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二五一 恢復,天福山故地! 文 / 漂泊的天使
顧子遠很意外,妖尊也有與他相同的感觸,也不枉他阻攔小武與明明留了他一命。舒殢殩獍
他沉思了下,還是選擇往妖尊的方向走去,給他提出了建議與忠告:「想要讓妖族發展的更好,閣下的族人,真的需要計劃生育了。」
「計劃生育到底是什麼?」堂堂妖尊一臉的迷茫,這對師兄妹為何對這個話題如此感性趣,連番提醒他?
葉明明自然聽到顧子遠對妖尊說的話,收起冰魄寒光劍移步來到兩人身邊,心冷一陣猛汗,一位是堂堂妖界尊者,一位是修真界罕見的天才修士。呃,算是兩個男人吧,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討論這個問題,話題還是由她先前引起的,她不自覺地抹了抹額頭的冷汗。
見這位高高在上,此時狼狽不堪的妖尊,心有不忍,好心地給他解釋了一遍:「這個,最好是一隻茶壺配一隻杯子那樣的,建議你們妖界的夫妻,生小妖獸時不要生的太多,不過這樣的計劃會觸犯很多人的利益,是很難推行的下去的,就看你有沒有魄力了,祝你好運。」
然後,她拉著顧子遠頭也不回,往顧家子弟的方向走去,再次受到那些子弟熱烈地歡迎著與誇張的叫喊,兩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妖尊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瞧了會,沒有羨慕也沒有恨意,雖然他沒有完全懂他們的話,可他心中清楚,妖界所有的妖修,曾經的目標也是修煉,嚮往著那高高在上的天界,可是妖界的範圍再廣闊,也低擋不住每位女妖不斷地繁衍,從有了生殖能力後到死亡之前,不斷的繁衍。
顧守雲還說少了,那是過去的妖界,現在的妖界的確太混亂了,為了生出優秀的子弟,一隻女妖獸從生到死,百年甚至千年時間裡,輕輕鬆鬆便可生出幾百隻甚至幾千隻妖獸,所以這三個月,即使不斷他的族人不斷地進攻修真界,死傷無數可是妖獸數量最多也不過幾十個億,還沒有減少十分之一,這是個讓他既傷懷,又無奈的數字。
神獸都必須修煉到八階才能化形,他們妖修也必須修煉到八階以上,才能化為人形,而他年紀雖小,因是妖尊本來就比別人特殊,生下來就能化為人形。一因為數量太多,資源不斷的減少,分配不均,他與歷代妖尊一樣,都是沒有了退路,才拚死往修真界擴張,掠奪資源的。
現在他起誓應下了誓言,還有罕見的誓言之光的約束,在他活著的一生之中,就再也沒有進攻修真界的機會了。
可是他知道,這像顧守雲與月明道君這樣的人上人,身上有種天生的,讓人佩服的光芒。他們能對他提出忠告,本身就是一種惺惺相惜之感,換做是他也許未必比他們做的好,既然他們能好心給自己提出建議,或者真能解決了妖界,妖滿為患的麻煩的麻煩。
他的雙目中露出了自信的光芒,總有一日在他的手中,能更好的發揚光大,他絕對會是一代名尊。
「小心魔尊,他知道你們的存在,尤其是月明道君的體質……」他只能這樣回報他們了,特意傳音到他們的耳裡。
大不了今日離開後,封閉了妖界的所有出口,魔尊想找他麻煩也沒那麼容易。他自認為已經很囂張了,可是與那個人比起來,真的自愧不如,那人的目標很大,似乎壓抑了太久,已經瘋狂了。他潛意識裡,也希望這顧子遠與葉明明能降伏了魔尊,那麼妖界也安全了。
這邊葉明明與顧子遠,耳裡聽到妖尊的警告,兩人心裡一怔,同時回頭望了望妖尊,瞧見妖尊的眼裡有種擔憂的神色。
顧子遠握緊了葉明明的手,感受到葉明明整個人都在細微的顫抖,雖然沒說出來,他知道她一直自責,是因為自己的體質原因,導致整個天福山覆滅的,現在她也怕牽連了顧家麼?
他的傻丫頭,怎麼能這麼傻。她根本不知道,有些人與生俱來,就有獨佔性質的赤果果的私慾,瞧見什麼好的人於物,通通都想據為己有,根本不去想這麼做對不對,這本就是違背天道,逆天而行。
一隻溫軟的小手覆在他握著她的那隻手上,讓他漆黑的雙眸從冷冽變得柔軟,同時也散發出自信無比的光芒。
他顧守雲活了兩世,一直選擇與淡泊名利,窮其一生所追尋的,也不過是想實現自己的夢想。可是如果為了夢想,罔顧道義,獨善其身,連自己的女人都守護不了,還有何資格談論飛昇?絕不,絕對不能讓往事再重演一遍。
從今日,起他會選擇徹底出世,直到危機結束為止,否則不死不休……
妖尊淡淡一笑,不再看他們交握在一起的雙手,大手一揮把下屬招到身邊,不知用他們妖界的語言說了什麼,然後那些妖獸行動迅速,整齊劃一,嘩啦啦如同潮水般退了下去,如果這裡不是大戰後留下了一片狼藉,還真會被誤以為他們從來都沒存在過。
就這樣,因葉明明與顧子遠對妖尊的施壓,誓言之光的出現,修真界幾百處守護地的妖獸在一夜之間全部主動撤離。一場全面發動的,持續了三個月的大戰,徹底拉下了帷幕。
整個修真界,到處同時發生這樣的從未有過的奇事,以為妖獸是自己主動撤離的,各處不約而同的選擇狂歡慶賀,慶賀劫難的過去……
顧子遠是此行幽冥山脈的主事者,在危機過去之後,他便命令顧家子弟顧心瑩,顧長河等人,連同葉虎與小靈同時駕馭著飛舟回了顧家,而他與葉明明兩人,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離開。
四下無人之後,兩人腳下踏著飛雲,攜手漫步在雲端,根據記憶佔在了百花谷的上空,俯視著這個荒蕪了萬年,人人視為死亡之地的綿延了幾百萬里的大山脈。
越瞧心越痛越愧疚,葉明明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神色萎靡,只好把全部的力量依靠在顧子遠身上,死死地盯著地面。
良久,她才輕輕地開了:「師兄,我想讓這裡恢復往日的生機。」不是詢問徵求他的意見,而是已經決定好了,她必須這樣做。
話一出口,她自己都有些恍惚,難道冥冥之中,得到了先祖的幻靈鏡,不只是為了她提供所有的修煉物資,因為那些資源太多太多太多,她根本就用不了。而幻靈鏡中的虛天靈河,就是為她準備好的,特意讓她來恢復自己的師門所在地的?
或許是上天想補償她與師兄的委屈,特意準備好了這些,用來對付炎烈的?
「好。」他溫柔地望著她,他怎能不同意?這裡是他們前世時師門的所在地,那百花谷裡也是他們曾經的家,誰願意看到自己曾經的師門,曾經的家,變得如此荒涼,成為人人口中恐懼的死亡之地?
「如果恢復了生機,肯定有不少修士起了貪心,想霸佔了這裡,那就不好辦了?」葉明明雖然很想現在就做,這些對擁有幻靈鏡的她而言太簡單了,可她並沒有立即實施。
一路走來,她的變化的翻天覆地的,不再是曾經那個喜歡依在爹爹葉農懷裡,只喜歡吃糖葫蘆,天真無邪,無憂無慮的小女孩葉離了。
也不是那個自怨自憐,被人說兩句,就傻傻的認為自己是剋星,只會給家人帶來災難的小女孩葉鳳了。
如今的她是葉明明,只要心中向善,手段光明磊落,那怕是避免不了殺孽,她也只會殺該殺之人,就應該得到上天的祝福,也才能對得起愛她,護她的所有人。
「我再想想。」顧子遠知道,想要在延綿幾百萬公里的山脈佈置陣法,他的陣法水平再高,一個人短時間內要完成也不是易事,需要更多的人手協助他。
「不如多來些人住在這兒,在他們來之前,我再把虛天靈泉撒在這片山巒中好不好,曾經這裡可是修真界第一大門派呀,多響亮的威名,多好的地方,讓這裡恢復往日的繁華多好?」但是有靈氣的地方,總歸還是不能缺少人氣的,關鍵是選擇什麼樣的人住在這裡,他們還必須要好好考量下。
「你有什麼好的建議,都說出來。」他一直用溫柔的眼神望著她,鼓勵她,如果她能解開心結,做什麼他都不會反對。
對上他如水般溫柔的目光,葉明明的心裡充斥著股股暖流,情不自禁在他唇上親了一口:「把顧家的總部搬遷到這裡吧,還有大伯,再把師父,掌門的衣冠塚都挪回來?這樣靈氣充足的話,顧家的子弟實力在短時間內會大大增長,對他們而言利絕對大於弊,我相信沒有人會嫌棄靈氣充足的。」
顧子遠沒想到,葉明明會提出這麼有建設性的意見,完全不比他給妖尊的建議差。
葉明明以為他不同意,人家的家肯定不會輕易搬了,扯著他的衣袖開始纏人:「好師兄,如果命中注定了,整個修真界都要面對這場劫難,那麼顧家人住在那裡都的次要的了。我相信上天的公平的,不會這麼不講道理,我們能重生絕對不是偶然,這一世有你的南明離火劍與我的幻靈鏡在,我們一定能戰勝炎烈的。等這裡恢復了生機,絕對是一處人人嚮往的桃源聖地,總不能便宜別家人吧。你們家的子弟都以太上長老大伯為尊,對他很是崇拜,大伯於我們又同出自天福山,變相來說也算得上是天福山的弟子了,師兄認為呢?」
聽著她嬌嬌軟軟卻異樣堅持的話語,再對上她燦若星辰般殷切期盼的目光,他心同樣心底一片柔軟,如同羽毛的輕撫著,不加思索道:「好,我們現在就回去面見大伯,聽聽他老人家的意見,他也曾是天福山的太上長老之一,只要他同意了,堂叔肯定是不會反對的,接下來就是實施的問題了。」
葉明明沒打算同他一起回去,她想著大伯肯定會同意的,大伯對天福山的感情完全不比她與師兄少,他老人家也許早都想回來了,可是因這裡靈氣全無,沒辦法回來長久居住只能作罷。
她在虛空中退開幾步,調皮地拒絕了他的建議,開口:「不了,我不能跟你一起走,這一去一來要耽擱不少時間,我先從天福山最裡面的範圍開始恢復,盡量不惹人注意,等你們所有人都來了,這裡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顧子遠被她狡黠動人的模樣惹得心疼,一把撈回自己身邊摟住,俯身狠狠地在她唇上親了兩口:「我這就走,恢復靈氣重要,但是你的安全更重要。」
葉明明連連點頭,催他盡快動身:「嗯,我當然知道,有小柳和小武在呢,師兄也要快去快回呀!」
望著那道,匆忙消失在天邊的白色身影,葉明明心裡一陣感慨,難道這是他們的宿命麼,真的要重新在這片土地上與炎烈一戰,那就換她來守護所有的人,讓戰爭再來得猛烈些吧!
葉明明駕馭著飛雲,潛入了深山的一處隱秘地帶,進了幻靈鏡奔了書房,找到玉簡後設置好幻靈鏡的時間,開始學習大小**決,準備學會之後,實施大面積灑靈泉的計劃。
顧子遠一路趕回顧家,去了顧行之的閉關室,發現人不在,然後直接去了禁忌之地尋找顧行之……
他還沒進去,就聞到裡面酒氣熏天,顧行之手裡拿著酒葫蘆,搖搖晃晃地對著黎元道君的墓碑喃喃自語:「師兄,這兩個小傢伙趕走了妖獸,還不回來見我,你當初怎麼就不把他們管教的聽話些……」
或許是因為有點些喝醉了,顧行之居然沒有發現顧子遠的到來,等到人走進了他才把酒葫蘆甩了出去,指著對方道:「臭小子,咦,你進階到元嬰中期了,離兒怎麼沒同你一起回來?」
顧子遠接住了那只酒葫蘆放在鼻端聞了聞,很烈性的酒,他很少見到這樣的大伯,真真是越來越與師父相似了,真不愧的親親的師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