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八七 虛實,月明真人現! 文 / 漂泊的天使
一八七虛實,月明真人現!
夜色中的葉明明有些彷徨不安,她覺得現在的自己,越來越不像過去的樣子,如果師兄能在幻靈鏡中修煉的話,是不是他就可以時常在自己身邊了。舒榒駑襻
即便他要閉關依舊不能每天見面,至少是在一個時空中,在自己的地盤中,趙夜安那天在詩雲的房間外頭,對葉明明說的話深深地影響了她。
她用力握緊了那塊,唯一能讓兩人溝通的玉符,頑皮一笑,輕聲道:「師兄,下回見面的時候,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你先做好心理準備吧!」
他早知道自家丫頭,向來都是轉換話題的高手,卻不想讓她如此明顯的糊弄過去,聲音略顯低沉:「說說為何推阻止我,不讓我與你同去?」
葉明明嚇了一跳,自己都忘記了,他怎麼還在糾結這事,急忙道:「師兄,我沒有呀,我只是不想耽誤你修煉,你知道的,這對我們都是很重要的。」
兩人之間,一時沉默……
那邊過了一小會兒,傳來的聲音還是低低的:「嗯,我知道了。」
他不高興了麼,葉明明咬著唇,眸子一轉,小心翼翼地試探:「師兄,難道你生氣了?」
他的回答完全出乎她預料:「不,我想你了,想起了在e城的那個晚上……」
葉明明一張俏臉不爭氣地紅了,那晚她差點就沉迷在裡頭出不來,不是他停止的話,她會更慘。他怎麼能把這種話掛在嘴邊,完全不否和他的平日的行事作風呀!
對了,他沒吃錯藥吧,這麼曖昧的話,讓她怎麼回答啊,啊,啊!
葉明明緊張地扯著耳邊的髮絲,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就是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她敗給了他。
玉符中他涼涼的音色又響起:「哦,我知道了,原來你是不喜歡,抱歉,是我太過放肆,往後不會了。」
葉明明四下瞄了會,還好她是在樓頂,這麼晚了也沒人上來,更沒人發現她的異常,紅著臉豁出去道:「沒有,沒有,我其實也是想你的,真的……」
某人得到回應,心情自然好了,語調微揚:「既然你想我,那我不是該過去讓你瞧瞧,解了你我的相思之苦。」
葉明明知道自己被他耍了,他說話能不能不饒彎子,拐來拐去還是表示要同她一起去,嗔道:「不用了,師兄還是好好修煉,將來給我當靠山吧!俗世的空氣越來越不好,也許往後我會帶老媽去那邊也說不準,沒你的話,那顧仲晏給我使詭計,我可應付不了。」
既然她如此堅持,他不好勉強,只吐出一個字來:「好。」
事情急轉直下,他就這麼同樣了,葉明明卻有些不適應了。
其實,這男人對自己的承諾,往往就是簡單的幾個字,方才故意說這麼多,都是為她好,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把玉符貼在臉頰上,誰讓這是他送自己的,柔聲道:「我是真的想你,等著我的大禮吧,師兄!」
他的聲音恢復了往日的清冷,透過玉符時卻帶著一絲暖意:「我也很期待,晚安,丫頭!」
望了望月色,早已不在她上樓時所在的方向,天色確實不早了,葉明明微微一笑,抬步往電梯的方向走去:「晚安,師兄。」
趙夜安與吳詩雲雖經過這次大的矛盾,好在有驚無險,已經和好如初。
兩人在俗世甜甜蜜蜜地逛了幾日,早出晚歸,聽說葉明明要出行,主人都要離開,他們再呆下去也沒意思,死活要纏著葉明明,打算同她一同前去。
葉明明也點頭應允了,多兩個幫手不是壞事,說不準還能幫上什麼忙呢!
修士出行,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簡單的是,不用背負行囊,所有的東西,都放在隨身的儲物戒或者儲物袋裡就成,當然還是需要帶些小包做掩飾。
難的地方是,需要準備充足的丹藥,符菉,應對隨時都可能出現的突發事件,好在葉明明有幻靈鏡,閉關一日相當於一年,這些東西都不缺。
幾人收拾好行囊,辭別了想跟隨而去,卻被葉明明阻止住了的葉虎,趁著夜色在空中隱身飛行。
小柳在前頭悠悠然地飛著,給大家帶路,與大家不同之處在於,她甚至不需要飛劍,看的趙夜安也吳詩雲目瞪口呆,元嬰修士都是需要飛劍的,這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到底是什麼來路,這麼厲害,與明明還挺要好的。
飛了約有兩天時間,在一片密密的林子周圍,一個接近修真界入口的地方,小柳扭著身子率先落了下去。
做了幾個怪異的動作後,對落了地的葉明明回眸一笑道:「明明,我記得就是在這片林子中。」
葉明明不是不相信小柳,出於修士的習慣,她閉目放開神識查再行查探了回,這林子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便坦言道:「小柳,這兒沒有人呀,你確定沒記錯位置?」
趙夜安與吳詩雲雖未說話,也有這樣的疑慮,但是小柳的飛行方式,元嬰修士都望塵莫及,既然她是明明的朋友,便是自己的朋友,都選擇相信她一回。
小柳也覺得挺詭異的,瞬移到葉明明身邊,小聲嘀咕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誰,我們一族的記憶力都好得很,怎會記錯。不過當時這兒好像有房子,這會又沒了,大家還是要當心,切不可大意。」
葉明明首先想到了一種可能,用唇語告訴小柳他們:「是幻術?」
一團團濃濃的黑色霧氣,從四面八方開始向他們急速圍攏過來,眼看就到了眾人面前,她們肯定是闖了人家的地盤,惹惱了人家。
葉明明發覺後心裡一驚,大喊了聲:「不好,這林子有古怪,快撤。」
一道陰冷的男聲在林中響起,接著一道身影陡然出現在葉明明身前:「既然來了都是客,各位怎麼這麼快就想走呢?」
不知這黑霧是否有問題,葉明明閉口不言,閉著氣,打量這突然冒出來的人,長得高高大大,看似人模人樣的,那冷的不像話的氣息,讓他看起來就不像個真正的人。
這人實在太冷了,與師兄的冷不同,師兄與不相熟的人不過是疏離,這人是如同死人般的那種沒有生氣的冰冷,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葉明明不知為何,這時候居然還有心情,把這人同顧子遠相比較,比較之後便更慌張,腦子不太好使,自動問出:「喂,你究竟是誰?」
她恨不得打自己嘴巴,這麼多事做什麼?
心中還在糾結,這樣的人怎會出現在俗世,臉色蒼白的像吸血鬼一般,還穿著一身黑衣,對比明顯,太嚇人了。
黑衣男子意外地呵呵大笑起來,望前邁步,身影如魅,斥道:「你們擅自闖入我的地盤,該我問你們才是,說吧,到底有什麼目的,否則你們是走不出這林子了。」
葉明明被他身上的冷氣剎到,往後退了兩步,不自覺地嚥了口唾沫,忍著那種慌張的感覺,強笑道:「抱歉,打擾到你們是不對,不過我們只是想來尋找一位女子,並沒想別的,也沒有別的心思,請高抬貴手吧。」
這黑色的霧氣中夾雜著戾氣,葉明明沒見識過,不代表趙夜安,吳詩雲,小柳等人沒見識過。
往往一遇到魔修,雙方根本不需要任何言語,就是一場殊死的惡鬥,明明居然還能同那身上帶著戾氣的男子交談起來,是該說她天真呢,還是傻呢!
一個個的心都糾了起來,恨鐵不成剛地瞧著她,不得上前堵住她的嘴,拖著她閃人。
黑衣男子自然知道葉明明是道修,見她不同於別的道修,似乎挺有意思的,挑眉道:「哦,你們要找誰,說不準我還能幫得上忙,賣給你們一個人情。」
葉明明根本沒想到,闖了人家的地盤,這人還不惱怒會好心幫忙,反正她是易了容的,又有小柳在旁,問一問也沒什麼要緊的。
他們要找的人,與她本來就長相相同,手掌一翻,掌心就多了張往日的照片:「就是這位女子,請問是否見過。」
黑衣男子看了,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淡淡道:「她啊,你們可不能帶走,更別想著找機會帶走,看來你們注定是要白來一趟了。」
葉明明瞧見黑衣男子的反應,從他的話中明白,確實有個與自己長相相同之人,而且他還是認識那個女子的,那女子到底有沒有可能就是另一個月明真人呢,如果是她為何要躲起來,不到修真界去呢?
「明明,他是魔修,你還胡亂磨蹭什麼,先離開這兒再說。」小柳焦急的聲音,在葉明明識海中響起。
葉明明給她傳音過去,面上露出苦澀的笑容:「我有種直覺,這男的不會讓我們就這麼輕易走的,我們已經走不了了,不如弄個清楚,才沒白來一趟。」
不等小柳回答自己,葉明明恢復往日的鎮靜,勇敢地迎向黑衣男子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我們只是想見見這女子,並不是想帶她走,可以麼?」
……
「炎,是誰在外頭吵吵鬧鬧的,打擾我休息。」一道輕柔嫵媚的聲音飄了過來。
接著,一道纖細,修長,火紅的身影,從黑霧中款款走了出來,完全無視那黑霧,如同是漫步在明媚的春光裡。
黑色的濃霧,紅色的衣著,美貌的不像話的女子,黑衣陰冷的男子,怎麼瞧不都像的正常人與正常人生活的地方。
紅衣女子瞧見葉明明時,面露疑惑,腳步稍稍頓了下,因為葉明明身上傳來的淡淡花香,她似乎在那兒聞到過,她的嗅覺是很敏感的。
不過這人的容貌太一般,與當初她見的那女子完全不同,她又不著痕跡地朝大家都了過來,站在黑衣男子身邊。
葉明明望著來人,身子一僵,幾乎不會動彈分毫,只有大腦還在轉動著,這不是自己麼,只是穿的衣服顏色,髮型不同罷了!
她被這個驚喜嚇住了,心思千回百轉,這個世上真有如此相似之人麼?
老媽,您真的還給我生了孿生的妹妹,或者姐姐麼?
小柳已經忘記方才對葉明明的所說之言,一眨眼的功夫就衝了過來,指著紅衣女子語無倫次道:「你是,你是誰,你真的是月明真人?」
紅衣女子蹙了下眉,尤其是葉明明的那雙美麗的眼睛,幾乎粘在自己身上,讓她很不自在,一臉的嫌棄,對著黑衣男子時,確收起厭煩之色,滴滴道:「我是不是月明真人,與你們有何關係,阿烈,把這些人都給我弄走吧,我不喜他們。」
小柳聽了她的聲音,面露失望之色,月明真人怎麼不記得了自己了呢,她是怎麼了,她說話不該是這樣做作呀,陪著她的人該是守雲真人,怎會變成這個陌生的男子。
趙夜安與吳詩雲更是不知該說什麼,明明肯定很難過吧,誰都喜歡別人與自己,長了相同的一張臉。
葉明明與小柳都被出現的紅衣女子,打亂了心緒,趙夜安畢竟是男子會粗細些,還是吳詩雲思維正常些,心細些,覺得這紅衣女子雖與明明長得相差無幾,卻少了明明身上的清純,舉手投足都多了種媚態,會不會這女子不是人呢?
她靜靜地站在那兒,目不轉睛地瞧著紅衣女子,繼續注視,可以說是監視著紅衣女子的行為舉止。
這黑衣男子側頭望著那紅衣女子時,面露溫柔之色,那冷氣似乎收斂了些,抬頭輕捏了捏她的肩膀,似在安慰她:「明,你放心。」
他再面向葉明明等人時,態度起了變化,懶懶道:「我本還想好好招待各位,只是我夫人不喜你們,只好得罪了。」
「等等。」葉明明快速開口道。
她心中的疑惑更甚了,黑衣男子的那聲明嚇了她又一跳,那這女子要真是月明真人,為何不承認呢?
是有苦衷麼?
不是的話,又為何與己這麼相似,葉明明怎甘心就這樣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