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56該隱麼? 文 / 北葦
薛剛覺得有人在笑,那種笑聲很冷,冷的有些詭異。【文字首發】
他拚命的告訴一定要醒過來。
可是他的手腳卻好似被什麼束縛住了,完全不聽從自己的使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猛然間,他記起了在鄉下的時候流傳的一個詞鬼壓床。
難道壓在他身上的東西,是鬼?
薛剛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他掙扎的想要瞎開自己的眼皮。
一次,二次,三次他用盡全身力氣去掀開眼皮。
終於,他清醒過來了,徐徐的喘著粗氣,全身的冷汗讓他很不舒服。
空蕩蕩的宿舍裡,多出了一道人影。
那是個穿紅衣服的女人。
她正拿著木梳理頭髮。
一下又一下的,像是被什麼東西操作著,動作很慢很熟悉。
薛剛屏住了呼吸,目不轉睛的看著玻璃鏡裡的倒影,瞳孔微縮:「啊!」
梳頭的女人被他叫聲驚了一跳,輕柔的拍拍胸:「怎麼了?」
「沒有。」薛剛看著眼前的女人,身材高挑,青春靚麗,是他費勁心思才追來的中文系花郭小梅,他也不知道剛才是怎麼回事,竟把她錯看成了自己死去的妻子。
薛剛煩躁的點著了一根香煙,伸手推開木窗,外面的天蒙了一層灰,陰沉的可怕。
或許,他應該找個高人給他看看。
髒東西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東方家園,愛情公寓,白色小樓內傳出了一聲驚呼聲:「你說什麼?張小東懷恨在心,跟上了你?」
「呵呵。」薛剛揚起一抹笑,多少有些俊俏:「是啊,畢竟出國留學這件事搞的大家都很不愉快,聽家裡人說,前幾天張同學還去我叔叔那鬧過。」
驀然然的思維有些混亂,心說這孩紙撒謊撒的也太特麼扯了。
沛衍聲色自若的喝著紅棗粥,拿勺子的手頓了頓,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竟然是鬼魂作祟,薛少應該去佛門看看啊,怎麼來我們這兒了?」
這個問題,驀然然也想問,她們這分明是私人住所!不是神馬廟會教堂!
薛剛笑了笑:「上次叔叔的事就是你們給解決的,所以我想這次能不能請二位幫幫忙。當然,錢不是問題。」
驀然然最痛恨這種人,你以為擱這來買姑娘啊,說到錢的時候一副拽二八經的模樣,欠收拾!
得,這位肯定會被阿衍揍出去,絕對!
出人意料的是沛衍竟和和氣氣的應了下來:「薛少不用這麼客氣,先付費吧。」
付費?薛剛有點傻眼,她們不是什麼都沒開始做呢麼?
沛衍用食指敲了敲桌面,略微帶了些漫不經心:「咨詢費,做我們這行的規矩。」
薛剛楞了下,打開皮包掏錢:「那二位什麼時候能給我把事辦妥啊?」
「就這幾天吧。」沛衍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開工的時候會告訴薛少。」
薛剛點頭,迷離迷糊的被送出了門,錢給了不少,什麼實質性的東西都沒得到。
驀然然討厭有錢人,但是她不討厭錢,小手刷拉刷拉的點著:「阿衍,你為什麼要幫他喔?」
沛衍喝完最後一口粥,眉眼帶笑:「然然,你看那小子印堂發黑,面上無光,一定是被髒東西跟上了。古話說的好,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張小東昨夜就魂飛湮滅了,他撒這樣的謊話,分明是心裡有鬼。我想好好調查一下這個薛大少,說不定能從其他的方面還張小東一個公平。」
驀然然喔了一聲,有一件事她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告訴阿衍:「那個」
彭!彭!彭!
一陣粗暴的敲門聲打斷了她。
驀然然憤憤不平的去開門,面露詫異:「老頭兒,你怎麼來了?」
「邊去。」沛老爺子威嚴的用枴杖支開她,雙眸有神的盯著屋內。
沛衍撫額,突然覺得頭有些疼。
「說吧,你們怎麼認識的?」沛老爺子威武剛強的坐在沙發上,身旁站著沛大和沛二。
當然不能說是在夜店認識的,沛衍笑著遞過茶去:「就那麼認識的唄。」
沛老爺子相當不滿,他若有所思的轉著龍頭枴杖:「發展到哪一步了?」
沛衍還在笑,明眸皓齒:「我暗戀他。」
神馬!!驀然然是最先回頭來的,兩眼放光,放光
「然後呢?」沛老爺子皺眉。
沛衍坐下來,吹吹熱茶:「沒有然後了。」
沛大同志憋得滿臉通紅,最後實在憋不住了:「小妹,他沒看上你?」
「大概吧。」那只吸血鬼的心思,她怎麼會懂?
沛老爺子拄著枴杖的手青筋突爆,本來懷著拆散的心思來了,到最後祖孫仨人開始咬牙:「他憑什麼沒看上你!」
沛二同志還算理智的:「興許他審美有問題。」
不理智的是沛大同志,他正在踢腿磨拳:「把那小子叫過來!」
驀然然抱著毛絨小熊,躲牆角里露出一雙圓溜溜的黑眸,忍著笑意看戲。
沛衍搖搖頭,端著杯子上樓睡覺去了。
下面還在吵。
吵的主題是如何讓路易斯繳槍就範,從此對他家阿衍死心塌地。
驀然然聽的興致勃勃,偶爾提上幾句建議。
整個午後就這麼渾(5)渾噩噩的度過了。
沛衍擦拭著自己的短髮,赤著腳坐在落地窗前,看著太陽從西方落下,一點點的沉入海底,發出最為美麗的顏色。
恍惚間,她又記起了路易斯哼唱的歌謠,略微皺了皺柳眉,該隱麼?
是夜,充滿燭光的房間,不需要任何精緻貴重的裝飾,就能流動出神秘莊重的味道。
只因半倚在沙發上的男人,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君王氣息,殘酷,冷漠,邪魅以及血腥。
墨色的發和夜色融合在了一切,彷彿他生來就是統領黑暗的,他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紅色的液體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誘人心魂。
「主……主人……」戰戰兢兢的聲音從陰暗角落響起,斜倚在沙發上的男人瞇了下瞳,並沒有將目光從高腳杯上移開,反而優雅的舉起,放在鼻間嗅了嗅。
【文字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