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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78苦肉計 文 / 北葦

    「嗯。【文字首發】」沛衍點了下頭,笑顏如綻,三分灑脫,七分帥氣,她從來都不是一個矯情的人,長腿橫跨上線條流暢的哈雷賽車,一手壓低帽簷,一手朝著男人揮了揮:「爸,謝了。」一投足一斂眉都帶著一股自信,凌厲的叫人睜不開眼。

    沒錯,這才是沛衍,比女人帥氣,比男人溫柔的國際賽車手野豹。

    她弓下背,雙手攥住車把,然後是嗡嗡作響的油門聲。

    唰!

    輪胎摩擦著地面,一陣長長的吱嘎音拖曳著,砰地一聲,墨色的哈雷賽車就像是飛出的子彈一般,衝進了小鎮的油漆馬路。

    外套被風吹的獵獵作響,遠遠望去,只能看見一道黑色的影子劃破了安寧,那般的狂而不傲,振奮人心。

    沛衍第一次覺得,手下的車子還不夠快。

    那份心情,是難以形容的。

    像是第一次戀愛,帶著惶恐不安和躍躍欲試。

    想快點,再快一點,看到她的少爺。

    長達兩個小時的車程被沛衍縮短了一半,當她踏入古堡的時候,路易斯正在撕扯身上做工講究的意大利淡米色毛衣,企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像是個病人。

    「王,王!」身著黑色西裝的僕人就這樣闖了進來。

    路易斯脫衣服的手一僵,狹長的眸子半瞇的看了他一眼,略微有些不悅:「滾出去,重新敲門。」

    黑衣僕人顫顫驚驚的應道:「是,我尊敬的王。」

    然後,退出去,關門。

    咚,咚,咚

    敲門聲響過三聲之後,路易斯才斯條慢理的下命令:「進來。」

    黑衣僕人依言開門,將左手放在肩上微微欠了欠身:「主人,沛小姐已經到了。」

    彭!

    路易斯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來,眸光如冰:「你怎麼不早說。」

    黑衣僕人看著急忙走向棺木的男人,頓時淚流滿面了,他根本沒有機會說好不好!

    吱呀

    路易斯單手撐開棺木,輕鬆一躍便躺進了清香四溢的雕花黑木棺材裡,他將雙手搭好放在胸膛上,再緩緩閉上如海的眸,本來白皙的臉在黑木的反襯下,確實有了一些病態美。

    沛衍如風一般跑進來的時候,看到就是這幅景象,男人像極了死人一般,直挺挺的躺在那裡,靠近了才知道是有呼吸的。

    只不過那呼吸太薄弱了,薄弱的沛衍心裡空蕩蕩的,沒了著落。

    她伸出手,劃過男人濃密的眉,英挺的鼻,薄情的唇,眼眶通紅著,就差掉淚了。

    不得不說,路少爺很會抓準時機,他故作艱難的皺了皺眉,然後一點一點的張開他邪惡的眸,放低了嗓音,讓人很容易聯想到虛弱這個詞:「阿衍。」

    「我在。」沛衍半斜著身子,低下頭,用臉碰碰他的:「我在這裡,對不起,讓你受傷了,以後我再也不會這麼任性了。」

    路易斯用舌尖舔了舔薄唇,好像沒有力氣說話一樣,只是伸手將沛衍的頭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淡淡的嗯了一聲,嘴角是大大的弧,奸計得逞的笑。

    就這樣,為了要照顧受傷的路易斯,沛衍幾乎忘了去問小鎮現在怎麼樣了,驀然然身上的瘟疫有沒有再繼續惡化。

    一天二十四小時,沛衍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確定身邊的男人有沒有事。

    就這樣,一天,兩天,三天過去。

    沛衍成了陪吃陪睡陪洗澡,三陪專業看護。

    起初的時候她並沒有在意,但是到了後來,男人總是會趁著她幫他擦背的時候,動手動腳,每一次都要把她按進浴缸,吻到她氣喘吁吁才更罷手。

    這還不是最可惡的,最讓人羞憤的是,那男人吻完她之後,總會邪魅的咬著她的耳朵吹氣:「一個吻就軟成這樣了,真是個沒出息的小東西。」

    身上是滾燙的水,身後是男人冰冷的胸膛,腰間是存心想讓她分神的邪惡大掌。

    那雙手幾乎知道她所有的弱點,游弋著點火,一點點摧毀她的理智。

    「阿衍。」男人似乎很喜歡這樣戲弄她,將她整個人從後面包裹著,狹長的桃花眸總會似笑非笑的瞇成一條線,勾人的唇總會變得異常不規矩……

    被他困在浴缸裡,她只來得及偏頭避開,卻被他吻上頸側,在肌膚上泛開的溫熱酥麻迅速染紅了她的臉:「喂,大少爺,你現在是在洗澡!」

    「那不洗澡是不是就可以了?」男人笑得好無辜,眼中卻滿是得逞的笑意,完全沒有反省的意昧。

    沛衍抿了抿薄唇,紅著眸將浴巾推開他:「不可以,你自己洗。」天天膩在浴缸裡,像什麼樣子,再下去水都涼了。說起來,她好像已經放過兩次熱水了。

    沛衍無奈的扶住自己的額頭,替男人準備好要換洗的衣服。

    這個時候,男人總會將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傾城的俊顏冷若冰霜:「糟糕,碰到傷口了。」

    「你!」沛衍咬牙,鼓著雙頰,重新踱步走到浴缸旁,任由男人胡鬧。

    路易斯覺得這種生活很美好,尤其是看到沛衍想要發怒卻又心疼他的摸樣,胸腔就像燃起了一把火,燒的他只想將懷中的小東西融進骨血了。

    「阿衍。」他附上她耳旁粗嗄道,唇舌正吮吻著她小巧的耳珠,腦中浮現出她被淋濕的身影,本來的戲弄變了方向,口舌突然乾燥了起來,喉間的乾渴和下腹(5)那股熟悉的火隱隱都在提醒著他,想要擁抱她。

    沛衍也注意到了他的變化,只是臉上一紅,然後將人推開,一派正色:「大少爺,這段時間不准胡思亂想,你身上還有傷,先把傷治好。」

    路易斯微微有些不悅,皺著濃眉,以為她會心軟。

    沒想到沛衍會意外的堅持,睡覺的時候也不進棺材了,只在一旁的雙人床上守著,說怕引起他的衝動。

    於是,路易斯真心覺得苦肉計這一招,用起來很蠢。

    所以他決定改變策略,第二天夜裡就變得精神抖擻了起來,牢牢的將沛衍壓在了棺材裡。

    「都說了,你身上還有傷,不能亂來。」沛衍伸手,想要推開令人心悸的撫摸。

    路易斯只勾著薄唇,邪魅一笑,獠牙摩沙著劃過雪白的脖頸:「傷已經好了。」所以,小東西,你還是乖乖就範吧,看你這次還有什麼借口,哼。

    「好了?怎麼可能?」沛衍瞪大了眼眸,昨天生活還不能自理的人,今天就痊癒了?這樣話說的也太假了吧?她略微瞇起了精明的瞳眸,反覆的想著最近的事。

    難道他?一抹光從鳳目中閃過,沛衍推人的力氣大了幾分,嘴角含著戲睨的笑:「既然大少爺已經好了,那就趕緊跟我回一趟愛情公寓吧,我很擔心然然,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聽到這句話後,路易斯僵住了身子,臉色也變得不好了起來,不過他並沒有表現的很明顯,只是似笑非笑著咬出了兩個字:「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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