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九五章 出發，靈雲飛舟現！ 文 / 漂泊的天使
躺在床上的葉明明，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那裡還睡得著？
她如今的制符水平，才堪堪能製作出二級符菉，用這樣的水平去參賽，那不是去貽笑大方麼，得加緊練習下才行。
她快速從床上爬起來，把窗戶關好，窗簾拉上，開啟陣法，右手摸上左手小指上，那個早已經隱藏起來的印記，瞬間從原地消失，人已經進入了幻靈鏡中。
一進入幻靈鏡中，葉明明也無暇欣賞美景，也沒有往往常一樣，有心思去關注呆呆，不用想它都是在五彩池邊，練習吐納，吸收天地靈氣。
葉明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幻靈鏡和外界的時間比調好，這回她調節的比例，是三百六十五比一，也是她首次嘗試，最長時間的一次閉關。
即便有充足的時間，可是葉明明一刻都不耽擱，很快就來到制符室內，照例她站在那張特大的，用來制符的方桌之前，先是把識海之中關於三到六品，相關的所有符菉圖案都一一回憶了一遍。
然後她才拿輕輕拿起符筆，迅速鋪好符紙，把體內的紅色火屬性靈力，慢慢灌注到手心，再傳送到符筆筆身，順著筆身流瀉至筆尖，根據識海中關於符菉的圖文，屏除雜念一氣呵成。
十餘分鐘之後，葉明明把符筆擱置在筆架上，雙手把符紙捧起來，細細一瞧。這是一張顏色淡淡地，帶著微微的紅色的火雲符。
她不由得輕笑出聲，居然一次性成了，看來只要操作方法正確，全神貫注製作的話，成符的幾率還是挺大的。
樂極生悲，就是這樣的下場。
葉明明接下來的第二張，第三張，甚至第四張火雲符，都沒有畫成功。
她才知道，不該大意的那麼早，收起那些僥倖的小心理，開始老老實實，一心一意地畫起符來。
如此，日復一日，幻靈鏡中過去了接近二十天，葉明明已經能把三品符菉中，五種靈力的符菉都製作出來。
她的成符率，依然維持在百分之六十左右，幾乎已經定型，至此她的三品符菉繪製，就暫時告了一個段落，五種屬性的符菉也積攢了有五百餘張。
修真之後，葉明明的無論是感官還是觸覺，都異常靈敏，這一閒下來，才發覺自己身上髒黏糊糊的，隱隱有一股不太好聞的氣味。
她想，就算是真正的仙女，下凡到人間，如果十幾天只顧著幹活，累的滿頭大汗也會不好聞到哪裡去，更何況她不過是一個剛入門不久的小修士。
葉明明果斷地放下符筆，匆忙離開制符室。她先去洗五彩池裡，洗了個舒舒服服的露天澡，然後又給自己做了一頓豐盛的大餐，緩解腹中的飢餓感。
然後，再回到她那古色古香，華美舒適的臥室，爬上床狠狠地睡了長長的一覺。
睡覺之前天是亮的，睡醒之後天還是亮的，要不是葉明明早就在幻靈鏡中，準備了萬年曆和鬧鐘等物品，只為了知曉裡面的時間變化，否則她早已渾渾噩噩，不知道今夕何夕。
精神恢復不錯的葉明明，爬起床來又開始畫符，累了拿不動筆之後就去睡一覺，然後又恢復靈力繼續畫符。
如此，循環往復，直到幻靈鏡中的一百七八十天通通都過去，外界也過去將近一整晚，葉明明的制符水平，達到了六品左右，因此四到六品的符菉，也積攢了近兩千多張。
她望著桌上那幾疊厚厚的符菉苦笑，她是把這些符菉拿去賣掉，還是留著用來防身的好？
太多了吧，暫時先放在儲物戒中算了。
一個剛築基不久的修士，能製作出六品符菉已經很難得，可是葉明明與修士接觸的少，也沒人告訴她，這樣的水平到底如何，所有她對自己的成績，還是不太滿意。
不過，她實在沒心情制符了，她在幻靈鏡中已經呆了大半年，沒有和任何人交談過一句話。
這是她在過去的歲月中，又一種曾經沒有過的經歷，葉明明甚至惡趣味的想，不知道長時間不開口說話，以後會不會真的失語了？
她心裡很清楚，以後隨著修為的增加，也許一次閉關的時間就是十年八年，甚至上百年的。可現在的她定力沒那麼好，短時間內還是從心裡適應不了。
雖然制符室有窗，有陽光從外頭照進來，屋子裡頭也是亮堂堂的，可目光所及之處，滿滿的都是一片靜寂。她實在是有點憋得慌，她很想此時出去，找個人好好聊聊天，緩解下這種過度緊張的情緒。
出了幻靈鏡，葉明明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手機撥通了王穎的電話。
「喂……」王穎慵懶的聲音響起。
「是我。」葉明明握著手機笑了，看來王穎還在睡覺。
「你個壞女人，你知道現在幾點啊，我每天上班都快累死了，回來還要備課，批改作業，就這麼一點少的可憐的睡覺時間，你都不讓我清靜清靜。」王穎對著聽筒怒道。
葉明明恍然大悟，屋子外頭天色還是暗的，她是不是昏了頭了，拍了幾下額頭，讓自己清醒了點，對著手機道：「好吧，那你還是睡覺吧。」
王穎乾脆裹著被子，坐起身道：「不睡了，我都被你吵醒了，這麼早就打電話過來，不會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
葉明明搖了搖頭，笑道：「沒有，就是好久沒有和你說話了，所以想跟你聊會天，哪知你起床氣又犯了。」
王穎無語：「葉明明同學，你腦子不好使了麼。我清楚的記得，前天週末的時候，我才和你通過電話好不好，什麼叫好久沒有聊天，又不是隔了幾個月，幾年沒和你通過電話。」
葉明明鬱悶不已，不知怎麼接下話去，按照幻靈鏡中的時間算的話，她們確實已經有三個好幾個月，沒有通過電話，這是事實好不好？
可她也知道，這只是她單方面的認定，沒人能理解她的心情。
築基以後，幻靈鏡的改變，給她帶來了充足的時間，任由她支配。
同時，也把她的寂寞情緒，生生比過去誇大了好幾倍。
王穎聲音緩和下來：「明明，該不會是你太寂寞了，睡不著覺吧。」
葉明明沒有否認，看著屋外頭剛剛開始泛白的天色，悠悠道：「是。」
她確實，有種孤寂的感覺，尤其是在她成功之作出符菉之後，想和誰分享那種喜悅之感。
可是最好的朋友不能說，她一時又找不到訴說的對象，感覺更孤寂，她總不能回回，都傾訴給顧子遠吧！他已經幫了自己不少忙了，人家也要修煉的。
「快去找個男朋友吧，這樣你有什麼話，都可以對著那個人說。保證他天天纏著你，你想要寂寞的空閒時間都沒有，怎麼樣？」王穎認真提議道。
她一直很關心葉明明的感情生活，不希望她的情感世界依然是一片空白，畢竟她現在和葉明明，生活在不同的城市。而且她也才剛剛開始上班，每天都忙得亂七八糟，有時候顧不上同葉明明交流。
「你送一個到我面前來。」葉明明耍起了無賴，男朋友又不是去菜市場買白菜，想有就有。
「那個杜靳，最近還有沒有找你？」王穎小心試探。
「有。」葉明明明白王穎的意思，坦然道。
那邊停了會，王穎的聲音才傳過來：「我雖然看他不順眼，不過看在他一片誠心的份上，不如你就找他試試吧，合得來最好，合不來你也不要勉強。」
葉明明平時看起來，是挺好說話的，一旦倔強起來，那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她決然搖頭：「不。」
雖然杜靳長的和大寶哥非常像，可他的個性不一樣，相處久了就知道不是那個人，做朋友湊合，和他做戀人，感覺完全不對。
沒感覺的人，怎麼去相處？
她在築基幻境中，窺曉也許大寶哥的輪迴轉世，會過的很好，不管那是自己的幻想，還是真實的故事，發生在不同的時空。總之，她只希望他們都過的好好的，就足夠了。
如此，她怎會還沉浸在過去中，不能自拔？
不對，這女人是怎麼了，她不過一時悶得慌，想找個人說說話解悶，可這女人隨時隨地，能扯到找男人的話題上頭去？
「穎，你再去睡個回籠覺，我現在好多了。」葉明明對著手機聽筒道。
王穎見沒戲，也不強求葉明明：「嗯，我還真沒有睡夠，親愛的美妞，拜拜。」
掛掉手機，葉明明在沙發上坐下來，從儲物戒中給自己拿出一杯靈果搾成的汁，滿滿品起來。
她不得不承認，她與王穎的關係就算是畢業了，還是很要好，可是她的這種生活作息，黑白顛倒。
以及現在走的，將來要走的道路，正在慢慢地讓她們之間的友誼，悄悄的發生著，不可逆轉的小變化。
接下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葉明明又招到了兩個全職店員，同兩個兼職的店員，全部都是女生。
其中一個，在葉明明書屋週末兼職的女生，居然是曾經在c大論壇上，表示對葉明明非常崇拜的，那個網名為大一小師妹的女生。她真名叫李晴晴，如今已經讀大三了，也終於同自己的偶像，有了近距離的接觸。
由於這些女孩中，唯有姜嬋來表現的最穩重，有經驗，有擔當。葉明明對所有女孩子說明，她不在店裡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姜嬋來負責。
後來葉明明還在不停的製作符菉，直到她製作出七品烈火符之後，就在也沒有能，製作出八品符菉出來，她只能死心，打算用這樣的成績去比賽吧。
葉虎在c大，為其近一個月的軍訓也結束了，她被葉明明手機遙控之後，一路上是用跑的來到荔園小區的，這個時間正好趕上在老姐這裡蹭飯吃。
葉虎完全不知道，他現在整個人在葉明明眼裡，就像是塊十足的黑煤球，葉明明心疼地不行，替他拿了塊乾淨的毛巾，上面偷偷倒了一點點靈泉水：「來擦擦，會好點。」
葉虎接過葉明明手裡的毛巾，擦乾汗才道：「姐，你這麼著急叫我來，到底有什麼事？」
「沒什麼，我就是突然想問問你，你將來畢業了會想要做什麼？」葉明明決定，把是否修真的決定權，交到小弟自己手上。
葉虎一下被葉明明給問住了，他這才進大學不久，老姐就這麼著急麼，想了半天才道：「不就是找份好點的工作，然後能養活老媽，還有老姐你。」
葉虎也是個實誠的孩子，他說的都是真心話，在他心中，他就是葉家將來唯一的依靠。
這的念頭從他十四歲那天起，就已經存在了，養活老媽和老姐，就已經是當時他那稚嫩的肩膀之上，義不容辭的責任。
葉明明感動之餘，拍了他一掌：「去，我現在有書店，那用得著你來養我？」
「那也是，說不定姐你比我還要賺得多。」葉虎揉了揉肩膀，心道老姐一個女孩子，怎麼手勁那麼重，比他們的教官力氣都大。
不過他可沒大大咧咧地說出來，那個女孩子，喜歡別人說她力氣大，再說老姐又不是大力士。
葉明明把飯菜擺好後，示意葉虎吃飯的同時，又問了一句：「虎子，你就沒有想些別的追求，個人方面的？」
「沒。」葉虎往嘴裡扒了一口菜，含糊道。
接下來姐弟兩沒有再開口，只是埋頭吃飯，飯後葉明明把葉虎按在沙發，讓他坐好。
她然後雙手在空中揮了揮，一個隔音結界就布好了。
葉虎則等著眼睛，看著葉明明不知道在做些什麼，那空氣有什麼好抓的？
弄好結界之後，葉明明坐的葉虎對面，表情十分嚴肅的說了句：「虎子，你先答應姐，等會兒我跟你說的事情，誰都不能告訴，包括媽在內好麼？」
「啥事這麼嚴重，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姐你告訴我，我去幫你收拾。」葉虎蹭一下就站了起來，他現在的能力，揍幾個人那是不在話下。
葉明明說不感動那的假的，還暖暖的，尤其虎子有時候，簡直像是她的半個哥哥。
她這個當姐的，真的點自愧不如，她開心地笑了：「沒有人欺負你姐，你姐現在可不是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你信不信？」
「姐，你別開玩笑了，你連雞都不敢殺，有毛的小動物都不敢碰，比那些弱女子還要弱。」葉虎可沒那麼好糊弄。
葉明明知道小弟雖然比自己小，可是他基本上大多時候，是要比自己能幹。
她知道用言語行不通，乾脆用眼神示意他：「往那邊看。」
葉明明的掌心，散發出一道五彩的光芒之後，桌上的一個瓷質茶杯，在距離她們三米遠的地方，砰地一聲，碎了一地。
葉虎瞪大了眼珠子，跑過去看了下地面，那茶杯都碎成了沫，沒有一塊還能看出原樣來？
他回到葉明明身邊問：「姐，你這是練了氣功，那光芒就是從你手上發出來的？」
「不是，你坐好我跟你說。」葉明明搖了搖頭，否定。「你看過網絡小說嗎？虎子。」
葉虎也跟著搖頭：「沒有，我哪有時間上網，我不就想著要努力考上c大，將來好賺錢養家。」
葉明明繼續發問：「那你有沒有聽說過修士，也就是行走在尋仙路上的那一種人？」
「這個我聽說了，我們宿舍晚上有個人對此很著迷，晚上不聊天的時候，就經常在給我們吹噓什麼，修真，法寶，成仙的。」葉虎不屑一顧道，估計那人是瘋魔了，整天在那發神經。
葉明明慶幸，還好虎子知道那麼一點，那麼她說出來的時候，就不會有那麼的擔憂，害怕他接受不了。
她收起笑容，正色道：「你姐我就是修士，這也是我剛才，能把那個茶杯隔空打碎的原因。」
葉虎愣住：「姐，你怎麼會是修士，那你也會飛天遁地，我怎麼不知道？」
「我是你姐，我也是修士，這矛盾麼？」葉明明白了葉虎一眼。
葉虎就差上前，一把抱住葉明明的腿，生怕她給飛走了，他沮喪著臉不安道：「那你成仙走了，家裡就剩下我和老媽，我們多可憐，姐你不要走好不好？」
葉明明歎了口氣：「傻瓜，誰說我要成仙走了，我現在不過剛邁入這個門檻而已，離成仙還差十萬八千里呢。而且成仙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萬中無一的幾率，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落到你姐我頭上。我呀，現在最多，就是比常人活的久一點，皮膚好點，力氣大點。」
葉明明看著虎子，平常在外面表現的挺沉穩，但她說的這件事在匪夷所思，對他打擊還是大了點，她也不著急催他，只是坐在沙發上等他想通。
葉虎冷靜了會，才知道自己是犯了定勢思維的錯誤，慢慢道：「姐，你告訴我這件事，是想……」
「你這麼聰明，肯定猜出來了，我是想問問你，你願意修真麼？」葉明明坦然道。
「我不瞭解這些，姐你能說的詳細點麼？」葉虎就算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是有點茫然。
「虎子，你要想好，修士在這個世界上活的歲月很長，很長。也許，會長到沒有盡頭，你能受得了孤獨麼，你有毅力麼。如果真的要踏上這條路，絕對不能半途而廢。而且修真界是個很殘酷的世界，與我們生活在這個世界完全不一樣。充滿了艱難險阻，甚至有時候一言不慎，就會血流成河，鬥得你死我活。你姐我從來沒有招惹過別人，就遭受過好幾次無妄之災。」葉明明平靜地訴說著她知道的一切，就是想讓葉虎有個更全面的認識。
葉虎跟葉明明想的一樣，他現在已經是個成年人，要做一項重大的決定，關係到他今後的人生，不可能不慎重：「姐，還是讓我回去之後，再好後想想吧。」
「虎子，我發現網絡上，有幾部小說就是那些修士，無聊的時候寫的，就是講的他在修真界，經歷過的一些事情，你有時間上網看一看，瞭解的具體點，然後再決定吧。我要出門一趟遠門，等我回來之後，你再告訴我答案吧。」
「姐，這樣的事情，為什麼不能告訴老媽？」葉虎有句話，憋在心頭實在是不吐不快。
比起剛才的興奮，謹慎，嚴肅，聽了葉虎的問話之後，葉明明也有點抑鬱，喃喃道：「不是我不孝順，不想讓老媽知道，而是因為媽沒有靈根，沒有靈根的人，是不能修煉的，讓老媽知道了只會徒增不快，惹上心病。還不如在開始的時間，就不讓她不知道，快快樂樂，平平凡凡地過完一生最好。」
葉虎沉重地點了點頭：「姐，你說的也有道理，你別多想，我剛才錯怪你了。」
「我們是姐弟，我怎麼會放在心上。我只能想法子，用靈藥和靈泉，讓老媽延年益壽，再也沒有別的法子。」葉明明說到這個話題，心中酸酸的。
「修士修真，想要得道成仙，本來就是在逆天而行。不然，怎麼會在進階的時候，會有心魔考驗。在元嬰之時會有小天劫，經受天雷劈的考驗。每一步都是行走在刀劍之上，都要付出很多。還要經歷漫長孤寂，一步一個腳印的修行。過了，你就離得道長生，邁進了那麼一小步。沒過，那就會身隕道消。大乘時也要經歷大天劫，總之，修真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沒有堅強的意志力，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做個普通人更自在些，你好好考慮吧。」
「原來是這樣。」葉虎才知道自己想的過於簡單，再也高興不起來。
起身道：「姐，那我先回學校去了，等你回來之後，我再告訴你答案。」
葉明明不放心，再次叮囑了一遍：「嗯，路上小心，記住我跟說的話，只能我們兩人知道。」
「姐，我會記住的。」葉虎慎重承諾。
距離修真界的大比，最少還有五天的時間，葉明明和小靈就準備動身。
畢竟葉明明一直生長是俗世，從來都沒有去過修真界，沒有去過那個，自從她知道一直存在之後，在她心中念想了無數遍，既令她嚮往又神秘，同時也心動不已，還稍微有點讓她忐忑的地方。
葉明明向來做什麼事情，都喜歡準備妥當，這種情況之下，自然需要提前到出發，起碼要先熟悉一下那裡的環境，再去參加比賽的話，心裡才會有底氣些。
她的想法與小靈是一拍即合，兩人都決定早點動身。
她用最快的速度，安排好書屋的工作，然後跟葉媽通過了回電話，告知她要出趟遠門，與對葉虎的說辭是一樣的。因為手機在修真界，是沒有信號的，葉明明不想讓老媽擔心，尤其是在給自己打電話，她一直不接的時候，更是容易胡思亂想。這也是她和葉虎兩人，早已經養成的習慣，無論去哪裡做什麼，即使不能說實情，也要知會家人一聲。
夜色朦朧，繁星滿天，深秋的季節，天色黑的早，還稍稍有點涼意。
葉明明和小靈先是乘車，來到c市東郊，一個人際稀少之地。
倆人下車後，出租司機帶用怪異的眼神，看著這兩女人來到這不毛之地，好心提醒：「兩位還是學生吧，你們是不是走錯了地方，這裡沒有人煙不太安全，要不我再拉你們回去？」
葉明明付了車錢，對司機笑笑道：「謝了，有人來接我們，你趕緊回去吧，注意完全。」
告別了出租司機，葉明明和小靈繼續往前走，雖然腳下沒有停，可葉明明依然不斷用神識，警惕地打量四周，大概有兩千米左右的範圍，直到出租車走遠，看不見燈光，最後也消失在葉明明的神識中。
完全確定，四周沒有任何人影，葉明明才停住腳步。
其實她們出發，根本不用專門找個地方，隨便找個沒人的地方，直接隱身然後飛走就行了。
可是，小靈非要來沒人煙的地方，葉明明只好順從。
小靈同樣駐足後，在儲物戒中一陣忙碌地翻找，手心裡多出兩張符菉，她把其中的一張拍在自己身上，然後詭異的畫面產生了。
小靈人不見了，僅僅有一張符紙在空中晃動。
葉明明看不見小靈的人，只聽到小靈的聲音在喊自己：「明明姐，給你隱身符。」
「不用，我能自己隱身。」葉明明知道小靈想的是什麼，即使在夜空中飛行，能隱身也更為安全點。
她也沒打算特意掩飾自己的修為，因為她要參加的是築基期修士的比賽，小靈到時肯定也會知道。
說話的瞬間，葉明明已經念出法決，普通人就是站在她身邊，也看不見她的影子。
兩個相互看不見的女修，互相隔空對話，看不見對方的身影，在不知道真相的人看來，絕對會有點驚悚，以為是靈異事件出現。
葉明明突然聽到小靈尖叫：「什麼，明明姐你的意思是，你已經築基了？」
小靈鬱悶死了，她很想去撞牆，可周圍荒無人煙的，哪裡有牆給她撞。她遇到的修士，怎麼一個比一個都厲害，一個比一個優秀。明明姐看起來，也不過比她大一兩歲的樣子，修為卻要比她高很多。
葉明明明還不知道，她隨意的一句話，讓小靈遭受了更大的打擊，她忙著念法決，把一直溫養在丹田里的，陪伴她不少時日的紫竹劍，緩緩祭了出來。
等她忙完後，注意到小靈那邊還沒有動靜，輕輕咳嗽一聲：「小靈，你用的什麼飛行法器，還是你要用兩隻腳走回去，那我可不等你了。」
小靈回神，又用神識在儲物戒中，一陣查探，排除，搜索，然後一隻小巧的白色中，夾雜著著淡藍色小舟，憑空出現在一米多高的空氣中。
葉明明的心理素質已經鍛煉出來，見怪不怪，認真目測了下小靈的飛舟。
這個法寶在沒有變化之前，比呆呆的身體還要小一點。
呃，實在是太像，太像個小孩子玩耍時用的，那種迷你小模型，只不過小靈的靈雲飛舟，比一般的小舟模型，要昂貴太多。
放大之後，絕對是旅行必備的，最佳的空中交通工具。
小靈把飛舟放在掌心，對著她看不見的葉明明，開心地炫耀著：「看我這個如何，比你的飛劍飛起來要舒服很多吧，要不要跟我一起坐。對女修是免費的，不收你靈石。」
「那男修乘坐會如何？」葉明明接過小舟，認真看了下，舟上面還有淡藍色的小風帆，中間還有三五個，小的幾乎看不見的，僅僅拇指大小的房間。
「咦。」葉明明輕喊一聲。
這麼小的房間上頭，居然還是有門窗的，可想而知那窗戶小的實在是可憐。
飛舟的四周，還有不少小細孔，葉明明猜想，等飛舟放大之後，那應該是安裝靈石的地方。
她點點了頭，明白了這是件舟型法寶，根據小船的材質，她大概可以判斷出來，這絕對是件上品靈器。
她含笑揶揄小靈：「的確不錯，只要設定好方位，它就會自己往前飛。況且飛舟上面有房子，你想躺在裡面睡覺也行。外面有甲板，有桌，有椅，你想躺著抬頭看星星，坐著喝茶聊天也行。的確是個懶人出行在外時，必備的旅行法寶。」
先祖在當初在幻靈鏡的臥室裡，那張梳妝台上，也放有類似的舟型法寶，還是那種能坐幾十上百人的那種，大型飛舟。
不過，葉明明一直都沒有，想著動用那些法寶。
一是，那個太招搖，她沒有那個實力，說不定會因此讓別的修士覬覦，只會引火燒身。
二是，動用大型飛舟的下場是，靈力消耗的太多。有敵人的時候，根本無力應付，更何況那些都是需要金丹以上修為的修士，才能指揮得動的。
三是，不想用靈力指揮飛舟的話，那就要燒不少靈石。
就算她在藏靈室內，有很多，很多上品乃至極品靈石，可那也不是用來給她，隨意揮霍浪費的。
好吧，任誰說她是周扒皮也好，葛朗台也罷，她也厚臉皮認了。她就是捨不得，捨不得浪費先祖留下的東西，包括幻靈鏡中現存的任何一塊靈石。
那怕是一塊最普通的下品靈石，她也要用在刀刃上。
噢，即使她自己現在，也漸漸能賺到一些靈石。
估計，也許，可能以後她還會賺不少。不是儲物戒中，已經積攢了很多符菉嗎？那些也是一筆可觀的靈石啊。
到了修真界要去看看，哪兒有沒有回收符菉的地方，把那些符菉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