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六九 羞惱,曖昧說不清! 文 / 漂泊的天使
一六九羞惱,曖昧說不清!
兩人進到顧子遠的房中,他順手就把門關上,然後目光灼灼地盯著葉明明……
葉明明甚是奇怪,顧子遠往常在人前時,是很有風度的,很少有急躁的時候。舒骺豞曶自己同虎子說話說的好好的,他為何不同他們打招呼,就把自己弄進來,還不知那兩個壞蛋在背後,要怎麼胡亂編排自己呢!
葉明明想要出去,哪知他緊緊地把她擁在懷中,根本沒打算放手,反而盯著她的臉龐,吐出兩個字來:「真醜。」
葉明明抬眼瞪著他,表示不滿,裝著委屈的模樣,問道:「師兄,你說誰丑?」
顧子遠並未回答,葉明明被他灼熱的目光盯的難受,尤其是那近在咫尺的呼吸鋪面而來,她忽然感到面上一陣發熱。她自欺欺人地想著,好在易容之後的臉上,看不出她真實的想法,沒那麼難堪。
他微微皺起眉頭,這丫頭怎麼這麼沒自覺性,就不知道想法子討自己歡喜?
即便在兩人單獨相處之時,她很少主動地,過把易容術去掉,回回要他親自動手,好在他樂意這樣做。
身隨心動,他另一隻手緩緩抬起,準備往她臉上抹去,還道了句:「青嵐前輩都叫你……」
「那還不是你給弄的,說來也真奇怪,那老太婆修為那麼高,居然沒看出來我是易容過的。」葉明明問出了心中的困惑,那老太婆也不是自己的前輩,對那種人她實在恭敬不起來,也沒想過用什麼敬稱。
顧子遠只是頓了下,也沒在意葉明明對青嵐道君的稱呼,反正大伯也是那樣喚的,多她一個也不多。
低頭,瞧見葉明明還在等自己的答案,只能解釋道:「我想那是她在氣頭上,忙著與大伯鬥嘴去了,沒仔細瞧你,你的真容才未被發現。」
葉明明腦中回想了下,今天自己遇到青嵐道君的整個過程,又聽了顧子遠的解釋才恍然大悟,不住點頭,語氣稍微有失落:「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教我這手法,真的能瞞天過海,元嬰修士都能糊弄過去呢,看來是白高興了。」
顧子遠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與她做更多的糾纏,大手緩緩在葉明明面上滑過,看著她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彎眉,俏鼻,紅唇,組合成的這張臉毫無瑕疵,清麗動人。
幸好,這一世,她還是他的!
幸好,他已經找到了她!
他那幽深的黑眸更加灼熱起來,撫上她那嬌美的面頰,不住地摩挲著,觸感真好,忍不住道:「我還是喜歡這樣的你,往後離她們師徒遠些,即便碰上了,打不過就跑,聽到沒?」
葉明明唇角微揚,他還真與自己想到一塊去了,笑著附和著他的話道:「嗯,我們不要提那兩朵奇葩了,我也不喜歡她們,最好再也見不著為好。」
近在眼前的他,聞到她身上那淡淡的清香,呼吸有些紊亂起來。
縱然他已經是金丹修士,是修真界人人羨慕的天才修士,常被艷羨,眾多女修爭取的雙修對象。
他總歸還是個男子,一個成年男子,一個身心正常的成年男子。
此刻,室內僅僅有他們二人,懷中又是軟玉溫香,又是自己心愛之人,難免會心猿意馬。
便擁緊了她,在她耳旁吹了口氣,逮住她話裡的漏洞問:「哦,那師妹告訴我,你喜歡什麼?」
「師兄……」葉明明話未說完,感覺耳垂一熱,他居然用舌尖在舔自己那裡。
她不適應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忙往後閃了閃躲避著。
明顯地,她知道到他是在逗弄自己,他的話在這種氛圍下,聽起來著實曖昧,讓人不禁會亂想。
她感覺自己的臉頰燙的更厲害了,她雖是女生,活了這麼大,正兒八經放在心上的一人也就他一個。她本是感情內斂之人,不喜歡整天把愛與不愛的詞語掛在嘴邊。他們認識之後,又相處了這麼久,好像除了他對她說話心悅一詞,她都處於被動地位,被動地被他牽著走。
得不到她的答案,顧子遠心頭失落微有不甘,知道也不急於一時,但想著總要討些甜頭來補償。
便未經過葉明明的同意,趁她不注意時,以不容抗拒之勢吻了下來,她的紅唇被堵了個結實。
葉明明的腦袋裡直有一個念頭,他在人前一幅雲淡風輕的清冷模樣,私下裡對著自己時,便會如此輕狂,她居然已經有點習慣了,他在人前人後不同的狀態。
漸漸地,她雙手環住他的脖頸,不甘心老是被他控制,忘記了羞澀主動了回應了他,只希望他滿足了,忘記了要找自己算賬之事。
一陣纏綿之後,當她氣喘吁吁之時,忍著腿軟無力,靠在他身上緩了緩,傻傻地問:「師兄,我們不是修道之人麼,總是做這些事,豈不是會亂了心智,不思進取……」
很明顯,葉明明問了個讓人啼笑皆非的問題,要不,怎麼有人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呢,她就是最好的體現。
顧子遠拉她坐在室內的椅子上,讓她坐在自己膝頭,笑道:「不要想多了,與自己心悅之人,這本就是合情合理的。如果連這個都不可以,那雙修不是更不可能了?既然有存在,就有它的合理之處。」
雙修?
葉明明窩在他懷中找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對這個問題她不是很擔心,雖然顧子遠現在這樣對自己,但是她相信在沒與眾人公開之前,他不會過做的太過分。
見她不言語,他下巴抵在她的額頭,輕笑:「丫頭,我們現在該算賬了?」
葉明明一聽,顧不得腿酸,馬上伸出雙臂,反手緊緊抱住他的腰,言不由衷道:「師兄,你真討厭,這麼點事都要計較麼?」
在石室時,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無助,她很想很想他要是能在自己身邊就好了。
那種念頭很強烈,很強烈,那時她就知道,自己已經深陷其中,往後的日子不能沒有他。
現在,他就在她身邊,抱著自己,內心裡滿滿的都是安心,好像這個世界都安靜了,有他在就足夠了。
其實,顧子遠知道她並沒有錯,是自己心態急了些,也不忍心繼續責備她,只是再叮嚀了一回:「丫頭,正因為我在乎你,往後做事時定要三思後行,任何事情與性命相衝突時,都要以性命為重,嗯?」
「嗯。」感動之餘,她點頭乖乖地點頭應了。葉明明明白他的心思,他說這些都是為了自己好,也只有把自己放在心上,才會讓本來話舊不多的他,不厭其煩起叮囑自己。
緊接著,她毫無形象,十分不雅地打了個哈欠,才想起兩人在屋子呆的時間也不短了,欲從他身上起來:「師兄,我瞌睡了,先過去小靈那邊了,明天再見。」
顧子遠沒放手,從椅子上起身,把她抱起來,大步往自己的床邊走去……
葉明明見他走去的方向,嚇了一大跳,心中糾結不已,早知道就不說瞌睡了。
剛才還在心裡想著,要相信他,現在她又不淡定了,紅著臉嚷著:「師兄,你快放我下來?」
說完她愣住了,好像這句話很耳熟。
是的,她想起自己初次到修真界時,被那煉體修士傷了,被小靈攛掇了一翻,在大街上他抱著自己,往平涼城的府邸走去。那時,自己也是叫嚷著讓他放自己下來,兩人還不是這種關係,他都沒放手。
後來自己迷迷糊糊地,被他放在了床上。她心頭不是滋味,是不是只要有人受傷,他都會這麼「偉大」地抱著?還是說在那個時候,在他心中自己已經有了個小小的,不太起眼的位置,他自己都沒發現罷了。
如今不一樣了,剛才他還對自己做了那樣的事,眼看著已經到了大床邊,葉明明生怕他忍不住了,便有些緊張,打了個哆嗦,諾諾地張口:「師兄……」
「乖,就在這裡睡吧,我守著你。」他知道她想要說什麼,想必不是什麼太中聽的好話,先堵住她的話,不聽也罷。
許是他的語氣太溫柔,太親切,與在人前大為不同,葉明明居然沒再反抗,任由他把自己輕放在床上,給她拉了被子蓋好。
她實在是太睏了,開始還有點防備著顧子遠,但沒幾分鐘,便閉上了眼睛。
見葉明明已經睡了過去,還拉著顧子遠的手,他稍微動了下,試圖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在一旁打坐陪著她。
奈何,她不僅不放手,還把身子主動往外邊挪了挪,想要坐在床邊的他身上靠了靠。
他唇角微彎,黑眸中溢滿了笑意,他早就知道了,這丫頭向來都是口是心非的,睡著了也不老實。
一手把多餘的被子拉過來,滅掉了屋內的燈光,在她身邊躺下,閉著眼睛假寐。
小靈還專門跑來,想著叫兩人去自己那邊用飯,見屋子裡黑黑的,也沒聲響,以為他們出去了。
問了幫顧子遠打掃院落的雜役,才知道他們根本沒出去。
小靈顏色變了好幾回,陰晴不定的,大哥的速度也太快了。她又同情起了葉明明,明明姐真可憐,要不要把這事告訴葉虎呢?
想了又想,還是算了吧,要是他回去告訴伯母的話,大哥肯定會被伯母罵的。
把灑掃的雜役支走,她把院門從外面關上,讓他們今明兩日不要再這院裡,自己也匆匆離開了。
想著等葉虎吃完飯,還是讓他去大哥的閉關室吧!
葉明明睡醒之後,她還不知道,在小靈眼裡,她與顧子遠已經沒了清白……
透過窗戶能看到陽光隔著窗簾照進來,相必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她好久都沒睡這麼沉了,往往都是修煉太累了,淺眠幾個小時就夠了。
準備起床的葉明明,扭了扭身子,想伸了個懶腰,發現自己的一隻手動不了。
往身邊一看,顧子遠早已經被她驚醒,正望著葉明明眨著眼睛。
葉明明心跳慢了一拍,回過神後,快速把手抽了回去,見自己衣衫整齊才放下心來。
顧子遠望著猶如驚弓之鳥的她,這丫頭就這麼不信自己,冷冷地問:「睡夠了?」
葉明明也不回答,一骨碌翻身坐起,撲了過來,在他胸口垂了一拳頭,撅著嘴問:「你,你不是說不睡的麼?」
「我只說守著你,何時說過不睡?」他的心情很好,要是每日早晨醒來看到她在身邊,這種感覺著實不錯。
呃,他想差了,他們修道之人,根本不需要夜夜入睡,那太浪費時間。
要不,要等往後真正在一起了,隔多少時日,規定她必須陪自己一起睡?
顧子遠生平頭一次,被自己的念頭嚇著了,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面對這丫頭,自己的定力確實不太夠了,有些事情是該打算打算了。
葉明明這邊,被顧子遠的話噎住了,她回回都說不過他,乾脆不理他,從他身上跨過,準備下床。
知道她惱了,顧子遠也沒攔著她,跟著一起起床了,還把被子疊好,放置整齊,連床鋪都整理了。
葉明明看了他的動作,又臉紅的不行,明明兩人什麼過分的事情都沒做,她怎麼就這麼做賊心虛呢!
關鍵是這次同在荔園小區時不同,那時就她和他沒人知道,昨天可是小靈和虎子,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進來的,現在才出去,葉明明又開始庸人自擾了!
兩人洗漱過後,收拾整齊後,葉明明的氣也消的差不多了,做賊心虛的她,硬是拉著顧子遠去小靈院子裡轉了一圈。
剛一進去,就迎上小靈曖昧的目光,葉明明敲了下她的頭,恐嚇道:「不許亂想,我們沒……」
小靈才不怕她,有大哥撐腰呢,對葉明明擠眉弄眼道:「明明姐,我可什麼都沒說呀,你幹嘛這麼著急,大哥您說是不是?」
葉明明見顧子遠默不作聲,根本不說話,似乎沒有辯解的意思,對小靈惱羞成怒道:「懶得理你。」反正兩人呆了一夜,即使再規矩,葉明明有八張嘴也說不清,反而坦然了,豁出去了,他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