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72友情啊 文 / 北葦
一剎那,貴夫人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來起來,合著這兩位在這兒等著呢。【文字首發】
她冷哼一聲,狠狠的瞪了沛衍和驀然然一眼,氣呼呼的將門摔的賊響。
驀然然衝著沛衍豎起大拇指,咯咯咯的笑著,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一旁站著的夏空戀也難得的嘴角彎了彎,由於平常不太常笑的原因,這一勾唇倒有些冬雪初融,寒梅待放的味道。
「你笑起來很好看,應該多笑笑。」沛衍的話音剛落。
夏空戀就收回了笑,古銅色的俊顏閃過了一抹可疑的暗紅,接著他推了推臉上的金邊眼鏡框,很快恢復了面癱表情:「我們接下來去學校。」
本來驀然然和沛衍是步行來的,現在遇到一輛軍用吉普。
沛衍的雙眸閃著興奮的亮,驀然然堅持要坐靠窗的位置,方便她吐!
車的速度還算正常,只不過民警們有些難以接受,全部閉上了嘴巴,不敢開口說話。
沛衍轉著方向盤,臉上帶著沉思:「剛剛那一家的表現有點奇怪。」
驀然然揉揉自己的胃,點頭說:"一個月收入不太好的家庭,竟然租那麼貴的公寓,還買蘋果買戴爾?我都買不起!」
「而且,我總覺得那位大姐一直有話想要說。」沛衍又在抄近路,技術好的終於讓驀然然陣亡了,她的臉呈扭曲狀貼在玻璃上:「阿衍!」
撕拉
沛衍漂亮的一甩車尾,帥氣的按住車門,回頭笑說:「到了。」
夏空戀優雅的撣了撣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土:「下車。」
驀然然總算是活過來了,她湊到沛衍前面,小聲嘀咕:「何止是那樣啊,每次大姐想說話的時候她愛人都會瞪她一眼。」
沛衍點點頭,邊走邊說:「這件案子我一直覺得很奇怪,一般能另血族瘋狂的血液往往都是至純至潔的處子血,可我看過那個果兒的屍體,她脖子上沒有被吸食的痕跡,而且她死亡時間和薛大少根本不是一天。」
驀然然摸了摸下巴:「真詭異,難道說有那三具屍體不是被同一個人殺的?」
沛衍的雙眸閃過一道光:「或許吧。總之,我們先向學校瞭解一下具體情況。」
很快,他們便找到了死者所在班級的班主任。
班主任聽到她的死訊後,滿臉的詫異,臉色也開始變得不好起來:「12月10號?。」
「據我所知這所學校都是週六週日才有假期,一般住宿生都有老師查就寢吧?」驀然然打量著自己的母校,感歎道:「就算晚上不知道,第二天跑操的時候也要清點人數,老師難道就沒發現班上少了個學生?」
年輕的班主任舔了舔乾澀的唇:「果兒同學她一向喜歡逃課的,我一開始也沒在意。不過晚自習之前有打電話去她家裡,她父親說要幫她請病假,我一直以為她在家裡養身體啊。怎麼也想不到,她,她竟然」
沛衍臉色一變:「你是說她那天回過家?」
「對啊,我記得很清楚。」班主任側頭撐著臉,眼眶有些微紅:「那天好像還是她生日,她有邀請她的好朋友去外面玩,我本來不想請假給她的,可是家長都那麼說了,我這個做老師的也不好攔著。」
沛衍瞇著瞳想了想:「我想見一下死者的好朋友。」
就這樣,教師裡站滿了一群少男少女。
根據他們的回憶,那天陳果兒確實回過家,說是回去向家裡要錢。
「她還和她爸吵起來了。」其中一個嬌嫩嫩的女生抿了抿唇:「所以我說沒錢就不要充大佬,她家的房子都是租來的,自以為穿上名牌就是城裡人了,嗤。」
另外一個女生捂著嘴:「不是吧,琳琳,我第一次聽你這麼說耶,果兒平常花錢很大方啊。」
「那個時候我是怕她沒面子,不想說,其實她家就住在我家對面。」琳琳皺了皺鼻尖,那模樣有些眼熟。
沛衍才想起昨天在公交車上好像看過她罵農民工是村姑,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不過,現在問題的重點是,陳家人說謊了!
他們為什麼要說謊?
沛衍試圖讓自己往好處想,但心裡還是有些空蕩:「然然,你記不記得我們在大姐手腕上看到的傷?」
驀然然嗯了一聲:「看來真的是家暴。」
「樓道的垃圾道裡堆滿了酒瓶,一個嗜酒成性,毆打妻子的男人」沛衍頓了頓,伸手壓住劉海:「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會殺死自己的女兒?」
驀然然沒有說話,看向寬闊無比的操場,表情漸漸的模糊了起來。
夏空戀從褲袋裡掏出一盒香煙,然後點燃,細細的抽著:「有些事,在沒有找到關鍵的證據之前,不能下定論。」
「是。」沛衍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喉間的苦澀:「可除了這一點,我實在想不透陳三兒為什麼要撒謊。」
夏空戀將還沒有抽幾口的煙彈進垃圾箱裡,對著後面的民警說:「去開車,我們回地中海小區。」他回過頭來,黑色的短髮在太陽的映照下似乎能折射出光:「你可以親口問問他,為什麼要撒謊。」
比起先前的車速來,往回走的路明顯變得長了很多。
沛衍低頭看著自己的左手腕,劉海遮去了她子夜的眸。
驀然然把下巴放在她肩上:「阿衍,查完這個案子不要再查(5)了吧。」
「嗯?」沛衍微微挑了下眉頭,意思是說為什麼?
驀然然聳聳肩:「沒有必要把自己弄的這麼不開心,難道說我們生下來就是為了要拯救世界的?管它封印不封印,末日不末日呢!」
沛衍轉了轉左手腕上的佛珠,淡笑:「又說傻話了。」
「我認真的。」驀然然拉過她的手:「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快點把你嫁出去,如果說為了這個b市,要犧牲掉阿衍,我死也不答應!」
沛衍好笑的看著她,拍拍這女人的頭:「好了,這種話還是留給唐少將說吧。」
「靠。」驀然然摸摸鼻子:「我這麼經典的台詞。」
其實,擔心是真的。
自從阿衍說出那一番話後。
她說自己會消失!
這,怎麼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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