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445你喜歡我嗎 文 / 北葦

    唐洄。【文字首發】

    這個名字，恐怕鐵路一中的所有學生都知道。

    他甚至不愛參加運動會，也沒有進學生會。

    但每一次考試的榜首，從來都是他。

    那個人，總是把高調和低調結合到了極致。

    一般這種男生總會受排擠吧。

    可在他身上卻沒有這種現象發生，因為他對每個人都很有禮貌，儘管那種禮貌在他看來過於的虛偽。

    他不會扔掉女生送他的巧克力，因為驀然然愛吃。

    他打籃球的時候不會衝鋒陷陣，而是當控球手，讓隊裡的人出盡了風頭。

    他也沒有和哪個男生勾肩搭背過，只擦擦汗，就搖手說自己有事先走。

    直到他看到唐洄上了天台，臉上帶笑的聽著那些鐵路一中有名的混混稱呼他哥時。

    他才知道，原來這個學校的老大，並不是表明上那個彪哥，也不是黑道出身的桀驁。

    一切骯髒的背後，都是這個看似文質彬彬的三好學生在指揮。

    那一天，他就這麼跟著他，走到半路，他突然轉過身來說：「同學，你都看到了吧？」

    說實話，當時他心裡是害怕的，但年少總歸是氣盛的，他站直了身子，抬頭直視他：「沒錯，我都看到了，你這幅摸樣就不怕被身邊的人知道麼？」

    「身邊的人？」他勾了下薄唇，踱步走過來：「喔，我記得你了，同學，我只警告一句，離然然遠點！」

    被人拆除心思的自己慌亂了，結結巴巴的說：「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他卻溫潤的笑了，伸出手來替了他整了整衣領，突然又用力將他整個人領起來：「那些見面打招呼，下課湊巧遇到，打飯忘記拿飯卡的事，最好不要在發生了，否則，我不介意把我的兩面三刀用在你身上，巖同學。」

    他知道，他竟然所有的事情都知道！

    再說完這句話的幾天後，那個叫做唐洄的人突然之間不見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他看著驀然然一點點的瘦下去，找了很多借口去接近。

    他甚至慶幸，那個少年走了。

    但是，有些東西並不是接近就能擁有的。

    令人覺得可怕的是，那兩個人之間怎麼也闖不進去的親密度。

    那個女孩，能對所有人都大大咧咧的笑，卻不會讓任何人介入她的視線。

    唐洄走了。

    可在她的心裡，那個影子依舊存在著。

    他告訴自己，要等待。

    於是，等到了現在。

    岩石偏頭點了一根香煙，看著縷縷飄渺的煙霧，這麼多年都過去了，那種感情總會有裂紋的吧。

    他只是想給自己一個機會……

    兩個人約在了咖啡屋，談話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卻足夠的深入。

    驀然然是七點鐘到了的愛情公寓，花蕊出差了，其餘的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她把自己扔在床上想了一會兒，然後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開始對著電腦碼字。

    連續三天，她都沒有來上訓練課，這讓唐洄微微瞇了眼，直接拿著以前的鑰匙打開了愛情公寓的門。

    客廳裡沒有人，到處都很空。

    他走上二樓，只見她穿著小熊睡衣，眼睛發光霹靂巴拉的敲著字，電腦桌上擺著幾包餅乾。

    唐洄歎了口氣，抬起她的下巴：「然然，你心情不好？」

    「啊？沒有啊。」驀然然迷茫了一會兒，瞪圓了眸：「你怎麼來了？」

    唐洄皺了下眉，下意識的護住自己的手臂：「你三天沒去上課，我以為你出事了，電話都打不通。」

    「月底了，我趕稿子都要趕瘋了，手機都不知道被我扔哪去了。」驀然然邊說著，邊看向他的手：「你左手怎麼了？」

    唐洄笑了笑：「沒什麼，開車太快，擦了一下。」

    聞言，驀然然站拉起來，著急的拽過他的手：「有沒有去看醫生？」

    「看了。」唐洄似乎不願意讓她看到包紮的繃帶，只將手收回來，放在她的頭頂上：「三天，你就只吃的餅乾？」

    驀然然咬手指：「還有方便麵。」

    「我去給你做東西吃。」唐洄歎了口氣，踱步走下樓去。

    驀然然拉他：「不用了，你手受傷了，我做吧。」

    「然然。」唐洄開口，戳滅她的幻想：「廚房會被你毀掉的。」

    驀然然鬆開了手，乖巧的跟著，一會看看切菜的男人，一會抱著筆記本碼字。

    「你最近好像比平時用電腦的時間長了。」唐洄走到客廳，把洗好的西紅柿遞給她，不悅的看著她的黑眼圈：「先吃這個墊墊底。」

    驀然然咬了一口，嘻嘻笑著：「這兩天都在沖榜，不過今天不會再衝了。」

    唐洄撇了一下網站上的數據，語調平穩：「你上面那個人是刷的。」

    「呃，大概吧。」驀然然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還在笑。

    唐洄彎了彎腰，伸手將她抱住：「寫兩部書太累了，停一部吧。」

    「不停。」驀然然臉紅的往後退了退。

    被他伸手按住：「不想刷回來？」

    「說實話，想。」驀然然盯著他的雙眸，露出一排牙：「可不想去做這種事。其實，我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也懂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就是有點害怕。」

    唐洄勾了一下唇：「害怕？」

    「害怕自己有一天不得不成為那樣的人，明明是自己厭惡的行為，可在整個大環境下，那種努力了卻得不到回報，實力不差，卻要被一些手段壓在下面，就害怕被這樣影響著，最後改變了。哎呀，我在說什麼啊。其實不該寫兩部書的，哪一邊都照顧不到，一開始想的太簡單了。」驀然然低頭，咬了一下西紅柿：「我總是這樣，費力不討好，把所有事都想的太簡單了，是吧，唐小洄，連你也是。」

    唐洄扯開自己的領帶，側目看了一下她：「很失望？」

    「嗯。」驀然然把腳收在沙發上，埋頭抱住。

    唐洄被她氣到，又拿她沒辦法，只好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坐到她的旁邊：「然然，我們兩個一直都是這樣，我吻你了，你不反抗。我想跟你有進一步的關係，你也順從了，然後你現在對我說，你失望了？」

    「不是。」驀然然悶著聲音，抬眸看了一眼，那個人深沉的目光，讓人不由自主想要逃開：「我就是有點亂。」

    好不容易把殼敲開，唐洄不允許她再退回去：「然然，雖然這個問題，很沒意義，但是你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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