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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權力之術 第 406 常瑞青的報復 文 / 大羅羅

    南京湯山,1923年6月12日

    一架雙翼的寇蒂斯客機在湯山機場上面蹦蹦跳跳地降落了下來在跑道周圍,早就有一群國防軍的高級軍官在那裡恭候這架飛機的到來飛機的艙門被打了開來,從裡面放下一個小梯子,隨後就看見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軍人從狹窄的艙門裡鑽了出來赫然就是軍事委員會委員長常瑞青元帥他是昨天上午在印度加爾各答上的飛機,但是這個時代的飛機速度很慢,而且航程也很短,一路上不斷地降落加油,還在廣州過了夜,直到今天臨近傍晚才飛到了終點站南京湯山不過旅途勞頓還受了些驚嚇的常大委員長的精神看著倒還不錯,神情之中還有難以掩飾地亢奮表情他對現在剛剛開始的這場決定東亞大陸霸權的戰爭可是充滿信心的!

    由於採取了一定的保密措施,現在南京城裡的國民政府和兩黨的要員都不知道常瑞青已經抵達南京所以在機場等候的就只有「四大金剛」中的兩位——白崇禧和王君皓,剩下的兩人則坐鎮在軍委會作戰室裡,時刻留心著整個戰爭的進程看著常瑞青下了飛機,兩個「金剛」忙上前來對這位他們的老同學兼頂頭上司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耀如,這次真是太懸啦……蘇聯和小日本的手也忒黑了……」

    常瑞青擺擺手就打斷了他們的話,一邊舒展著筋骨一邊說:「連著坐了兩天的飛機骨頭都快被顛散架了,耳朵裡都是嗡嗡聲兒(飛機馬達的轟鳴聲)」他咬了咬牙沉聲又道:「這事兒不能就這麼完了!一定要讓小鬼子知道我的厲害!」

    兩個「金剛」互相瞧了對方一眼,心道:「看來小日本這回真是把常瑞青惹毛了,這場戰爭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了」首發鐵血大民國406

    常瑞青又問:「現在情況怎麼樣?瀋陽的郭茂宸那裡有什麼戰報傳過來?日本遠東軍的動向如何?」

    白崇禧回答說:「情況對咱們有利,虎頭要塞的重炮已經轟毀了遠東鐵路的一段,日本遠東軍的交通大動脈可不大順暢了他們部署在新安土城的大炮一開始還和咱們對轟了一陣,不過全然不是咱們的對手,沒多久就全啞火了撫遠和綏芬河一線比較平靜,咱們沒有向日方開火他們也不敢動手,不過飛機偵察顯示,日軍正在加緊構築陣地,還動員了許多平民參加施工,看來打算先立守勢打一場防禦戰了在鴨綠江一線更是平靜,如果不是交通和邊貿中斷了,就和平時差不了多少現在打得最激烈的倒是海軍能出海的艦艇都出去了,8號號號這三天收穫不錯,日本人好像一點防備都沒有,叫咱們俘虜擊沉了好幾十條商船,這還不包括在國內港口裡的俘獲……不過從昨天開始就不對了,小日本的軍艦全開出來了滿世界追著咱們的船打,已經有好幾艘炮艦叫日本人打沉了!而且返航的路線已經叫日本海軍封鎖了,海軍部只能命令大部分的炮艦都駛往菲律賓或法屬印度支那的港口躲避

    其中海圻海容海籌骸四艦則駛往南太平洋的法屬島嶼,預備截斷日本和澳大利亞的合貿易線應瑞肇和兩艦去北太平洋活動,軍事情報局美洲站會想辦法準備兩艘美國籍的運煤船在夏威夷群島附近等候它們

    至於那兩艘r級驅逐艦**號和浦口號則已經穿過日艦封鎖線退入了長江預備配合炮台保衛長江入海口還有兩艘e級潛艇準備用於日本列島周圍海域進行破交……坎寧安說日本人的海軍沒有什麼反潛能力,這兩條潛艇一定會大有斬獲的」

    「坎寧安?哪個坎寧安?」常瑞青當然聽說過這個姓不過就不知道是不是那位英國海軍元帥了

    「是安德魯布朗坎寧安上校,黃埔海軍學校的校長兼海軍部總顧問」王君皓提醒說「他是英國皇家海軍軍官,根據《中英海軍條約》被派到中國來的這次海軍的作戰計劃都是他的手筆」

    「哦,原來如此」常瑞青點點頭,心想:「靠程璧光這號人物應該也制定不出這種計劃的」

    三個人一邊說一邊向汽車走去,常瑞青的臉上好像掛了一層嚴霜似的,整個人直往外冒殺氣看來真是讓日本鬼子的襲擊行動給激怒了!剛一鑽進轎車,他好像突然想到什麼,對白崇禧和王君皓說:「這事兒得報復!要不然咱們中國的國家領導人成什麼啦?緊著小日本隨便殺嗎?」

    白崇禧和王君皓同時都愣了一下,王君皓說:「咱們不已經在報復了嗎?」

    常瑞青發出了一聲冷笑:「東亞大陸上只能有一個霸主!不打這一仗,日本人是不肯放棄的……所以現在是打國戰,談不上報復不過裕仁派金剛號行刺我的事情可就是私仇了,國恨要雪,私仇也要報!一定要報!」

    看到他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白崇禧也附和起來「對,這仇得報,還有孫先生的仇也要一快兒報了要不……咱想辦法找幾個朝鮮殺手去行刺裕仁?」

    「哪裡能成功?這不可能的嘛」王君皓打斷道「裕仁到底是皇太子,進出都是層層護衛,咱們派去的殺手根本就沒有辦法靠近嘛」

    常瑞青冷笑了一聲:「不一定要刺殺裕仁,但是一定要給他一點厲害瞧瞧我同意健生的意見,用朝鮮人下手」他看著王君皓「自屍東北那邊有沒有這樣的人?」

    王君皓之前一直在東北當保安總司令,朝鮮獨立革命失敗以後有不少武裝人員越境跑到中國來,就是由他負責安置的他思索著說:「現在吉林有幾個收留朝鮮難民的營地裡面有將近10萬人,其中也有不少是原來朝鮮獨立軍的骨幹不過……他們對咱們的怨氣也很大恐怕不肯幫咱們賣命吧……」

    「他們的首領是誰?」

    「有好些個人,不過大多神秘得很,經常出面活動的是一個叫池大亨的,他曾經跟咱們做過事情,和三妹比較熟悉」王君皓口中的「三妹」當然不是他自己的妹妹,而是常瑞青身邊那個有點喜歡撈錢的趙三妹池大亨可以在這兩年中日「蜜月期」的時候,在東北四下活動,就是重新得寵的趙三妹給「有關方面」打了招呼估計還是收了紅包的……這事兒常瑞青不知道,王君皓當然也不會多嘴到那種程度

    常瑞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低聲自語道:「池大亨……名字聽著不錯,如果他肯幹,將來朝鮮的頭頭就是他了,如果他能幫我幹掉裕仁的話……」說著他又問白崇禧道:「健生大哥,作戰計劃擬定了嗎?打算怎麼打這一仗?」

    「擬了兩個草案一個是打遠東州的,一個是打朝鮮的」白崇禧笑笑道「等回了軍委會咱們再慢慢討論吧?」

    ……首發鐵血大民國406

    「宜臣」

    一陣腳步聲響動,正埋頭在一堆情報匯總裡面的軍事情報局局長任怡江抬起眼睛,就看見常瑞青帶著趙三妹突然走推門走了進來

    任怡江愣了一下,趕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常瑞青行了一個軍禮滿臉堆笑著說:「委座,您可算是回來了,大傢伙可是的壞了,您過來怎麼也不讓人……」

    常瑞青擺了擺手打斷他說:「宜臣,還是趕緊談正事兒吧……我是才下的飛機待會兒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呢」說著他就在辦公室裡的沙發上面坐了下來這時一個情報局的女秘書急急忙忙端著三杯剛剛泡好的清茶走了進來任怡江指著她沖常瑞青笑道:「她叫徐小曼,和薰小姐是黃埔六期電訊班的同學什麼都好,就是反應有些慢,瞧見您過來了也不通知我一聲」

    她大概就是負責監控孫月薰的特務小組成員吧?常瑞青衝著這個留著齊耳短髮,戴著副黑邊框眼鏡的小美女點點頭,也沒有問什麼話,任怡江就打發她去外面守著了

    「宜臣,你現在還是少將的銜吧?」常瑞青笑笑說「這次我能逃過一劫,情報局是立了首功的,你和唐九都晉陞中將吧」

    「職部多謝委座栽培」任怡江啪的一個立正,又給常瑞青敬禮常瑞青朝他招了一下手「坐下,坐下說話吧」他喝了口茶潤了下嗓子,又說:「本來我是想先去軍委會和健生自省他們討論軍情的不過想想還是情報局的任務最緊,絲毫都耽誤不的,所以就先來你這裡了」

    「委座有什麼任務就儘管吩咐吧」聽了這話,任怡江的表情也凝重起來了

    常瑞青咬這牙說:「裕仁這次欺我太甚,如果不來個以牙還牙只怕將來還有第二次第三次啊」

    任怡江抬看看了下常瑞青,就看見剛才還笑容滿面的臉膛這會兒已經是殺氣騰騰了「委座的意思是?」

    「派敢死隊去東京奇襲日本東京的重要目標!」

    「啊……」任怡江皺著眉頭看著常瑞青說:「委座,日本本土可不是紫禁城,那裡有整整一個師團的部隊在守衛!靠一支敢死隊恐怕成不了什麼事吧?而且要發動這樣一次行動的成本不低,我看……」

    常瑞青搖了搖手打斷道:「你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做,能不能成功我不在乎敢死隊員也不要用咱們的人,用朝鮮人你們情報局和朝鮮人還有往來吧?」

    「還有一些,不過雙方的關係可沒有原先那麼融洽了」

    常瑞青冷冷一哼:「我有不大算和他們做兄弟,有什麼融不融洽的?宜臣,你去跟那個池大亨說,我要發動一次針對日本本土的襲擊事件!如果他能幫我招募到300名敢死隊員,必須要受過一定的軍事訓練,能夠流利使用日語我就在中**隊攻佔朝鮮以後扶植他做朝鮮人的領袖!」

    任怡江怔了怔,還沒有說什麼常瑞青身旁的趙三妹就搶先開口了:「這事兒準能成,性命是別人的,王位是自己的,池大亨只要不傻一定能答應先生,我和池大亨挺熟的,要不我親自跑一趟瀋陽吧?」

    常瑞青看看任怡江,情報局頭子也點了點頭說:「就讓職部陪五夫人去一趟吧」

    「好,就這樣了」常瑞青想了想又說:「你們馬上動身,這件事情必須要抓緊!行動日期定在今年9月1日,300名敢死隊員必須在這天中午之前化妝潛入東京,9月1日下午開始行動」

    「9月1日?」任怡江想了想,追問道:「委座的意思是9月1日之前?」

    「不,就是9月1日!怎麼把人員送上去你們去和海軍商量,我會命令他們全力配合你們行動的」

    ……

    莫斯科克里姆林宮首發鐵血大民國406

    午夜時分,紅軍總參謀長圖哈切夫斯基又被召喚到了革命先知的辦公室這個有紅色拿破侖之稱的紅軍名將,這個時候仍然是精神百倍的樣子他的胳膊下夾著一個厚厚的文件袋,裡面是剛剛擬定好的圍剿遠東叛逆的作戰計劃,看著這位總參謀長昂首挺胸走路的姿態,就知道他對即將開始的遠東剿匪作戰充滿了信心

    斯克良斯基正坐在先知辦公室門口的一張沙發上看到圖哈切夫斯基過來,就站起身朝他招招手,然後低聲道:「米哈伊爾尼古拉耶維奇同志,請跟我來吧托洛茨基同志在小會客廳等著見我們呢,日本大使也在」

    圖哈切夫斯基朝對方行了軍禮接著也低聲問:「斯克良斯基同志,您說日本大使……就是那個叫片山潛的老頭?他來這裡幹什麼?」

    「當然是有重要的事情」斯克良斯基左右看看沒有發現閒雜人等,就低聲說:「日本人想出一個出奇兵打擊中國修正主義的辦法,不過需要咱們蘇聯配合,托洛茨基同志就是為這事兒把你連夜請來的」

    「出奇兵?」圖哈切夫斯基愣了下,隨即就想到了什麼他問:「難道是想借到蘇聯,從阿穆爾河北面繞到中**隊防線的後方嗎?」

    斯克良斯基點了點頭轉頭對圖哈切夫斯基笑道:「果然是什麼都瞞不過您艾如果常瑞青也有您這樣的總參謀長,日本人恐怕就要倒霉了」

    兩個人有說有笑就走進了托洛茨基辦公室邊上的一個小會客廳裡就看見托洛茨基正在和面色嚴肅的片山潛面對面坐著在低聲交談看到圖哈切夫斯基和斯克良斯基走來,導師笑吟吟地朝他們招了下手,示意他們在邊上的沙發上坐下

    「圖哈切夫斯基同志,」先知朝紅軍參謀長笑笑「我們的日本皇太子朋友提出一個要求來考驗日蘇兩國的友誼他想讓日本陸軍通過西伯利亞大鐵路繞到阿穆爾河,哦,就是中國人所說的黑龍江北岸,然後從那裡向中**隊發動突然進攻您覺得這個辦法怎麼樣?」

    「嗯,是個很好的將蘇聯拖入戰爭的辦法」圖哈切夫斯基冷冷地看了一眼片山潛片山的表情也非常複雜,看見圖哈切夫斯基的目光就喃喃地道:「這是個非常……非常讓人為難的要求如果蘇聯拒絕,那麼皇太子很可能就將失去一部分陸軍少壯派軍官的擁護……這場中日戰爭也很可能會以和局收場目前,英法美三國的外交人員正在努力斡旋呢」

    不等圖哈切夫斯基說話革命先知就笑了起來,說:「蘇聯不能馬上加入戰爭,片山同志,您說是不是翱」

    「當然了,蘇聯不應該立即加入,應該等中國修正主義和日本軍國主義兩敗俱傷以後再參加」片山潛是那種覺悟很高,高到只知道愛蘇聯愛gc國際,不知道愛天皇愛日本的日本gc主義者所以考慮問題都是先蘇聯後日本的

    托洛茨基滿意點點頭,朝圖哈切夫斯基道:「米哈伊爾尼古拉耶維奇同志,這正是我請你來的原因,我需要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要讓我們的日本朋友滿意,又不能讓蘇聯過早地加入戰爭有這樣的辦法嗎?」

    「辦法嘛……也不是沒有」圖哈切夫斯基思索了一會兒,他朝托洛茨基賬折睛,笑道:「現在蘇聯遠東地區正有一場反革命暴亂,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只要這場暴亂沒有被平息,整個遠東共和國就處於非常非常混亂的局勢中,發生些什麼事情也不能讓蘇聯政府負責吧?說起來這場叛亂還是中國人自己支持的,如果日本利用遠東的混亂和權力真空,強行通過西伯利亞大鐵路的話……當然蘇聯政府事後還應該表示最強烈的抗議和譴責,此外也就愛莫能助了列夫達維多維奇同志,您覺得這樣可行嗎?」【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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