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22醉溫之意不在酒 文 / 北葦
沛無艷莫名的打了個寒顫,她跟在這個男人身邊的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但卻著實見識過他鐵血的手腕,他操控鬼魂,逆天行道,擾亂人冥兩屆,卻不見一絲畏懼。【文字首發】
幾百年前,她將妖魔鬼怪封印在地下,卻想不到他竟有辦法解開封印。
別說現在的她沒能力對付他,即便是曾經道術頗高的她,恐怕也拿眼前這個人沒辦法。
更何況,她看不出他的真身。
這個男人,他究竟是妖,是魔,是人,亦或者他是神?
小雨零星的一夜過去,第二日是艷陽高照。
沛衍醒過來的時候,只有自己在酒紅色的大床上,週遭沒有一個人。
她打了個哈欠,赤著腳走在木質地板上,愛困的揉了揉眼,邊走邊打量四周。
那只吸血鬼是什麼時候把她帶到這裡的?
「沛小姐。」凌空一道嘿笑打斷了她的思緒。
沛衍轉過頭去,只見一身黑西服的貓少年刺著大白牙,說不出的猥瑣:「你昨天和boss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什麼都沒發生。」沛衍莫名的掃了他一眼:「有沒有白襯衫?」昨天的衣服都淋濕了,穿在身上很彆扭。
貓少年點頭,宛如變戲法一般,從衣櫃裡飄來了一件白襯衫,他雙手奉上,企圖繼續八卦:「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這不可能啊。」今天主人明顯心情變好了,進棺材之前一直都在笑。好吧,他承認那金燦燦的笑晃到了自己的眼,讓人看了各種嫉妒羨慕恨吶!
沛衍將襯衫接過來,語氣淡淡:「貓管家,你是想看著我換衣服嗎?」
「啊?」金髮少年拚命的搖頭,他若看了一定會被boss揍回原形。
沛衍笑了笑:「那你還不快點走。」
「不行!我一定要知道你和boss昨天的jq!」貓少年意志很堅定。
沛衍沒有再搭理,雙手撫上襯衫衣扣,準備脫衣服。
金髮少年宛如洩了氣的皮球,搭拉著腦袋趕緊開溜。
沛衍換完衣服,丟下一句我晚上再過來,便打車去了軍區大院。
接待的她是唐少將和驀然然。
「你怎麼會在這兒?」沛衍看著那顆毛絨頭,有些詫異。
驀然然支支吾吾的湊過來:「昨天我和朋友去喝酒,喝醉了。」
「喔?」沛衍抬頭,意味不明的看著她脖頸上的吻痕,戲膩的笑道:「這是什麼?」
驀然然伸手摀住,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身邊的唐少將:「被蚊子咬的!」
「好大的蚊子啊。」沛衍笑了笑,嘴邊帶著曖昧。
驀然然連忙轉移話題:「阿衍,據說,昨天晚上有人潛入軍區大院來著。」
聽完這話,沛衍將目光放到唐少將身上:「人抓到了嗎?」
「沒有。」唐少將優雅的叼著牙,一邊說一邊蒿著驀然然的亂髮:「還不到收網的時候。」
沛衍恍然大悟:「你是故意將人放走的?」
「嗯。」唐少將似笑非笑的揚了揚薄唇:「在軍隊裡,有一個專用詞就做探風。我懷疑昨天來的人只不過是個小嘍,我們要做的是放長線釣大魚。」
驀然然不屑:「昨天要不是有我在,那個怨靈早就將假舍利偷走,還放長線吊大魚,嗤!」
「你是說昨天來的是鬼非人?」沛衍凝眉,瞳孔微變。
驀然然恩了一聲:「雖然我沒和她打照面,但是那股子怨味我可是聞得真真的。為了避免她發現舍利子有假,我把我身上的護身符都請出來當門神了,估計多少有點佛光普照的意思。那怨靈也挺奇怪的,沒有死命往裡闖,否則我的道術,你是知道的嘿嘿。」
沛衍當然知道,她是見識過笨蛋然的道術的,這女人一出手,鬼沒除,人死了。
用驀爺爺的話來說就是他對不起祖國對不起人民對不起**,一個沒攔住,讓驀然然入了道禍害鄉里鄉親。
幸好這孩紙只知道吃喝玩樂,沒有一心研究道法,否則那就是人間慘劇!
沛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辛苦你了。」
「不辛苦,為人民服務不是。」驀然然笑的可開懷了,摟住沛衍使勁親近。
唐少將笑的有些冷:「她是不辛苦,辛苦的是整個軍區大院。」
沛衍對著驀然然撫額:「你又做什麼了?」
「你也知道,我這人一喝醉了就有點控制不住。」驀然然正在埋頭找措辭。
唐少將語言簡練的截過話頭:「她控制不住的下場,就是要賠償軍區大院裡的裝飾坦克。」
沛衍嘴角抽了抽:「這就是你們一大早把我堵在門口的目的?」
驀然然欲哭無淚:「阿衍,我也不想的,我尋思著這怎麼也算工傷吧,怎麼還讓我賠錢呢?」
「多少?」沛衍咬牙。
驀然然弱弱的伸出五根手指。
沛衍看了一眼,然後拽過滿顏狐笑的領導:「首長,你們唐門缺女傭麼?」
「很缺。」唐少將看了看蹲在牆角面壁思過的蘿蔔頭,眸低佈滿了玩味。
沛衍把驀然然拉起來,伸手一丟:「她想應聘,工資就拿來還款吧。」
「阿,阿衍?」驀然然咬著手指抗議:「我一向只賣身不賣藝的。」
沛衍安撫她:「放心,不管你賣什麼,首長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5)驀然然:o(□)o
「我接個電話。」唐少將背過身去,一手插著褲兜,一手按下藍牙耳機,狹長的眼角下隱約透著一顆淚痣,斯文俊俏卻沒有一絲女氣,嘴邊的笑在聽到電話內容時變得越來越深,未到眸低便糾成了一團寒冰:「好,我知道了。」他收了線,轉過頭去對著沛衍說:「巍處長那出事了。「
就這樣,三個人驅車來到了市政府旁邊的一處高層,還沒進屋,就聽一聲聲佛歌從裡面傳了出來,輾輾轉轉迴盪在樓道內。
敲門走進去,沒見到巍處長,但是見到了他的夫人。
巍夫人雍容華貴,倒茶的時候,白玉手鐲總會從袖口露出來.
如今,她精緻的臉上了多一抹哀愁,眉宇間暗暗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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