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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十八章 薛林演講 文 / 山水湖畔

    基本肅清陳炯明後,蔣介石知道薛林在軍事上初露頭角,所以單獨召見了薛林。

    「真想不到你在軍事上進步這麼快,這次如果沒有你還不知道要犧牲多少將士的生命。」蔣介石說完看著薛林。

    薛林聽完知道這是校長對他的高度評價:「校長過獎了,我這次的表現照比其他同窗還差很多,他們的英勇與無畏值得我去學習。」

    「打仗打的就是智慧,呈匹夫之勇那是地痞流氓打架,不是打仗。」蔣介石說道。

    薛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站在那裡笑著。

    蔣介石繼續說道:「我準備派程潛率領軍隊消滅盤踞在海南島的陳炯明部,準備讓程潛帶著你,你願意去嗎?」

    「薛林願往,誓滅叛軍。」

    「好好表現,你是革命的棟樑。」

    「薛林一定不讓校長失望。」

    接下來的幾天黃埔師生準備開慶祝會。

    宋希廉對賀衷寒說:「薛林這次是出盡了風頭。」

    賀衷寒聽聽微微一笑:「這次算他幸運,以後他想立功就沒這麼容易了。」

    轉眼第二天,紫菱來看望薛林。

    「我都回來幾天了,你怎麼才來看我。」薛林見到紫菱問道。

    「你好好的回來就行唄,我哪天來看你不一樣。」紫菱邊說邊嘟著嘴。

    「你還有理了。」

    「怎麼的,來看你就不錯了,有什麼不滿意的。再說,我又不是只來看你,我是來參加今天的慶祝大會的。」紫菱說道。

    「什麼,你也來參加,你是代表群眾嗎?。」薛林問道。

    「對的,我代表全國的學生,不可以嗎?」紫菱說。

    「可以,可以。」薛林心想這紫菱還是這麼可愛。

    廣東各界在廣東大學舉行慶祝大會,青軍會和孫文會都應邀參加。

    薛林和紫菱提前來到會場。

    會前,薛林擔心別又出現打架事件,所以找到青軍會負責人李之龍。

    「再田老兄(李之龍的字),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講。」薛林說。

    「和我還客氣什麼,想什麼就說什麼,雖然你不是我們的會員,但我們從來也沒把你當過外人。」

    薛林聽他這麼一說,臉上露出笑容:「但願是我想多了,我只是想提醒一下,這次的慶祝會是你們青軍會負責組織的,但你們在上次的聯歡會上就出盡了風頭,我擔心會有人搗亂,希望你提防一下。」

    「老弟提醒的是,這兩個協會不和以久,我會注意的。但我問一句,要是真發生衝突,你站在哪一邊?」

    「你應該知道我的為人,我一向幫理不幫親,從來不站隊。」薛林說。

    「我知道你做事光明磊落,但也要小心。」

    「你多慮了,正所謂樹大才招風,我無錢無勢,難道還有人害我?」

    「這可不好說,可能有人害的就是你這種沒有大樹還招風的。」李之龍笑著說道。

    薛林聽完笑了起來。

    「薛大哥,會有人對你不利嗎?」一旁的紫菱問道。

    「有,你是我最大的威脅。」薛林看著紫菱說道。

    「那小女子不勝榮幸。」紫菱還挺得意。

    大會開始了。

    薛林和紫菱並肩坐在第一排。

    李之龍代表青軍會首先發表演說:「感謝廣州各界人士參加這次慶祝會,黃埔東征之所以會取得如此成功,離不開你們的支持……。」

    李之龍越講越起勁,台下掌聲雷動。

    李之龍在講完黃埔東征之後,大聲說道:「下面我介紹一個青年,在惠州戰役時他的濃煙戰術為我們攻克惠州立下了大功,可以說,如果沒有他的智謀,我們攻取惠州會更加艱難,來,我們鼓掌,歡迎英俊瀟灑的黃埔一期生,薛林。」

    聽他這麼一說,薛林大吃一驚,沒想到這次慶祝會還有他的環節,掌聲四起,但是薛林還是坐在座位上不動,並連連擺手,表示不上台演講。

    幾個青軍會的同學也熱情的走過來歡迎薛林上台講幾句。

    這時掌聲已經停了。

    薛林無奈站起身,剛走了兩步,後邊突然有人大喊:「他不就放了把火嗎,也至於這樣?第一個登上惠州城的是我們隊長賀衷寒。」

    這人的嗓門很大,會場突然變得安靜,薛林回頭一看,原來是孫文會的李武。

    紫菱也回頭看著李武,不同的是她的眼睛是瞪著他。

    薛林心中暗想:「這第一個登上城的是賀衷寒嗎?」

    薛林剛要說話,台上的李之龍拿著喇叭說道:「今天是慶祝會,凡是有功的都會來台上講幾句,薛林的功勞是校長都認可的,有什麼話我們會下說。」

    本來李之龍認為李武會識趣的坐下並保持沉默,哪知道李武挺了挺胸,繼續說:「這是慶祝會,也是慶功會,憑什麼薛林要先上去,我認為賀衷寒在東征中功勞最大,冒死登上城樓,大家說,是不是。」

    說完,台下一陣起哄,大喊:「是。」紛紛議論,有人說:薛林只會放火,有人說薛林的功勞造假,根本不是他想出來的。

    薛林這時聽出來了,明白了這是以他為幌子,矛頭是指向青軍會的。

    薛林轉過身,面向大家:「請大家安靜。」

    台下聲音小了一些,眾人想聽聽薛林想說什麼。

    薛林看了看李武和其他起哄的人,說道:「這次東征的勝利,是我們黃埔師生奮鬥的結果,無論黃埔一期還是二期,每個人都捨身忘死,這種捨生取義的精神是我們黃埔人共有的。我想,沒有這種精神就沒有我們今天的勝利。」薛林說到這,停頓了一下,他目光如炬環顧四周。

    台下變得更安靜了。

    薛林繼續說:「剛才李武兄也說到了,薛林在這裡也承認,這次東征中,我沒有做出什麼貢獻,相反,在槍林彈雨中我也害怕了,退縮了,但我沒有當逃兵,更沒有後悔來到黃埔。在今後的革命道路上,我也會多向賀衷寒、陳賡等優秀的同窗學習,學習他們這種無畏的英雄精神。這次我們勝利了,但我們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共陣亡黃埔師生531人,這是五百多個鮮活的生命,你們能想像一下,他們多麼年輕,又是多麼的不甘心,可是他們永遠的留在了這片土地上,沒有看到祖國統一,革命勝利的那一天,我們現在有幸還活著,我想我們要做什麼,不用這倒下的五百多人再站起來告訴我們吧,逝者已逝,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孫先生的教導我們必須謹記!

    薛林的這一番話引起了大多數人的共鳴,有的人若有所思,有的人恍然大悟。

    台下的所有人繼續側耳傾聽。

    薛林停頓了一下:「你們還記得軍校門口的對聯嗎?」

    這時下面有人說道:「記得,革命者來。」

    「對,革命者來,我們是來革命的,說不上什麼時候這百十來斤就交代了,在生死面前,榮譽、獎章、又算的了什麼,我們要做的就是讓中國走向光明,讓民族自強。」薛林說最後一句時右手握拳,高舉頭頂。

    薛林說完,掌聲雷動,台上台下所有人都站起來鼓掌,整整持續了五分鐘,邊鼓掌邊喊「革命,革命」。

    台上台下眾人齊喊,會場熱鬧非凡,每個人都激動不已。

    紫菱邊鼓掌邊向薛林投來欽佩的目光。

    李武、賀衷寒等人也無奈的站起來,鼓著掌。

    賀衷寒對身邊的李武說:「你做的好事。」

    李武慚愧不已,對這薛林是又氣又恨,但也不得不佩服薛林,剛才說的有幾分道理,至少把所有人的情緒都感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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