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40路少的寶石 文 / 北葦
「你太小看我的女兒了。【文字首發】」男人笑著搖搖頭,臉上帶了些漫不經心:「無論她死沒死,計劃不變,盡快籌集好七七四十九顆陰曆陰時出生的男人才是我們現在最應該做的事。好了,把剛剛那顆拿過來吧。」
少女一笑,妖嬈嬌媚:「都說我們妖怪狼心狗肺,我看你們人類才是如此,自己的女兒都不管不顧了,嗤嗤嗤。還惦記著給你的老情人找食物。」
男人揚了下唇,語氣中帶著隱隱的壓迫感:「我沒有時間聽你說廢話。」
「你!」少女的胸脯上下起伏的,最後壓住怒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手將手中的深藍色圍巾遞給男人,蓁蓁自語;「真奇怪,吸血鬼不是靠吸血為生嗎,她怎麼非要吃這種髒兮兮的東西,還要求這麼高,你們到底還有什麼事是我所不知道的?」
男人伸出修長的十指,將圍巾打開,那裡包著一顆鮮血淋淋的心臟,猶如剛才人類身上挖下來,弱弱的跳動聲,鮮明的響在空蕩的停車場裡。
彭彭彭!
倍顯悠長詭異。
滿意的笑浮在男人的嘴角,令原本仙道氣質的他,多了一抹邪惡,而這股邪惡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令看了的人渾身不舒服。
阿衍,我的女兒,就像我所說的,你永遠都慢了一步。
好好感受新宿陣裡妖怪們的熱情吧,只有他們才能告訴你,你究竟是誰。
沛衍終於下定決心走出來山洞,一路避開妖魔鬼怪,穿過蔥翠的山坳,涉過湍急的河流,攀上險峻的山巒,鑽進了幽密的森林。
森林裡的樹木都很高大,每一棵都緊緊挨著,枝葉繁盛間遮擋住了封印所發出的淡淡佛光。
一望無際的灌木,凝聚著長年不退的黑霧。
沛衍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伸手將鼻子掩住,半壓著身子藏在樹叢中。
她聰明的在自己身體上塗滿了蟑螂妖的血,用來掩蓋人類的氣息。
她早已分不清自己走了幾個時辰了,身上的粘稠令她十分不舒服,肚子的飢餓似乎也達到的極點,卻找不到任何能夠下腹的東西。
她靠在一棵樹上靜靜的喘息著,被樹枝割破的手上始終沒有放下那把唯一能在危機關頭救她性命的靈異槍。
危機關頭?她一愣,好似想起了什麼,開始翻著自己的衣兜。
寶石在哪裡?
路易斯說過,只要對著寶石叫他的名字,他很快就會出現。
該死的,那塊石頭去哪了?
沛衍看著自己空蕩的拇指,腦子裡亂成了一團漿糊。
難道,不小心落在剛剛那個石洞裡了?
奇怪,為什麼她統統都不記得了。
沛衍伸手扶住自己的額頭,現在的她已經沒有力氣在回去了。
身子順著樹幹緩緩向下滑落,睡一下,她只想睡一下下,只要十分鐘,喔不,只要給她五分鐘就可以。
疲累,飢餓,乾渴如狂風般席捲而來,沛衍慢慢的閉上了雙眸,亞麻色的短髮向一側偏了偏。
森林裡很安靜,靜的有些不太正常,微風吹過,能聽到樹木搖擺的聲音。
沙,沙,沙。
漸漸的變得不太對勁,枝葉瘋狂的搖晃了起來,猶如聞到了鮮美多汁的食物,一根根籐蔓豎起,帶著難以令人察覺的速度爬上了沛衍的背。
起初只是溫柔的觸碰,就好像是母親在安撫迷途的羔羊,輕吟著歌謠打算讓她睡的更沉。
直到全部環繞住沛衍的腰,手,四肢後,細長的籐蔓突然長出了鋒利的刺,緊緊的圈住沛衍,瘋狂的吸食著她的血液。
尖銳的疼痛另沛衍一下白了臉,她的手掌蜷縮著,鮮血淋漓中,卻始終不放手中的靈異槍。
這次她沒有發出任何警告,食指飛快的按下扳手,子彈穿透了牛皮一樣的樹幹。
只聽一聲刺耳的哀痛聲響徹了整個黑色森林,從樹幹的位置,開始流出鮮紅的血來,籐蔓也跟著失去了原有的力量,頹廢的垂落在一側。
沛衍趁機站起身來,抽出腰間的狗血紅繩,纏在樹幹上,一跳一躍間,迅速的逃離了這個危險四伏的地帶。
她清楚的知道,一粒子彈根本不能殺死剛才那個樹妖,只能夠讓它痛上一會罷了。
看來,這裡的妖魔比自己想像的還要難對付。
尤其是走了一路,竟碰不到任何的怨靈,她又該怎麼樣才能出去?
沛衍抿緊了薄唇,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這一刻起,她透徹的意識到了一點,不能睡過去,只要睡過去就會有危機!
黑霧迷茫間,在星宿陣裡有一個地方是最為乾淨溫暖了,因為那裡住著第四封印裡法力最為高超的人,傳言他長相俊美,不像鬼怪反而像是人類,在那裡看不到身形醜陋的妖魔和令人作嘔的血腥。
只有一株叫不出名字的樹立在石峰間,枝葉繁茂,遮涼避雨都恰到好處。
樹下半躺著一個男人,一手慵懶的支撐著側臉,一手拿著樹枝挑逗著繞在自己身邊的雪狐。
「跳起來。」男人冷冷的下命令。
雪狐刺著漂亮的牙齒:「神經病,你以為我是人類養的寵物貓啊!」
繁茂的大樹搖曳了幾下,它也不是人類用來遮風避雨的物件好不好!他是妖!他是一株修煉千年,想要成佛的妖!
「跳起來。」男人對兩個人的(5)抗議視而不見,危險的瞇起了雙眸,不平不淡的重複了一遍。
雪狐暗暗的在心裡將男人的八輩祖宗都拿出來感謝了感謝,然後後腿著地,前腿跳起:「你打算什麼時候放我走?」
樹妖再次搖晃,滿顏的欲哭無淚,這個問題他至少每天都要問上一遍,問到現在已經過去整整五百年了!
男人換了個躺姿,燕尾蝶西裝半敞著,露出裡面做工精細的白色襯衫,襯衫的紐扣鬆了兩顆,赤著的古銅色肌膚,像是上好的巧克力。
雪狐吞了吞口水,爬上去,使勁兒的撒嬌:「說啊說啊,你什麼時候放我走?」
「別吃我豆腐。」男人將它拎起來,面無表情的向著天上拋棄,然後接住,然後再拋,週而復始的玩著遊戲。
雪狐被他拋的頭暈腦脹,一圈小星星圍在四周,這個無聊自私霸道沒有感情的冰塊狼!
「不,不要再拋了~」
男人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嘴角含著玩味,怪不得以前該隱喜歡捉弄那只猥瑣貓,原來捉弄人的感覺也不錯。
「咕~~我警告你不要再拋了,再拋我就把我今天吃的東西,全部都吐到你身上。」雪狐圓溜溜的眼睛向上翻著,果真作勢要嘔吐。
一抹黑色的光從她口中閃下來,掉到石頭上翻滾了幾圈,泛出不算刺眼卻難以讓人忽視的邪惡。
男人瞳孔一緊,修長的手指捏住石頭,神色越發的冰冷了起來:「這塊石頭你是從哪裡撿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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