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七九 糾結,吃還是不吃? 文 / 漂泊的天使
一七九糾結,吃還是不吃?
燭光下嬌美如畫的女子,身上又有天生的獨特的馨香,活脫脫的軟玉溫香在側,滿滿地充斥在顧子遠的鼻端,眼裡。舒榒駑襻
在這不甚明亮的燭光下,襯托的整個佳人如夢似幻,既真實又有些虛幻,饒是顧子遠的定力比常人要好,可是那兒坐著的不是別人,是自己兩世都心愛的女子,他那能不動心呢?
兩人一個坐著,一個就近站著,紅燭之下,四目相對,默默地對視了會。
葉明明從他的眼裡,看到兩隻黑眸中閃著兩蹙不知名的火光,愈燃愈烈似要灼傷她的肌膚,似要將她整個人燃燒殆盡。
突然,葉明明這樣的顧子遠好可怕,正天人交戰的她,有種奪門而逃的衝動,似乎只要出了那扇門,隔離開了這個空間,一切都會恢復往常的平靜,明天再找那兩女人去算賬,往後如果還敢算計自己,就不理她們了。
她十分忠實於內心的想法,很快就付諸到了實際行動當中,一個躍起,身體已離開床鋪,欲拔腿往門外衝去。
剛跨出一步,頭頂立時響起即便是化成灰,她也不會聽錯的,還帶著濃濃不悅的聲音,在質問她:「丫頭,你這要做什麼?」
顧子遠發現她的緊張,覺得自己也好不到那兒去,本想著讓她好好休息的,這回徹徹底底被葉明明的動作給惹惱了,一把攔住了她,牢牢地禁錮在自己胸前。
葉明明像的被貓抓住的老鼠,慌了神拚命掙扎起來,在這本該是極為美妙的時刻,不懂事的她,絲毫沒有了人前淑女的模樣,唇裡冒出句大煞風景的話來:「師兄,我,我要去衛生間,你不想讓我憋死吧,放開我!」
一晚上顧子遠都在幫著那幾人擋酒,但是葉明明做了些什麼,他都是一清二楚的,這時因這小女人想要逃避的心態,惹起了他的不滿。
惱怒的他,非要此刻刻意揭穿眼前人兒的謊言,俯身惡意添了下她的小巧的耳垂,故意道:「好像我記得在樓下時,你已經去過了,距離現在前後不過才一刻鐘。」
他的紳士風度都那兒去了,他明知自己不過是找個借口,想擺脫現在的囧況都不行麼,葉明明難過地眼圈都有些泛紅,只能用兩隻手抵擋在他的胸膛,試圖隔離開那曖昧的氛圍,她討厭現在的他,霸道的他。
往往心非所想,事與願違……
你越想著不能發生的,便越會發生。
身旁的人,禁錮自己的人,大手觸及到自己的黑髮,她能感覺近到他的手的溫度貼著了頭,未來得及躲避,他已然順手扒掉了她發間的那支起固定作用的髮釵,一頭青絲瞬間垂了下來,她本來臉就小,一部分髮絲遮住了臉頰,在隱約的燭光下顯得更小了。
葉明明已經沒了主意,身前的人死活就是不鬆手,只有大腦還能稍微轉動,猜想著他到底要做什麼,往常即便是共處一室,他也不會動手幫自己弄這些呀,那次幫自己梳頭的例外。
他不會是在嚇唬自己吧,他說話向來算數,說一不二的主,方才既然開口說不動自己,就一定不會動。
既然答應了自己,就不應該是現在這樣的狀況,到底是哪裡不對,出了錯?
黑色的如錦緞般的發,白嫩的比上好的玉石還要柔滑的臉龐,兩相輝映,黑白分明,恰好是他最喜歡的世間最純粹的兩種色彩。
這樣美的驚心動魄的她,在他的眼中更加誘人,不,是太過誘人,甚至太過蠱惑人心。
他有些後悔了,剛才說那些做什麼,是給自己找罪受,怪不得這丫頭惶恐不已,不相信自己的定力,他都有些不能信自己了。
見她放棄了掙扎,乖乖地依在自己懷中,動都不動一下,只知仰著頭傻傻地望著自己。
彷彿全身心都在依賴著自己,是那麼的讓人想要保護她,又垂涎不已想要擁有了她的一切,讓她完完全全,從裡到外,從頭到腳都屬於自己。
終究受不住她無形之中帶給他的誘惑,化身為猛獸的他,想懲罰他的她,想得不能自已的他,毫不憐香惜玉,一把把她推倒,倒在了柔軟的大紅色的床上。
下一刻,他已迅速欺身上前,高大的身軀壓在了她嬌柔的身體上,眼裡充滿了憐惜,嘴裡裡卻惡狠狠道:「那師兄我就來試一試,讓我的丫頭瞧瞧,我是否說話算話!」
「不要。」葉明明身子被壓住,呼吸不暢,聲音幾乎是從喉間不自覺,不受控制地溢出。
她的聲音軟軟的,低低的,聽在顧子遠耳裡極其悅耳……
她更不知道,她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那塊肉,到底如何處置,都不是不是她能說了算的。想要逃脫還不說句好的,盡與人作對,任是那個男人瞧見到這樣的場景,都不會讓她的想法如願。
他們早已不是第一次親吻,但是每回只要是與她相互碰觸,他都異常的滿足,更有濃濃的感動,她的她的,火熱的吻落在她的紅唇之上,輾轉反側……
很快,在顧子遠的攻勢下,葉明明從開始的被動,到後來的漸漸順從,兩人無聲又熱烈地糾纏在了一起……
好一會兒,葉明明被吻的氣喘吁吁,呼吸的時候,頭腦清醒了些,理智也漸漸回歸了。
故而,她心底有個聲音在叫囂著,從了吧,從了吧,你是愛他的,他也是愛你的,這本就是兩情相悅之時,水到渠成之事,不必在乎世俗觀念,只要自己快樂就行。
又有一個聲音,在另一邊,不斷地提醒著她,不要雙修,不能雙修,還不是時候,還要再等等,不要做讓你後悔的事情,將來追悔莫及。
腦海中的各種念頭相互交織,她的身子都在顫抖著,清濃之時,再推開身上的人,真的不厚道。
可是,不是她不願意,而是此刻不能,葉明明後悔不已,這房間的氣氛本來就曖昧,她還說了那樣話,不正是火上澆油麼?
心虛的她,只好躲避著他炙熱的吻,哀哀弱弱地不斷向他求饒:「師兄,我錯了,我真的信你。」
身上的人並不為所動,呼吸十分急促,噴在她的身體上,他依舊在不斷地,著迷地親吻著心愛的人兒,唇已經滑到她的鎖骨之上,用力吮吸起來,在那兒印上他的專屬痕跡,恰似一朵朵怒放的紅梅……
又過了很久,很久,久到葉明明覺得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一般,猛然覺察到身子一涼,原來她身後內衣的扣子,被那雙大手摸索著解開了,她的身子因為不適應這變故,如同秋風中的落地,顫顫巍巍的。
很快,就連那塊遮身的小小布料,也不受她控制了,被一隻大手挑著,脫離了她的身體,落在了地上……
她徹底的慌亂了,那顆跳動的心臟似乎真的要蹦出來,臉色緋紅的她,嬌喘微微,僅剩的理智在之間徘徊著……
忽然,她覺得委屈急了,今天的一切又不是她自己安排的,為何最後會發展成這樣……
不知怎麼辦的才好的她,嗚嗚地低泣著,連連搖頭,嘴裡低低地喚著:「師兄,師兄……」
顧子遠從柔軟的觸感中,終於抬起了頭,他最開始的目的很單純,不過是想懲罰下這丫頭,誰讓她在這種事上,總是不信自己。
也許是這房間真的太曖昧,她太美好,太讓人心動,他體內隱藏的居然不受控制地,完全被勾了出來。
聽到她的哭泣,他十分不甘地在她身前蹭了會兒,不想離開,眼色迷離道,聲音沙啞:「丫頭,你想說什麼,說出來我聽聽?」
葉明明是真的怕了,在他停手的時刻,身體陡然放鬆。希望他能清醒會兒,好放過自己,依著他的話,不顧羞澀地啜泣道:「那個,我們還不能那個。」
這樣迷濛,膽怯的她,又讓他心疼萬分,最終還是忍住了那衝動,慢慢鬆開了她,他既然向她保證了,就不該讓她這樣惶恐。
懊惱地一手把她攬在懷中,一手抬起幫她與自己身上,各施了個清潔術,也省得累了半天的她再去洗澡,繼續折騰下去的話,天都快亮了,真不能睡了。
見她仍躺著不動,含著淚水的眸子,顯得更加明亮,目光觸及到她的身子,忙幫她拉過旁邊的被子蓋在她身上,遮住了春光,起了身,才柔聲道:「睡吧,你睡床,我睡沙發。」
見顧子遠放過了自己,葉明明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不再怕他,輕輕指著床的另一邊:「不用,你睡那兒就行。」他那麼大的個頭,睡沙發多難受。
顧子遠彎腰,摸了下她的臉,他的丫頭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太不懂男人,不知美人在側,只能看不能吃,這對男人是多大的煎熬。
因此,顧子遠並未聽從她的建議,還是執著地選擇了沙發,就那樣睡了,身上也沒蓋任何東西,他是修士蓋不蓋都無所謂。
聽到他平穩的呼吸聲,葉明明卻一直沒睡著,這床上本來就只有一床被子,是特意準備的,根本沒多餘的,便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床自己的平常蓋的被子,披著衣服走下去,給他蓋在身上,才返回床上去睡了。
在迷迷糊糊睡著之前,腦中唯一的念頭是,穎你為我們做的努力白費了,不是我們不領你的情,只是時間不對。
第二天,大家聚集在一起時,都快中午十二點了,大約昨晚都很忙碌吧!
眾人碰見之後,王穎眼尖地瞧見葉明明脖子上的紅梅,把她拉到一邊,笑嘻嘻地問:「我的安排,你們還滿意?」
事情都過去了,再提也怪沒意思的,葉明明本不是開放之人,有些話就算是對著好朋友也說不出來,雖說她與顧子遠沒進行到最後一步,可自己也坦誠的差不了,便迅速地轉移了話題:「你們趕緊去蜜月吧,幸好是下午的航班,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
「明明,你們都那樣了,同我們一起去蜜月吧!」因為節假日後大家都要上班,王穎他們的蜜月只安排了幾天,熱心邀請葉明明同行。
如果昨晚真的發生到最後一步,也許葉明明會去度那個什麼蜜月,事實是去的話只會更尷尬:「不了,你們去就行。」
等王穎他們走後,葉明明也沒急著回c城,十一黃金假日期間,e市的各種活動也多的很,兩人在e市好好逛了幾天,順便還買了不少特產,反正她們也不擔心東西無法攜帶,都揀著沒吃過的給葉媽帶回去嘗嘗新鮮。
回程中顧子遠與葉明明在空中飛行著,兩人共乘了一把飛劍,葉明明站在飛劍前端,他的身前。
也許,是這幾天奇特的經歷,讓顧子遠感觸頗深,一男一女沒有利益的牽扯,自願走到一起,真心得到眾人的祝福,從此他們就要攜手一生,永遠不離不棄。
他心中一動,一邊掌控著飛劍,按照著預定的軌道飛行,一邊悠閒地俯在她耳邊低語:「丫頭,你想要什麼樣的婚禮?」
葉明明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頭稍往後側了點,依在他解釋的胸膛,望著前方有些茫然:「我們與常人不同,有這麼著急麼,我還真沒想過,怎麼辦?」
……
「怎麼了,師兄,你不開心了?」葉明明聽到身後沒了動靜,以為他因那天的事還不高興,忙道。
那知,顧子遠很快就回答道:「沒,那你現在就可以想了,規劃下未來也不是不可以!」
「這還是伴娘的活,就不好當了,一天折騰下來都快把人累死了,還別說我是修士,不然累得都夠嗆。輪到我們自己時,還不知要受什麼罪,一想起來都可怕。再說,那些外在的形式,不過是給身邊的人一個安慰與交待,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的,我想我們的婚禮,定要與別人都不同,你說呢。」
天空中,一隻隱形的飛劍,在雲層上空穩穩地飛著,隨風飄著一道男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