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75回來吧 文 / 北葦
「阿衍。【文字首發】」
是誰,到底是誰!
單單只是聽到這個聲音,心臟就會止不住的疼。
模糊的畫面從眼睛閃過,一個男人,逆著陽光,讓人看不清楚面容:「客人,還滿意我的服務嗎?」
沛衍抓著頭的手緩緩鬆開,曾經的光陰一寸一毫畢現無疑。
「讓我有想法的是你。」男人將她壓在牆上,是怎般的邪佞。
「客人,比賽的時候要專心,否則我就要脫光光站到舞池中央去了。」說著,男人故意將身子傾斜過來,似乎是在展示自己衣領下面光滑流暢的胸肌。
是誰?這麼的臭屁。
看不清楚面容,只是記得冷的像冰的懷抱:「抱緊點就不冷了。」
誰說不冷了,更讓人覺得涼了好不好。
但是男人是霸道的,他甚至不會和你講道理:「既然這樣,那我讓你吻回來好了。」
言語間帶著高傲,似乎給了她多大的恩惠:「記住,你的身上只要我能留下傷口。」
可有的時候,男人又可愛天真的不得了,他牽過她的手放在胸口上:「這裡很悶。」
明明是想要讓人安慰的,卻冷著一張俊臉,好像是欠了他多少錢的摸樣。
可是,只要你伸出手去,摸摸他的臉,那勾魂的薄唇就會上揚出一個弧度,牙齒漂亮的讓人嫉妒。
他會學著別人浪漫送禮物,但是他送出的禮物總會讓人啼笑皆非。
他是那種丟在人群中,也能讓人很快找出來的存在。
他高貴的如同城堡裡出來的王子,絕收投足間彰顯優雅斯文。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他潔癖的怪異,他會在她不注意的時候,玩洗衣機的泡沫,他會在她切菜的時候,幫你銷土豆,結果丟了土豆壤,留下土豆皮,理直氣壯地等待著你誇讚他銷的漂亮。
不過,他並非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無害,只要那雙狹長的眸子一瞇。
立刻就會有鮮血溢出,殺人對他來說似乎只不過是頭點地。
在他的眼裡似乎沒有正,也沒有邪,只有唯我獨尊。
當他用獠牙刺穿她的脖頸時,血紅的眸子只留下了她的影子。
專注,火熱,溫柔,甚至還帶了一絲絲的絕望。
那樣的目光會另她不由自主的顫動,軟化,徹底的交出自己。
忽然。
懷抱沒有了。
他站在遠處,整個身子幾乎都融進了黑暗裡,他問,聲音低低:「你見過沛衍嗎?」
她無法回答,眼睜睜的看著他轉過身離去。
一方天地裡,沒有花沒有草只有他飛揚的墨發,挺拔的背脊,孤傲的手臂。
「阿衍,你好好看著我,除了你,我還有什麼是能夠失去的。」
沛衍抬起頭,看清楚了男人的面容,深邃的五官,沒有一絲表情。
就是因為沒有一絲表情,才會讓人看了心疼。
她的少爺。
她怎麼捨得讓她的少爺重新回到那種生活。
冰冷的,永生的,孤獨的,毫無感覺的。
她明明是想要擁抱他,想捧住他的手,想給他很多很多的溫暖。
想看他笑,或者吃醋時故作冷漠的摸樣。
「路易斯!」沛衍從地上站起來,大顆的眼淚滴在手背上,她沒有理會,只是朝著黑漆漆的四周呢喃。
她想告訴他,不要難過。
她想告訴他,她就在這裡。
但是回應她的只有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似乎是再也忍受不了這種狀態。
沛衍壓低了聲音,一拳狠狠的打在了地上:「把我的身體還給我。」
原本堅硬的地蕩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潔白的蓮花從地上升起,散發著聖潔的光,照出一條筆直的路:「去吧。」
「白蓮?」沛衍看著眼前的蓮花,柳眉微挑:「這是什麼意思?」
潔白的蓮花笑了笑,花瓣有了微微的顫動:「是你對愛的渴望重新喚醒了我,沿著這條路走,就能從這裡出去,去吧,去見你的少爺吧。」
沛衍點頭,向前走了幾步,回眸看向一動不動的白蓮:「你不和我一起出去嗎?」
「這裡是魔王設下的內心結界,我們必須有一個人在,他才不會徹底霸佔你的**。」白蓮搖晃著枝葉,語氣不平不淡。
沛衍一愣,眸光一閃,想了想說:「夏空戀,喔不,是渡,他還在等著你。」
「呵呵,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出去,你留下麼?」白蓮輕笑著,懸在半空。
沛衍抿了下薄唇,也露出一抹笑,但是那笑容裡多了一份勢在必得的帥氣:「不,我只是提醒你,我不會像你一樣大愛無私。或許我們可以比一場,你贏了,你出去,我贏了,我出去。不過,我絕對不會留下!」
白蓮還在笑,只不過多了一絲歎息:「我輸了,早在一開始我就輸了。」
沛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擺手:「白蓮,謝了。」
「等等。」白色的蓮花擋在了她的前面,薄弱的光忽明忽暗:「告訴他,不要在等我了。」
沛衍的手指動了一下:「這種事,我不想幫忙。」因為,如果那個男人連等待都沒有了,就什麼都失去了吧?
白色的蓮花飄在風中:「沛衍,我不想他一直這麼等下去,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你(5)願意你的少爺抱著一個無望的夢終生孤寂麼?我自始至終只不過是一滴觀音淚,我給不了他想要的東西,我與他向來緣淺。」
沛衍喉嚨緊了緊:「好,我答應你。」
「謝謝。」花瓣微顫著,佛光越來越薄弱。
那一瞬,沛衍分明看到了一個白衣女子隱隱的淚痕。
她大步走向光明,頓了頓腳步,然後頭也不回的躍過重重岩石。
她沒有心軟,她只不過想到了一句話。
向來緣淺,奈何情深。
唰!
掙脫不掉控制的魔王,加重了劍上的力度。
但男人卻一點放手的意思都沒有,任憑鮮血肆流。
魔王邪魅一笑,帶著幾分不屑:「愚蠢。」
魔劍,不是普通的劍,它能斬麒麟,能宰青龍。
它的威力並不單單只是如此,它最大的特點是吸食獵物的血液。
就像現在。
冰藍色的血被一絲絲的吸收進劍鋒中,發出錚錚作響的歡愉聲。
「看來,我的劍很喜歡你。」魔王壞笑著,嘴角微翹:「不錯,上等的養分。」
魔劍像是被注了一層冰寒,魔力越發的張狂了起來。
路易斯卻並不在意,反而將懷中的沛衍抱的更緊了,墨色的劉海擋住了雙眸:「阿衍,你越來越任性了,究竟怎麼樣,你才肯把我的靈魂還給我。」
「算了,這樣也很好。」
「如果你不能回來,倒不如就像現在這樣殺死我。」
「反正,你一向沒良心。」
「騙人的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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