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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騙得你,失我心,寵你一輩子! VIP 190、你不說我不問 文 / 無尾夏

    路上顧冬甯開車,白以茹靠在座位上,他看了她一眼,以往這個時候,她已經很睏了,但是今天卻異常的清醒,眼睛盯著前方,不知道在看什麼。

    「為什麼從來不問我跟果果之間發生的事情?」他打破了沉默。

    「如果你想說,自然會自己說。如果你不想說,我問你,你也不會說,不是嗎?」白以茹眼睛晶亮晶亮的看向顧冬甯,嘴角勾了勾。

    不是不想知道,而是選擇尊重。

    每個人都有一段不為人知,並且想盡力遺忘跟掩埋的過去,何必提起來,何必在別人的傷口撒鹽。

    不是不想知道,而是有時候知道的越多,並不是越好。

    對方的過去,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經完全擁有了他的現在時進行時跟將來時。提及那些過往,只會帶來猜忌跟懷疑,而這些是殺死感情的真正元兇。

    白以茹一直覺得,自己對感情並不是全部的毫無保留的信任,雖然自己對顧冬甯是全部毫無保留的愛,所以她拒絕一切可能給自己的感情跟婚姻帶來傷害的東西。

    紅綠燈,顧冬甯摸了摸白以茹的臉頰,「以後我會告訴你。以茹,你要放心,我對你從來都是真心,也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嗯。等你想說了再說,或者不說也可以。」白以茹點頭,現在這樣已經很好,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下去,比什麼都來的實在跟幸福。

    ******

    過完年不久就開學了,顧冬甯送白以茹去報到,領了幾本書。

    因為快要生產了,學校的老師答應讓白以茹請長假,在家等著生孩子。

    白以茹覺得在家裡時間呆的太久,都會跟外界脫節,不大願意在家裡,便跟顧冬甯商量,每個星期來學校一次,交作業,跟老師交流,問問不懂的地方。

    顧冬甯拗不過白以茹,也就只好答應。

    「你說你這樣愛學習,我們孩子以後會不會是學霸?」顧冬甯打趣白以茹,兩人走在校園的林蔭小道上,冬天已經過去,可是春天還沒有準備好來,所以一拖再拖,花草都還在沉睡,花壇裡全是要爛不爛的枯葉。

    「我倒是希望她是。冬甯,你說以後我們女兒學什麼好?音樂還是畫畫?或者其他的什麼?」白以茹的手放在顧冬甯的衣袋裡,挽著他的胳膊。

    「這個看女兒的喜好,反正我不會逼著孩子做不想做的事情。」在顧冬甯的心裡,白以茹肚子裡是女兒,穩打穩的不會變了,就是女兒,所以女兒不需要像男孩一樣嚴格的養著。

    他也想過,如果是個男孩,他就會像顧老爺教育他自己一樣的,嚴格的嚴厲的培養孩子,讓孩子早日成為顧家的接班人。

    其實,顧老爺一直希望顧冬甯第一胎就生個兒子的,如果生不了兒子,就是做試管嬰兒,也要做出來一個兒子。他的思想一直比較保守,老顧家的產業,一定要留在顧家,不能生了女兒招了女婿,把顧家的產業改了姓。

    「hi!以茹!好久沒見到你了!」有外國交換生經過白以茹身邊,跟她熱情的打招呼,順便欣賞了下顧冬甯那張帥氣的臉。

    「hi!莉莉安!去哪裡?」白以茹對著人家揮揮手,外國留學生就是很熱情,自從在圖書館認識後,就一直在保持聯繫。

    「找ben。我們要去吃麥當勞。你和你老公要一起嗎?」莉莉安指了指不遠處的ben。

    「不了。謝謝。」白以茹搖頭。

    顧冬甯一臉無表情的樣子,他不喜歡這種以欣賞自己的臉蛋,而接近白以茹的人。

    「那我走了。拜拜。」莉莉安飛快的跑走了,跟ben一起出門,往左邊走了。

    過了一個十字路口,ben望見顧冬甯的車已經從自己身邊開過去,開遠了,才跟身邊的莉莉安說話。

    「顧冬甯現在到底派了多少人在保護白以茹?」

    「我知道的有除了顧家自己人,還有阿七、阿穆、鍾果,以及鍾果手下的兩個人。但是除了這些,一定還有我們看不見的,具體是多少不清楚。」莉莉安來學校做交換生,其實是聽了ben的安排,以最普通不被人察覺的方式,觀察白以茹的一切行蹤。

    「事情有點麻煩。」ben心情不太放鬆,畢竟自己確定白以茹的身份後,他還是很激動的,但是當他知道白以茹的老公是顧冬甯,就變得有些頭疼起來。

    顧冬甯那是不能隨便得罪的人,一般人都不是顧家的對手,就算ben效力的家族也是很龐大的,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是麻煩了。要不再觀察觀察在行動?」莉莉安徵求ben的意見。

    「只能這樣。」ben點頭,「幸好白以茹的母親,已經有人幫我們給害死了,不然我們的任務比現在可就繁瑣多了。」

    「對。幸好鄭佩佩已經死了,不過白以茹到死都不會知道她母親死並非是意外。」莉莉安聳聳肩,他們的目標是白以茹的母親鄭佩佩,既然這個人已經死了,那就只能轉移目標到白以茹身上。

    白以茹被顧冬甯送回家,兩人一起吃了午餐,她休息了,他就去上班。

    盧卡斯的生意要忙,其實這不是重點,一個小餐廳,並不需要顧冬甯廢多大的心裡,可是畢竟他的身份不一般,家族裡明爭暗鬥,他真正需要處理的是這些,而且是十分棘手的。

    「顧總,剛才接到消息,有人試圖給老爺下毒。我們的人去追,對方卻被人槍殺了。並沒查出來是誰做的。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那邊的人做的。」阿七進來匯報情況。

    「我知道了。在爺爺跟爸爸身邊再安排一些人。」顧冬甯心情有些沉,最近那邊很猖獗,像這樣下毒、暗殺、車禍的已經發生了好多次了,但是每次都沒有抓住人家的把柄,所以還不到時候鬧到檯面上來,他要做的也就只能是暗中跟那邊斗了。

    「我會安排人。顧老爺還交代了,保護好你跟少夫人,還有夫人。可能那邊已經有人查到你的行蹤,派人過來了。」阿七把顧老爺交代的說給顧冬甯聽,至於那邊到底有沒有派人來h市,他還沒有調查到。

    顧冬甯點頭表示知道了,他現在倒是不怎麼擔心白以茹了,畢竟她臨近預產期了,出門的機會越來越少,最多就是在小區樓下散步,那時候他也是陪著她的。等到生孩子,在醫院裡,那麼小的地方,只要安排人時刻守著就行了。出了院回家,坐月子什麼的,就更加安全了。

    手頭的工作很過,顧冬甯每天利用一切時間工作,就為了能按時下班,回家陪白以茹散步,陪她一起給孩子做胎教,怕她一個人在家裡難受了沒人陪。

    臨近下班,他迅速的存好了電腦上的資料,去休息間收拾了一番,出來拿了衣服回家,一開門,門口就站著一個人。

    「顧總。」鍾果不安的絞著雙手,站在那裡,臉蛋紅撲撲的望著顧冬甯。

    「什麼事?私事就不用說了。」顧冬甯打量了一番鍾果,她今天跟望天一點都不一樣——呢子大衣,低領毛衣,一條圍巾隨意的搭在脖子上,短皮裙,黑色打底=褲,一雙細跟長靴,頭髮更是做了樣式,不是簡單的馬尾,臉上畫了妝,不濃不淡剛剛好——這樣的充滿女人味的來找他,一定沒有什麼好事,所以他不打算給她機會。

    「顧總,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鍾果鼓足勇氣,心裡卻在顫抖,十分沒底,但是又想放手一搏。

    「我說了,私事就不要說了。」顧冬甯往前走,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可是我必須得說。」鍾果追上去,堵在電梯門口,不讓顧冬甯按電梯,她倔強的盯著他的雙眸,心裡的熱情一點點的被澆滅,最終聲音極小的問道,「顧總,你對我真的就沒有一點點男人對女人的感情嗎?」

    「沒有。」顧冬甯語氣斬釘截鐵。

    「那為什麼要救我?那天在湘南道,為何那樣擔心著急?」以至於讓她心裡又燃起了一點希望,那一點希望就像星星之火,然後越燃越旺,讓她忍了又忍,就是忍不住要來找他問一個答案。

    「鍾果,我希望你明白,我救你,是因為你們鍾家對我們顧家有恩在先,再者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當你是妹妹。沒有哥哥不關心妹妹的。如果你覺得我讓你疑惑了,那以後我連妹妹也不當你是。」顧冬甯語氣堅定的解釋,一字一句說的十分清楚,「我對你永遠不會產生男人對女人的感情。還有你別忘了,我現在結婚成家,馬上要做一個孩子的父親,我不允許我跟以茹的婚姻裡,有任何人插足。你想想你現在做的事情,和你的身份……」他目光落在她的眉心,一副上位者的不容置疑的樣子,「你不是那樣的人。別叫關心你的人失望。」

    「呵呵。」鍾果忽然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就落了下來,「顧總,這是你第一次跟我說這麼多的話,不過我也沒想過,這些話會這樣傷人。」

    「別忘了我警告過你的話,我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改變。」顧冬甯說完,繞開鍾果,按了電梯,進去,也不等她上來,就關上門下樓了。

    鍾果蹲在電梯門口哭,哭的撕心裂肺,她愛過的男人,就是這樣的冷情,冷情的叫人心寒,卻又跟毒藥一樣叫人欲罷不能。

    「為什麼!為什麼我愛上的是顧冬甯!為什麼叫我愛上這樣的男人?」她雙拳捶著地面,心裡無法表達的情感,像火山一樣噴發出來,一發不可收拾。

    寧修霽從電梯裡出來,拉起地上的鍾果,「哭什麼?還嫌大家都不知道?傳出去叫人笑話?」

    「笑話?我可不就好是個笑話嗎?」鍾果哭笑,「顧冬甯派你來的吧?」

    「嗯。」寧修霽再樓下遇見顧冬甯,他說鍾果在樓上,叫他上來看看,他就上來了。

    「果然!」鍾果抹抹眼淚,「你為什麼那樣聽顧冬甯的話?他叫你遠離我,你就可以遠離我,他叫你來看我的笑話,你就可以立馬出現在我眼前。現在你看夠了我的笑話,你可以走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也不需要你虛偽的關心。」

    「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同情你了?我對你的關心,什麼時候虛偽了?我的心,別人不知道,你鍾果還不知道?」寧修霽火了,直接推著鍾果進電梯,下樓去地下車庫,找到她的車,塞進去離開。

    鍾果靠在椅背上,再也哭不出來,心裡憋得生疼生疼的。

    「我要喝酒。」她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的車流,自己的一生太失敗,青春接近尾聲,也走不出那一段迷茫跟痛苦。

    寧修霽頭疼,為什麼失戀的女人都要喝酒?而且還都拉著他一起?難道他就長了一張陪失戀的人喝酒的臉?

    「去哪裡喝?」他問她,終究捨不得她難過,也許醉了就好點了。她醉了,就好點了,可是他呢?

    「你家。」鍾果不想去酒吧,喝醉了,自己總要鬧,最後絕對要丟人。

    「提前說好,不許吐。」寧修霽提醒鍾果,他的家,已經被顧冬甯、束冠博、童曉欣他們吐過好幾次了,每一次都弄得亂七八糟,他還得請鐘點工來做清潔。

    「知道了。」鍾果閉眼揉揉眉心,「你也不許童曉欣吐?」她看見過寧修霽好幾帶著童曉欣回家喝酒了。

    寧修霽怔了一下,不懂鍾果為什麼問這個。

    「不記得了。」他隨口說,是真的不記得了,還是自己從來沒說過,或者是其它的原因,讓他的記憶全部模糊了呢?

    童曉欣離開多久,他也記不得了,唯一的印象,就是她離開的那天,大家在機場分頭找她——白以茹哭的厲害,顧冬甯擔心白以茹,鍾果面無表情可眼裡帶傷,他呢?什麼表情,什麼心情,誰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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