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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騙得你,失我心,寵你一輩子! VIP 217、城堡啊,好洋氣! 文 / 無尾夏

    「哪張?」顧冬甯問,他的貴賓卡實在是太多了。

    「隨便!」白以茹差點又要翻白眼,貴賓卡多了不起嗎?敢不敢別這樣高調?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顧冬甯隨便抽了一張給白以茹。

    白以茹看了一眼,原來蝌蚪文名字是這樣的——lukas!

    「其實只要不是正規場合,我們都說中文,你還是可以叫我冬甯。」

    「那我不跟別人交流了?」白以茹忽然感覺再也不會愛了,德文……好難!德文專業的同學說了,很難學的!

    「沒事,慢慢學,我教你。」顧冬甯站起來笑著,白以茹這樣算是沒生氣了,也想通了。

    「!!!」跟他學?跟他能學好嗎?上次說教散打防身,結果呢?那一次不是他先『打到』她,給吃了又吃?她會跟他學德語才怪!

    「後天果果也出院了,明天我們先出院,去果果家裡住一晚,後天一起走。我叫阿四過來接我們。」

    「開飛機來?顧冬甯,你還借私人飛機,那飛機根本就是你的吧?」白以茹想起來那次,寧修霽跟她說,顧冬甯借了私人飛機差點兒出事的事情來。

    顧冬甯點頭,「一架飛機而已。好多人都有私人飛機。」

    白以茹忽然想起網上最近流行的一句話——土豪你好!土豪再見!

    「你家住別墅還是城堡?」族裡。瞧瞧這個說法,古老的家族,不都是住在老舊的城堡裡的嗎?

    「城堡。回去看了,你就知道了。」

    白以茹點頭,城堡啊,好洋氣!

    現在覺得洋氣的她,從沒想過,自己會在城堡裡迷路,而且不止一次兩次。

    「我還想回h市一趟。我母親走的時候,留下了一些東西給我,我得回去拿過來。」

    白以茹母親走的時候,留了一隻盒子給她,她一直放在房間裡,後來被趙雅麗發現,以為裡面裝的是什麼值錢東西,就幾次三番的想偷走。白以茹沒辦法了,就放在了童曉欣那裡。

    那只盒子,她們打開過,裡面根本就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只有一直胸章,是銀製的,舊的上面都長滿了黑色的灰塵,嵌在一些字母縫隙中。除此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白以茹後來把母親給她買的一些小玩意兒,也都統統裝進了那隻大盒子,一併放在童曉欣那裡,想留作紀念。她不敢放在家裡,怕趙雅麗發現不是貴重東西,就會當垃圾給她扔了。結婚後,她也一直沒想起來,要把盒子拿回家。

    隔了一天,鍾果出院,阿四開著飛機來接他們回杜塞爾多夫。

    這是個美麗的城市。

    白以茹聽說過這個城市,知道的最多就是萊茵河畔那些藝術館,還有萊茵河畔那些林蔭小道以及半人身高的草地,風吹過的時候彷彿麥浪。

    霍夫曼家族的城堡果然是很老的城堡,中世界留下來的,經歷了歷史跟歲月的洗禮,看起來更莊重肅穆。

    就像顧家上一屆族長顧老爺的人一樣。

    白以茹見到顧老爺的第一面,就有種兒媳婦見到惡婆婆的感覺。

    「爺爺。」她怯怯的叫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顧老爺鼻子裡哼了一聲,愛理不理的,只顧低頭自己跟自己下棋。

    「以茹啊,坐吧,先休息會兒。」顧正豪見自己老子不好說話,自己也不敢說什麼,就只是招呼了白以茹一聲。

    白以茹點頭,跟其他人打了招呼,身邊不時有傭人經過,這個大廳也太大了,她坐立不安。

    「爺爺,下棋呢?要不我陪你殺兩局?」顧冬甯把顧嘉義給白以茹,坐在顧老爺對面。

    顧老爺看了一眼自己的孫子,「別指望這個了。」

    顧冬甯挑眉,嘿嘿一笑,「沒指望。就是單純的想跟你下下棋。」

    「爺爺,要不我陪您吧?我在學校的時候,選修課,選了象棋。」白以茹想著人家不待見自己,自己得主動點,不然大家都不好做人的。

    「哼!」顧老爺這回是出聲音了,不過呢還是冷哼,「練好在來找我,棋逢對手才有意思,不然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他站起來背著手往樓上走去。

    白以茹看著顧冬甯,一臉的無奈,顧老爺要不要這樣啊,說話就好好說,說她不是他的對手,他隨便一下子,就能把她趕出家族,就直說好了。

    拐彎抹角。勾心鬥角。果然是大家族的通病。

    「別擔心,爺爺本來就不容易接近,以後會改善的。」顧冬甯安慰白以茹。

    白以茹點頭。

    霍夫曼家族在德國是個大家族,城堡恢弘霸氣,看起來儼然一個小皇宮似的。

    白以茹初來乍到,為了盡快熟悉這裡,就愛四處走走,結果就迷路了,只能打電話叫人來帶自己回大廳去。

    城堡外面是一條林蔭道,也是私家道。

    白以茹特別喜歡那裡的環境,沒事幹就去走走,有時候還會坐在門口畫畫。

    霍夫曼家族的傭人很多,但都穿著統一的衣服,男女不同樣式跟顏色,一看就知道是家裡的人。

    白以茹在門口畫畫的時候,會遇見很多這裡的傭人,有中國人,也有德國當地人,但都會禮貌的跟她打招呼,尊敬的稱她一聲「顧太太」或者「少奶奶」。

    夕陽下的林蔭道最美,不遠處就是萊茵河,河面披上了金燦燦的光芒,映照的林蔭道也金燦燦的一片,林蔭道跟萊茵河之間有一片草地,有的地方草很深,長著白色毛茸茸的尖端,有點兒像蘆葦,但是卻又不是。

    白以茹坐在一棵樹下,支起畫板,手裡拿著畫筆,對著遠處比劃著取景,取好了要畫的部分,就開始動筆。

    顧冬甯開車回家,路過的時候,停車看了會兒,回去停了車,又抱著顧七夕,推著顧嘉義來陪白以茹。

    顧七夕現在能走路了,總是喜歡跑,在顧冬甯懷裡一點兒都不安分。

    寧可嫆不太放心顧冬甯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就叫大梅跟著,拎著孩子的奶壺跟水壺之類的。

    「粑粑~」顧七夕踢著腿,不想在顧冬甯懷裡,想跳下地去玩。

    顧冬甯不鬆手,她就哭鬧起來。

    「小傢伙真不省心。」顧冬甯寵溺的放開顧七夕,拉著她的衣服,把嬰兒車交給大梅。

    顧七夕跑得快,小短腿頻率高,搖搖晃晃也不怕摔了,一會兒就跑到白以茹跟前去,獻寶一樣的「媽媽~」汗不停。

    「七夕,聽話,別碰這個,會弄花臉的。」白以茹手裡拿著顏料盒,今天她畫的是油畫。

    顧七夕對什麼都好奇,白以茹越不讓她碰的,她就越是喜歡碰,還非要拽著胳膊,去摸顏料盒。

    白以茹躲開,她就哭。

    「只能看看,不許摸。」白以茹只好妥協,拿著顏料盒給顧七夕看。

    顧七夕才不聽白以茹的話,直接伸手抹了一把顏料,頓時手上五顏六色的,還『吧唧』一下在白以茹的臉上拍了一巴掌。

    「壞蛋。媽媽的臉都被你弄花了。」白以茹哭笑不得,回頭看顧冬甯。

    顧冬甯失笑,一個大花貓,一個小花貓。

    「走了,跟爸爸去抓小鳥。」他過去抱著顧七夕往前繼續走。

    顧七夕聽的懂小鳥,因為最近她迷上了路上的麻雀,喜歡追趕它們,看著它們被自己嚇飛走,就開心的自己拍手笑。

    顧冬甯反覆的對她說這叫『小鳥』,她就記住了,自己偶爾會看著電視上或者書上所有類似於鳥的動物,發出一聲模糊的介於小niao跟小miao之間的音。

    白以茹看著走遠的顧冬甯的背影,笑著搖搖頭繼續畫畫。

    什麼平靜的生活,什麼簡單的生活,不過是人自己內心的一種感受罷了。

    如果嫁給了一個普通的男人,他對人不好,他壞毛病一堆,那麼生活也不會過的平靜跟簡單。

    反倒是現在,她嫁給了顧冬甯,一個把她當寶一樣疼著的男人,對她細心入微的照顧,尊重她愛護她,就算遇見了偶爾的挫折,其實都不算什麼。

    人生,總要經歷這樣或者那樣的挫折,沒有誰是一帆風順的度過一生的。

    白以茹身在異國他鄉,離開了自己最熟悉的地方跟人,但是內心卻平和,溫柔的善待週遭的一切。

    「少夫人好。」有傭人路過,跟白以茹打招呼。

    白以茹點頭,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稱呼。

    「lukas在前面,告訴他記得給孩子喝水。」她讓傭人帶話給顧冬甯。

    傭人說記住了,就離開去辦事,順便帶話給顧冬甯。

    白以茹畫的認真,身邊的傭人來往不絕,跟她打招呼的時候,她要是來不及,就沒法抬頭看看,只能應答一聲。

    「少夫人,少爺請您到沙灘去。」又有傭人過來,站在白以茹身邊低著頭說道。

    「現在嗎?」白以茹反疑惑的問道,按理說自己畫畫的時候,顧冬甯是不會打攪她的,但還是放下畫筆,往沙灘走去,反正這裡是私家道,東西放在這裡十天半月都不會丟的。

    「請您跟我來。」傭人一直低著頭,走在前面給白以茹帶路。

    白以茹知道去沙灘的路,這條明顯不是去沙灘的,「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不是。是另外一片沙灘。」

    「哦。」白以茹點頭,這裡沙灘很多,這次是她沒去過的,怪不得顧冬甯會派人來帶路。

    傭人在前面走的稍微有些快,白以茹跟著她,隱約看見她的臉上有些傷疤,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她才不愛抬頭的吧。

    走到一處草地,傭人沒有走中間那已經被人踩踏出來的道路,而是直接走進了草叢。

    「穿過去就是了。」她對白以茹說。

    白以茹點頭,跟著走進去,用手撥開眼前的荒草,這些草遠看就辦人深,走近了才知道因為地勢的關係,走進去後,草桿兒比她都還高。

    「怎麼不走了?」她看著前面忽然回身定下腳步看著她的傭人,也才看清了她的臉,滿臉的疤痕,像是被燙傷的。

    「這裡就是你的死路了!」那傭人忽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眼神裡慢慢的恨意,手裡一把刀直直朝白以茹的心口扎過來。

    白以茹驚訝,這才來家裡幾天,居然就有人對她下手了?她轉身就跑,地上坑坑窪窪,她穿著高跟鞋跑不動,而身後的傭人穿的是平底鞋,跑的很快。

    「救命啊!顧冬甯!來救我!果果!」白以茹一邊跑一邊喊人。

    風吹過,蓋住了她的喊聲。

    那傭人眼看著白以茹要跑出草叢去路上了,就使勁把刀子飛出去。

    白以茹左上臂給到扎破了,鮮血直流,而且刀片還紮在肉裡。

    「顧冬甯!顧冬甯……lukas……」白以茹忍著劇痛,大聲的喊叫,她回頭看的時候,那傭人已經沒有了蹤影。

    不遠的路上有其他傭人經過,聽出來是白以茹的聲音,跑來扶著她,通知了家族的人。

    白以茹又中毒了,不過這一次因為醫治及時,並沒有多麼嚴重。

    顧冬甯派出去的人沒有找到那個傭人,而白以茹胳膊上取下來的刀片上也查不出任何有用的指紋,又斷了線索。

    白以茹依據自己的回憶,說了那個傭人的大致身高跟體重,還畫出來了她的畫像。她一直無法忘記那個女傭的眼神,那種滿是恨意的雙眸,她好像在哪裡見過,卻就是記不起來了。

    顧冬甯分析了一番,覺得這個人就是在法蘭克福醫院,進了病房的那個女孩子是一個人,但是她臉上的傷疤卻又無法解釋。

    白以茹沒死,安琪也不好過。

    那天她回去後,莉莉安連著給了她好幾個大嘴巴子。

    「安琪,都這樣了,你居然還不能做好!你叫我說什麼好?這麼長時間,我就是喂一條狗,也該是能看家咬人的了!」莉莉安氣絕,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到一套霍夫曼家族傭人的衣服,給安琪穿上讓她潛入城堡接近白以茹,結果就這樣了,她都沒能要了白以茹的命。

    「我沒想到她會跑那樣快,而且我拚命追了,但是怕被人發現,所以才沒繼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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