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二零二 疼痛，葉離長大了！ 文 / 漂泊的天使
二零二疼痛，葉離長大了！
葉離乖乖上了床，躺了半天，等了半天，還沒有看到顧遠有爬上床的意思，委屈地嘟囔著：「大哥哥是壞人，是大騙子，你答應和離兒一起睡覺的，說話不算數，嗚嗚，嗚嗚……」
空氣中，黎元道君的聲音再度響起：「臭小子，為師交代你的這點小事你都做不好，還敢稱自己是天才，我看就是個蠢材還差不多！」
顧遠氣結，臉色十分難看，如果他天天同這樣老不休的師父較真，他早都氣得吐血而亡了。舒榒駑襻
望了望窗外，一團漆黑，算了，今晚注定是不能修煉了，他無奈地脫掉鞋子，和衣躺在葉離身邊，他那裡會知道，這睡了一次，將會一失足成為千古恨，今後的好幾年，他都沒能在晚上修煉過，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旁邊這個小東西，小不點給害的。
小葉離主動挪了挪小身子，往顧遠身旁靠了靠，小手似乎想摟在他，就像是摟著她爹爹那樣，睡覺暖暖的。
可惜，顧遠感到突如其來的溫熱，眉頭一擰，他很不習慣與人靠近，葉離是個小孩子也不行，十分不配合的往邊上挪了挪，對身邊的人氣道：「躺好，往後記得叫我師兄，不然我就下去了，你一個人睡！」
葉離果然被威脅住了，小手乖乖地縮了回去，可憐兮兮地躺在床上，一動都不敢動，她生怕顧遠說的話時真的，身邊有人呆著，她那害怕的情緒減弱了些，才沒有方纔那麼想爹爹了。
黎元道君並未如他所說的那樣早早休息，而是一直在用神識偷偷地，關注兩個小徒兒之間的不太和諧的互動，越瞧越不順眼，這臭小子整天板著個臉，好像誰欠了他幾百萬靈石似的。
這麼個年紀，就少年老成，不苟言笑，記得當初剛收臭小子為徒時，他還挺可愛的，知道討好自己，如今是越長越回去了。就算臭小子天資再好，修成仙的可能性的最高的，可是活個幾百幾千萬年，孤獨終身又有什麼樂趣可言！
如他自己一樣，自從那人去了之後，現在的日子根本沒有奔頭，修煉也提不起勁兒，基本上就是在行屍走肉，他不想自個的徒兒同自己一樣，這才是他把葉離強勢要來的原因：
一是，這女娃是個罕見的澄淨之體，絕對會是個難得的修煉奇才。
二是，有個小女娃，能讓百花谷多些生氣，讓他的大徒兒身邊有個人陪著，個性能活泛點，不是那種修煉的機器。
不是常說以柔克剛，他倒要看看這個小女娃的功力到底如何，能不能讓他這個徒弟，稍微有點人情味兒？
黎元道君越想越得意，覺得自己的辦法可行，師兄師妹睡在一起怎麼了，臭小子這樣的人，總不會對一個小女娃下狠手，只要他這個做師父的沒意見，偶爾關注一下，誰敢出去亂說！
再說，百花谷就他們師徒幾人，那些幹活的雜役，是不能留在這兒過夜的，有什麼好擔心的！
大約是狠狠地折騰了一天，跟著天一長老飛了那麼遠，那麼久，葉離年紀太小，太累，經不住折騰，還哭了大半天，就那樣僵硬著身子，疲憊地睡著了。
就這樣她懵懵懂懂，稀里糊塗的度過了她來到天福山的第一個夜晚。
等第二天一早，葉離聽到外頭的鳥鳴聲，被吵醒了。
揉了揉眼睛，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她身邊的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她心裡很難受，這個陌生的地方，一個人都沒有，嘴裡不滿地嘟囔了一句：「騙子師兄，討厭。」
「你說誰？」顧遠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她的耳邊。
葉離覺得這師兄的聲音怎麼這麼難聽，昨天她都沒有這麼覺得啊，她那麼小的年紀，哪裡會知道顧遠現在，正處在青春叛逆期，嗓音自然不會好聽到哪去。
從小看慣了別人的顏色，葉離看他凶巴巴的樣子，自然是揀好聽的說：「離兒說師兄真好，會陪離兒睡覺，離兒就不怕了！」
「師父叫你跟我過去一趟，跟我走吧！」顧遠說完，扭頭就往屋外走去，也不管葉離是否跟得上。
小葉離見他說完就走，急忙跳下床，朝屋外喊了聲：「好，師兄等等離兒呀！」她其實好想說，她還沒睡夠呢，可是她不敢再一個人睡了。
邁著小短腿的葉離，追上顧遠的時候，顧遠蹙著眉頭，板著臉又叮囑了葉離一回，省得他到時又挨罵：「記住要叫他師父，不准提師父能不能吃的問題，惹火了他，我可幫不了你。」
葉離一聽到吃字，小肚子就開始咕嚕嚕直叫，她才想起從昨天到這裡，一直到晚上她因為害怕還哭了一場，根本沒有人給她送了飯菜來，乖巧道：「是，離兒知道了，可是師兄，離兒肚子好餓啊，怎麼辦？」
「麻煩精！」顧遠非常不高興：「真是多事，誰讓你起來這麼晚，人家哪裡早都沒有吃的了！」
「哦。」葉離不敢說話了，這個師兄真可怕呀！
見小葉離乖乖跟在身後，顧遠到底還是有點不忍心，從自己的儲物戒中，拿出一個紅彤彤的果子，回頭扔到葉離懷裡：「這個給你，邊走邊吃，走快些。」
葉離是真的餓了，直接拿起果子就啃了一口，甜甜的酸酸的，朝顧遠的背影笑了下：「師兄，真好吃！」
顧遠氣結，不看小葉離，她的腦子到底長哪兒去了，她到底說的是果子好吃，還是師兄好吃？
師兄在她眼裡到底是東西，還是食物，能用麼，能吃麼？
心底歎息，師父到底是什麼眼光，帶回來這個小禍害！
葉離人小腿短，自然是一路走歇一路，等兩人磨磨蹭蹭地來到黎元道君的靜室外頭時，日頭已經升起幾丈高。
黎元道君正坐在主位上，難得的沒有發火，神色中掩飾不住小興奮，這個小女娃，從今天起，就正式成為他的徒弟，雖說他收的徒弟數量的天福山長老之中最少，可是他們一個比一個天資聰慧，一個就能頂別人幾十個。
顧遠進了靜室之後，從旁邊的桌上端起一隻茶壺，又拿起一隻杯子，往裡面倒了七分滿的茶水，雙手遞到葉離手裡，態度緩和了些道：「端好，去給師父敬茶，要說師父請喝茶，記住了麼？」
顧遠做完這一切，默默地又歎了口氣，他這是什麼師父，昨天本來這些禮節都要做到，居然給托到今天才做。
葉離大概是沒見過兩人這麼鄭重的樣子，也被顧遠鄭重的模樣嚇到了，乖乖地用小小的雙手端著茶水，移步到黎元道君跟前，恭敬地把茶遞了過去，嘴裡還說著：「師父，請喝茶！」
幸好，她有時候覺得爹爹太辛苦，也後給爹爹端茶，不然她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肯定會被這個壞師父給罵的。
黎元心裡一喜，這小徒兒今天的表現還不錯，滿意地點點頭，接過葉離遞給他的茶喝了一口，算是正式行了拜師禮，接受了這個小徒兒。
黎元道君把茶杯放下，對葉離招了招手，等她走進後，才笑瞇瞇道：「離兒，你爹爹讓你來天福山，就是想讓你學些手段然後去打壞人，你願意不願意？」修煉是件需要耐心，毅力的事情，一般的小孩子耐性都不好，肯定坐不住，他只能採取誘哄策略。
「師父，離兒要學。」葉離興奮極了，因為她聽爹爹說過，能打壞人的人都是俠客呢，她將來要做個女俠客。
黎元道君一看有門路，瞧了眼旁邊的顧遠，那臭小子還是那副事不關已的模樣樣，心裡又有點不痛快，自從收了顧遠為徒弟之後，黎元道君就沒有想過，他也絕對不會再收個男弟子，來給自己找苦吃。
幸好他又多了個徒弟，還是個嬌嬌弱弱的小女娃，甚合他的心意，便繼續誘哄葉離：「那離兒先跟師父說，離兒能不能吃得了苦？」
「能，可是離兒吃了苦後，師父是不是給離兒糖葫蘆吃？」爹爹給她買的那些，她要攢起來，才捨不得吃呢。
黎元道君一臉黑線，這就是他新收的徒弟，天資聰穎的好徒弟，方才積攢的那點喜悅之情瞬間就被摧毀了。這小丫頭幾句話就離不了吃，真真把他的好心情破壞了，不光是他，就是來個神仙都能被她給氣個半死。
但是目的還沒有達成，他怎麼就此罷休，他好歹也是個元嬰修士，這點肚量還是有的，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繼續道：「離兒表現好，合了師父的心意，師父就讓那你呆子師兄天天跑下山一趟，給你賣糖葫蘆回來吃？」
「真的，離兒會好好學本事，師父真好！」小葉離開心道。
好在她還算識趣，這回總算是沒有再問，師父到底能不能吃，師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她隱隱覺得，她昨天問了之後，師父和師兄都不高興，後來才覺得這是個她不能問的話題，也許等她長大了，自然就能明白了。
顧遠杵在一旁直翻白眼，他本來對那師徒兩人的對話就不感冒，打算充耳不聞，事不關已。
可這老不休就是見不得他好過，居然，居然想讓他，每天下山給這小不點兒買糖葫蘆？
那天福山要那麼多雜役是做什麼的，用來看的麼，他沒有那麼空閒好不好，目光移到小葉離身上，這一切都是她，這個小不點惹出來的，她自己修不修煉，修煉的好不好，關他什麼事？
他想問問上天，為何這老不休做什麼事兒，都喜歡把他扯進來？
自此，葉離從來到天福山的第二天，在對她而言還是個十分陌生的地方，開始了她艱苦的修煉旅程。
雖然累點，瞌睡點，師兄師父嚴厲點，可她從來不敢怠慢，她要早點能學成，只要能當個女大俠，回去能打壞人，就能早點見到爹爹。
奇怪的是，白天的葉離，和晚上的葉離完全不一樣。
這個時候她的女俠夢就不管用了，總是會害怕，胡思亂想，會不會有壞人，就躲在黑暗的地方，等她睡著了還欺負她？
她也漸漸發現了，她這個不愛說話，還討厭她的師兄，只要她討好他，或者哭給他看，他不耐煩了，或者被師父給說一頓，他沒有辦法，就會答應自己的要求。
嘿，這招百試百靈，沒有一次例外的。
久而久之，顧遠不習慣也得習慣，漸漸接受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他的師父真多了個小徒兒，但實際上最辛苦的那個人卻是他。
有時候師父派他出去辦事，這個小不點，死活都會跟在他身後，攆都攆不走。
還有晚上的時候，好幾次她哭實在太厲害，他是萬分的不耐煩，可師命難為，只好陪著她一起睡。
本想等她睡著之後，他再起身去修煉，可只要他一動，她就會莫名其妙地醒來，又開始哭，還拉著他的衣服不放手。
算了，他頭痛地想，乾脆一起睡吧，反正他修煉速度，向來比天福山別的修士快許多！
睡了也就算了，這小不點還有個壞毛病，就是喜歡睡懶覺，還逼著他一起陪她睡！
好在無良師父，看在他的面子上，同他聯合起來，給了小不點一個下馬威，不好好修煉，就不讓她下山找她爹爹，這小不點總算是把嗜睡的毛病給收了收。
山中無日月，修行無歲月！
五年的時光，轉瞬而逝！
當年那個總是一把鼻涕，一把淚，跟在顧遠身後的傻乎乎的小姑娘，如今已經長成了個半大的姑娘，亭亭玉立，含苞待放！
這年的葉離已經十二歲，修為也達到了練氣七層，她修煉速度，在和她同時進天福山的那一輩修士中，絕對是領銜的佼佼者。
顧遠也有不小的變化，他從一個叛逆的小少年，成為一個更為桀驁不馴的小青年，人也更加帥氣，吸引不少小師妹的目光！
師父黎元道君本人，既是歡喜又是憂傷，喜的是小葉離的修為長進不少，他的臉面也好看，有光彩！
憂的是，他這大徒兒更是變本加厲的孤僻，不知的受了什麼刺激，這可要不得，再這樣下去，黎元道君的黑髮都快愁白了。
唯一沒有改變的是，顧遠在這幾年在葉離的影響下，也習慣了每晚睡覺，所以他與葉離兩人，依然是同床共枕著！
這天，葉離趁師父和師兄都不在時，難得的能沒人壓迫，好好休息一天，她和天福山的其他師伯的徒弟，師姐妹們在後山一起玩。
不知道是誰的胳膊，不小心碰了下她的胸前，速度太快她沒來得及用靈力護體，結果痛了彎下了腰，眸子中淚光閃閃。
她早都覺得，自己最近胸前都鼓鼓的，稍微碰一下就會痛，她洗澡的時候都不敢用力，可那個壞蛋，還是修士，用這麼大的力氣，氣死她了！
她平時也偷偷瞧地，裝作不經意的瞧過師兄和師父的胸前，他們兩人胸前好像都是平平的，為什麼就她一個這樣？
好幾次，她都想問問師父，或者師兄，她是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可她難得的沒有問出口，因為她居然感覺到，有點不好意思！
這不得不說明，我們的小葉離，漸漸長大了，朦朧的意識中，知道了男女有別。
可是，後來葉離一天比一天難過，因為這個問題，一直隱藏在心裡，得不到答案，她心裡七上八下的，連她最愛做的事情，修煉都沒有了心情。
顧遠自然也注意到葉離的異樣，他以為葉離不過是在鬧情緒，也沒放在心上。
葉離實在是沒忍住，見其他師姐妹在一旁玩耍時，單獨把語雪師姐偷偷拉到一邊，手快速地指了下自己的胸部，又放了下來，鼓起勇氣問道：「語雪師姐，你瞧瞧離兒是怎麼了，這裡居然會痛，有時候一碰就好痛，用靈力療傷都不管用，我是不是得病要死了，我還想下山找爹爹呢，不能這麼早就死了。」
語雪比葉離年幾歲，自然比葉離懂得多，她還特意順著葉離的動作，瞄了下葉離的胸部，那裡確實有了兩顆小小桃子，趴在葉離耳邊笑了起來：「傻小師妹，那是因為你長大了，這是正常的發育過程，每個女人都會有這一天的，我們女修也不會例外。」
說完，語雪有些傻眼，她這傻師妹，年紀說大也不大，說笑也不小了，怎麼還沒帶裹胸的東西！
哎，她真想去問問師叔，您是怎麼教您的好徒弟的，她這可憐的小師妹，成日在百花谷裡與兩個大男人相處在一起，居然連個指點常識的人都沒有，這孩子是怎麼長這麼大的，可她沒那個膽量去問，怕被罵回來！
葉離則滿臉崇拜，興奮地望著語雪：「真的麼，師姐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不過，這下離兒就放心多了，不然離兒每位睡覺都睡不踏實，也沒有心情修煉。」
語雪已經不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葉離，見她是真的不懂那些，只能回道：「因為師姐我和你一樣是女修。」
「可是師父和師兄的那個地方，怎會是平平的？」葉離實在忍不住，把心頭的疑惑問了出來。
語雪看了下周圍，好在大家都在忙著玩，沒有注意到這邊，緊張又小聲提醒葉離：「傻師妹，你今天跟我說的這些話，你可不能告訴你師父和師兄去，小心讓他們笑話你。」
「嗯，離兒知道了。」葉離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