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69,認真得奇怪 文 / 春陽木褀
一般來說,新人們想去的地方太多,但為了不要過於勞累,保證旅行的舒適度,所以目的地最好選擇一至兩個地點為宜,慢慢悠悠的玩上幾天,再不急不忙的回來,在家裡好好休整幾天,接下來就該著手準備開學的各項工作了。
蜜月與旅行到底不同,對每一對新人們來說,都有其特殊意義,至於選擇哪裡,完全要看新人們的個人喜好而定。
總不能死心眼的因為蜜月必須浪漫,就非得把一對博物館愛好者硬生生的給打發到山明水秀或是碧海藍天,可就是木有博物館的地兒吧?而且,每個人對浪漫都有不同的理解,文學愛好者眼裡的浪漫未必是登山愛好者眼裡的浪漫。
不過,從對浪漫的理解角度來講,海亦鵬和夏微還是屬於比較常規的,找一處風景好的,氣候宜人的,有的吃又有的玩的,而且玩起來,也不要太累的,總之比較舒適的。
聽起來好像挺簡單的,中國的地界兒多大啊,想找這麼一個地方並不難。
可是還是那句話,有時候正因為可供選擇的範圍太大了,反而更讓人們感覺彷徨,左右為難,對著地點挑花了眼,覺得哪哪兒都好,可真要選擇一個地點,又覺得似乎還有更好的。
不過,相對於東北人來說,有一條就足可以把中國版圖上的一大部分地界淘汰下來,那就是氣候宜人。
這是小周姑娘提出來的,周芳華同學的意見是,要浪漫,首先得暖和,,當然,賞雪神馬的也很浪漫,但那是對見不著雪,或是不常見著雪的南方人而言,對於東北人來說,打從出生就看雪,一到冬天還要扛鐵揪吭哧吭哧的掃雪,下雪的時候出行最困難麻煩了,各種煩惱。不好意思,看得太多了,平時日常浪漫一下還可以,度蜜月的時候真心浪漫不起來。
小周姑娘的這個意見得到了同學們的一致好評,兩位老師也覺得十分靠譜,因為,他們也是這麼想的,必須找一個暖和的地方,從東北的冰天雪地裡去暖和的地方看看綠色,印象也深刻,日後回憶起來才更加的難忘。
這樣一來,不只東北,整個北方以及中原地區基本就已經被淘汰掉了,雖說都比東北要暖和吧,但這時節基本也是萬木凋零,單要看凋零的話,那真是哪兒也不用去了,直接坐家裡,伸脖子就看了,要說調零,再沒有比東北調零的更厲害了。
雖說,這一下目標就少了很多,但中國依舊是太大,剩下來的目標仍然不少,選擇依舊比較艱難。
不管夏老師和海老師最後的選擇是什麼,旅行和蜜月這種話題都是很能勾起人們的參與欲的,打從這個話題一被提出來,週遭的人們就開始跟著興奮起來,七嘴八舌訴說著自己的主張和意見,提著各種靠譜的,不靠譜的建議,提供著各種靠譜的,不靠譜的目標以供一對新人來選擇。而且,各自的理由還都挺充分的,還時不時的對其他人提供的目標進行攻擊,什麼不行不行,你說的不行,因為所以……等等,總之,否決的理由同樣也非常的充分。總之,發展到後來,安然覺得這到哪兒去度蜜月的問題,群眾們完全把新人們丟到了一邊,十分忘我的變成一場全民大論戰。
當然,做為一個特別有參與性,從來不脫離群眾的隨眾派安然也沒閒著,也以極大的熱情參與到這場群眾論戰當中,而且,作為一個深受學院派書獃子吳澤榮同學影響的計劃控,安然的參與落實在行動上往往比別人還要更變態上幾分。
她從圖書館裡借了好大一堆的旅遊手冊,又從網上查了好些資料,開看。
那一陣子,家裡隨處都能看到這位小姐借的這類書籍和打印出來的資料,而且,這個筆記控不只看看就算,她還要正兒八經的做筆記。
一開始,江傑雲還以為她這是又折騰著想琢磨假期的出行計劃了,可轉念想想又不對,出行的事,他們不是一早就說好了要去冰城看冰雕,吃洋餐嗎?難道她這是又改了主意了?
但看看她借的這些書又不太像。
為什麼呢?
因為他們一直以來進行的都是短途旅行,而非長途的,無論是金錢還是時間,都不足以支撐他們走更遠的路程。但她借的書所涉及的地點哪一個距離錦嶺都不近,都是遙遠的溫暖的地方。
最誇張的是,這位小姐不只看看書,做做筆記就完事,她還看天氣預報。
一般人看天氣預報也就是關心當地的天氣情況,其他地方的天氣,聽著就聽著,偶爾會議論一下什麼某某地方就是暖和啊,真好什麼的。但就錦嶺這種小地方,新聞聯播之後的全國天氣預報與他們是半點關係的,所謂的全國天氣預報都是有名有姓的大城市,以前安然看完新聞,對於之後的天氣預報基本是完全漠不關心的態度,除了江傑雲滯留帝都的時候,她是天天準時准點,比關心國家大事還要關心帝都的天氣情況。一等江傑雲回來之後,在天氣預報的節目這一塊,她立刻又成了本市電視台天氣預報節目的忠實觀眾,除非要出門的時候,也許還會看一看全省的天氣情況。
所以,她現在這種關注天氣預報的情形落在江傑雲的眼裡,明顯就覺得很詭異了,必須要關心一下。
當得知這位小姐忙了半天,就是為了跟圍觀群眾胡扯淡的時候,江傑雲頓時感覺有些哭笑不得,安小然同學,你要不要這麼認真啊?而且,你看旅遊手冊就看旅遊手冊,你看什麼天氣預報啊,現在兩位老師要去哪裡你都不知道,你這麼早看什麼天氣預報啊,你不覺得這提前量打得也太足了嗎?
「我看天氣預報跟他們去哪兒有什麼關係啊,我這不是看看什麼地方暖和,到底暖和到什麼具體的程度嗎?」安然覺得男盆友的思維方式很奇怪。
江傑雲聽了她這回答真是好氣又好笑,報復性的伸手用力的揉了兩下她的頭髮,真是的,到底是咱倆誰的思維方式更奇怪一點?
不過,再想想,某人又嘿嘿的奸笑起來。
安然為了反報復回去,正撲在某奸商的背上來回揉搓著他的頭髮,一聽到他這黃鼠狼準備偷雞似的笑聲不由得有點發毛,兩隻爪子從頭頂直接下滑,改為扯住他的一雙耳朵,一邊扭扯一邊逼問,「江小雲,你個壞東西,又打什麼壞主意呢?笑得這麼邪惡?」
「天地良心,安小然!」某奸商覺得自己老冤了,什麼叫他又打什麼壞主意,什麼叫笑得這麼邪惡,他這笑聲多性感啊,配上他這如花似玉……啊,呸呸呸,是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臉龐和氣質,,都讓安小然那個壞丫頭給拐帶壞了,成天說他是小白臉,,站出去就能迷倒一片一片的。「會不會說話啊,有你這麼說你親愛的男朋友的嗎?」
安然從他的後背爬到前面,捏住該小白臉的下巴,開始左右打量了起來,抹了還特意湊近了,鼻尖對著鼻尖的研究。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哥哥帥得沒邊兒了?」江傑雲保持著自己臉上春暖花開一般的笑容問道。
安然抽了抽鼻子,面上卻浮起疑惑之色,「我怎麼聞著沒味啊?」
江傑雲被她這沒頭沒腦的一句給弄得有點迷惑,不知道說著他的笑容,怎麼說著說著這話題拐到哪兒去了,不過,這傢伙卻也機靈,知道某個丫頭別看此時一臉的認真正經,可這位小姐的認真有時候確實是認真,雖然認真的有點奇怪,但有時候的認真可是假認真,就比如之前,看天氣預報那是認真的奇怪,而這會兒,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是準備認真的搞怪,這是憋著壞呢。
「此話何解。」某奸商不動聲色的將雙手輕輕的,不著痕跡的圈在安然的腰際。
安然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一副「這你都不懂,真是太讓人失望了」的表情望著他,反理直氣壯的道,「你不是說你這笑容一出門就能迷倒一片一片的嗎?」
江傑雲揚揚眉,等著某人繼續往下說,想也知道,她這下面的話才是關鍵。
「把人迷得一片一片的是什麼?」安然繼續不急不慌的循循善誘。
江傑雲也配合的慢吞吞的問道,「除了本帥哥的笑容,還能是什麼?」
「哦,是嗎?我還以為是有毒氣體或是農藥呢,能讓人放倒的一片一片的,你比731部隊和希特靳還厲害啊。可惜啊,你這是晚生了這些年,正所謂正不逢時啊,這要是早生一些年,必須是黨衛軍當中的得力干將啊。」說著說著,某人重重的哼了一聲,一別腦袋,不高興了。
她生氣了,她的男盆友可不生氣,用手在自己的鼻子前面正兒八經的扇了扇,也抽了兩下鼻子,「誒,你說怪不怪,你沒聞到味道,我可是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