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03暴怒的路易斯 文 / 北葦
「伯爵先生,你不能出去!」驀然然抱著男人的大腿,衝著一旁的雷小勾打眼色。【文字首發】
雷小勾拿著靈異槍,小臉微皺:「叔叔,你最好退回去,否則我就開槍了,真的會開槍喔!」
路易斯只是看了他一眼,面容冰冷的繼續拖著驀然然先前走。
此時的他獠牙已經露了出來,妖紅的桃花眸閃著血色。
驀然然知道如果再不攔住他後果不堪設想,她衝著愣在一側的小閻王吼了一句:「還傻站著幹嘛,快來幫忙!」
小閻王吊著奶嘴,吸了吸,趴下死命的摟住男人的大腿。
驀然然嘴角抽搐了一下:「你不是閻王嗎,應該很能打才對吧?」
「我力氣很大!」小閻王得意洋洋的保持著狗趴的姿勢。
您還別說,他還真把路易斯給拖住了!
路易斯臉色難看的看著他,想要伸腿卻發現腳下宛如千石般的重,他瞇了下眸,衝著小閻王呲牙,恨不得上前將人撕碎。
小閻王哇哇的大叫起來:「然然,他咬我!」
「讓他繼續咬,支持住!」驀然然邊說著邊從公寓裡供奉的佛像內取出三條狗血紅繩,將其中兩條條扔給雷小勾:「小子,接住,擺陣!」
雷小勾一個躍身,將狗血紅繩纏在了手腕上,然後步伐講究的向後退了三步,又把另一條扔給趴在地上的小閻王。
小閻王又是哇哇的叫了一聲:「給我繩子幹什麼?」
驀然然撿起繩子的尾端:「綁他!」
三條狗血紅繩用聖水浸泡過,對吸血鬼的威力還是有的。
三個人形成圍成一個三角形,將路易斯困在了中央,然後同時雙手一緊。
刺啦
是皮膚被烤傷的聲響,路易斯吃疼的皺起了濃眉,衝著驀然然的方向嚎叫了一聲。
失去心智的他,早已無法操控自己的法術,他憑藉著蠻力,將紅繩那頭的人掄了起來。
掌心的地方發出刺啦的聲響,他的手已經被紅繩燒的面無全非了。
驀然然只覺得整個房間都在轉,她咬破自己的食指,雙手合十,就字真訣剛想出口。
「路易斯,住手!」
是沛衍。
她怎麼也想不到會看到這番景象,鑰匙還沒來得拔就衝到了三角鎮裡,將狗血紅繩扯的遠遠的:「然然,你到底在做什麼?」
驀然然垂下頭:「他非要跑出去,我怕他會胡亂吸人血,才把紅繩拿了出來。」
沛衍深吸了一口氣,鼻息間是皮膚被燒焦的味道。
她猛地拽過男人的手,攤開來看。
滿目的傷痕。
象牙般的手指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紅血。
每一寸傷口,都如同針一般刺進了沛衍的心裡。
「阿衍,你是不是生氣了?」驀然然小心翼翼的開口,臉色有點蒼白。
沛衍抬眸,搖頭,她遲疑著,輕輕開口:「為什麼要出去?」
那男人,抬著好看的眼睛,看到陪衍,一瞬間安靜了下來,頭抵在她的肩人,撇了撇嘴:「疼。」那模樣,是委屈中帶了撒嬌,絲毫不加掩飾。
他哪知道一個疼字,便讓沛衍紅了眸,她叫著他的名字,小聲而嘶啞:「路易斯。」
「親親,親親就不疼了。」男人抬起手放在她出唇邊,乖巧的語氣中帶著執拗。
沛衍看著他的眼睛,大顆的淚湧出來,沒了希望的絕望,內疚到疼痛的心悸,她想這個世界她再也不會愛上誰像愛他一樣,無可奈何。
「水。」他接著她的眼淚,漂亮的眸裡染著好奇和迷茫,很快手指便縮了回來,彷彿被燙到了一般,那疼痛比被紅繩捆綁還要兇猛。
沛衍一笑,隱忍著的表情,緩緩地,卻掉了眼淚:「笨蛋。」
「水是笨蛋?」他問,背著手的模樣可憐兮兮。
沛衍牽過他的手,彎腰,落下一吻:「親親,就不疼了。」
男人笑了,邪魅依舊,卻失了元神。
很多時候,驀然然都覺得不可思議,明明之前這個男人凶的好似要殺光所有人才甘心,而阿衍回來之後,他卻乖順的像只無害的小綿羊。
可誰到知道,他並不是無害的,他肚子咕嚕的響動誰都能聽到。
沛衍自然也聽到了,她抬眸輕問:「餓了?」
路易斯搖搖頭,拉住她就往樓上走。
「阿衍。」驀然然抓住沛衍的手臂,滿眸的擔憂。
可此時的沛衍卻看不到,她的心早已被滿滿的愧疚遮住了,對路易斯的愧疚:「然然,下次不要傷害他,可以麼?」
驀然然楞了一下:」阿衍,你這是在怪我?」
「不是。」沛衍飛快的否認:「我只是不想看得到他在受傷。」
驀然然煩躁的抓了抓頭髮:「阿衍,你知不知道他是吸血鬼!如果我不動手,很有可能他會傷害到別人。」
「我知道。」沛衍截斷她的話:「可是,把他弄成這種地步的人是我!」
驀然然深深的看著她:「你還是怪我了。」
沛衍沒有抬頭,語氣清冷:「我怪的是我自己。」
「沒錯,你確實應該怪你自己!」驀然然扯住她的衣領,雙眸通紅:「沛衍,你覺得這樣很好嗎?做什麼事都不找人商量,遇到什麼事都一個扛著!難受傷心了,只會跑去國外賽什麼鬼車!好啊,你(5)有本事是不?你自己看著他啊!別拜託我啊!!」
「然然。」沛衍彎了彎唇,只叫出一個名字。
驀然然咬了下牙,揮開她的手,咚咚咚的跑了出去。
路易斯狠狠的瞪著她,眸光散發著殺氣。
饒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驀然然又走了回來,抬頭扯唇:「你要是敢把阿衍吸乾,我就殺了你!」語落,冷哼了一聲,又是咚咚的一陣小跑出了屋。
沛衍楞在原地,許久許久扯出一抹笑,她抓住路易斯的右手,拇指,食指,中指,一點點相合,溫柔地十指相扣:「聽到她的話了沒有?」
路易斯點點頭,眸低依舊是迷茫四溢。
「笨蛋。」她笑,明眸皓齒。
他抿嘴,艱難的吐出一個又一個的字:「不是笨蛋,是路易斯。」
沛衍伸手抱住他,嗅著男人身上的玫瑰香:「明明就是笨蛋。」
咕嚕
他還想反駁,只不過腹部的響動,越來越令人難以忽視。
沛衍皺了皺眉,放開他,走進廚房,拿刀想要劃破手指。
他卻莫名其妙的大吵大鬧起來,語不成句的將大廳中的餐桌掀翻,宛如一頭暴怒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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