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二一零 賺了,神獸的後裔! 文 / 漂泊的天使
葉明明心中的疑問,同樣是顧子遠結嬰之後就存在心中的疑問,只是他尚且困在幻靈鏡中,無法與大伯取得聯繫,望著直直盯著自己,等待答案的她,無奈道:「這些我也不是很清楚,還是要等我們回去之後,細細詢問大伯,他老人家或許會知曉。舒歟珧留」
葉明明垂下眸子,說不失望是假的,天福山曾經是她的師門啊,她在修真界那麼久卻沒有那個門派的任何消息,心中總有很不好的預感,悠悠道:「看來,暫時也只能這樣了,不過我們現在都結嬰了,兩人聯合起來的話,也許就不會怕外頭那老太婆了,師兄,我們爭取早日出去吧,我很想念師父他老人家呢,也不知道過了這麼多年,師父是否飛昇了。」
「好。」顧子遠微微笑道,情不自禁地把她攬在懷中,吻了吻她的面頰,唇漸漸往下移去。
葉明明感受到那溫柔的觸感,心底一顫,猛然想起前世的她與他已經是道侶,可惜無緣一起得道成仙,她甚至記得將要隕落時的不甘與無奈。
今生,在茫茫人海中她與他再次相逢,又奇跡般的與他相戀,更快要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事世真是無比的神奇啊!
但她更多的是慶幸,慶幸他們能夠再次重逢,但是對於他突來的親暱,她不只是有些感慨,還有不自然地躲閃著,想用話語來轉移他的注意力,躲閃他光彩熠熠的眸子,伸出手輕推了下他:「別,別師兄你先這樣,你聽我說,原來我在追蹤借用我的相貌的那個狐妖時,遇到的那個黑衣男子就是炎烈,好像他與你打了一架,修為也沒有當初高了,他似乎也忘記了你是誰?」
顧子遠不滿意葉離的態度,或許猜到她內心的緊張不安,輕輕嗯了一聲:「不過,他卻記得你,還說了那樣的話,這可不是好現象。」說到最後,他的語氣咬得很重,恨不得立刻宰了炎烈一般。
葉明明覺察到他的氣息不對,似乎明白他在想著什麼,炎烈早已注定是她與他的敵人,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是一樣的,緊緊抱住了他,眸光堅定道:「師兄,炎烈欠我們的債,一定會找他還回來的。」
「一定會的。」顧遠與葉明明拉開了一些距離,手中多了一把通體透明寒澈的寶劍,面帶著笑意遞給葉明明:「給你,我已經幫你煉製好了本命法寶,試試看?」
她接冰魄寒光劍欣賞了一遍,原來在她閉關衝擊結嬰的這幾年,師兄已經幫她把本命法寶煉製好了,與她當時畫給他的畫上一模一樣,真好看呀!
再仔細一瞧,真的是道器,葉明明心頭忽然一暗,她清楚的記得當時,她就是駕駛著師兄剛送她不久的道器,師兄才是處渾身解數都追不上她的,她感覺身體都冰涼了,難道,難道,那可怕的舊事還會重演麼?
不,不會的,師兄現在有仙器了,肯定能追得上她的,她也有幻靈鏡,保命是沒有問題的,想要對付炎烈,就需要徐徐圖之了。
葉明明凝望著顧子遠:「要在這兒試驗麼,會不會整個院子都會被冰封了?」她還是很珍惜這裡的一切的,有點捨不得。
顧子遠的目光落到庭院中,這裡的一切都是丫頭的先祖留下來的,他也不忍心破壞,有點尷尬道:「是我不好,有些過於心急了,這兩日你先同它溝通,熟悉,培養下默契就夠了,我們出去拿它同那個老太婆試驗,如何?」
「這個想法真不錯。」葉明明眸光更亮了,非常贊成這尷尬提議,偏頭又向顧子遠道:「對不起,師兄,當年我該聽師父和你的話,不該那麼著急衝出去的,我錯了。」
她真的很感動,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只要她有危險的時候,守護在她身邊的總會是他,她怎能再任性,一意孤行下去,換做是別人這麼對自己的話,早都傷心死了。
顧子遠心裡一暖,他忍住了教訓他的衝動,目的就是讓她自己認識到錯誤,好在她經歷過一回生死輪迴,終於自己醒悟了,這比他耳提面命的做法,效果好太多了,偏偏又挑眉故意問了一遍:「你真的知錯了?」
葉明明以為他還是不信自己的話,攬住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上,認真道:「是的,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們現在能好好地活著,但是我知道,這肯定是上天不忍心讓我們被那些別有用心的惡人害死,才來彌補對我們的愧疚,或許我們注定了是要成仙的。」
顧子遠並未像葉明明想像的那樣開心,變了臉色,俊臉死死地盯著葉離,用從未有過的嚴肅的語氣道:「曾經,我說過很多次,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一起面對,生也一起,死亦相隨,是不是?」
「師兄……」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又道:「回答我!」
葉明明舉起一隻嫩白的小手越過頭頂,望了望顧子遠,又望著天空,心頭既感動又難過道:「是的,我往後聽師兄的,當然師兄也要聽我的,我葉明明以心魔起誓,這一生定會好好珍惜生命,絕對不再不動腦子冒然行事,不再讓師兄難過,傷心,如,如果我葉明明違背誓言,我寧願永……」
顧遠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這並不是他想要的,急切地抬手摀住了葉明明的嘴:「乖,別說了,你知道的,我不希望你有任何事,我希望我們都能好好的,一直永遠都能在一起,再也不分開這麼長時間?」
「師兄,我們到底分開多久了?」結嬰本就耗費了不少的心神,再想起那些沉痛的往事,讓葉明明覺得很累很累,有些承受不住了,可是這個問題她想知道,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喃喃道。
「一萬年。」顧子遠答案,輕輕抱起葉明明往臥室走去,想讓她好好休息下。
葉明明在他懷裡愣住,是呀,她怎麼這麼笨呢,小柳當時的那些話,不就是說的自己麼,要找的那個人不就是自己與師兄麼,一萬年的時光都過去了,太漫長了,可她居然沒有太多的印象,她是怎麼過來的,轉世也不需要這麼長的時間吧……
不知道小柳在外頭怎麼樣了,反正也沒聯繫自己,應該沒有危險吧,不然有契約的原因,她能感應到的。
她還有個問題沒問出來,為何前世她沒有娘,這一世老爸又是個短命的呢?
呵呵,當玩笑的話,也許她真的是天煞孤星,克家人的!
心裡卻不是這樣想的,她本就是不信天命的,但是修士修真又是追尋天道為我所用,從本質上來說,是成為掌握天命的那一類人,也許是巧合吧!
在顧子遠懷中,葉明明想了想多很多,不想讓這些煩擾師兄,反正都過去了,過去了。
她相信曾經的親人,也會希望自己是幸福的,她需要做的,是把握好自己的未來……
她瞇著眼睛望了下幻靈鏡中湛藍美麗的天空,有他陪著一起在這片天地裡,她的心忽然滿滿的,很充實。
在閉上眼睛之前,低地道:「師兄,你到底往後管我叫什麼,是明明,還是離兒呢?」
「不管你是離兒,還是明明,都是我的傻丫頭,叫你什麼我都歡喜。」顧子遠低頭溫柔地望著葉明明,答道。
葉明明太累,太累,很快就睡了過去,誰也不知道她到底聽到了他的答案沒有,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還能在一起就足夠了。
長長的一覺之後,葉明明睜開水潤的眸子,坐起身來覺得神清氣爽了許多,師兄去哪裡了呢,接著她又想起了天福山的一切,想起了黎元道君,天一長老,掌門等人。
她聽到了淺淺的,熟悉的腳步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只見顧子遠在陽光下,輕輕地從屋外走了進來,似怕吵醒了睡著的葉明明,輕手輕腳的。
他沒想到她傻傻地坐在床上發呆,走過去摸了摸她微亂的黑髮,柔聲道:「醒了,睡的好麼?」
「嗯,你去什麼去了?」葉明明還是坐著不動,只是亮晶晶的眼睛一刻也不放過他,說完她發現了顧子遠另一隻手心裡躺著的呆呆:「你帶它來做什麼,它最近不是很喜歡修煉麼,在這兒也是呆不住的。」
「你再仔細瞧瞧,它有什麼變化?」顧子遠笑道。
葉明明心神恍惚了下,師兄只要不板著臉的時候,估計沒有幾個女子,能逃過他的笑容吧!
原來,顧子遠在葉明明睡著之後,陪了她一會兒,見她在短時間內沒有醒來的跡象,便在幻靈鏡裡轉悠著,發現五彩池邊有異常,原來是呆呆修煉到八階,見兩個主人都在小院中呆了很久,又不來找它,在五彩池裡胡亂發脾氣,把水花濺的有幾十丈高,想引葉明明過去。
「你又進階了,身體也長大了些。」葉明明對著呆呆笑道。
呆呆似聽懂了一般,迅速地點頭,它討厭女主人的遲鈍,居然在這裡偷懶睡覺,還沒有男主人發現的它變化的早,它是不在她心裡根本就不重要啊。
顧子遠見葉明明只是關注呆呆的外形,忍不住又道:「丫頭,我發現它有神獸玄武的血統,你是怎麼得到它的,等它化形之後,一定不同於普通的靈獸。」
葉明明坐不住了,也不管顧子遠就在身邊,掀了被子下床,接過呆呆樂的不行:「神獸,那我不是賺到了,呵呵,它不過是虎子當時去山裡玩帶回來給我的,虎子可是伯樂呀。」
顧子遠不忍心潑葉明明的冷水,淡笑道:「如果沒有幻靈鏡裡強大的靈氣支撐,它沒有選擇修行的話,它的血統也絕對不會顯現出來,只能是個尋常的小寵物……」
這樣啊,虎子還不知道她有幻靈鏡呢,不管怎麼說,虎子與她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做了件好事。
葉明明望著呆呆的目光更好奇了,這個驚喜可真大,神獸,那是誰都想要的呀!
葉明明記得,曾經師父說過,能然炎烈沒有反擊之力的人,必須是大乘期修士才可以,現在她有師兄在身邊,還有呆呆和小柳,更有南明離火劍,冰魄寒光劍,再加上幻靈鏡對付炎烈的希望,是不是更大了?
一旁的呆呆只不知葉明明在想什麼,頭搗如蒜,它好想哭,男主人才是它的知己呀,伯樂呀!
女主人真是笨死了,只知道給它吃好喝好,到現在才知道它的本質是神獸,憋屈死它了。
接下來的兩天,葉明明在顧子遠的幫助下,仔細琢磨,熟悉了下自己的本命法寶冰魄寒光劍,還同顧子遠商量好了,就在今晚準備出幻靈鏡。
雖然,他們目前還在俗世的邊緣地段,但是出去之後,勢必會與步步緊逼,在地面打坐的青嵐道君打照面。
他們想好了一切可能,那時就算是發生爭鬥,他們也要盡快往修真界趕去,最好是去飛昇台,否則元嬰修士真正的大戰,引起的威力絕對不下於原子彈,葉明明自問她還是有良知的人,不能把災禍帶給無辜的人。
結嬰之後,也是需要渡天劫的,修真界百年必會出現的妖獸之亂,也迫在眉睫,沒有把天劫往後壓制的必要。
她與顧子遠呆在幻靈鏡中的時間不短了,更沒有機會回去見老媽了,已經準備好了傳音符,只等著一出幻靈鏡,就傳給虎子,好讓他告訴老媽讓她老人家安心。
他們也給黎元道君準備了傳音符,也給小柳準備了傳音符,只能出去就發送出去,她們必須盡快躲開青嵐道君,然後去飛昇台渡劫。
「誰?」青嵐道君猛地起身,望著夜空道,她能感覺到有兩個修為頗高的修士,無聲無息地向她靠近,帶著殺氣。
會不會是那個醜丫頭與臭小子,她甚至聞到了那醜丫頭身上才有的淡淡的,好聞的花香,可憐的她那徒兒真的是東施效顰了。
這怎麼可能,他們的氣息這麼強大,強大到讓她害怕,兩個月前他們還只是金丹期修為,不知在那兒躲了這麼久,就進步的這麼快,太讓人難以置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