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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12,艱難的打磨 文 / 春陽木褀

    安家的彩票站現在雖然才開了不到一年的時間,但如今正是彩票站發展的黃金時期,再加上夫妻兩人一向簡省,原本就小有積蓄,如今的房價與十幾年後相比如是便宜得驚人。

    再有,這蘇式老樓如今又是這麼一副破敗落迫的模樣,即便是這種臨街的門市房,跟同等地段的門市房相比也是屬於賣不上價兒的。

    事實上,不只是安國慶李綵鳳夫婦倆擔心這樁買賣會出現什麼意外,老房主也是希望趕緊把房子脫手,以免將來這套總是傳說動遷動遷,卻越來越沒有動遷希望的破爛房子砸在手裡,賣不出去。

    雙方的心理都是急切,可謂是一拍即合。這時候房產賣買還不像後來那樣的嚴格正規,程序繁多,再托托人,走走門路,一套手續辦得飛快,不過一周的時間,彩票站門市房的房證上就改了名字。

    直到這一刻,安然的心才總算是真真正正的放了下來,反反覆覆的看著手裡的房產證,那種心情一時間真是難以言表,非自十幾年後被巨高房價苦苦壓迫後的房奴不能理解那份複雜的心酸,酸甜苦辣鹹諸般滋味瞬間俱全。

    也許是心情過於激動,臉上反而是一片的木然,最後的最後也只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無聲嘀咕了一聲,靠,咱們也是有房產有賣買的人家了!

    某重生人士在心裡抹了一把淚水,特沒出息的想,有了這個證,咱重生一回,值了!

    與安家人一樣,在得知這棟蘇式老房的產權單位參加房改後,一向心大手狠的江傑雲不僅將網吧的門市買了下來,同時還將網吧樓上的房子也一併買到了手裡。轉天就開始籌劃著將二樓與一樓打通,再在樓上設置幾間精裝修的小隔間,走精品路線,專門針對那種需要高端服務的用戶。

    於是,剛剛輕閒了沒幾天的三個小老闆又再次忙碌了起來。三個吃貨能吃也能幹,能自己動手的,決不捨得僱人,活幹得多,飯吃得更多,成天的追在安然身後嚷嚷著要補肉。

    某大廚不由得吐糟,就他們這種吃法,裡外裡的也沒省下多少錢,與其這樣還不如再添點錢雇個小工什麼的,還能省點勁兒。

    吐糟歸吐糟,某大廚也確實變著花樣狠狠做了半個月的肉食給幾隻吃貨補充能量。

    除了忙著餵養三隻肉食動物,這個六月,安然自己也挺忙的,都與語文有關。

    首先,她和吳澤榮都被選中代表本校去參加區教育局組織舉辦的語文競賽。

    算起來,這還是她兩輩子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雖然只是區教育局組織的一次小型競賽,但感覺還真是挺新鮮的。

    別看比賽不大,學校倒還是挺重視的,特意成立了個特訓小組,每天由劉老師和另外一名語文老師在自習課時間輪流給他們開兩節課的小灶。

    上課的內容有些與課本知識有關,有些則看似沒什麼關係。而且大部分的內容都比較枯燥乏味,艱澀無聊。

    一些被選入特訓小組的同學不免覺得有些難以忍受,把這種特訓看成了是一種折磨,私下裡嘀咕再有這種事說什麼都不參加了,有這功夫,還不如多複習一下課本的知識呢,簡直是白白浪費時間。

    在這種抗拒心理之下,本就枯燥沒勁的課程更加的讓人昏昏欲睡起來,大多數人都聽得雙眼迷濛,掐著大腿,只盼著下課鈴聲趕緊響起,立刻解脫才好。

    安然也是這些眼睛打架的人之一,並且很不要臉皮的自我辯解稱,沒辦法,她跟吳澤榮這個對知識無比熱愛的書獃不一樣,她比較「正常」。

    不過,雖然安然對知識並不渴望,但是她對分數很渴望,因此,無論大腦怎樣被瞌睡蟲盤踞,攻陷,她也力圖讓自己能一字不落地把老師所講的內容記憶並消化。

    不得不說,雖然特訓的內容並不有趣,但是它們卻在一定程度上開闊了安然的眼界,那些起初讓人無比頭疼泛困的內容在硬著頭皮用力記住,並理解之後也漸漸的不再那麼的晦澀難懂,也開始慢慢的有了別樣的趣味。

    不管最後競賽的結果如何,安然覺得這種經歷和學習本身就是一種收穫吧。

    除了參加競賽之前的特訓之外,安然還在劉老師的建議之下,報名參加了市委宣傳部和共青團共同舉辦的「愛我家鄉,抒我真情」的中學生徵文比賽。

    為此,她特意寫了兩篇文稿。

    一篇是以五一春遊時所寫的那篇游安定湖的作文為底稿,進行了適當的添加和修改。

    另一篇是以她寒假時所寫的習作為底稿,記述了一座城中的老建築物以及住在其中的人和發生在其中的故事。

    之所以選擇這兩篇文加以潤色修改,是因為安然和劉老師都覺得這兩篇文的內容不僅與徵文的主題相合相符,而且也更加充滿真實的情感以及豐富的資料,更易引起讀者的共鳴,也更易打動人心。

    其後就是不斷的修改,修改,再修改。

    就像是將一塊玉石,不斷的琢磨,拋光,再琢,再磨,再拋光。

    只是有時安然覺得自己是在打磨文稿,有時又實在是覺得文稿在打磨自己。

    修改的過程實在是比完全再重新寫上一篇的過程還要痛苦,還要艱難得多。

    安然知道,想要進步,想要寫得更好,這是一個必不可少的過程,尤其是對於像她這樣缺少天賦的人,也只能用這種笨拙而痛苦的方法了。

    當然,安然也不敢奢望憑自己的這種水平能在這次徵文比賽中獲得什麼名次,她也就是個重在參與吧。反正她平時也是要寫東西,磨筆頭,這一回也就當是寫寫命題作文,練練筆。

    將手裡的文稿在劉老師的指導下改了一遍一遍又遍,終於定稿之後,將徵文封好,往組織部門一寄,她就算是完成了任務,把這件事丟到脖子後頭,不再琢磨了,反正她是盡力了,愛咋咋地吧,照她看,這事也就到此為止了。

    徵文郵出去沒幾天,這邊語文競賽的日期也定下來了。

    其實這會兒的所謂語文競賽,尤其是區教育局組織的這種上不了檯面的競賽,就跟計劃外的考試差不多,找個學校出個場地,把代表各個學校的學生往一塊一集中,派兩個工作人員監考,再發兩張卷紙,你就答題吧,時間一到,收卷完事。

    參考這種考試跟平時的期中期末考試還不一樣,完全沒有壓力,就安然這種實際市儈的成年人來說,就跟平時的隨堂小考差不多,反正得不得名次對她也沒什麼影響,這種小競賽中考又不給加分,又不給錢,還是那句話,重在參與,盡力就好。

    競賽結束,特訓自然也就隨之結束,至於結果神馬的,大概還得需要一個星期半個月之類的審捲過程,反正那是組織部門的事,跟安然他們這些學生無關,倒是一同參加特訓的幾個學生彼此之間有了認識瞭解的機會,有性格相投的,還漸漸成了朋友,都是一個年級的,教室離得也近,下課後串串門,聊聊天,在操場上跑一跑,講一講老師們的壞話,有共同的話題,共同的生活,有可能彼此的同學還是朋友,兩回三回的,關係就拉近了。常來常往之後,不只認識一起參加競賽的同學,就連他們的同班同學之間也都混了個臉熟。一場小小的特訓下來,別的不說,安然在學校的社交圈子倒是因此而擴大了一圈。

    於是,鄭曉就這麼走進了安然的生活。

    鄭曉並不是那次參賽特訓的同學之一,而是一個參加特訓的叫蕭振的男生的同桌。

    單從表面看,蕭振這人不像是個會喜歡語文的學生,才剛上初一,那個頭就已經快接近了一米八,粗壯粗壯的,皮膚又黑,站在一群初一的小挫個兒裡,遠遠望去就跟座小鐵塔似的,扎眼的很,打眼一瞅,十個裡頭有八個半都得認為這孩子是個四肢發達,大腦平滑的傢伙。

    於是,十個裡頭的八個半就都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事實上人家蕭振同學絕對是個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好孩子。不只是校籃球隊的主力隊員,還是班裡的學習委員,性格又開朗義氣,人緣是非常不錯。

    安然自然也就與他有了交往,平時互相借個筆記,交流一下學習心得什麼的。

    那天是安然之前向他借了本參考書,過了兩天要還他,正巧趕上他們校籃球隊訓練,她便又從教室跑到了操場上。

    就他們二十四這種二流中學的校籃球隊來說,是沒什麼單獨的場地訓練的,就那麼一個全校共用的籃球場地,馬馬虎虎的還不甚標準,也就能對付對付這些個半大孩子而已。校籃球隊的隊員比其他學生的優勢也就在於有個優先使用權而已。

    這會兒正是訓練時間,一群半大小子打得滿頭大汗,熱火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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