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dear誰的女朋友 文 / 鹹菜粥

    夜風吹入，從蘇肖綬發頂流下的水滴入林曉優的頸脖，她打了個寒顫。彆扭得想要推開，但是蘇肖綬嘴角青紫的痕跡讓她制止住這個想法，反抱住他：「呸，摔倒能摔成這樣？都變成豬頭了……你不是答應我不打架的嗎？嗯？怎麼又打架了……你當我的話是耳邊風嗎？……喂，幹什麼？！」

    蘇肖綬竟然捧起她的臉，用鼻子頂著她的鼻子，無比認真地說：「曉優，你好溫柔。」

    啊呸！

    這兩個字形容在場所有男生的心情最合適。

    林曉優覺得的頭部一陣眩暈，眼前金星閃過。她心中恍若被輕微的夜風吹過，在湛藍的海面上一圈漣漪慢慢地盪開，然而很快就消失不見了。蘇肖綬的笑容輕柔無害，卻讓林曉優脊背發涼，讓在場的眾人不贊同的默默扒飯。溫柔？！多麼遙遠的一個詞啊……

    「曉優……」蘇肖綬耍無賴似的在她懷裡磨蹭著，大家的眼角餘光可以看到江澤黎一言不發得吃著菜，陰影籠罩住他上半個臉頰，只剩下嘴角緩慢得蠕動著，吃菜的動作都那麼陰森可怕。飯桌旁的人一個個冷汗涔涔的，大多將腦袋深深埋入飯碗，一個個默念「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蘇肖綬絲毫不覺得不妥，直接賴在林曉優身上，似乎有打算一直賴下去的意思。

    「你好重。」

    「曉優力大無窮。」

    「我不是扛豬的。」

    「我也不是豬。」

    林曉優將蘇肖綬搭在她腰間的那隻手扒開，蘇肖綬出乎意料的配合，自己將手環到了她的脖子，腦袋也靠了過去。林曉優能感覺到他濡濕的發觸碰到皮膚的不適感以及他噴出的溫熱氣息，癢癢的，特別難受：「把你的鹹豬頭拿開！」

    蘇肖綬並不理會，彷彿沒有聽到林曉優的聲音，他看向她，靜靜望著她。眼瞳呈失神的琥珀色，神情卻是從未有過的認真。而碰觸到林曉優探究的視線後，只是一恍，他又恢復到平時無賴的摸樣，用手指捲著她的髮絲玩：「曉優，當我女朋友吧。」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

    客廳更加安靜了，沒有一個人的眼睛不看向他們。林曉優奪過自己的髮絲，她怔住，腦海中閃過那天蘇肖綬受傷離去時的表情。她猶豫了一下，回頭看向蘇肖綬吊兒郎當的眼神，她覺得他不像是在開玩笑。她是不是真該給他一個機會？這個古怪的念頭從腦海中一閃而過。

    「我……」

    「別亂走。」冰冷冷的聲音從頭頂上方響起，隨即身體上的重量一下子減輕了，蘇肖綬被江澤黎粗魯得扛起，丟到了沙發上。江澤黎俊美的面容上沒有任何表情，眼底卻有不可忽視的光芒，然而很快就消失不見，轉為如常的淡漠。

    林曉優一愕，抬頭看他。同時，江澤黎也淡淡地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林曉優，見她微怔地僵坐著，一臉的猶豫和茫然。他的目光變得澄靜如水，緩緩地在她的面容上流淌，卻又像一汪深不可測的水潭。許久，他竟然破天荒地笑了，修長玉白的右手揉揉林曉優柔軟的長髮：「跟你說過，不准亂動。」

    烏黑的眼瞳中有深不可測的暗芒。

    江澤黎低頭看著她，聲音低沉悅耳，神情也溫柔非常。這是所有人包括林曉優以內，也從未看過的。但是，他這語氣怎麼聽怎麼像是威脅。林曉優又怔愣住，江澤黎修長的手指已經熟練得掠過她的腰間，額前被吹乾的髮絲在夜的光澤下輕輕飛揚，林曉優莫名的有些脊背發涼。

    江澤黎輕輕將她橫抱起，放回了原來的位置。只剩下一群人錯愕得看著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面色如常的江澤黎，然後各自默默低頭扒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