?可笑!」說完,她揮開路易斯的手,麻利的跨上機車,甚至連謝謝都忘了說。
其實,沛衍再也沒有心思說謝謝了。
早就在男人承認的那一刻開始。
胸腔便被一隻手抓的緊緊的,緊的她連呼吸都覺得難受。
路易斯站在白霧中,雙眸望著離去的機車,許久之後才收回手臂。
貓管家湊過去,試著安慰:「老闆,你聽我說,有的時候吧,女人就是這樣不可理喻,您不要太放在心上。」
「誰放在心上了?」路易斯揮手冷哼,如刀刻般的俊顏冰的像是空中的小雪,挺拔孤傲的背影看上去多少有些落寞。
貓管家望天,腹語:這叫不在乎?誰信啊?
「楞著幹什麼?」路易(5)斯冷笑:「還不快點帶路。」
貓管家擦擦鼻子,彎腰行禮:「是,boss。」
路易斯沒有再同他說話,腦海中不斷的回放著剛剛沛衍的話,直到回到古堡,還是沒散去。
她沒回來?
肯定又是回到人類那邊了。
路易斯的嘴角上的笑容漸漸隱去,那讓人為之所惑的綠瞳染上了淡淡的寒光。
他看了看餐桌,那裡還放著一盤酸辣土豆絲。
「主人。」若薇雙手托著木盤,遞上一杯新鮮的血液。
路易斯接過來,輕輕搖晃著,慵懶的臥在沙發上,仍由柔順的長髮散落在地上,凌亂而唯美,在燭光的映照下如同金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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