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九一 拿來,我的禮物呢? 文 / 漂泊的天使
一九一拿來,我的禮物呢?
她那纖瘦的身影,似乎都站不住了,怔怔地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舒榒駑襻
紅衣女子也是臉色煞白,看著突然出現的那人,莫名其妙的幫自己的對手,滿臉的錯愕?
這黑霧是夫君弄出來的,他不過是教會自己驅使的方法而已,自從見過並驅使過這黑霧之後,還沒有人染上它不死,不傷,不瘋,不魔的?
怎會如此簡單,輕易,就被這男子的劍光,這麼輕鬆地化解了?
她雙目泛紅,滿臉的不甘心:「你,你居然能退了魔氣,看招?」
一紅一白兩道身影,根本不顧葉明明在旁,纏鬥在了一起。
不知過去了多久,漸漸地紅衣女子體力不支,落了下風。
那道黑影扔下衝出圍著她的三人,朝顧子遠奔了過去,一黑一紅聯合起來,與那道白影重新激鬥起來。又有道綠色的身影,站在了白影旁邊,兩兩相對。
葉明明慢慢鎮靜下來,小柳還是不錯的,知道在關鍵時刻去幫師兄的忙,她自己如今靈力衰竭,半步也移動不了,為了不給他們再添麻煩,只好原地打坐,往嘴裡塞了幾顆聚靈丹,慢慢化解其中的靈氣,轉為靈力。
那黑霧往顧子遠身上包圍過去時,葉明明仍是按耐不住,大喊了聲:「師兄,小心。」
顧子遠聽到葉明明的喊聲,南明離火劍的光芒比方才更盛了許多,直到他身前的黑霧散去。
這一刻葉明明很慶幸,他來了,就在眼前,否則她只有躲到幻靈鏡裡頭去了,可是她把吳詩雲與趙夜安和小柳仍在外頭,自己一人躲起來,還是不妥的。
等她體內的靈力恢復了些,瞄到包括趙夜安與吳詩雲自己一樣,也是衣衫狼狽,平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可能也受傷了,她忙從儲物戒中拿出幾顆小還丹,走了過去,把丹藥往他們嘴裡送去。
就在葉明明給他們喂完丹藥,準備其實時,那邊的四人居然停止了戰鬥。
這是什麼情況?
那四人都往葉明明的方向看來,顧子遠無奈地搖了搖頭!
小柳則是張大了嘴巴,這女人怎麼不小心,恢復原貌了,這不是找事麼?
黑衣男子瞥了眼顧子遠後,神色緊繃拉著紅衣女子的手,往葉明明的方向走來,
這是兩張相同的臉,到底那個才是記憶中的人,他一動不動地盯著葉明明,冷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此時,顧子遠早已飛身過來,重新站在了葉明明身旁,拉住了她手。
柳也站在葉明明的另一邊,葉明明的膽子壯了不少,瞪了回去,問黑衣男子:「你到底要怎麼樣,我是誰關你何時,我來找的不過是你身邊的那個女人,你缺問個沒完沒了,不煩啊。」
黑衣男子眉頭都不皺一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仍是問道:「你是誰?」
顧子遠輕捏了下葉明明的手,示意她冷靜一些,方纔他們四人對戰,都沒討到什麼便宜,打下去也只會是兩敗俱傷,不如心平氣和把話說開。
葉明明接受到顧子遠的想法,心裡一暖,她本來就理虧,總是不小心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難得的是師兄不計較,也沒冷臉對自己。
看著黑衣男子也順眼了些,對他的態度稍微和顏悅色了那麼一點:「你先說,然後我才說。」
黑衣男子大約是被葉明明弄得不耐煩了,她身邊有兩人護著,一時動不了她,只好開口,淡漠地吐出自己的名字:「我是炎烈。」
「炎烈?」葉明明口中重複了一遍,她是真的不認識,也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回道:「我是顧明明。」
黑衣男子微微愣住,週身的氣息又起了變化,不可置信道:「你竟不是葉離?」
「啥,抱歉,葉離是誰,我真不知道。」葉明明淡淡地回了句:「好了,問也問完了,你身邊的那女人,那張臉是照著我的模樣化形的,你對著別人的臉也不舒服吧,是否商量下讓她隨便換一張,以她們狐妖的手段,這個還是很容易的,這樣的話我也不追究她的過錯了,可行?」
紅衣女子眸光微動,唇色泛白,極力保持鎮靜,終究還是沒忍住,怒斥著葉明明:「你做夢,休想?」
「是麼,看來我們還是要再打一架,不過你們只有兩人,我而們有五人,雖然殺不了你們,但是傷了你們的話,我自信還是可以做的到。」葉明明眸光一沉,涼涼道。
所有人的目光,隨著葉明明的話語,都投到了紅衣女子身上,紅衣女子臉色更加蒼白:「炎,不能聽她的,我不是。」
如果沒遇到葉明明之前,黑衣男子對紅衣女子的不會懷疑的,他現在不確定了,開口問道:「她說的是否是事實?」
「炎,無論如何,自從我認識你之後,是真的愛你。」紅衣女子採取柔弱政策,炎好一直對她很好,肯定是愛她的,必不會在意這樣的小事。
紅衣女子說完,望著葉明明的目光,恨不得此時就能殺死葉明明,方才同她說了那麼多,不就是一張臉麼,她都不同意,早知道一開始就不廢話,直接殺了她,那這個白衣男子來了也晚了,是救不了她的。
葉明明很鬱悶,這女妖精太善變了,撒謊不打草稿,還說這是小事,簡直完全就是強盜的邏輯,她為何要聽,可苦於一時也沒有好的辦法來對付她,無力地垂下了頭。
「魔與妖結合,天長日久只會是傷害彼此的身體,也許長此以往下去,身體虧損,許是連常人也不如,豈不是太得不償失?」顧子遠清冷的聲音響起,他說話的對象自然是炎烈與紅衣女子。
一魔一妖,都是一愣,互相望著對方,思量著顧子遠的話中帶來的後果。
黑衣男子果然眸子泛冷,他當初問紅衣女子是否叫葉離,是否是月明真人時,她回答了是,可今日他才知道是狐妖,顯然她是在騙自己。
毫不猶豫地甩出掌心,一團團的黑霧,猛不防地往紅衣女子週身裹去。
紅衣女子驚駭之極,黑霧的作用她還是知道一些的,大喝一聲:「炎,你不能這樣對我呀。」
這黑霧比方才紅衣女子對葉明明使用的黑霧,濃了不知多少倍,紅衣女子的身體,漸漸被黑去侵蝕了,最後躺在地上死去的,是一隻通體白色,白中帶著黑霧的狐狸。
「怎樣,你還滿意?」黑衣男子面帶笑意,望向葉明明。
葉明明大驚,她是很想這狐妖死去,可沒想過殺死狐妖的,會是紅衣女子口中的夫君,心裡一陣陣惡寒,沒忍住道:「她再怎麼說也與你夫妻一場,你還真下的了手,涼薄,自私,無情。」
黑衣男子對於葉明明的指責毫不在意,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我現在感興趣的那人是你。」他又望向顧子遠與葉明明交疊在一起的手道,表情不悅:「你最好看好了她,再被我碰到,我絕對不會放過她,她將會是我的人,你們走吧。」
說完,瞧不都瞧那屍體一眼,快速消失在了黑霧中……
葉明明瞪大了眼珠子,怎麼戰火就蔓延到了自己身上,那樣的人豈止是涼薄,自私,無情能概括得了的,還自大,狂妄,卑鄙,無恥,能用來形容不好的詞語,幾乎都被她用上了。
她再也不想見這樣的男人,這樣的人使她覺得噁心,她向來是對別人可以狠,對自己的親人下不了手的,這回是遇到比自己更狠心的。
目光落到那躺著的屍體上,手心彈出一顆火球,扔到那狐妖的屍身上頭。
人死為大,她沒那個好心,也沒那個耐性給狐妖土葬,火燒了也算是相識一場,總比放在這兒被鳥兒啄了的好。
想起炎烈臨走時放的狠話,葉明明心裡一陣煩躁,甚至不想在這兒多呆一分鐘,主動牽著顧子遠的大手,往林子的外圍走去,開始顧子遠站著不動,好在她鍥而不捨地拉了好幾回,他僅僅是輕歎一聲,跟她走了幾步,復又停了下來。
他們身後,小柳,趙夜安,吳詩雲也跟上了,沒人想在這林子中呆著,這裡戾氣甚重,這樣的地方確實另人很不舒服。
葉明明知道他肯定不高興了,不然不會是這個樣子,向來只要她裝柔弱,他就會心軟,不會把自己怎麼樣,便苦著一張小臉,裝滿了委屈:「師兄,你生氣了?」
顧子遠盯著葉明明的腳,看不清楚臉色的表情,只問了三個字:「鞋子呢?」
葉明明往自己腳上望去,怪不得腳下冰冰的,果然沒穿鞋子,那時要不是趙夜安攔著炎烈,她可能命都沒了,就急急忙忙奔下了床,那裡還記得穿鞋子。
望了眼呆過的那間房子,那房頂都被那夥人掀掉了,牆壁也倒塌了,那還是房子麼?難道她還能期盼著,自己的鞋子會好好的,用腳趾頭想都不可能。
聲音小的不能再小道,訥訥道:「忘記穿了。」
身後的吳詩雲聽到兩人的對話,居然不怕死的起哄道:「師兄,我也沒穿鞋子,怎麼辦?」
很快,她的頭頂被趙夜安拍了下:「拿鞋子出來。」
葉明明這邊,見某人臉色不好,也乖乖地,主動從儲物戒中拿出雙一雙鞋子,準備穿上。
不管他怎麼冷臉,其實還是關心她的,不是麼?
望著她蒼白的還未恢復的小臉,又是一副懼怕的神色,顧子遠認命地接過她手中的鞋子,蹲下身子把她的腳清洗乾淨,幫她把鞋子穿上。
起身後,也不搭理葉明明,同黑衣男子一般,頭也不回地走了。
吳詩雲瞪大了眼睛,夜安幫自己穿鞋不是一回兩回了,但是給明明穿鞋的人,這還是那個冷清的師兄麼?
葉明明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回頭對小柳,吳詩雲,趙夜安道:「我們先走了,你們自己回去吧,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不用管我們了。」
不管身後幾人會怎麼想,她加緊了速度,趕緊去追生氣的某人去了。
腦中還在想著,怎麼才能讓他不生氣呢,真費腦子啊!
出了林子之後,那道白影在路邊站著,明明是很好看的背影,但是看起來卻是那麼的孤單,葉明明心裡一疼,厚臉皮挪了過去,輕輕地用雙手住了他的腰:「師兄,我錯了。」
顧子遠身子一僵,對於這樣的她,他還真沒有辦法,想到那炎烈走時說的話,明顯是惦記上這丫頭了,眸光微冷:「你是如何惹上他的?」
葉明明很識實務,臉蛋貼著他的後背,聞著熟悉的味道,還有他溫熱的身體真舒服,軟軟道:「我也不知怎麼回事,我才不想再見到那樣的人,對自己的伴侶都能下的了手,太狠了。」
顧子遠臉色稍稍恢復,把她拉到自己身前,質問:「我今日不來,沒有南明離火劍的話,你會是什麼後果是?」
葉明明一點也不想回憶起那種感覺,可由不得不承認顧子遠的話是有道理的,她不該每次任性妄為,自以為是的總把他排斥在外,又從前頭抱住了他:「師兄,下回我要去那兒,一定請你一起去好不好?」
「還有下次?」她什麼時候才能真正長長記性,他不能保證每次都能趕到。
「沒了,沒了,可我總不能一直閉關,不出去吧!」承認了錯誤的同時,葉明明也在爭取著自己的權益:「你也說過,只靠閉關是不能有太大的好處的……」
見她認錯態度良好,顧子遠在看到葉明明被黑霧包圍的那一刻,那種後怕的心情平復了許多。
不管怎麼說,她現在還好好站在自己面前,望著她嬌美乖巧的模樣,不受控制地靠近她吻了下去……
一吻過後,等兩顆緊貼著的心,跳動恢復了正常,他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一隻大手擁著她,一手伸在她面前:「這個以後再說,你給我的禮物呢,拿來?」
「那個,師兄,你真的現在就要麼,可是這個禮物你是帶不走,你確定你要麼,可別後悔了?」葉明明沒說的是,這個禮物他不但帶不走,還會被她綁在身邊,她不能確定他知道了,會不會生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