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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騙得你,失我心,寵你一輩子! VIP 237、不能不要你 文 / 無尾夏

    「哈哈。」童曉欣得意的看著手上動作頓時停住的某人。

    「還笑?」寧修霽臉色瞬間不好了。

    「人家忍不住要笑。」童曉欣笑得身子都顫動了,眼角眉梢都是小把戲得逞的笑意。

    「你就故意氣我是不是?」寧修霽在童曉欣腰上拍了兩下,發出清脆的響聲,這個女人大姨媽來了,還故意讓他來火,現在怎麼下火!

    「疼!」童曉欣不悅的皺眉,踢了踢寧修霽,「誰叫你猴急,我還沒來得及解釋呢!」

    「沒來得及?」寧修霽挑眉,「一路回來那麼長時間,你怎麼沒解釋?」

    「哎呀,忘記了嘛!」童曉欣死活都不會承認自己就是故意的。

    「現在怎麼辦?」寧修霽拉著童曉欣的手放到自己的重點部位。

    「你……」童曉欣要把手抽回來,但是卻被寧修霽拉著不放,她使勁兒拽了拽,手心裡傳來他那玩意兒上滾燙的溫度,好羞人,「你去洗涼水澡。」

    「又不是沒女人。都摸上了,就直接用手解決。」寧修霽說著就帶動童曉欣的手開始動作起來。

    「喂!你……要不要臉?」童曉欣還沒用手給寧修霽解決過生理需要,現在這樣實在是讓她無法接受,她緊緊閉著雙眼,兩隻腿踢來踢去,就是不肯乖乖就範。

    「以後做這件事的時候,就不要問我要不要臉的問題了。現在我寧肯不要臉,也不能不要你。」寧修霽得意的笑著,她還想逗他玩兒,小東西嫩了點。

    「你太無恥了!」童曉欣差點要咆哮,見過臉皮厚的人,沒見過比寧修霽更臉皮厚的了!

    「無恥也就對你了。你還不是很喜歡我對你無恥?」寧修霽握著童曉欣的美好,一邊啃咬著,含糊不清的說道。

    「誰喜歡了。你少胡說。」童曉欣面紅耳赤,偏著頭,不願意睜開眼睛。

    「又不是沒見過,閉著眼睛幹什麼。睜開,聽話。」寧修霽非要童曉欣睜開眼睛。

    童曉欣不答應,他的手就伸進了她的重點部位,嚇得她大叫一聲,立馬睜開眼睛,拉住他的手。

    「你別……我還來事兒著呢!」她不滿的看著他,「連女友的生理期都不記得,你這個男友真心不稱職!」

    「老婆說的是,我以後一定記著。」寧修霽承認自己是沒記住童曉欣的生理期,所以態度很好的接受了她的『批評』。

    時間過了許久,童曉欣的手都酸痛了,才感覺到一股子灼熱的液體噴灑在自己手上。

    她看看自己的手,嫌棄的望向寧修霽。

    「居然嫌棄我髒?」寧修霽眼神危險的落在童曉欣的臉上。

    「不是。」童曉欣裝傻的笑,可是心裡卻在想,的確是很髒有沒有!

    「不會說謊就別說。」寧修霽也不介意,拿了紙巾擦乾淨童曉欣的手,「去洗洗。」

    童曉欣如獲大赦,飛奔衛生間,將自己的手好好洗了洗。

    「等我洗澡,出去吃飯,餐位都訂好了。」寧修霽什麼都沒穿的走進衛生間,在童曉欣的臉頰上親了下。

    童曉欣推她一下,沒說話先出去了,心中暗道,這人怎麼能這樣不害臊,穿一件衣服能死麼?就算不穿,那至少也圍一條浴巾擋住某個地方吧!

    兩人收拾好,開了車出去,到預定好的餐廳吃飯。

    鍾果從一家酒吧出來,手裡抱著一隻木頭盒子,沿著街道往前走,彷彿神遊一般的,面無表情,身子晃來晃去,連寧修霽把車停在她身邊都沒有停下腳步。

    寧修霽搖頭,他是看見她才停的車。

    「我下車去看看。」他對童曉欣說著,就開了門下車喊鍾果,「果果。」

    鍾果腳步停下,怔了怔,才慢慢回頭看向寧修霽。

    寧修霽疑惑,鍾果的眼神十分奇怪,好像有些失落,難道她以為喊她的人是顧冬甯不成?

    他心裡一震,她現在的樣子,就跟以前纏著顧冬甯的時候一樣,這叫他忽然感覺有些慌亂。她不是跟david在一起了?她不是說過幾天要帶david回去見顧老爺確定婚期的嗎?為什麼她……難道她心裡還是愛著顧冬甯?

    童曉欣也下車了,走到寧修霽跟前,目光在他跟鍾果身上來回幾次後,對鍾果笑了笑,又用胳膊碰碰寧修霽,「你怎麼不說話?兩人傻站著幹什麼?」

    寧修霽嘴角勾了勾,摸摸童曉欣的頭頂,「回去再說。」

    童曉欣點頭,問鍾果:「果果,你抱得是什麼?」那木盒子,有些年歲,現在已經很少了,她好奇她怎麼抱著這個在大街上行走。

    「一些小東西而已。」鍾果好半天,好像才回過神來似的,淡淡的笑著回答童曉欣。

    「小時候的玩意兒?」寧修霽走過去要拿木盒子,卻被鍾果躲開了,他碰都沒碰上那盒子。

    「小時候幼稚,盡留了些沒用的東西,現在打算送人了。二哥,曉欣,我先走了。」

    「你喝酒了?」寧修霽十分擔心鍾果,在他的印象中,鍾果很少喝酒,為數不多的幾次,都是因為顧冬甯才去的。

    「嗯。朋友請客,喝了一小杯。」鍾果擺擺手,轉身繼續往前走。

    童曉欣站在寧修霽身邊,看著鍾果漸漸走遠的背影,也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修霽,果果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應該沒事。」寧修霽搖搖頭,試圖說服自己,鍾果現在這樣子是因為david,而不是顧冬甯。

    鍾果抱著木頭盒子,走了好遠,腳走疼了,索性就脫了鞋,光著腳走在大街上。

    已經是深秋了,傍晚的天,要黑不黑,暗沉沉的,雖然沒有風,可是氣溫也不高,蕭索的冷。

    很多路人都跟看怪物一樣對鍾果行注目禮。

    鍾果渾然不覺一般的,拎著鞋子,掉了一隻,也不在意,在一個林蔭路的路口拐進了一片小樹林,穿過去,走到河邊坐下來。

    河對面已經亮起來許多燈,燈光打在水面上,一閃一閃的十分好看,可是卻隨著流水而碎成了碎片。

    鍾果藉著昏暗的天色跟對面投來的燈光,打開木盒子,把那天給顧老爺看的木偶拿出來,要不猶豫的扔進了河裡。

    不是她的,就永遠不會是她的。

    翻開日記本,日期上寫著2003年12月25號。

    「昨天是平安夜,多麼歡樂的日子,一整天都沒有看見lukas,其實不用看,也知道他在陪鄧維娜過節。

    以為到聖誕節過完都不會遇見他的,結果還是在午夜的鐘聲前兩小時看見了。

    他牽著鄧維娜的手,在人群裡穿來穿去,在每一個她喜歡的攤點前駐足。

    他給她買了,她在平安夜裡看上的所有東西。

    她的手裡有太多東西,他叫來家裡的司機,幫她拎袋子。

    我傻乎乎的跟在他們身後,明明很難過,可還是沒辦法不看著他。

    跟著他,是不是就可以當做是他在我身邊,陪著我過節了?

    『果果,你在這裡幹什麼?』他終於還是看見我了,跟我打招呼的眼神,只是一瞬間就從驚訝轉為了戒備。

    『要回家了。』我說謊,然後落荒而逃。

    午夜的鐘聲敲響,我躺在冰冷的被單上,仰頭喝掉了那一瓶早就準備好的毒藥。

    這不是我第一次想死了,所以一點都不害怕。

    可是為什麼今天我還是好端端的,重新睜開眼睛,躺在醫院裡了?

    是誰救了我?為什麼要救我?

    我真的不想活下去,見到lukas的每一次,我都會難過到窒息,那種像是死亡逼近的感覺,沒有人能體會的到。

    我討厭這種死亡逼近的感覺,我想痛快的閉上眼睛,再也不想醒來。」

    究竟為顧冬甯死過多少次,鍾果自己也不清楚。

    其實只要一頁一頁的翻看日記,就能清楚的數出來,但是她不想再重溫自己的傷疤。

    隨手翻看,隨便瀏覽,有些記憶不需要重溫,也會銘刻在心中。

    又翻了一會兒,停在某一頁,不知道是哪一天的日記,日期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鍾果自己記得。

    「lukas終於還是結婚了,跟一個見了幾次面的女孩子,很年輕,很漂亮。

    重要的是,他不討厭她,阿姨也不討厭她。

    她是幸運的。」

    寥寥幾行,留在顧冬甯跟白以茹領結婚證的那一晚,鍾果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那一晚她喝醉了,酒精中毒,差一點死掉,可是還是沒死掉。

    再翻看。

    「二哥的身邊有了個叫童曉欣的姑娘,阿姨很喜歡,但是二哥卻不覺得。

    其實我看的出來,二哥對待那姑娘的時候,跟別人不一樣。

    他們是歡喜冤家。

    希望二哥快點走出去,不要像我一樣再犯傻了。

    二哥,我有沒有對你說過,謝謝你這些年來對我的好?

    原諒我的無法回應……」

    好幾本日記本看過去,盒子裡只剩下最後一本,嶄新的碎花布包裹的封面,紙張的顏色是暗暗地黃色,賣日記本的人說這個對視力好。

    「對視力好,有什麼用,現在看了還不是刺眼的讓人流淚。」鍾果摸著那封面,吸吸鼻子,眼淚止也止不住。

    這本是今年的日記,上面的內容,大部分她都還記得,根本不需要翻看,但她還是翻開來了。

    「答應了david的約定,反正只有一年,等到嫂子身體好了,我大不了死,這樣就不會覺得憋屈了。」

    翻頁。

    「好奇我尋死,david會什麼那樣生氣。

    我以為他是因為那個約定,卻不想他的答案是他喜歡我。

    我有什麼好?值得他那樣做嗎?

    他要我試著接受他,我隨口答應,可是捫心自問,我真的能做到嗎?」

    再翻,已經快到最後了。

    「我拒絕吃藥,david用自殘來逼迫我,我除了驚訝,其實也是感動的。

    如果在十幾歲,剛剛懂事的時候,david就出現在我身邊,現在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了?

    他盯著我吃藥打針的樣子,有點……可愛……」

    最後一頁,只有一句話。

    「david不再見我,解脫來的有些突然。」

    多少年、多少個日夜、多少次相遇、多少遍回憶……一眨眼,就只是幾本不薄不厚的日記。

    將日記本放在一邊,木頭盒子裡,還有些小玩意。

    發卡。紅色的。十一歲生日,顧冬甯買給她的。

    一對細鐲子。十二歲暑假,去尼泊爾旅遊,顧冬甯買的。

    一隻青花瓷的瓶子,據說是真正的古董。十三歲那年,顧冬甯在bj的拍賣會上拍的。

    ……

    十一歲之前,顧冬甯給鍾果買過很多東西,她總是弄丟,也不在意這些。

    等到十三歲之後,顧冬甯買給她的東西已經寥寥無幾的時候,她蹭無數次的後悔,自己當初怎麼就沒有留住他送給她的每樣東西。

    顧冬甯不再樂意給她買東西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好像是他知道她喜歡他後就開始了。

    鍾果舉著打火機,毫不猶豫的按下按鈕,一股火苗竄上來,點燃了另一隻手裡的日記本。

    火光四起,泛黃的日記,燃氣藍盈盈又帶著紫色的光芒。

    幾本日記,一些雜物,在身後徹底的燃燒。

    鍾果慢慢的往回走,看也不再看那火光。

    ********

    白以茹給顧冬甯送午餐,兩人正在他的辦公室吃飯,她的電話響了。

    接通後,是參賽舉辦方來的,說是白以茹得獎了,第一名,頒獎典禮週六在法蘭克福舉行。

    「什麼時候去領獎?」顧冬甯等到她掛了電話才問,她那樣高興,不用問就知道是得獎了。

    「週六。」白以茹激動的抱著顧冬甯在他臉頰上吻了吻,「這一次是第一。」

    「就知道我老婆最棒。」顧冬甯反手摟住白以茹,「我們得好好慶祝慶祝。」

    「嗯嗯。」白以茹點頭如搗蒜,「怎麼慶祝?」

    「吃肉。」顧冬甯說著就吻上白以茹的唇,其實並不是因為得獎他才想做,而是他剛才就想了,只是被這個電話打攪,現在重新繼續而已。他有些懷念在盧卡斯的辦公室裡,跟她溫存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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